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无聊的自言自语时,铁笼外飞来一只百灵鸟,对着他啼鸣。
祀铭叼着杂草坐起:“你是阿古叫来的?”
人们都以为动物不会人语自然听不懂人言,它们的确无法用人类语言交流却听懂人类的话语。
因而百灵鸟不断点头。
“她没事吧居然找一只不会说话的动物来。”他根本听不懂一通乱叫的百灵鸟要表达什么。
祀铭对天真歪头的百灵鸟招手示意它过来。
百灵鸟因受到大人所托,没有顾虑直接跳上前,结果被祀铭从铁柱之间伸手猛的抓住脖子,惊恐至极百灵鸟张嘴拼命啼叫。
祀铭趁机将某东西塞进它的嘴里,才松开百灵鸟:“你已经吃了我的独门炸弹,如果我念口诀炸弹就会在你肚子里炸开,不想死就找一只会说人话的同类来。”
为了求生存,半个时辰后百灵鸟骗了一直天真的鹩哥来。
鹩哥操着不太标准的话说:“大人说让百灵鸟大哥来找你,这个宫殿比预想的要大,没有地图和引路者会迷失方向,如果你能自由行动不要乱走,不能自由行动就让百灵鸟大哥回来通报她,她会想办法来找你。”
“你们过来,从不同的方向去找她,找到她就跟她这么说……”
百灵鸟泪奔的用翅膀拼命指着自己张开的嘴巴,祀铭一把捏起它的脖子:“安静的听我说话,否则我就直接捏断你的脖子。”
领受任务的两只飞禽,一直兴高采烈的展翅去完成任务,一直含泪奔赴使命。
两只飞禽一个向左出发一个向右出发。
其中一只经过青丘寒茗宫殿外时被守门的狐狸侍童一把射了下来:“非山好久没有其他动物了,这只百灵鸟好漂亮,我们拿进去给大人,大人一定会喜欢的。”
被抓的百灵鸟泪泉崩塌挣扎啼叫。
侍童将百灵鸟奉献给床上的青丘寒茗,青丘寒茗温柔的摸摸百灵鸟的羽毛让床边的侍童将它放进笼子里,不禁生疑:“非山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其他动物,怎么会跑来一只肥鸟。”
另一头。
天真的鹩哥兜兜转转终于找到阿古,欢快的直接飞扑到阿古怀里:“大人,我找到你了!”
阿古捧起鹩哥问:“是百灵鸟找你来的?百灵鸟呢?”
“我和百灵鸟大哥兵分两路来找大人,大人要找的那人让我们这样告诉你……”被捧在阿古手里的鹩哥不断在她掌上翻滚仿佛想多占点她手上的气味。
听完鹩哥的传话,阿古问:“你还记得去祀铭被囚禁地方的路?”
鹩哥扑翅飞起:“愿意为大人效劳。”
四五个时辰过后,阿古终于知道太过相信鹩哥是错误的,在邀请鹩哥带路之前,她应该仔细的盘问鹩哥识不识路。
“你真的确定是走这边?”阿古问了无数遍。
“相信我大人,这次一定没错。”鹩哥也回答了无数遍。
天色已暗,唯一照明的是阿古从经过的某个庭院里顺手牵羊拿下的灯笼。
目前,她和鹩哥来到一座荒凉的后院,这里载满树木,没有香气,后院里有几座人造的矮山坡。
经过山坡时,阿古隐约听见山坡背面传来的呻吟。
“等等鹩哥。”阿古提着红灯笼绕到山坡后,意外的发现一个认识的人:“周尤梦?”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啊各位!= =
31太古虚实三一案
在山坡后所看见的是无法形容的惨况;阿古很难想象如何的坚忍才能使周尤梦仅仅只是咬紧牙关痛苦呻吟。
地上蜷缩成一团呻吟的周尤梦大汗淋漓,浑身是血;□在衣服外的皮肤逐渐溶解露出肌肉,透过跳动的肌肉甚至能够看见血管,不久肌肉仿佛一瞬间被抽干所有水分干瘪龟裂;于是便可看见骨头。
直到最后周尤梦抬头时;阿古只看见一具仿佛挂着腐肉的骷髅上有着新鲜的眼球和乌丝。
周尤梦早发现她;想说话,却痛得无法发言。
一个时辰以后;仿佛回放的录影带;周尤梦再次经历新一轮剧变恢复原本的样子。
来回一共两个时辰。
等到周尤梦身上再无变化她累得只能躺在草上喘息。
天真胆小的鹩哥捏着嗓子不断尖叫,被阿古一把按在怀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阿古走至周尤梦身旁径直朝她伸出左手:“需要帮忙?”
