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凤箫离就出现在岳晚晴的房间,还未推开门,躲在暗处的隐卫马上飞身而出,四人合力对凤箫离打了一掌,凤箫离再次冷笑,不自量力,但也不出手,任由身后的人出手。
这次,她并没有带金凝出门,这次左丞相发了狠话,就不会手下留情,带了金凝这个不会武功的拖油瓶只会拖延她的脚步,于是她向淳亲王爷借了一名武功高强的隐卫燕希,她便将这四名隐卫交给燕希对付,自己则是急急忙忙的快步冲进去找岳晚晴。
“罗玉,快帮你小姐把衣服穿好,然后随我离开,这些衣服真是太繁琐了,真不懂你们穿这么繁琐的衣服干什么!”凤箫离手忙脚乱的帮岳晚晴穿衣服,嘴里还在不停吐槽。
罗玉天生就是一个听主子的人,见凤箫离命令她,她就马上帮小姐套上外套,然后跟随凤箫离快步离开。
“燕希,帮我拖延时间,别让他们追赶我!”凤箫离扛着岳晚晴,继续吐槽道:“好你的岳晚晴,你是猪吗,真他妈的重死了,你病好了你就给我减肥减肥去!”
罗玉接着凤箫离的话:“离小姐,我家小姐才不是猪呢,她只不过比常人多吃了一点,真的只是一点点啊,小姐每天都是吃五顿的。早饭午饭下午茶晚饭晚上再加一个宵夜,所以啊,离小姐你真的说错了,小姐不是猪!”
“——”
吃这么多还不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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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箫离还未闯府带人离开的时候,左丞相这时在书房与人密谈,岂料守卫兵这时在外面求见,原本左丞相也不想见的,可是听这守卫兵的声音感觉事态严重,便召见了他。
谁知道,竟然听出了这样一件事。
凤箫离竟然不顾左丞相闯府带走岳晚晴。
他气势冲冲的带了十多个侍卫拦在王府门口,来个一网打尽,这次不会让凤箫离这么容易的离开。想到淳亲王爷,左丞相哼了一声,他女儿来到他的地盘,是生是死就不要怪他!反正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凤箫离扛着岳晚晴匆匆前来,她大汗淋漓,贴身丫鬟罗玉拿着手帕替凤箫离擦汗,场面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左丞相就是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等回过身来马上对着身后的侍卫命令道:“给我拦着她们!”
凤箫离一下子停下了脚步,果然刚刚还是浪费了很多时间在穿衣服身上,刚才自己应该直接扛着岳晚晴边跑边穿的。
如果罗玉知道此番凤箫离这样想肯定会汗颜,离小姐,你边跑边扛你怎么穿啊!
“凤箫离,你快放下晚晴,你竟然闯府带走晚晴,待我召见皇上后我铁定会参你一本!”左丞相神情激动道。
“好的,那么请左丞相大人就参我一本啊,阿离我好愿意至极,可是,人我是不会放下的,你要人你就自己过来抢,抢不到你就不要怪人,要怪就怪你坚守不力!”凤箫离讽刺道,听到这样的话左丞相一阵红一阵紫又一阵黑,没想到凤箫离说这话竟然不留一丝情面。
“好,既然如此,你们还在干什么,还不快点把小姐抢过来!”
凤箫离对着高空一喊,声一放:“燕希,人就交给你了,本小姐没有空!”
第五十九章 离别
甩下这一句话后凤箫离头也不回的往前冲去,将岳晚晴往马背上一放,自己则翻身上马,然后又急忙忙对着这个忠心耿耿的罗玉道:“罗玉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雇辆马车跟上来找你小姐去!”
凤箫离一咕噜儿把话说完,很快就不见了身影。罗玉汗颜,离小姐你连地点都没有说,我怎么跟得上!
在左丞相府和其他侍卫和随后赶过来的隐卫混账当中的燕希,看着凤箫离已经确实离开,并不恋战,腾空一番,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
左丞相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指着因捉不住燕希和凤箫离还守不住岳晚晴的隐卫们道:“丞相府白养你们了,你们这么多人连区区二人都捉不住,饭桶都是饭桶!”
