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萌帝擒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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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萌帝擒傻后-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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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雍镇到徐氏庄园,尤其是那一夜——那只白狐天醒的出现,骇的他几乎一路再不敢有丝毫松懈。

因为这场嫁娶,不但关系天朝的江山,可关乎了他孩子的生命!

 078:你是谁(三)

一场小插曲,在君淡然到来后很快过去。

夜宴开始,各朝使臣来贺。

第一个到场的自然是北川病太子和凰冀公主莫青烟一行。

纵使凰冀公主莫青烟和莫伊有再大的仇恨,在天朝太子的洗三礼宴会上,莫青烟也会把自己所有的情绪收的好好的。身着特属凰冀公主的明黄绣凤朝服,对着深恶痛绝的天朝帝后莫伊和小太子君墨恭恭敬敬的叩上三个响头,送上一番祥瑞之言和北川皇帝带来的恭贺之礼。

第二个到来的是南诏使臣,正如莫伊的猜测,领头的是南诏世子君落钰。

短短一月不见,莫伊发现君落钰的气势更强盛了,整个人也变的更加深沉。君落钰是带着一方古玉雕刻的小令牌而来,道是南诏的传世之宝,送与自家小侄把玩。一来保平安,二来可自由出入南诏,调动南诏士兵。

君落钰说这番的时候,眼神一直定定的看着莫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内,有毫不掩饰的各种情绪,看的莫伊心惊肉跳。

第三个到来的东陵使团。这次总算没有迟到。

东陵使团一共来使二十三人,是一个身穿青色衣袍长的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带领的。君淡然告诉莫伊,这个人叫夜七离,是东陵皇的胞弟,十五六的年纪,却是个心狠手辣的角儿。

夜七离一直没有说话,所有的贺词和贺礼都是一个年岁较大的老者呈上的。

贺词没有问题,只是在东陵皇的呈上来的贺礼中,出现了一样让君淡然面色一变的东西——一封书信。

不过君淡然的变化也只是在瞬间,那封薄薄的书信也只在呈上来的贺礼的最下面,并没有人见过。君淡然面色一变之后立即示意李公公亲手接了东陵皇呈上来的贺礼,并那封书信放到了他的身侧。

莫伊也看到了这份突兀出现的书信,只是君淡然没说,她也从善如流的谢过东陵皇的贺礼,揭过不提。

接下来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部族来使来贺,自有人应之。

待来贺使臣悉数入坐,夜宴也就正式开始了。

君淡然秉承了他一贯的作风,慵懒惬意的靠坐在罗汉床上,端着一杯酒半眯星眸,眸光晦涩之间,神情倒是一片风光霁月之态。

莫伊不耐的皱皱眉头,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只吩咐嬷嬷将小太子抱在一侧,不让孩子随便接触君淡然,自己则端坐在一旁,神情严肃。

君淡然见莫伊如此,朝莫伊靠近了一些,小声在莫伊耳旁嘀咕:“本尊就是怕太严肃才在这太液池举行这场夜宴,想不到你还是如临大敌。有这个必要吗?”

莫伊狠狠瞪了一眼君淡然,道:“陛下不要脸,可本宫总还得替太子殿下端起几分天朝泱泱大国的架子吧?”

有一个声名狼藉的爹,还有一个婚前失贞的傻子娘,自己还一出生就背了个莫名其妙的诅咒,她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托生到她的肚子里到底是图了个什么。

虽然这些都是人为的,可谁能说对孩子的以后没有任何影响呢?

“你也不嫌累的慌?”君淡然自然知道莫伊的意思,哼唧一声,自顾自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不在言语。

莫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额角的青筋一抽一抽的。

在北川的时候,青萍曾经就她穿什么样子的衣服和她闹过别扭,还说什么衣着也是身份的一种象征。可自打她来到这天朝,上至君王下至朝臣,她可没有看见任何礼仪之邦的风貌来。

瞧瞧这夜宴选的地址,瞧瞧这君王的衣着举止,瞧瞧那些朝臣家眷的模样,这可是一场迎接他朝使臣的宴会啊!怎么就给生生搞的像一个暴发户故意凑到世家子弟面前装高贵似的呢?

抚着隐隐抽疼的额角,莫伊都不知道这偌大个天朝到底是怎么在这样一群人的手里发扬光大,国富民强的。

……

……

宴过半旬,有舞姬前来助兴,吵吵嚷嚷的声音让小太子君墨不太适应,哭闹了起来。莫伊也被这一个两个的模样给气的够呛,索性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抱起小君墨,当机立断就离开太液池,回去坤宫。

君淡然这次倒没有阻止,只吩咐青萝青萍好生照顾莫伊和小君墨,道他一会儿就过去。

青萝和青萍领了命,匆匆随着莫伊而去。

……

……

看着莫伊一行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一直噙着放浪不羁笑容慵懒靠坐罗汉床上喝酒的君淡然缓缓收起笑容,一双比星星还要亮的眼眸中逐渐爬上一层层的红色,小亭内的纱幔,忽而无风自动,飘出一股诡异沉闷的肃杀之气。

扭着腰肢的舞姬依旧在跳舞,太液池畔的鼓乐之声也没有停,可那些刚刚还在放浪形骸的大臣们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面,个个端坐在位,神情肃杀。

