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起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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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起名门-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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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都来了?”
“听说祖父动了怒,大家都担心,便都过来看看怎么了。”曾念兰道。
说完,她的目光与曾念薇和远哥儿飞快地交换了目光,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忧色。
几人走进来才发现,父亲曾启贤右脸上隐隐的红印!
虽然已经不是很明显了,可仍是能分辨得出来,赫然的五指印!
父亲挨了打!
然,在这院子里,能动手打父亲的,若不是曾老太爷便是曾老太太!
曾念薇心里尤其难受。
她心里涩涩的,眼眶微热。她攥着拳头倚在地将泪意憋了回去,才控制好没让眼泪掉下来。
父亲,一个成年男儿,堂堂一个七尺男儿,高居侍郎之位,如今却为了她挨了巴掌!
曾念薇心中又酸又涩。
她脚下微慢,落在曾念兰身后,并不愿众人察觉她的异样。
这个时候,曾启贤也知道儿女们发现了他脸上的异色。他心里有些难堪,却只是道:“你们祖父现在心情不好,你们不用进去叨扰他,回去吧。”曾启贤道。
众人便应是。
曾启贤视线一转,便发现了曾念薇的异样。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儿,自然也明白了曾念薇此时心中所想。
见曾念薇这样,曾启贤反而笑了笑,开口安慰曾念薇:“梅姑莫要自责,事情并非梅姑所想的那般。”
曾念薇原本还好,被他这么一说,脸上微辣,眼眶骤红,她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泪珠从白净的脸庞下滑落。
小姑娘有些恼羞成怒:“哪一般?父亲说的是哪般?父亲又不是蛔虫,又怎知梅姑想的是哪般?!”
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调皮耍赖的意味了。
曾启贤闻言哈哈一笑。
他这么一笑。散去不少阴霾,多了几分真心的笑容。
曾念薇向来一副持重的模样,难得见她这般撒泼耍赖,曾念兰和远哥儿也有些忍俊不禁。曾博宇这是跟着父亲嘻嘻哈哈地笑。
一家人选择地忽略了眼前的糟心事,其乐融融。
见这边气氛好转,曾博安带着弟弟妹妹来给曾启贤问好,曾念秀也带着弟妹过来了。
曾启贤笑容微敛,颔首示意,又问了些日常的话,便让众人散去了。
曾启贤的态度淡淡,没有往前对侄子侄女那般热络了,以曾博安和曾念秀为首的几人都察觉了。
没多久,二老爷曾启言和三老爷曾启均匆匆从任上赶了回来。
这时候。曾念薇才明白。那日父亲所说的事情并非她所意料的那般是何意思父亲提出了分家。
按曾念薇的想法,这家早就该分了。从父亲和两位叔叔各自成家立业起、从曾曾老太太纵容王雪娥迫害她们三姐弟起、更是从曾老太太竟然想要借王雪娥的手毒害父亲起!
这些年,父亲一忍再忍。结果可好?忍到了最后,连女儿的婚事都忍没了。父亲这次,是彻头彻尾地寒了心。
不过。舍了庆宁侯府这门亲事,能让父亲彻底认清这家人的真面目,曾念薇觉得简直物有所值!
父亲曾启贤是正儿八经的定安侯世子,又是正三品的左侍郎,然,二老爷曾启言只是正五品的官职,此时分家。对二人来说还并不是最适当的时机。
两人费了好一番唇舌,企图说服曾启贤。曾启贤看似温和,可一旦认定了某些事,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游说无果,二老爷和三老爷便转了方向,改去找曾老太爷和曾老太太。
虽然不知道那日在上房里发生了什么。可很明显,曾启贤这巴掌不是白挨的,曾老太太虽然有心,可曾家做主的却是曾老太爷。曾老太爷没有被两个儿子说动,他同意了分家。
曾老太爷一锤定音。众人这才彻底断了念想。
既然做了决定,很快便行动了起来。
曾老太爷就是曾家这一支的族长,如此便请了几个族老过来,曾家三兄弟这便把家给分了。
曾启贤是嫡长子,继承侯爵,至于,二房和三房自然是要搬府另过。
这下子,杜氏可是彻底傻了眼。
曾念秀坏了曾念薇的亲事,大房和三房闹了起来。鹬蚌相争,向来是渔翁得利。原本杜氏还想着,趁着这次大房二房闹僵了,她好在中间捡缺漏呢!初提分家,刚开始她还没意识到,可等族老一来,众人将事一摊开,她才发觉不妙!
分家令过、搬出了侯府,凭着二老爷曾启言五品的官职,哪有背靠定安侯府、一个侍郎大哥好乘凉!?