隐卫们噗通一声跪下,身为隐卫是有一定的自觉性也有着他们的高傲,不会随便求饶,只有通过自己的下跪来平息主子的怒气。
“饭桶!”左丞相摸着自己长长的胡子,连忙吩咐道:“来人,备轿,我们去淳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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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箫离带着岳晚晴出了郊外,去到了郊外最著名的千里送君亭,凤箫离从淳亲王爷的口里得知,向怜会从大牢出发,其中会经过千里送君亭。在宫里送向怜终归是不方便,有太多那人的眼线。
千里送君亭的周围环境凤别致,长满了不知名的小草和野花。原本凤箫离也不知道有这个地方,这是自己前几天和紫凛雪雾山回淮京的时候被他带来的地方,当时心里想着若下次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还要过来一番,没想到下次竟然是今天,见的是向怜。
岳晚晴在马上被放得不舒服,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周围的环境一直在变化,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在含糊,便开口叫罗玉:“罗玉,现在是什么时辰,顺便倒杯水给我!”
凤箫离一下子拍在岳晚晴的臀部,岳晚晴一下子鬼叫起来。凤箫离心里毫无怜悯,见她还是不肯睁开眼睛连拍几下,岳晚晴连连大叫起来。
“罗玉,你在干嘛?”
凤箫离前几下都是轻飘飘的力道,这时她忽然一用力,“拍”得一生打在岳晚晴的臀部上,口齿清楚道:“好好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谁?”岳晚晴低低说了几声,猛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凤箫离那个像母夜叉的怒吼样子,倒是吓了一惊。
“岳晚晴,我不管理,你现在马上给我睁开眼睛,再不完全睁开我不介意用手甩你几巴掌反正现在我心里被你那老爹气了一下既然你是他女儿你就替他受罪吧!”作势要打岳晚晴。
岳晚晴身子虚弱,禁不起凤箫离一章,此刻她还伏在马背上,她翻了一身,转眼间人已落地,巨大的疼痛感来自四肢和腰部,如钻心的痛一样落在身上。
“怎么回事?”岳晚晴艰难的爬起来。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刚才我带你出府的时候你家老爹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我是拼了饶命我才能带你出来,哈你还不感谢我?”凤箫离洋洋得意,似乎人就是她带出来。她并不想想,如果没有燕希的帮助,她会这么顺利带人出来?
“那么这里是哪里,阿离你带我出来干什么?”她拍怕身上的尘土,刚才一滚落地满身灰尘,她不是一个洁癖的人,但也喜爱干净。
凤箫离眸底暗了一暗,道:“这是千里送君亭——”话还未完全说完,远处就能清晰的听到不易的马蹄声。
岳晚晴狐疑的看了凤箫离一眼,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远处的人都是御马而来,马上还有一个彪悍的男子扬着一面旗帜,上面清晰的印着天尚的国徽。再听不懂凤箫离说的话此刻看到这样的情景就能知道向怜也在里面。
她本是大病一场,看到此情此景不免触景伤情,脸色白得骇人,不施胭粉的她更显得犹见爱怜。她闪了闪神,只身隐藏在亭子里面。凤箫离不解,她那么艰难的带她出来难道这人就只会躲躲闪闪不见人?
“你再不出来向怜就要走了!”凤箫离焦急的道。
你个笨蛋岳晚晴,这么辛苦带你出来的用意你不懂吗,就是让你们再度见一面,相隔千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上一面,也有可能此生再不相见。
这样的道理,晚晴你还不懂吗?
她进了天尚的国境,她以后会生活得很艰难。
“阿离!”岳晚晴伤感道,“话在那天已经明了,再见面也只会徒增伤感,这样倒不如不见面!”她的很轻,轻得像羽毛一样轻轻飘过再不留任何痕迹。
她是真不想再见向怜,那天话已经说得很清楚,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出来,不能说的就将话烂在肚子里,只盼,向怜一生平平安安。
思及此,她自嘲了一下。她在想些什么,这不过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想法,自己是疯了才会这样想。
向怜向怜,你这个名字难道就是向来让人怜悯,你的世界就只有做质子的命运,现在,你终于得偿心愿,你终于可以回到你的故土,用力的用心的去看看这个曾经抛弃你的国度,好好看清楚使自己部带任何遗憾。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傻!但是你却做了自己一生想做的事,你这次终于将自己的命运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上,虽然我看起来真的很不值得,但是,向怜向怜,我该拿你怎么办?
