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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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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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浔的身子,夏序那可是比赫连沐还要忧心。
这平日里张牙舞爪、活力四射的小野猫,怎么会是个天生体质柔弱的女子?
夏序想不通,也不相信。可夏序再怎么不信,也无法改变这既定的事实。
还未曾和赫连浔共度过美好时光,就要时不时被她的病吓一吓。要是再多来几次像奈何崖那日的情况,夏序迟早也得被吓出病来。
夏序思量着,与其这样三天两头担惊受怕的,他还不如珍惜当下,能和浔儿在一起几天是几天。当然,这样的前提是,浔儿得先接受他的心意。
赫连浔好歹是个练家子的,生病时被病魔折磨,虚弱是难免的。病一好,立马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好似几日前还时不时被困梦中痛苦的不是她。
病好了,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赫连浔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恰逢这梅雨季节的,再不出门透透气,真的要发霉了。
手握佩剑,踏着愉悦的脚步,赫连浔这会哪怕是一个人去外面晃荡,也欢快的很。
“浔儿,你要出去吗?”
夏序在赫连浔房门外埋伏了好久,终于等到赫连浔一个人出门的时候了,他这下可得抓紧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
“嗯,要不要一起去溜达溜达?”赫连浔今日从里到外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一起出去?夏序那是巴不得。
赫连浔拉着夏序,欢腾的出了客栈。
在街上的路人看来,他们就是亲密的小两口,手拉手来回荡啊荡的一起出游。
而赫连浔完全没有那个觉悟,她就当夏序是兄弟。
至于潜意识里的亲近举动是源于什么,那就另当别论了。
别人怎么认为都不重要,关键是夏序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就是拉个小手吗?沐姐姐之前和她的红颜知己还手挽手呢!
这孩子,着实迟钝啊!要不怎么能说夏序缺心眼。把晋默丢在客栈,自己跑出来不说,满脑子想着如何同赫连浔开口,可竟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可怜的晋默真是白被抛弃了。
赫连浔拉着夏序,喯嘚儿喯嘚儿的左看看右瞧瞧。
被赫连浔紧拽着的夏序,跟个小鸡崽儿似的,被她一路甩向这边又甩向那边。
到了郊外,许是觉得夏序有点碍手碍脚了,赫连浔不假思索的松开夏序的手,张开双臂,沐浴骄阳。
赫连浔一个劲的呼吸春日里的新鲜空气,她大有一股要将那些日子的废气都给排空之势。
郊外的空气异样的舒心,沁凉的微风吹得赫连浔心都酥了。
在这里,尽管还能听到喧嚣的街市传来的叫卖声和嬉笑声,但对沉浸自我的赫连浔而言,那些都构不成干扰。
夏序也应景的仰起头,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
等夏序再次睁眼,见到赫连浔此刻正享受。夏序刚想趁机开口套几句话,就见赫连浔突然睁开灵动的双眼,收手准备走人了。
“浔儿,这么快就回去吗?”
“快吗?……”赫连浔思索了下,“好像确实有点……不过早点回去也好,免得我姐待会又得担心我了。她若知道我大病初愈就大老远的跑来这,晚上我又得挨批了。”
赫连浔也不管夏序还想不想待下去,直接潇洒的转身,原路返回。
夏序纵然有万般不愿,也还是乖乖的跟在赫连浔后面往回走。
赫连浔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向前。
夏序加快脚步赶上前去,走到赫连浔身旁,尽量与赫连浔保持和谐的步调。
夏序纠结着,要不要开口。再不说,等回了客栈,那么多熟人在,他就更不太可能开口了,浔儿也更不可能接受他的心意了。
“浔儿……”夏序硬着头皮低唤了一声。
“嗯?”赫连浔仍然快步走着。
夏序:“你有一个姐。”
赫连浔:“嗯。”
夏序:“我有一个哥。”
赫连浔:“嗯。”
夏序:“你姐喜欢我哥。”
“然后呢?”赫连浔似乎察觉到夏序要说些什么。
“我……我哥也喜欢你姐。”由于走得有点快,加之夏序又有点紧张,他的声音整个呈现出颤抖的韵律。幸而他的声音是浑淳的,听起来倒也有几分韵味。
“然后呢?”
“你是女的,我刚好是男的。”
“你这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表达什么?”赫连浔嘴上尽显不耐烦,心脏却扑通扑通的,强有力的跳着。
“我想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吗?”夏序羞涩又直接的一语言明,自觉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缘分。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也病糊涂了?”
