“啊?不然吃什么?”白玉不妨他问这个,愣了一下,才平静如初地答道。
不过这话噎得君少商无话可说,是啊,她平日里可不就吃这个吗?这还是拜他那位貌美如花的小妾所赐,自己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吗?
良久,他才自失地一笑,“这饭菜也太清淡了些,我待会儿就让人告诉厨房,明儿给你的份例菜再加两个。”
白玉心里哑然失笑,这个人,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这会子来和她谈这个是不是太晚了?难道想挽回她的心吗?她的心早已经不属于这儿了。
她端着碗,难得地露齿一笑,差点儿闪花了君少商的眼睛。都说柳眉烟温柔娇媚,可此刻烛光中的白玉,一点儿也不逊色。柳眉烟的娇媚,让男人只会垂涎,可白玉的美,柔中带刚,让人看了,却只能远观而不敢亵玩。
君少商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一个淫荡名儿在外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能够吸引住他!
对着这明媚的一笑,君少商的一颗心霎时温柔下来,正想说两句温情的话,却被白玉接下来的话给堵到了嗓子眼儿里,再也发不出来。
白玉当时笑完了是这么说的:“大少爷,我已经吃惯了,不觉得清苦。我看还是不要再添了吧,万一气着了柳姨娘可就不值了,人家可是有身的人,金贵得很!我这样的不需要吃太好,省得养胖了。大少爷若是吃不惯,大可以到柳姨娘那儿吃去,她那儿想必有不少好吃的。”
也不管君少商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白玉只尽情地吃菜喝粥,并不抬眼看他一眼。
君少商自小到大虽然出身于商门,可也是被当作凤凰蛋一样养了这么大,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忽视他,不把他放在眼里呢。
被白玉的这一通话气得快要七窍生烟的他,真恨不得扔了筷子就走,可想想自己这些日子让白玉受的委屈,他又慢慢地平静下来,人家有气,就算是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也是该当的!
他紧紧攥着筷子的手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总算是把冒到嗓子眼儿的怒火给慢慢地压下去了。
看着白玉的一双眼睛,却古井无波,笑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们君家还不至于这么待你的,饭菜还是管够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也就没多大的意思了。白玉本不是一个想生事儿的人,忙碌了一整天,也没心思和他争斗了,只想吃完了晚饭躺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听了这个话,只勉强冷哼了一声。
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白玉摸了摸吃得有点溜圆的肚子,直想站起来伸个懒腰。
可面前的那尊瘟神还没有丝毫要走的动静,她也不能太失了自己淑女的身份,也就忍住了。
碧落上来收拾了碗筷,绿芜送上茶来,白玉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用碗盖拨着茶叶末子,小口小口地呷着。
这古时候的茶也不知道怎么采摘的,泡来喝了竟然困意连连袭来,让她支着头直想躺床上睡上一觉。
可面前有个陌生的男人,她还没有那个胆量,敢这么对着自己的夫君啊。那可是个如狼似虎正当年青的男人啊,别以为她是个傻子,不知道他来自己院里的目的。想那柳眉烟有了身子,君少商为了好好让她养胎,自然不好再歇在她屋里。
不过这古代的男人可不像现代的男人有法律约束着,老婆怀孕了不大敢有大动作。人家君少商身边的丫头个个都有些姿色,哪个不想趁着这个时候爬上高枝儿?
况且他还有个正二八经的少奶奶放在这儿一动没动呢。人家首先能想到少奶奶,算是抬举了白玉了。
可白玉不领情,管你是谁,现在要想上我的床,先问问我答应不答应?本来就没打算和他过下去,这会子若是真的让他和她圆了房,她心里先就过不了那一关。
见君少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白玉索性也就把话挑明了,“大少爷,天晚了,该回去歇着了,我也就要睡了。”
“哦,那个,我今儿想歇在你这儿。”君少商摸摸鼻子,有些遮掩地说着。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看不出来吗?还非得这么直白地问他。这让一贯都是女人主动挑逗他的君少商来说,岂不是很没脸?可是想想若是真的再动怒的话,今晚上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白玉心想:这个男人的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啊,我的话都这样露骨了,他还好意思站在这儿。不过眼下若是硬要赶他出去也不是办法。
低头想了一回,白玉才装作害羞的样子,欲言又止,“原来大少爷想歇在我这儿呀,只是……”
九十章 以进为退
君少商见惯了冷冰冰的白玉,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见她低眉顺眼,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样,更加欲罢不能,就顺着她的话问道:“只是什么?”