马车在千里送君亭面前急速飞驰,尘土晓晓而飞,凤箫离并无隐藏身子,呆呆的看着来时的马车,她知道马车里呆的一定是向怜,天尚使节只是急速的看了凤箫离一眼就瞥开去。
就在马车急速飞过面前后,马车上的帘子被轻轻掀起,露出凤箫离和岳晚晴都很熟悉的容颜,她朱唇轻轻道了句:“晚晴,别了,阿离,别了,淮京,别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这句话抛之而去。
所有的一切,将会停留过去。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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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了!
第一章 那些人那些事
在向怜离开后的几个月里,岳晚晴再度生了一场大病,左丞相不敢骂淳亲王爷,只好每次看到凤箫离的时候都指桑骂槐的骂,凤箫离也知道他在骂她,碍于她是自己好友的爹也就是岳晚晴的爹她也不好和他计较。
脸皮还是不能撕破的好。
岳晚晴作为这个中间会很辛苦的,她体会岳晚晴的心情,所以她左耳进右耳出,当做发疯的狮子在发疯,自己不作理会就是。
也别看在房修养的岳晚晴很轻松,左丞相通常有事无事就过来呶呶不休,反正就是道凤箫离的不好,开口闭口就是凤箫离,似乎除了凤箫离他们之间也就没有了话题。
从罗玉这个忠心耿耿的仆人就知道,那天凤箫离做了什么事,不就是带了自己出去千里送君亭,不小心吹了凤,着了凉。
怪的还是凤箫离。
为什么,因为这个笨人连衣服都不会穿,事后岳晚晴才发现岳晚晴是衣衫单薄,在凤箫离手忙脚乱只能匆匆套上一件外衫后就不治理会,使得病快好的岳晚晴夜里再度发起了高热,也因此从此以后左丞相就嫉恨上凤箫离。
唉,阿离,你还真不走运。
左丞相是出了名的记仇啊!
凤箫离也因为这次的事被禁足在家数月,当然这不过是做做样子,淳亲王爷只是堵悠悠众人,并不是真的想禁凤箫离的足,好不让别人再度弹劾凤箫离。
凤箫离的名声已经够臭了,而作为她的爹,他自然是好好保护她的女儿。
凤箫离也懂得他的苦心,所以在人前她表现得一个乖乖女,人后就喜怒哀乐什么表情都展露出来,金凝在旁服侍也显得小心翼翼。
可是她在侍候的这几个月里,她分明感觉到凤箫离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明明是很高兴,可是眸底深处还是有一抹惆怅有一抹哀伤在若隐若现。
轻风浮动,日光流动,泻泻流在宇文澈略显英俊的脸上。
这几个月,都是宇文澈出现在凤箫离的面前,一直频频出现在淳亲王府,也起了些流言蜚语,道二人感情甚好,有可能二人将会喜结良缘,但是又有人出来打破这流言蜚语,道凤箫离是有婚约在身,要嫁的人是当今太子宇文灏,宇文澈是他的皇弟,不可能抢太子的准太子妃吧。
有人为凤箫离和宇文灏澄清,可是又有人诋毁他们二人。二人性子都很随意,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偶尔听一听这些事来当乐子,听到好笑的大家都会放声大笑。
一下子淮京的焦点又放在三人的身上。
向怜的事像前世滚滚一样一去不复返了,没人知道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向怜因下毒毒害天尚皇子,被囚回天尚。离去当天,皇宫宣称向怜突然暴毙,太医束手无策,这样一个公主,说没就没了,当真是讽刺。灵堂也是草草盖过,但还能看得到身为公主的最后殊荣。
这就是皇室了。
那么,皇宫的消息真的被锁得死死的一点也透不出来?答案是否定,也有一小不部人怀疑向怜的死很蹊跷,只是敢想不敢言啊,他们还是很爱惜自己的性命。
因此,这样的小道消息就像云一样飘过了。
“阿离,我告诉你,今天我在市井上又听到了说我们的事!”宇文澈一想到刚才在市井上听到的话,就马上大笑不止。
凤箫离被宇文澈的笑感染了,她忙不迭的问道:“阿澈你先别忙着笑,你快告诉我他们又说了我们什么事?”
“他们说啊,说阿离你又不知羞耻,看中了太子皇兄又看中我,说你是狐狸猸子,殃国殃民,说应该赶你出淮京,让你此生不得回淮京,说你名声又臭肯定会阻挡淮京的风调雨顺!”语毕,又前仰后翻的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他们终于想到了一些有新意的话,我还以为他们又会说些毫无新意的话,前排日子听他们说我‘不知廉耻’,终于可以听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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