夏序果断的摇摇头,他没病,非但没病没糊涂,而且还清醒得很,无比的清醒。
如果硬要说夏序此刻哪里有不正常,那就是他胸口那颗剧烈跳动着的心。
“没病那你就给我闭嘴。……闹心!”赫连浔极其不客气的怒斥道。
他们别说缘分了,就是猿粪也不行。
赫连浔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感,尽量让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滋润,为何又要来撩拨她?虽说曾在姐姐面前放言,要早日在爹爹念叨她之前觅得良人,但那只是为了跟随姐姐出府的一个借口。她从未真正想过要拿这副破败的身躯去拖累别人。姐姐和爹娘为她担惊受怕就够了,犯不着还要去祸害其他人。而善良的夏序,她更是不忍心。
对于夏序明显的心意,赫连浔心里是欢喜的,可她自知配不上他。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尽管偶尔能离开药物的维持,可那并不代表她好了,不代表她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赫连浔从小那么努力的练武,除了想要保护姐姐,守护家人之外,更是想让自己活得久一点。借练武以强身健体,增强自己的抵抗力,不想动不动就大病一场。
自打赫连浔记事以来,她就没离开过那一碗碗苦掉渣的药汁。她自己都不能保证这个躯体能撑到几时,又怎能自私的让他承受日后失去她的痛苦?
赫连浔疾步飞走,不想再理会夏序的心意,哪怕是被误认成一个骄傲自满、有眼无珠的坏女人也好。
“浔儿,浔儿……”夏序不死心,紧随其后一声声的呼唤着赫连浔。
夏序的叫喊引来了众路人的围观,更将心神不宁的赫连浔彻底的惹怒了。
赫连浔满脸怒意的往回走,夏序还以为赫连浔回心转意了,还没从兴奋中缓过来,就被赫连浔劈头就是一顿臭骂。
“你给我站在这,不许跟来,更不许再喊我。”说罢,赫连浔无视路人诧异的目光,脸色恢复淡然,快速消失在夏序面前。
夏序傻傻的站在那,愣愣的望着远去的赫连浔。
不许跟着她?那他是不能回客栈了吗?那是要他今晚露宿街头吗?
夏序恍神之际,路人无不同情他的遭遇。
甚至有位大娘还以为夏序被赫连浔给深深的伤到了,出言安慰道:“小伙子,别太伤心。依大娘看人多年的经验,那凶巴巴的小姑娘未必看不上你,可能是大庭广众之下害羞了。你断不能轻言放弃啊!”
大娘话音一落,夏序周围的“加油”鼓舞声此起彼伏。
人间自有真情在啊!那么多人支持他,夏序实在是太感动了。
夏序的失败,并不是终点。
前几日被当众嘲笑的席晨,这会早已好了伤疤忘了痛。再被夏序一个劲的鼓舞,席晨风萧萧的进了萧舞的房间,准备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示爱。
就像郁涟乔说的,席晨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趁着脸皮还没被岁月给刮薄,这会儿得趁热打铁,再来一次诚挚求爱。
而夏序这个缺心眼的,自己求爱失败,怂恿席晨去步后尘不说,还背地里召集了所有熟识,偷偷的趴在萧舞房门外偷听。
席晨面对着一脸平淡的萧舞,掏心掏肺的话说了一大堆,让房门外的人听得都起鸡皮疙瘩了。
他们小声的笑着,生怕惊动了房内的席晨。
奈何席晨感动了门外一群人,唯独萧舞无动于衷。
对于那个生命中的过客“晋幕”,萧舞早已放下。
对于眼前时而幼稚时而男子气概的席晨,萧舞早已不知何时动了心。也许是他的长期痴缠,也许是他时不时的耍宝示爱。总而言之,萧舞内心早已接受了为她甘愿放弃自尊的席晨。
至于此时的萧舞为何如此波澜不惊,那当然是另有缘由的。
简单地说,目前的萧舞就是个托,是夏序求了一下午才求得的托。
那孩子,在赫连浔那受了委屈,就要拿席晨来出气。为搏赫连浔一笑,都不怕席晨事后揍他。
刚好萧舞也想惩戒下席晨,加之夏序的软磨硬泡,就点头同意了。谁让席晨上次在洛杨偷了她的肚兜,还被凤还巢的手下撞见了,害她丢脸出糗。
席晨煽情的长篇大论,萧舞却神闲气定的否决道:“我哪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如今这世道,花言巧语的臭男人多得是,我若都信了他们,哪还会有今日的我?”