“哦,我……我的葵水来了,大少爷你看?”还没等君少商反应过来,白玉就招手叫过碧落和绿芜:“你们两个今晚好好伺候大少爷吧。哦,大少爷若是不想走动,那就在这房里吧,我到小环的屋里睡去。”
君少商总算是明白白玉的意思了,敢情弄了半天,把自己当作发情的种猪了?离了女人就不能活了是不是?
她身子不适,就让他和丫头在一起?把他当成什么了?这女人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夫君了?
君少商鼻子里喷出了一股热气,浑身气得直哆嗦,半天,才按捺住想掐死她的欲望,冷冷地吩咐道:“不用了,让她们都下去吧,今晚上我就在这儿,你也不要走,我们是夫妻,说说话儿总还是行的吧?”
她越是想赶他走,他就偏不走,他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花招。
白玉翻了翻白眼,良心不安:天哪,这男人的脸皮太厚了该怎么办?眼见着连丫头也吸引不了他了。
转身看看碧落和绿芜两个眼底的失望,白玉暗忖:看来这君大少爷还是妾少了,等什么时候禀过老太太再给他纳房妾吧,一个有了身孕,另一个可以替换着,也省得柳眉烟把心思都用在自己身上了。
可是眼前的这尊瘟神今晚该怎么打发呢?白玉犯愁了,想不出一句辩驳的话,人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身子不适,咱们说说话儿总行的吧,谁让他们是夫妻呢?
哼,去他的夫妻,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现在她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既然撵不走他,那就吓走他吧。白玉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就挥挥手让碧落和绿芜两个下去了。
那两个春心萌动的小妮子,还带着满脸的期盼,希望今晚上能入了大少爷的眼,混个通房丫头,若是以后生下个一男半女的,还能成为贵妾呢。
大少爷身边统共才一妻一妾,君家这么有钱的人家,若是成为主子可就受用不尽了。本以为大少奶奶开了口,大少爷怎么都会答应的,谁知道大少爷愣是要歇在这屋里,也不知道大少爷是怎么想的。
两个人一边悻悻地退了出去,一边骂着:“大少爷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了,以前不是从来都不踏进这个院子的吗?怎么今儿非赖在这儿不走了?也不知道大少奶奶施了什么魔法?”
两个丫头跋扈惯了,压根儿就没拿白玉当主子。谁料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正好让才吃完饭的小环给听见了,当即就问着两个人:“你们说谁呢,主子的话也是你们背后说的?”
碧落和绿芜吓了一跳,可又不想服软,不想在一个小丫头面前露出胆怯,于是凶巴巴地吼着小环:“死丫头,你哪只耳朵听见我们说主子的坏话了?我看还是你嫉妒我们的月例银子比你的多吧?”
小环也是一时想问个清楚,不想这两个恶仆不仅不承认,还反咬一口,这让她真是进退不得,这污蔑人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若是传到老太太或是柳姨娘那儿,又得连累小姐了。
正在急得不行的时候,屋里的白玉却发话了,“环儿,不进来伺候着,在外头嚷嚷什么?”
小环巴不得白玉这一声,忙脆生生地应了:“唉,这就来了。”
其实白玉早就听见了,她耳朵又不聋,两个丫头前脚出了门后脚就骂开了,她怎么能不知道?想必君少商也听见了,只是他不说,她也不好发作。
能忍一时是一时,到时候自己赚了银子,就和他和离,她可不想在这么水深火热的大宅门里生活一辈子,围绕着一个男人争斗一辈子。
所以,她不急,把小环叫进来,也就化解了这件事儿。君少商还是没有说什么,只不过那双看向白玉的眼眸越发地清亮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好像一点儿都不像外面传的那样,也和他府里的那些女人不同。至于不同在什么地方,好像也说不清,不过却是能吸引他的。
静静地看着白玉云淡风轻地化解了这件事儿,他才吩咐进来的小环:“还愣着做什么,打水来洗漱吧。”
小环惊讶地望着君少商,一张嘴巴张得能塞的下一个鸡蛋。白玉斜眼瞥了瞥她,这小丫头,真是没见过世面,除了忠心,机灵劲儿还太欠缺,这个场合下还傻愣愣的?
