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我初心左右为难时,沈曦忽一下又把门打开了,冷冷道:“有人上赶着求死这么好的事,怎么好意思拒绝呀,看在唐诗和小迎的份上,你们爱进就进吧。”
风缠月梗着脖子从本我初心怀里仰起头,和本我初心赌气道:“我才不要沾那个女人的光,不许进去!”
她这一抬头,竟然吓了沈曦一跳。
以前的风缠月,俏丽的如同二十来岁的大姑娘,行动间,风情如画。而现在的风缠月,则如同四五十岁的年老妇人一样,头发花白了,皮肤松驰了,脸上也起褶子了,最大的变化还是她的眼睛,以前那双眼睛含情脉脉,媚眼如丝,现在已经和死鱼眼差不多了,眼中满是怨恨和愤懑。
见沈曦在打量她,风缠月冷笑道:“看什么看?还不是你那好相公干的好事?哼,这笔帐,我早晚要讨回来。”
一个充满嘲讽的声音忽然从房间门口传来:“本我初心,你怀里抱的那个大婶是谁呀,是你娘啊还是你奶奶呀?”
这一句话,立刻让风缠月炸了锅,她狠狠的在本我初心胳膊上抓了两把,怒气冲冲的吼道:“本我初心,他这样笑话我,你快去杀了他,快去呀!”
本我初心脸上浮起一片苦笑,向霍中溪道:“霍兄,还请嘴下留情。”
霍中溪淡淡道:“赶紧带她走,我怕什么时候我手痒了,会一不留神就杀了她,并不是每一次本我兄都能及时赶到的。”
本我初心还未说话,风缠月又抢先叫道:“哼,越不让我住我越住,老娘凭什么听你的?你爱杀就杀,我看你能杀得了我几回,反正我气海穴也破了,活不活也没什么意思了!本我初心,抱我去那个房间,就你和那女人以前住的房间。”
本我初心下意识的说道:“别住那个房间,咱们挑个别的……”
话音未落,风缠月就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脸色难看的厉害,一双凌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道:“怎么,那个女人的东西不然让我碰是吧?你还在想着她,想她还回来,是不是?”
沈曦在旁边煽风点火道:“你就算跟了本我初心,也是在唐诗后面,充其量算是一个妾,正房娘子你大姐的房间,你还是不住的好。”
“呸,她算哪门子的大姐,初心已经不要她了,她就是个下堂妇,凭什么我就不能住她的房间了?本我初心,抱我进去,听到没!”
本我初心无奈,只得抱风缠月进了他和唐诗以前住过的那间房。
他们刚进去一会儿,唐诗的衣服,唐诗的药包……凡是唐诗用过的东西就都被从窗户扔了出来,其中还夹杂着许多本我迎的东西。
过了好大一会儿,待屋中骂骂咧咧的声音平静后,本我初心才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他一言不发的弯下腰去,一件一件认认真真的捡起了唐诗和本我迎的东西,然后沉默无声的送去了客房。在客房中待了好长时间,他才眼圈略红的走了出来。
沈曦从窗户里看见了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好似磕了某种令人快乐的药一样,神清气爽,五体通透,精神愉悦。若以后再看见唐诗了,非得和唐诗好好说说这一对奸啥淫啥的落魄样,让唐诗也解解恨。
晚上的时候,沈曦只做了自己和霍中溪两人的饭菜,那两个人爱吃不吃,可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
本我初心站在门外和沈曦说了一声“弟妹,借厨房用用”,沈曦也没答理他,他就自己进了厨房,洗菜切菜忙个够呛。
本我初心的手艺,沈曦是见识过的,做出来的饭菜,基本上没什么能吃的。果然在他生起火来后没多久,厨房中就飘出了一股糊味。
沈曦在房间里那个美呀,不知道这种煮糊了的饭,风武神能不能咽得下去呀!
在本我初心端着饭菜过去后,沈曦赶紧招呼霍中溪:“相公,好好听听那屋的动静,听风缠月他俩吵没吵架。”
霍中溪凝神静坐,没点头也没摇头。
不过沈曦找的这个同声翻译根本没用着,风缠月那大嗓门连沈曦这个没内功的都听得一清二楚:“这种饭能吃吗?你说你都做了这么多次饭了,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呢,多放水多放水,用小火用小火,你怎么就记不着呢,是不是烧饭的时候想那女人了?这才把饭烧糊了,是不是?”
