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入非山区域后,阿古才发现,这里非常不妥。
她在原地呼唤了许久;居然没有任何一只动物回应。
非山是一座占地极广的山,山上树木茂盛年岁不小长势极好,看来这座山供给它们丰富的营养。树叶几乎覆盖整座山面,抬头时极少能看到□出来的山路,走在树荫下经常遇到开叉的山路,不断选择不断兜兜转转总觉得路没有尽头。
非山上蛇非常多,几乎随处可见依附在树上和冒出草丛中的蛇,山体上偶尔可以看见成年人类都可以进入的山洞,黑乎乎的看不清里边。
阿古指指山洞问走在一旁的祀铭:“蛇是群居动物?”
这里的蛇极度的多,估计这是蛇的地盘,但是蛇似乎不是居住在这么大的洞里。
祀铭一直在观察四周的蛇,他发现山洞的附近极少有蛇:“蛇不是群居动物,它们多是单独捕食,除非是冬天,蛇是冷血动物,体温不恒定,到了冬天,会挤到一块取暖。非山也是以毒蛇多而闻名。”
看着似乎深不见底的山洞,阿古疑问:“你觉得这会是蛇的窝?”
祀铭解释:“我看不像,倒是像……”
此时,远处草丛发出沙沙响声,路中的蛇纷纷让出一条通到,过不久一双爪子掰开草丛,一只狐狸蓦地闯入他们的视野。
“像狐狸洞。”祀铭终是将没说完的话说完。祀铭不禁生疑,非山哪里来的狐狸?刚才一路走来,发现山上这样的山洞不少,按山洞来推测进驻在非山的狐狸不在少数。但他只听闻非山以毒蛇山著称,却从未听过非山还有狐狸。
祀铭想某事想得出神,看他的神色阿古估计他对非山有一定了解,阿古对四海八荒理解不多,对非山了解更少,但一路下来,透过肉眼还是发现某些迹象,特别是非山中毒蛇对狐狸有明显的忌讳,狐狸洞附近极少有蛇爬行,刚才狐狸爬动的地方大量蛇熟练的让出通道。
阿古挨近祀铭的耳郭将心中疑问告诉他:“这里地位排序狐狸要比蛇更高?为什么非山的蛇看上去很是惧怕在这里的狐狸?”
“非山是蛇的地盘,但以目前情况来看,似乎易主了。”祀铭刻意拉开与阿古的距离,耳郭有些泛红。
阿古看看祀铭莫名奇妙泛红的耳朵,困惑:“你耳郭为什么突然泛红?”
祀铭摸摸自己的耳垂,解释:“热的。”
阿古狐疑的看着他的衣襟,V领开那么大还热啊……
突然闯出来的棕色毛狐狸见到陌生人居然一点也不惊恐,反而问:“你们来非山要做什么?”
狐狸的语气俨然将非山当作是他们狐狸的地盘,听见狐狸说话的语气阿古颇为惊讶,一般动物对她都是媚献有加,这只狐狸倒是一点都没有谄媚的意思。
见阿古迟迟没有答复,祀铭替她回答:“找你们领头,叫你们头出来。”
“你能听见它的话?”祀铭代她回答时阿古相当惊讶,平时她和动物交流一旁的人根本就听不懂。
阿古想不通祀铭为什么也能跟动物交流,祀铭也想不通阿古为什么会如此惊讶:“它说的是人话,我当然能听懂。你搞什么,别那么大惊小怪,人家可是一只即将得道能成人形的狐狸精。”
阿古这才明白平日里跟她交流而普通人搞不懂的都是极其普通的低等动物,但也因为它们是没有任何威胁的低级动物,一般的妖鬼神信息交流下也就不会刻意回避这些动物,因此它们网罗的情报也是最完善最可靠的。
狐狸不打算带他们去见它的老大:“你们是哪根葱,以为大人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
祀铭蓦地低头一脸持家妇人的脸孔问阿古:“你吃过狐狸精的肉吗?”
狐狸肉且未吃过,有术法的狐狸精肉更不用说,阿古如实回答:“没。”
祀铭变出鲛绡,仿佛是准备为心爱相公烹调爱的食物般甜甜的对阿古说:“很想吃吧。”
其实她对吃的追求很低,能填饱肚子就成。
“今天给你开开荤。”说罢,祀铭爽快的扔出手中变化出来的鲛绡,他使唤鲛绡的动作有些生硬似乎不太熟手,扔出鲛绡的力道很大动作不像是扔出鲛绡这种柔软的绸缎更像扔出坚硬武器。
不管手法是否熟稔,反正一眨眼的功夫,先前还眼高过顶的狐狸精被蓝绸缎老老实实的捆绑在地上,任凭它再怎么用锋利的牙齿撕咬绸缎也不得自由。
祀铭鲛绡离手,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断枝桠,枝桠的顶端截口锋利,他用截口戳戳狐狸的脖子而后滑到肚皮上认真的思考:“从哪里刺穿更不容易影响肉感呢?”