周尤梦看着近在咫尺的手,眼神丝丝飘离带点点恍惚:“我是堕神;你不怕沾染到我的晦气?”
“身正则草木不惊,心净则万恶难染。”见周尤梦没有力气的躺在地上,阿古遂蹲下试图搬起她:
“我还不透彻这个世界的规则,但我知道没有绝对正确的主观看法,你被贬为堕神我只觉得是一群高权力的人以他们的主观判断将你烙上罪名。在我的眼里,你不是罪人。你也不用抱着必须要感激我的心态接受我的帮助,我现在的帮助完全只是出于此刻的心情,仅仅只是我想这么做而已。”
周尤梦沉默的让阿古搬动她的身体,良久,仿佛是在说给阿古听又仿佛是喃喃自语:“明明只是她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但为何有时候你却像极了她……”
将周尤梦奋力拖到山坡,让她靠着山坡坐起阿古继续最初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古记得,最初遇见周尤梦是在鸿重镇的游神会,但转念想想周尤梦对夜渊的执着,理由又似乎挺明朗。
“有他的地方就有我。”
阿古也落坐在一旁,拖着腮:“我有时候真佩服你的直接,像这样的话女性大多会害臊的难以启齿。我有一个问题,看上去你似乎很早以前就认识夜渊,显然夜渊却不认识你,这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保留了从亘古时期到现在的记忆,而他,在亘古的那场战役中因追随而选择了自我消亡。我怎么能够允许他就这样成为往日的一阵和风,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的心再次跳动。”周尤梦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深刻的执着哪有此刻的坚定与不迷茫。
“亘古时期?”这一词语对于阿古来说太陌生。
“那是大量神诞生的时期,也是神最活跃的时期。如若不是亘古时期的那场天变致使大量的神追随太古沉睡,也轮不到半神掌天,他们更无法自持甚高的对我施罚。”周尤梦自卑面容,只要与人对话她总不自觉低垂下头。
“半神?”阿古对这一词语颇为敏感。
“亘古时期大量神活跃在人界与人通婚,诞下半神人,半神人或与半神联姻又或继续与人通婚繁衍后代,神力也得到延续。神大多纯善,但人却欲望繁多,在大量创世神存在的亘古得到人血脉的半神也延续了那份欲望彼此之间不断争斗,直到所有的创世神都不再活跃时他们一跃而起自称为神,彼此一番争斗后总算安息下来。”
“太古呢?”屡次听到这一名字,阿古对这人越发的好奇。
“你想知道什么?”
“从她被封印在不周山以后的事情。”之前一路来非山也都有听大量动物关于太古事迹的不同版本,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点,太古被封存在不周山后再没有流传关于她的事情。
周尤梦轻笑:“那之后的事情也只有两千年前在太古之境目睹整个过程的当事人才知道,你因何认为我会知道。”
“因为你说你保留了从亘古时期至今的记忆。”从如此遥远的过去到现在,即便没有目睹发生的事情也必会通过推测知道一点,更何况周尤梦提到当事人却没有否定自己不是当事人之一。
“太古之境边境出现一棵会说话的怪树。”太古之境的动态一直受到世界几界的关注,这棵突如其来的怪树的消息一夜间不胫而走。
“这件事情来的路上所有动物都在谈论,动物间称它为太古之树,认为这是不周山内的太古的声使,通过它传达自己的话。”这是阿古从路上的动物口中得知的信息。
周尤梦轻蔑的一笑:“它还真会找地方。”继而说:“只要曾经听过那道声音的人都不会相信它会是太古的声使……”
听周尤梦的语气似乎知道太古之境怪树的事情:“那怪树究竟是什么?”