杜氏再望向罪魁祸首李氏,目光顿时化作实质,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片片冲李氏飞去!
杜氏这厢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族老等见证人都来了,木已成舟,这家分定了。
杜氏向来就不是什么要脸面的人,见理上说不通,便撒泼打滚地开始耍赖,不依不挠地让一众人很是头痛。
二老爷曾启言虽然觉得发妻这般很是丢人,可却只是面上说了几句,并没有实质地制止。杜氏见此,闹得更凶了。明明是在和乐院谈事,可就连曾念薇的青禾院都听见了杜氏的哭闹声。
这家,也不是那么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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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嗷嗷~!!
感谢waitingaaa 的平安符

、第189章 反击

189章 反击
杜氏不管不顾地闹了一阵,最终曾老太爷忍无可忍,让人径直将她带了下去。曾老太爷又暗里警告了有意纵容杜氏撒泼的二儿子和旁观的三儿子一番,以至使两人不得不收起了最后一点小心思。
这才重新回到正题上。
这家怎么分,也是有讲究的。曾启贤身为嫡长子,承钵侯府。依例而行,定安侯府大部分家当都应该是他的。然,曾启贤宽厚,二老爷曾启言和三老爷曾启均都是极精明的人,加上曾老太太于一旁,事情就并不是这般模样了。
一番分摊下来,曾启贤继承侯府,二老爷和三老爷分别得了一个五进的大宅子。除此之外,兄弟三人得到的东西都相差不多,可若是真正算下来,二老爷曾启言和三老爷曾启均得到的财产田帛更划算一下。
也亏得是遇到了曾启贤,若是轮到了其他人头上, 曾启言和曾启均两兄弟万万得不到这般好处。
曾念兰和曾念薇知道这般分家后,姐妹俩都沉默了半响。
父亲向来对钱财没有太多的概念,加上在他心里,他不愿看见兄弟之间为了这些身外之物而撕破了脸,念着自己身为兄长,便一再地退步。
曾念兰对父亲对退让颇有微词。
父亲虽然不在意,可这侯府,以后是要交到远哥儿手里的。叔叔婶婶各怀心思、各自谋算,父亲却还念着手足之情,这般下来,难道以后要交一个空壳子给远哥儿?
奈何木已成舟,曾念兰就算是心有不嘛,也没有办法。
定国公府云家。云老太爷和云老太太知道曾家分家了之后,倒是极为赞同这一行径。
“分了好,分了好。这家啊,早就该分了。”云老太太就道。
三舅母程氏笑着接道:“就是。这分了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哪,还有那些不省心的事儿,眼不见为净。这以后。也省得有些人拿捏着长辈的架子,阴阳怪气。”
“说是这般说,可这一分哪,整个定安侯府都被瓜分了一大半。”二舅母林氏有些可惜。
云老太太淡淡瞥了儿媳妇儿一眼,道:“日子过得舒坦才是最值得的,钱财终究乃是身外之物。我看远哥儿以后也是个有出息的,这男儿嘛,家里好是一回事,可自个儿也要争气不是?”至于两个姐儿,有定国公府这个外家在。又怎会让两个姐儿受了委屈?云老太太向来疼爱两个外孙女,早年起便悄悄地为两个外孙女备好了添妆,定然会要让外孙女风光大嫁。
云老太爷和云老太太膝下四个儿女,大女儿早逝,幺女早早地也嫁人了。只余二儿子和三儿。
兄弟俩感情向来好,之后各自成家立业,两个媳妇儿倒也不错。虽然二媳妇儿林氏有些小意,可却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因此云家并没有一般世家里那些勾心斗角的糟心事。
程氏向来比林氏要通透些,此刻听云老太太这么一讲,顿时就明白了云老太太的想法。她当即便笑道:“母亲说的对。有咱们在一旁看着,兰姑和梅姑她们定然受不了委屈。不就是些钱财嘛,千金散尽还复来。大不了等两个姑娘出嫁时,咱们添上厚厚的添妆,为姑娘们撑撑腰!”