然后回头征求阿古的意见:“你想从哪里刺进去?”
那副认真的表情和仿佛吃惯野味的动作让地上的狐狸真切的感到危机感,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大爷,你要找大人我马上给你去通报!”
祀铭翘起兰花指捂嘴一脸担忧遇到负心汉的表情:“我放了你去通报,你要是直接跑了,我不是既没了晚餐心灵还要受伤?”
阿古捉着狐狸回答的空隙插嘴,对狐狸命令道:“把嘴张开。”
狐狸处于惊恐状况只知道目前要服从讨命,听到命令还没判断从哪里来就按照命令张开了嘴。
阿古立刻把一颗东西扔进它的嘴里,狐狸不小心将东西吞进肚子惊慌大吼:“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
阿古:“那是由我的法术制造出来的珍珠,只要我一念口诀它就能在你的肚子里爆炸,维持的时间是一天,一天后我若是没有念口诀它就会自动消失,所以现在你有一天的时间去通知你的头头,并且带我们去见他,时间到了你若没有完成任务我就让它炸开。”
阿古让祀铭将蓝色鲛绡松开,狐狸得到自由后慌张闪到一边张嘴奋力的呕吐意图吐出刚才吞进肚子里的珍珠,但无果。
为了活命,狐狸只好急急忙忙的往山上跑。
祀铭没想到阿古居然留有这么一手,对阿古的能力感到兴趣:“你除了懂这个爆炸珍珠还会什么法术?”
阿古:“我只会地盾。”
只会地盾?祀铭:“那刚才的爆裂珍珠……”
阿古随意拣起地上一颗小石块伸手递给他:“你要喜欢我也可以送你一颗爆裂珍珠。”
祀铭:“……”
狐狸为了活命果真劳心劳力办事,效率非同一般,不到两刻钟它就满身大汗的跑回来:“大人传唤你们上去,我领命带路!”
祀铭走在阿古身前,阿古走在最后跟着狐狸前去山上。
某棵果实突然砸在阿古的肩膀上,阿古抬头看个究竟,发现树杆上站着一只麻雀,对她说:“大人,不要上山,山上有位可怕的大人。”
缠在树枝上隐藏在树叶里的蛇趁着麻雀对她说话之际,猛的发动攻击一口咬上麻雀。
阿古低声命令:“放开它。”
蛇的竖眼垂下看看阿古,蓦地张开嘴,麻雀惊慌的逃之夭夭。
祀铭疑惑回头:“你说什么?”
阿古:“没什么。”
祀铭一扬手,地上的鲛绡飞起消失,回头时他披散的长发甩了她一脸:“嘴痒痒了?你果然还是想吃狐狸精肉是不是?待会人家给你弄一只烤全狐狸精——!”
前方带路的狐狸毛一竖臀一夹拐了个弯:“两位朋友走这边,这是捷径!”
非山上开叉路很多,山上树木又几乎长得一个样,若不是有狐狸在跟前带路,估计她和祀铭会一直在山下兜圈。
得狐狸带路,很快穿出树海,达山顶。刚穿出树海,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雄伟的朱红木门以及连绵开去的红墙。
“山顶竟然建造了一个宫殿?”之前夜渊告知她他的真身是蛇,当然阿古知道他的真身并非蛇,当日他为了让她深信他就是蛇妖刻意在她眼前变身成半人半蛇的模样,变身很逼真只是夜渊忽略了一点,雄性蛇具有两套□官,当日他变身成蛇妖时疏忽大意只变了一套□官。
后来看见非山狐狸地位非一般,阿古又怀疑夜渊真身是否就是狐妖,所以误以为夜渊的窝应该也是个山洞,谁知道他竟然会在山顶花费心思建造了一座宫殿。
阿古忍不住瞄了眼一旁的祀铭。
祀铭觉得阿古的眼光莫名奇妙:“你眼神什么意思。”
阿古没回答。
狐狸继续带路,敲响朱木门上的门环,朝门里喊:“我奉大人之命带人来了,开个……”
没等狐狸说完台词,朱木门自动打开,两个人模人样但屁股后甩着一大条狐狸尾巴的侍童一前一后抬着一个大布袋子往门外走,发现门外的狐狸,又抬眼看看狐狸身后的阿古和祀铭:
“哟,今天来了两个女子呀,这两个比起昨天来的那个丑女要好看多了!”