听萧舞这么反驳,别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了,席晨这会急得都快冒泪花了。
“我发誓,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到早已没了自我。”席晨举起右手,虔诚的起誓。
萧舞若是再不信席晨的真心,他还真没辙了,只能待会回房自刎去了。
萧舞是清楚门外有一群人正在看好戏的,看着席晨欲哭无泪的模样,萧舞觉得整席晨也整够了,是时候该给点甜头了。
然而,正当萧舞想终止这场闹剧时,“轰隆隆”的雷声不期而至,响彻整个湘西城。大有做势劈了席晨这个“满口谎言”的人。
“哈哈哈……”快憋到内伤的那伙人听到这震耳欲聋的雷声,微怔了下,终于还是没忍住。
老天的及时显灵,笑趴了门外那群看好戏的人。
始作俑者夏序笑得尤为放肆,更是一不小心推开了房门,直直摔了进去。
席晨才发觉外面有那么多人在偷听。
再看摔倒在地依然不忘捧腹大笑的夏序,席晨脸都黑了,咬牙切齿的盯着夏序:这臭小子,打哪学来的?竟然敢给他下套。
春雷滚滚,毫无预兆。拆了席晨台的同时,昭告天下:春日发情期已至。
随风来回摆动的窗户也不给面子的发出“啪啪”的声响,和他们一起笑话席晨。仿佛正傲娇的嘚瑟:你看,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就是要劈死你们这帮发情的人。
席晨的脸色越发黯淡了。门外的晋默二话不说,拽住躺地上还乐得直打滚的夏序的手腕,一脸无奈的把他给拖了出去。他这个设计者要是再不走,连他哥都救不了他了。
那伙人都是有素质有脑子的人,乐呵过了,也都尽数散去。他们可不想留着受牵连。
萧舞见席晨气得都快头冒青烟了,戾气密布的席晨这次是真动怒了。颜面扫地还是其次,主要是一颗真心还被践踏了。
萧舞也自知闹过头了,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伸出玉臂,暧昧的搂住席晨的腰。
见席晨还未有所动作,萧舞妩媚的翘起头,对还怒火中烧的席晨娇嗔道:“再不抱紧我,我可要反悔了。”
席晨一听,立马回神。下意识出手,将萧舞紧紧揽抱在怀里。刚才的暴戾,霎那间烟消云散。
由于用力过猛,萧舞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席晨的胸膛,而兴奋过度的席晨根本没有察觉到。
萧舞虽然额头有点发痛,但心里却是如蜜一般甜的。
郁涟乔同赫连沐相好,这在他们这一行人中,已是人尽皆知的事。
除了少数几人,像是心中对赫连沐有意的梅币庭,像是因求爱被拒愤愤不平的夏序。其他人无不觉得这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极为般配的一对璧人。
能得到赫连沐的芳心,郁涟乔也非常骄傲,就连吃饭睡觉也时常想着赫连沐,典型的一个准妻奴。
随着赫连沐恢复女儿身,加之赫连沐与纳兰坊和楼然的密切关系。赫连沐的另一身份,在他们心中也逐渐明朗。
再加上郁涟乔三天两头的在他们面前,卖力的吹捧纳兰坊女主人的赚钱手腕。他们更是不得不猜测赫连沐就是纳兰坊真正的主人。
因为除却赫连沐,郁涟乔从来都吝啬于夸赞一个人。
客栈的大堂里,闲得发慌的众少年围坐一团,吃着点心喝着小茶,唠嗑着闲话,以此打发时间。
郁涟乔独占一角,心情大好的吃着桃酥,边嚼还边不安稳的说起纳兰姑娘的好,美味都传到晋夏国来了。
相类似的话在座几人都听腻了,却也不得不赞同郁涟乔所言,纳兰坊确实是厉害。
他们哪知郁涟乔千百遍的提及纳兰坊,就是故意在梅币庭面前炫耀,梅币庭当然也清楚郁涟乔是安的什么心。
“纳兰厉害,又不是你厉害。你应该羞愧才是。”梅币庭本不想予以理会,却被郁涟乔给念叨得不耐烦了。
如果说,不无聊就意味着时不时要被郁涟乔讽刺,让他平淡接招郁涟乔的炫耀,那梅币庭宁可一直无聊下去。
郁涟乔能察觉梅币庭那是话中有话,也懂梅币庭说的是什么意思。
羞愧?有什么好羞愧的?自己是不是配不上沐儿,由不得梅币庭说了算。“不是羞愧,是骄傲和自豪。”
当郁涟乔还沉浸在自我的喜悦中,众人突然沉默。就连刚才同郁涟乔抬杠的梅币庭这会也睁大眼睛望向郁涟乔的后方。
郁涟乔纳闷,是什么吸引了他们?他正想转头,却见席晨望着他说:“乔,你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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