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命很宝贵?”她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然后才如梦初醒般看着那已经落了她不少的背影大吼道:“你的生命很宝贵!老娘的生命就很贫贱吗!”
“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你急个什么?”良辰看着气喘吁吁追上来兴师问罪的纤朵,一脸无辜的表情。
“好你个夏良辰!我就说这几日你怎的像变了个人一般,原来是人多不好露出你的真面目是不是?”温纤朵指着他鼻子的手直发抖。
“前几日你去走镖可是遇到高人了?”夏良辰突然说了一句毫无关联的话。
“什,什么高人?”纤朵闻言也纳闷了,悻悻的将手放下。
“没有,只是觉得几日不见,你似乎照以往聪明了许多。”
纤朵的脸瞬时变得通红,她知道自己在口头上是绝对难占夏良辰的便宜了,便想着换一个计策。
“夏良辰,你看那边。”
安静的走了一会,纤朵突然指向东边,面上的表情则像是瞧见了什么稀奇东西一般。
夏良辰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明知她要做什么,却也配合的向东边瞧去。
纤朵悄悄的伸出脚,想将注意力不集中的良辰绊倒,不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她只顾着看良辰的脸,没有注意到良辰更快一步伸出了脚。
纤朵不备,整个人便往良辰身上倒去。
“虽然我喜欢你对我投怀送抱,可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一个姑娘家,这么轻薄我,让人看了总是不好的。”良辰顺势将她搂在怀中。
“呦,你们小两口倒是甜蜜。”
一个突兀的声音生生打断了良辰此时的好兴致,他有些不满的微皱眉头,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影。
“此,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是我开,要想过此,此路,留,留下买路财。”一眼望去,最为不起眼的男子结结巴巴的说着让纤朵听了都生厌的台词。
“你们这是要劫财?”良辰挑眉看着他们。
“废,废话,起初是想劫财,不,不过,看你身边那小娘子,长,长的倒是水灵,给爷几个,劫,劫个色也行。”
良辰闻言看着身边已经按捺不住的纤朵说道:“听见了吗?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你去把他们杀了罢,我不会阻拦你的。”
纤朵恶狠狠的瞪着一脸轻松的夏良辰:“你给老娘闭嘴,你怎么不去杀了他们。”
“杀人是很不道德的事情。”良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况且,方才我就说了,我的生命很宝贵,你真认为我是随口说的?”
“····”纤朵的嘴角微微抽动,“等老娘解决完他们立马就来解决你,把你想说的都写下来吧,我给世伯带回去。”
“娘子,银子,一个都不能落,弟兄们,给那个小白脸一个教训,这么水灵的美娇娘,怎么能落在他手中。”为首的山贼下了命令,其余几个人便冲了上去。
夏良辰就如他所说的那般,转身寻个舒服的地方观战,那架势活像皇上看戏。
“朵儿,我看好你呦。”似是不尽兴般,看到精彩处,夏良辰还为纤朵打气。
本来就一肚子火的纤朵在听到一旁的夏良辰断断续续的声音火更大了。
良辰笑的开心,他一早便看了出来,这几个山贼只是酒囊饭袋罢,纤朵对付他们绰绰有余,所以他才如此放心的坐在一旁。
果不其然,没一会,那一个个山贼便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不把他们杀了?把你从小打我的力道用在他们身上,不出三招他们便归西了。”良辰觉得有些惋惜。
“夏良辰!拿命来。”纤朵红着眼睛看着一旁满脸轻松自在的良辰。
“等等,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说完,他走到几个山贼面前,盯着他们笑了良久才缓缓的蹲□,一双白玉般的手慢慢的拉开他的衣襟。
“你这是要劫色?”为首的山贼警惕的看着面带邪笑的良辰,想跑却已经无法动弹半分。
“别挣扎,你越挣扎,我越兴奋。”良辰的声音透着阵阵的得意。
在山贼身上摸了半饷,手中终于多出了一个钱袋,良辰有些嫌弃的看着山贼,“下次出来劫路,你可以尝试着多带些银两。” 说罢便不再搭理老泪纵。横的山贼,将手中的钱袋献宝似的拿到纤朵面前,“我替你出了口恶气,我把他们的钱都拿来了,所以,你别杀我行吗?”