“那是如同太古一样的存在……”说倒这周尤梦仿佛触电般全身抽搐痛苦倒地:“我不能继续说它的事情,否则会回归虚无,我还有要做的事情。”
阿古将倒地的周尤梦扶起,触碰到她被自己血浸染的衣服,于是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扔给了周尤梦。
周尤梦侧头看向阿古,只沉默的将衣服握在手中:“两千年前玉皇大帝与道德天尊窃取太古精魂玉,并在争斗中致使太古精魂玉破碎,碎片散落世界各地。太古精魂玉就如同太古本体,太古精魂玉支离破碎就等同太古被肢解成碎片,每片碎片含有太古不同的部分。已经支离破碎的太古又怎么会需要声使。”
“有人在找太古精魂玉的碎片?”受到各界注视的太古如今成为碎片,想必会引起各界骚动,但阿古沿路并没有从动物口中曾听过有人试图寻找太古精魂玉的碎片。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知道太古精魂玉被窃取最终破碎为碎片的理论上只有致使太古精魂玉被破碎的几个当事人。”
周尤梦提到理论上,也就意味存在除当事人以外的其他人知道,阿古猜测:“你并不是当事人之一?却知道这件事情?”
“我的确不是当事人,但我和其他不是当事人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一样。他们知道这件事是某道声音告诉他们。听到声音的人都是获取资格参加游戏的人,他们竭力的收集碎片。”
阿古:“为什么要收集碎片?”
“有的想揪出那道可恶的声音的主人,有的人想知道最终的秘密,有的人贪图力量,有的人妄想成为第二个太古成为天下主宰,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由和欲望。”
“最终的秘密?”这一说法阿古第一次听见。
“你知道世界有三十六天?”
阿古点头,这她也曾从路上的动物普及知识的说课中获悉。
周尤梦擦去快流进眼睛里的血:“世界有三十六天,每天有不同的管辖人并修建有独特的宫殿,三十三天太清境大赤天,掌管者道德天尊;三十四天清境禹余天,掌管者灵宝天尊;三十五天玉清境清微天,掌管者元始天尊。但到了三十六天大罗天,却没有管辖人。”
“大罗天与前三清天统称为圣境四天,三清天各自有掌管的神同样有神料事起居的宫殿。但最后一天三十六天大罗天既没有掌管者也没有宫殿。大罗天空旷寂寥云雾弥漫整一天中只有一扇立起的门,既没有锁也没有门柄,这一扇怪异的门立在大罗天正中央,被称作天问。”
“迄今为止没有一人成功打开这扇门。每重天上另外有一天,第三十六天置顶。于是有人开始质疑,上界真的只有三十六天吗?大罗天唯一的门内连通的究竟是哪里,是否存在第三十七天?假如有是否也存在三十八天?究竟哪里才是尽头?”
“世上有许多神人妖鬼希望揭穿最后的秘密——这个世界的本源,这就是最终的秘密。”
“许多人想尽各种办法试图打开大罗天的天问。但是谁都没有头绪。不知道何时开始‘太古上神或许本身就是最终的秘密,她或许就是世界的本源,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她自然就是天问钥匙’的消息流传在世上。于是,听到声音知道太古精魂玉碎片的人从此开始收集碎片。”
似乎想知道的都得到回答,阿古有些难以置信地说:“没想到我的问题你都愿意回答,这是为什么?”
“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周尤梦的这一回答让阿古颇为惊讶,没想到她会照搬自己的话。这算不算是周尤梦对她刚才所做的事情的感谢表示?阿古私下想。
话聊到这里发现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周尤梦起身准备离开。在她跳上墙头时阿古轻声的问:“最后一个问题,可不可以?”
周尤梦捏了捏手里的白衫外套:“你问。”
“你是怎样让已经消亡的夜渊复活的?”
“世间没有任何法宝能让已经归于虚无自愿舍弃存在价值已经没有存在理由的东西复活,要让他继续存活只能为他再找一个存在的理由。”
“不管是之前的,还是这个。”周尤梦朝阿古举起手中的白衫:“我都不会感激的,我要做的事情还是会继续做。”
就连周尤梦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特意解释。
阿古提起脚边的红灯笼撑地站起:“做有些事情期待回报是种痛苦,接受报恩是种痛苦,倒还不如来一句,只是想这么做而已,落得一身轻松。”
有时候,抱着能有回赠的心态做事,结果期待与日俱增,回报却迟迟不到,心怀愤恨;有时候,那种并不需要和期望的报恩太过沉重甚至影响自己和身边的人,却有苦无法诉。
“我不认为接受回报会是一种痛苦,如果连别人想报恩的心都要歼灭,就如同捣毁他活下去的唯一的信念。”周尤梦抛下最后一句话消失在夜幕中。
阿古提着灯笼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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