阿古没太大注意侍童的话,反而留意起他们手里的大麻袋,就问祀铭:“麻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祀铭:“我怎么可能知道。”
进入朱门是一个大院,院子中正对朱门的是一个画壁,穿过正堂的后门惊现一条曲折长廊,长廊两旁是不知深度的水塘,水榭亭台,荷花游鱼如诗如画。长廊分支众多,延伸至两旁的建筑。
这里的植物大多长得极好,花艳草嫩树繁盛。
阿古和祀铭跟随狐狸一直往长廊深处走,直到闻到一股异香才渐渐看到长廊尾端通向最后建筑的石拱门。
作者有话要说:据新闻报道咱么国家将会有将近一万艘的渔船到钓鱼岛附近海域作业,听到报道后我从昨天一直关注新闻到今天,新浪微博发信息来说到了今天下午五时许,已经有700艘渔船抵达钓鱼岛附近海域。捍卫我国领土,做理智爱国卫士!
28太古虚实二八案
人类社会;形容不知廉耻魅惑男人的女人为狐狸精,带着贬义的同时也带着赞美。没有足够的美貌如何魅惑异性;如何当得起狐狸精这一骂名。
进入长廊尾端的石拱门,门内是一个种满桃花的庭院,庭院尾处是一条涓涓流水的人造小河;河上是红漆护栏的石拱桥。距离拱桥有一段距离才真正是他们真正要到的地方。
路经灿烂盛开的桃花院落时;阿古对祀铭说:“从进入非山我就觉得;路过这么多的山就数非山的植物长势最好。”
而且不是一般的好。
进入石拱门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时,祀铭改从阿古一旁走至她跟前;走在狐狸身后;自进入石拱门后祀铭对飘散在空气中的香气很在意:“空气中的香味有时候非常浓烈有时候却很淡呢。”
这一点阿古也有察觉,在长廊尾端附近就能闻到这股香气,即便在长廊香气的分布也不均匀;在桃花院落里的香气普遍比长廊的浓烈,但在这香气普遍浓烈的桃园院里香气依旧有浓淡之分。
难道香气在空气中还能自己选择位置?阿古环视四周片片桃红,道出感受:“感觉这香味令人不太舒服。”
“大人,我将人带来了!”狐狸在红漆雕花门外请示。
稍等片刻后,门从内打开,打开朱门的是朱门两旁的门童,屁股后和之前见到的所有殿内人一样有一条长长的狐狸尾巴。
屋内的香气反而比桃花院的更清淡。
从朱门一直延伸到阻挡视线的大画屏这段距离,地上居然铺上长长的红绸地毯。画屏的两旁就如同朱门两旁一样立有两位长相清俊的男侍童,身后狐狸尾巴垂下。
狐狸已经不愿意继续前进了,它等阿古和祀铭进入朱门后就转身离开。
等阿古和祀铭沿着红绸地毯接近红绸地毯尽头的画屏时,立在画屏两侧的侍童动作一致的摆手有请他们进入。
只是他们摆手的方向不同,一左一右。
难道是要求她和祀铭各自从不同的方向进入?祀铭走在阿古跟前,他走向画屏左侧的方向,于是阿古自然而然选择走向右侧的方向。
修长玉指出乎意料的捉紧阿古的小臂,祀铭对阿古说:“跟在我后面。”
平时他总是装作一副小家碧玉楚楚动人的样子,这会神情突然正常反而让阿古不太适应。但阿古还是如他要求改变脚的方向,跟在他身后,侍童并没有出声制止。
粉色纱罩起偌大的一张床,长发女子慵懒的侧卧在床上,她的脚处和背后坐着两个侍童力道合适的为她捶脚捏背,粉色纱帘外床的两头立有另外两名更清俊的男侍童。
隔着纱帘,床上身影婀娜的女子张嘴,声音婉转柔和:“妾生听山脚的狐狸说你们要见妾生,为了什么事?”
阿古:“我是来找夜渊的,想从他那讨回东西。”
女子:“夜郎?你认识他?他又拿了你什么东西?”
夜郎?一夜七次郎……阿古拼命甩头,哪里来的这个奇怪的五字词语。
听到那脾气毛躁的夜渊居然被人以柔情称呼为夜郎,她差点给她跪了……
阿古忍不住看了眼一旁的祀铭,回头对床上女子说:“我来非山是为了接回被夜渊拐走的神庙童子。”
祀铭从一开始就一直感到不解,为何阿古总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这次又被阿古这么一看,终于忍无可忍的问:“你究竟怀疑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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