纤朵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接过钱袋随手就甩了出去,那破旧的钱袋好死不死的砸在因为痛失钱财而默默流泪的山贼身上,看着失而复得的钱袋,劫匪的眼泪流的更是汹涌:“好人一生平安。”
良辰趁着混乱的当跑向远方。
“夏良辰!你给老娘站住!你别跑!”纤朵在身后穷追不舍,没一会,两个人就消失在了山贼的视线中。
“大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另一个山贼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为首的山贼似是陷入了回忆中,“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喃喃低语。
纤朵跑得气喘吁吁之余还不忘怒吼:“你站不站住?你若是站住,我便饶你不死。”
闻听此言,良辰立马停住了脚步,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我等你这句话等了许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文是轻松狗血向,为的就是大家能轻轻松松一乐,我会坚持日更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呦~收了它吧。
3
3、 第三章 。。。
坐在酒肆桌前,纤朵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不耐的以手支着自己的右腮看着小二在身旁来来回回的跑。
良辰的脸上则满是红彤彤的手印,虽是如此可他面上还是带着笑容,“朵儿,这酒肆的生意倒是不错。”声音依旧不恼不愠。
闻言,纤朵斜眼瞟了他一眼,“说话是个体力活,没吃饱之前,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良辰唯一挑眉,识相的将薄唇闭了起来。
饭菜一上来,纤朵便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那样子如风卷残云,良辰知道她定是饿坏了,一直给她夹着菜。
没一会,桌上的菜盘几乎已经见底,纤朵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扫了一眼几乎未曾动筷子的夏良辰。
“你怎么不吃?”
良辰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言语。
“喂!你怎么不吃啊?你听不见老娘在跟你说话吗?”见他不理自己,纤朵的柳眉倒竖了起来。
良辰见她又要发火,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夏良辰!”纤朵气的拍案而起,“你给老娘说话!”
一旁的店掌柜和小二见此情景急忙跑过去圆场。
“二位客官还需要些什么?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客官别动怒啊。”
温纤朵看了一眼小二,自知在人家的店里闹事总是不好的,只得咳嗽了一声重又坐□子,看着对面昂泰然自若的夏良辰。
“你好样的!你是条汉子,我敬佩你!”纤朵气的脸通红。
“你不是说让我闭嘴吗?那,你现在这是吃饱了?”见她快忍到极限了,良辰这才大慈大悲的开了尊口,“那我就说话了,其实,不能说话的滋味,挺不好的。”
“夏良辰,你就是个混蛋!”望着起身离去那道身影,纤朵气的想将他抓过来毒打一顿。
夜色微暗,两人便到达了第一个分庄,绸庄里的人都熟悉良辰,见他来了都围了过去,嘘寒问暖的,原本安静的铺子,瞬时便热闹起来,问好的声音此起彼伏,可纤朵却从未从当中感觉到一丁点的敷衍和讨好,看的出来,他们很是中意夏良辰,关心自然也是发自于内心的。
“少爷,此次来多住些时日罢!每次都那般匆忙,一年,我们也见不上几次面啊。”一位上了岁数的老婆婆拉着良辰的手说道。
“大娘,此番去,我尽量动作快些,若是没有其他事耽搁,回来时我便再来这住上几日您看妥当吗?”不论何时,良辰的声音总是温润如玉,听在人耳中,莫名的舒服。
“哎!”大娘见他如此说,急忙高兴的应了一声。
“这位姑娘是?”吵闹的人声逐渐散去,大家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大家的纤朵。
良辰轻笑:“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
纤朵闻言脸色突变,可见众人在面前却也不好得发作,只得将那股火气压下,勉强的扯起嘴角笑了笑。
“这位姑娘是少夫人?”方才那位老婆婆的声音提高了些许,“快让婆婆瞧瞧。”说着便将纤朵拉到身前。
“少夫人模样生的当真水灵,少爷,能娶得如此女子,真是三生有幸啊。”老婆婆瞧了半天后喜滋滋的开口,“少夫人家的门槛啊,怕是都被媒婆给磨平了。”