本我初心的声音低,沈曦听不到,赶紧去捅霍中溪,霍中溪无奈的说道:“你不要有事没事总扯唐诗好不好?唐诗再不济,也给我生了小迎,你尊重一下她好不好。”
下一刻,沈曦就听到了风缠月尖酸薄的叫喊:“生孩子很了不起吗?咱们要是早成亲了,我也早给你生了。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是不是觉得我生不出来了?你又不碰我,我怎么生?咱们现在就圆房,我就不信我生不出来!!”
沈曦兴奋的捅霍中溪:“相公,快点,本我初心同意了没?”
霍中溪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向窗外看去,沈曦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果然在片刻之后,本我初心端着饭菜从他们窗前走过去了,又进了厨房,然后厨房中又是一片锅勺相撞声。
沈曦扭过头来对霍中溪道:“看见没,男人有时候就是犯贱,碰到对他的好的女人时,不知道珍惜,说甩就甩了。非得要那骂他打他欺负他的,他端茶又送水,做饭又做菜的还伺候人家,你说这是不是犯贱是什么?”
厨房中沉寂了。
霍中溪叹道:“娘子,你就嘴下留点情吧。咱光看戏不出声,行吗?”
107
也不知本我初心做了什么好吃的;反正他第二次把饭菜端回去以后;风缠月没有骂他。(豆豆小说阅读网:。doudouxs。)不过碗风缠月肯定是不洗的;还是本我初心拿到厨房;稀里哗啦的洗干净了。
洗完后,他又把风缠月抱进了浴室,风缠月洗了多长时间的澡;他就在外面站了多长时间的岗。风缠月洗完后;他又将风缠月抱回房间,这才回来自己洗澡。洗完澡后;他也没去风缠月的房里睡;而是钻进了客房。
沈曦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对霍中溪道:“咦;他俩竟然不是同房睡?难道真没圆房吗?”
霍中溪摸了摸沈曦的耳朵道:“你这耳朵都支楞半天了,不累得慌呀?”
沈曦看着霍中溪光裸的身体,忽然不怀好意的笑了,扑到霍中溪身上在他耳边小声道:“相公,来,咱们给本我初心加点油,看他会不会饥不择食把风缠月给上了。若他挺得住,说明他还有一点良知,心里没准还有唐诗呢。”
霍中溪直觉自家娘子又要干坏事了,警觉道:“你干吗?”语音未落,忽听得自家娘子趴在自己身上媚声道:“相公,用力点,快,快,哎呀,受不了,相公,相公……”
霍中溪一脸黑线,急忙伸手把沈曦的嘴给堵上了,沈曦此时还不忘倾情演出,从霍中溪的手掌中不断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就好象被霍中溪给吻住了嘴一样。霍中溪看着惟恐天下不乱的妻子,气得使劲从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却听见沈曦顺嘴就:“哎哟,相公,你好讨厌……”声音一拐十八弯,那个娇媚入骨啊。
“我还治不了你了是吧?”霍中溪气了个半死,一把将沈曦的内裤扒了下来,压在了沈曦身上,凑到沈曦耳边道:“既然娘子叫的这么动听,咱不如假戏真做吧!”
沈曦这回不装了,立刻奋起反抗:“不行,咱不能白演活春宫给别人看呀,咱友情客串一把就好,不用真下场。”然后挣脱挣脱,最后还是没打得过剑神大人,被剑神大人给办了,友情客串变成了倾情演出,不过这一次,沈曦不敢叫了,而是死死咬着嘴唇,极力忍耐着,才没有发出什么不雅声音来,与她的初衷,大为相反。
第二天,沈曦神清气爽的去做饭,刚把饭菜端到房间里来了,就见一脸憔悴的本我初心钻进了厨房。
好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钻到风缠月房里去,看在你为唐诗守身如玉的份上,我暂且就不太为难你了!沈曦一边吃着饭,一边在这边瞎琢磨。
吃着吃着,沈曦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赶紧问霍中溪道:“你把风缠月伤的很厉害吗?你都好了她都没好?”
霍中溪咽下饭菜,才慢条斯理的回答沈曦道:“气海穴被破,就是内功全失,若论身体嘛,只要肚子上那个洞好了,身体就没事了,该吃吃该喝喝,和你这样的人没啥区别。不,应该比你还强点,她最起码还会武功招式,你连武功招式都不会。”
顺带被贬了一下的沈曦根本没往心里去,仍是顺着自己原来的思路说道:“你那伤都好了,她也应该好了吧,进进出出还总让本我初心抱着,够矫情的呀?”