见她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白玉只好喝道:“怎么还不动?还等着我催你吗?”
她这是为小环好,若是君少商生气起来,小环自然就没了好了。小环这才听清楚,赶紧出门去打水,心里却暗暗嘀咕:大少爷真的要歇在小姐这屋里了,这下可好了,等小姐也生了孩子,那个柳姨娘就不敢那么胆大了。
她满心的都是为白玉好,可她怎么知道此时的白玉真是煎熬一般,巴不得出现个什么突发的情况,让君少商快快离开才好。
服侍完君少商净面之后,白玉就让小环下去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火盆里的木炭烧得噼啪作响,映得整个屋子暖烘烘的。
君少商自己脱了外衣,搭在了床头的衣架上,人已是随意地坐在了床沿上,正准备着去脱靴子。
白玉在一旁咬着小指,心里噗通乱跳,虽然她一向都是个自立自强的人,可这样的事儿她还真的第一次应对。说不得,只好使那个狠招儿了,打发走了他再说。
见君少商的两只手正拽着靴子的高帮,白玉紧走两步,半跪在他面前,娇声嗲气地说道:“大少爷,还是让妾身来吧。”
君少商一愣,怎么她变化的这么快?刚刚不还是冷着脸想撵自己走吗?看来她想通了自己的身份了?
当下就高兴地让白玉给他脱了靴子,正要解开脖子底下的盘扣儿,谁知道白玉却抢先一步给他解开了,一边顺着他古铜色的肌肤往下摸着:“爷,你这个身架儿可真是少有,瞧瞧这胸前的肌肉,紧紧的真是惹人爱。”
小手不着痕迹地划过君少商的前胸,来到了那两点突起的地方。这好象是男人比较敏感的地方吧,白玉也不太确定,好像前世里电视上有这样的镜头。
她就模仿着,尽量做到熟能生巧,小手一颤,捏住了那两颗突起。君少商只觉得身子一绷,下半身有了反应。
九十一章 恶心你!
很好,白玉暗中观察着他的神色,只要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想必都能知道这个还没圆房的女人怎么会这么熟练!
君少商见白玉的手越来越往下,心里自是生疑:这个女人怎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个生涩的处子?难道她真的和她表兄……?
白玉一边摸着君少商的身子,一边暗中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刚才手底下的感觉告诉自己,君少商有反应了,这让她大吃一惊,万一真的把君少商的欲火给勾起来,那她就完了。
不过随着她动作越来越大胆,君少商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这让她一颗悬着的小心脏慢慢地落到了原地。就说嘛,是个男人都是在乎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处子的,君少商一个富人家出身的公子哥儿,只有女人攀附他的份儿,可从来不至于饥渴到去碰一个不是处子的女人吧。
白玉笃定地认为,只要自己足够胆大,足够放荡,今晚上就会躲过这一劫。
果然,她的手再往下摸的时候,一把被君少商给抓住了。
君少商手里的这双小握起来柔软无骨,丝一般地顺滑。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是不是已经被男人给握过了?还是已经摸过了男人的身子?
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恼火。身子底下的那一丛欲火,硬生生地被满腔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白玉见他攥住了自己的双手不妨,又见他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知道自己的举动让他气愤了,可是她偏偏装作不懂,故意问道:“爷,怎么了?是不是嫌妾身服侍得不舒服?”
君少商哪里是不舒服了,他是太舒服,以至于怀疑白玉是个中高手了。他黑着一张脸,看着白玉无辜地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才道:“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怎么这么纯熟?”
估计一般的女人听了夫君这样的问话,早就气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不过白玉要的就是气走君少商,所以,她反其道而行之,娇声连连地说道:“爷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妾身也不算很熟啊,只不过有时候和表兄打闹着玩玩,学会了几招。”
好家伙,她还和表兄打闹,还学了几招?君少商听了这话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女人到底淫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