众人闻言都笑作一团,大家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位少夫人,在他们心里,少爷的模样本就是极为少见的,能找到个般配的女子可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虽然少夫人一直未曾开口说话,可看一个人如何,看那眼睛便能猜出来个几分,她这一把老骨头,见过的人可多了去了。
“大娘,纤朵估计也累了,先让她去歇着罢。”良辰看着脸色已经铁青到惨不忍睹的地步的纤朵开口圆场。
“对对对,你看我这老糊涂了,少夫人大老远的定是累坏了。我这就去把屋子给收拾出来。”王大娘说完急忙往后院走。
绸庄的院子看着倒是别致,正中央的一汪池水清泠透彻,几尾游鱼来回与池中。
良辰在前面带路,身后的纤朵见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抬起一掌便朝前面招呼过去,良辰一早便察觉到了她的用意,假意弯腰拾东西,纤朵反应不及,也收不住招式,只有认命的朝前冲去,良辰没料到她竟然用力到自己都无法制止自己,刚想抬手将她拉回来,只见面前突然涌起一股水花,溅的良辰睁不开眼睛。
纤朵站在池子里看着对面想笑却不敢笑的良辰,气的眼泪直掉。
“哈哈哈。”突然自房顶传来的一阵笑声引起了院子当中两个人的注意。
“这位兄台,坐在别人家房顶是很不道德的事情。”良辰看着那身着夜行服的人笑道。
“非也非也,是我先来的,你们后来的,要说是不道德,也是你们打扰了我,况且,这房顶又没写着你的名字。”那人无赖道。
“兄台,你这无耻的模样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在下佩服佩服。”良辰倒是跟他谦虚起来。“有什么话,不如兄台下来说,我们举杯邀明月。”
“你让我下去我便下去,让本大爷颜面何存啊?”那声音透着阵阵的骄傲,“况且,人家跟我说话都是跪着说,你怎的站着?”
“呸!”纤朵将口中的水吐了出去。“放屁!别人跟老娘说话都是趴着说呢!你还坐着!你要脸不要?”她一肚子的气此时终于爆发了,见到屋顶的人依旧稳稳的坐在那里,她破口大骂。
夏良辰在一旁笑的开心,“柳子黎,我劝你还是滚下来,难不成是又中了毒?浑身失了力气?”
屋顶的人闻言方才还得意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夏良辰,你不说话会死吗?”
“不会,只不过会失去理智罢了。”良辰纵身跳上屋顶,看着近在咫尺的柳子黎笑的比方才还开心。
柳子黎一脸的警觉:“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那模样竟像是良辰要轻薄他一般。
纤朵的下巴则掉在了地上,她就说这个人那副德行怎么那么眼熟,原来与夏良辰是同道中人,怪不得娘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变得很像,她不再理他们两个,头一扭,转身就进屋了。
良辰听了柳子黎的话,果然站在原地没动,“别紧张,我们是朋友,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说着丝毫没有可信度的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试毒又试错了?”
见良辰那张严肃的脸,柳子黎这才叹了一口气,“唉,别提了,我今儿抓错了一味药,现在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良辰见状松了一口气:“哦,那我就放心了。”说着丝毫不留情面的将柳子黎从屋顶推了下去。
一声巨响过后,柳子黎躺在了地上,“夏良辰!”他被摔的头昏眼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我生平最厌烦两种人,一种是长的比我好看,第二种便是站坐在我家屋顶的人,我可是提醒过你的,你不下来也不是我的错。”良辰轻轻松松的从房顶跳下,急忙解释。
此时在屋内的温纤朵听到声音傻了眼,这屋顶虽是不高,这地上虽是有花丛,可这人要是从这上面摔下来可能也不会舒服到哪去吧?
“夏良辰,你好样的。”在地上躺着的柳子黎痛苦的皱起眉头,“你还不快把大爷拉起来。我这骨头都让你给我摔裂了。”
“死不了,这个屋顶很低的,你自己起来吧,我累了,不想动弹也没力气拉你。”良辰说完果真是没有再回头,更别提将柳子黎拉起来。
纤朵在屋内将试衣服换下,又泡了个热腾腾的澡,这才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那声音听起来倒是有些痛苦,她拿过那位大娘为她特意准备好的衣服穿上,这才风风火火的跑到门口。
“你死了吗?”她看着面前正痛苦的挣扎着的柳子黎。
“你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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