“吃饭,你管那闲事干吗?好好看热闹就行了呗。”
沈曦鄙夷的看着他道:“最后一句话,充分暴露了你幸灾乐祸的心态,从这一点来说,你和我没啥区别。”
霍中溪……
上午的时候,本我初心出去打猎了。他走后没一会儿,沈曦就看见风缠月偷偷的溜进了本我初心的房间,然后又怒气冲冲的把唐诗的东西都扔了出来,扔出来了还不过瘾,她从厨房拿来火石,把那堆东西攒到一起,一把火就给点着了。
沈曦惊叹道:“不会吧,连东西都容不下?”
霍中溪对偷窥上瘾的妻子,无可奈何。
快中午的时候,本我初心扛着一头大野猪回来了,一进院子他就看见了他房间门口那堆黑灰。要说他应该还是很了解风缠月的,把猪一扔,他就窜进了客房,当发现唐诗和本我迎的东西都不见了以后,他立刻就愤怒了,风一般刮到风缠月房中,怒声道:“那些东西又不是你的,谁让你烧了的?”
风缠月一句不让,立刻吼道:“我就烧了,怎么样?谁让你留着她的东西呢,宝贝似的在屋里搂着,我就烧了,怎么样?别说是几件破衣服,就算她人在这里,我也敢烧!”
“啪!”一声极为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风缠月疯了般的放声尖叫:“本我初心,你敢打我!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打我,你胆子大了是吧,哼,我现在武功废了,连你也看不起我了,是不是?我让你看不起我,我让你看不起我……”
“不可理喻!”本我初心气呼呼的从风缠月屋里冲了出来,一个纵身飞出墙外,不知去向。
风缠月从房间里追了出来,看着本我初心消失的地方又哭又骂:“我武功废了,连你也欺负我,本我初心,我讨厌你……”
本我初心那一巴掌,拍的沈曦这个欢乐呀,她靠在窗边自言自语道:“唐诗,当初你就不应该走,你看看,那对男女打起来了,你要是留在这儿看热闹就好了。没事,你没在也没关系,等以后姐给你学个活灵活现的,保管你有现场直播的感觉。”
沈曦本以为本我初心会一去一天不回来呢,可没想到没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回来后一言不发,拎起那只野猪就去了溪边,拾掇干净了以后,就把猪带进了厨房。在厨房折腾到过晌,才端着一盆子炖猪肉走了。
他占着厨房,沈曦就没去做饭,见他走了,沈曦立刻开门去厨房,刚出得门来,就听得那边“咣”的一下,似乎是什么被扔到地上了,然后风缠月的哭叫声随即传来:“滚,我不吃,来呀,你再来打我一下试试,忘恩负义的东西,连你的救命恩人也打,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本我初心似乎没有出声,风缠月的话音未落多久,他就拎着破碎的瓷盆碎片出来了。
沈曦在这边心疼的直磨牙,她的大瓷盆呀,还是瞿明雪的侍卫买来的呢,一共也没几个,可禁不住这样摔呀!
下午的时候,沈曦去院外扔垃圾,刚走到森林边上,却见本我初心闪出了身形。
沈曦也不怕他,冷冷问道:“有事?”
本我初心低声问道:“唐诗和小迎去哪了?”
沈曦恶声恶气道:“我哪知道,唐诗又没说。”说到这里,沈曦忽然想起来,他大概还不知道唐诗流产的事呢。
一想起那个躺在胎盘中的小小婴儿,沈曦心头忽然涌出了一股怒火,她愤愤向本我初心道:“你和我来。”
本我初心不明所以,跟上了沈曦的脚步。
那个小小婴儿的埋葬之地,是当初归海墨随便找的地方,离院子并不远。
沈曦带本我初心来到那棵大树下,指着一个小小的土包道:“好好记住这个地方吧。”
“这里怎么了?”本我初心疑惑的看向沈曦。
沈曦下一句话,却将他打入了地狱:“你的第二个孩子,就埋在这里。”
本我初心楞住了,他似乎回味了许久,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一把抓住沈曦的手,他不敢置信的问道:“唐诗流产了?”
沈曦残酷的点点头:“是。你抱着风缠月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呀追,孩子就这样追没了。”
“我娘子怎么样了?”本我初心着急的问道,看起来在他心里,唐诗这个妻子,还是有地位的。
沈曦满脸的讥讽:“还有小迎要养活,她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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