程氏就打趣林氏道:“兰姑和梅姑向来孝顺,总是叨念着二嫂。等她们出嫁时,二嫂可别小气,定要添上厚厚一笔才是。”
林氏正有些尴尬,很是感激程氏给了她个台阶,林氏就接着笑:“这自然不用弟妹说的。我向来拿她们姐妹当女儿疼,她们的事儿,我自然也放在心上!”林氏出自山东林家,家底向来殷厚,她说这话很是财大气粗。
云老太太望向林氏的目光才透出赞同。
曾念兰和曾念薇不知道云老太太和两个舅母已经将她们的嫁妆都想到的了,此时姐妹俩险些被杜氏的无赖行径给气笑了。
物件儿分配好了、铺子田产交接好了,协议好的财产钱粮都分割好了。二房和三房的人只要搬出去就行了。
三房倒是早早地就搬了出去。二老爷曾启言将几桩重要的事件接手打理清楚便回了任上,余下些杂事便交给了杜氏去处理。杜氏倒是不慌不慢,慢慢悠悠地过了大半个月都没有要搬家的动静。
到底是一家人,二房的人还没来得及搬走,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儿。这血脉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也不过是多添了几双筷子的事儿。
这边留情,可杜氏倒好,越发地得寸进尺。
今日偶伤了神,要了尽数的人参鹿茸、燕窝鱼翅补神;明日却是吹了风,卧榻在床,哪些药材越是名贵便张了嘴就赶要。一两次还好,下面的人看在曾老太太的面子上不敢说杜氏什么,可次数多了,下面就顶不住了,报到了曾念兰这儿来。
分了家,大房这边自然是长女曾念兰掌事,曾念兰不是那等小气之人,不会计较这些银钱。
可这如今不是小气和大度的问题,杜氏这明显是拿大房当冤大头的,捏了由头就狮子大开口。
曾念兰向来就不是个任由他人拿捏的。
等管事娘子又苦着脸到曾念兰这儿来说天气寒,二夫人让针线房这几日给赶制几身皮袄子出来,还点名了她和曾念琪的要用上等的狐狸毛皮,曾博安和曾博宗的要豹皮子或者是熊皮子也行。
如今早就开了春,天气一日日地暖和起来。针线房里虽然还剩下了些皮子没用完,可却远远不够做二夫人要的那些东西。加上这分了家,二夫人虽仍住在府上,可却成了客,这府上谁当家谁做主,下人们还是有些眼色的。
曾念兰问清了情况,将管事娘子打发了下去。
过了几天,杜氏见想要的东西没送过来,心里便有些不悦,她先是到针线房发作了一回。然后就闹到曾老太太跟前。
曾启贤是嫡长子,自然也有责任赡养双亲,因此曾老太爷和曾老太太仍在住在和乐院里,伺候的人员也没有变动。
这分了家。以后想要见儿子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曾老太太连带着儿媳妇儿和一众孙子孙女们也更加宽容不少。
曾老太太知道杜氏有些小心思,可眼瞅着不久杜氏就要搬走了,杜氏这些小心思也就不足为道了。听完杜氏添油加醋的一番说辞,曾老太太面色就不是很好看。
曾念兰过来的时候,曾老太太不闻不问地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曾念兰过来后想给曾老太太和杜氏请了安,曾老太太就端着脸,愣是将她瞥到了一面,视若无睹。
平常人家,为了显示亲厚,在家中请安问好时。小姑娘多是行福礼,小子们则拱手致意即可。可曾老太太向来重规矩,一众孙子孙女都行的跪礼。
曾念兰膝下并没有铺团垫,地上虽然铺了一层绒地毯,可跪得久了。整个膝盖渐渐地就麻了。
曾念兰知道曾老太太有意发作她,她也不开口。
约莫过了半支香的时间,一直与杜氏说笑的曾老太太转过头来,似是这才发现曾念兰的存在。
“唉哟!瞧我这性子,人老了,记性就不管用了。”曾老太太笑了笑,颔首让曾念兰起身。“你二婶婶就要搬出府去了,我这心里惦记着,这说着话呀,就顾及不到旁处儿去了。你这孩子也是,跪了这么就也不吭声,祖母还以为你早就走了呢。”
曾念兰就不说话。跪得太久,两条腿都麻了,酸涩不已。她站起身来时腿下微僵,差点就摔了踉跄。
一旁的曾念琪幸灾乐祸地眯着眼瞧着曾念兰出丑,暗自解气。
曾念兰稳了稳身子。面不改色。
“祖母说的是,是孙女不是。孙女瞧着祖母与二婶婶说得高兴,一时就没开口,不想拂了祖母的兴致。”
杜氏就瞥了曾念兰一眼,意得志满。
曾念兰接着曾老太太的话由就道:“ 二婶婶和五妹妹是客,孙女却时时都在府中,祖母着重与二婶婶说话,这也无可厚非,且,这亦是待客之仪。”
曾念兰一番话,口口声声地指明了她是侯府主人,杜氏和曾念琪是客人,并且说曾老太太重客乃是礼仪之规。一边说主人知礼,另一边则是暗示杜氏作为客人也要有该有的礼节!
如此登堂入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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