其实,不是他们不懂得什么叫做礼仪之邦,更不是他们不懂得什么叫国之态势。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君淡然所选的这些朝臣,定是与他一般,是惯于将两面性情玩转的滴水不漏之人。

南诏使团的位置最靠前,君落钰清楚的看到了君淡然在接到东陵使团贺礼之时那一面色变。生为孪生子的他明白,定是那副贺礼中有着什么让人惊骇之物,否则他的弟弟天朝的顺帝早已练就了的一副铁石心肠定不会被人轻易干扰心绪,以致神色外露。

端着酒杯,冷冷一笑,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瞥了一眼对面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自然就是夜七离。收到君落钰的眼神,他端起酒杯朝君落钰摇摇一举,眸子却状似无意的在那些一个个坐正了身子的朝臣身上扫了扫,不动声色的一饮而尽。只是在桌面下的那只手,做了一个只有自己人才能看的懂的手势。

君落钰和夜七离的小动作悉数落入北川病太子莫承昱和凰冀公主莫青烟的眼中。病太子莫承昱微微瞥眼,朝早一副跃跃欲试的凰冀公主莫青烟丢过去一个淡淡的眼神,气的莫青烟啪一下将手中酒杯重重丢在小矮几上。

……

……

出了太液池,离开乾宫,走过一盏茶的时间,莫伊一行朝着坤宫走来。

因为是太子的洗三礼之宴,君淡然一早就下令所有宫人除去必要留值的,其余众人皆可去领一壶酒,一顿吃食。所以这一路之上,除了戒备的侍卫,倒是没有平日三步一人,五步一岗的森严。

小君墨出了太液池就安静下来了,窝在莫伊的怀中睡的香甜。防止走的太慢夜风袭人,莫伊一行特意加快了步伐,肩撵颠簸,宫人脚下的木屐踢踏响,匆匆赶路的莫伊一行并没有发现,自太液池开始,有一团白雾随着他们一路进了坤宫。

回了坤宫,来到内殿偏厢,莫伊小心将小君墨安置妥当,吩咐嬷嬷仔细照料,她方才回到自己的寝殿去更衣梳洗。

将将靠近寝殿,莫伊被一股突然吹来的冷风给激的抖了抖,神情一怔。

她寝殿的门窗怎么会全部大开着?而且殿内空无一人!

刚刚已经回来的青萝青萍呢?原本留守的宫人呢!

“君墨!”莫伊心中一动,立即回身朝小君墨的偏厢冲去。

……

……

偏厢离寝殿不过数步之遥,莫伊却如走在刀尖火海。

她不知道是什么人闯入了这坤宫,也不知道来人究竟想干什么,可是莫伊笃定一点,那就是绝没有好意。

是她笨,是她蠢,是她把希望建立在别人身上,是她自以为已经安全!

那场西雾山上没有完成的刺杀,为何就不能蛰伏之后伺机而动?

想起西雾山,莫伊的心口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堵着,上不得气,下不得咽,难受的她几乎想一刀把自己捅死算了。

可是,现在,她首先必须找到自己的孩子!

她的小君墨!

……

……

如走过万年雪山一般的难熬,又如涉过千年寒潭一般的苦挨,当莫伊看到同样门窗大开的偏厢时,脚下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可是,里面是有人的,还有嬷嬷轻轻的哼着摇篮曲。

莫伊的心,总算缓过了一些劲。

幸好,幸好。

幸好来人没有恶意。

沉了沉心绪,莫伊跨步进入偏厢。

进入偏殿,莫伊看到大开的窗前,有一道朦胧身影临闯而立,犹如谪仙临世。

“你来了。”莫伊一跨进偏厢,就有一道很平淡很轻柔却又不容忽视的雌雄难辨之声响起。

这把嗓音,让莫伊立即想起了北川皇宫落亭居中传来的那声歌声。

一样的雌雄难辨,一样的平淡轻柔,一样的不容忽视。

心,狠狠一跳,有骤然停息之势。

“不要害怕。”雌雄难辨之声再次响起,带着一股子蛊惑人心的安定,让莫伊不由自主的放松了神经。

这个感知,让莫伊再次一惊:“你是谁?”一边说,一边手腕陡然翻转,将自己的内力全部灌注在手掌之上,只待蓄势一攻。

来人似乎并不介意莫伊的动作,只是接着又道:“孩子,我会带走。我,没有恶意。”

------题外话------

猜猜来人是谁?

 079:你要什么

来人语音未落,莫伊就一声厉吼打断来人的话:“不可能!”

带走她的孩子,不管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这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莫伊聚在手掌上的内力骤然推出,呼呼的轰向那个临窗而立的宛如谪仙一般的朦胧身影。

“不管你是天朝大祭司还是谁,想带走我的孩子,就先拿走我的命再说!”

莫伊的声音尖锐刺耳。一掌推出之后,啪的一声拍开手腕处的臂钏。臂钏抽开,是一条长鞭,也是莫伊往日惯用的武器。

虽然不知道三两铺中那道带着三分慵懒的清爽男声是谁,虽然不知道那杯黑火茶是谁特意为她准备的,可今日的莫伊由衷的感谢那个人送给她一副趁手的兵器,让她能与这个欲夺走她孩子的人一拼高下。

只要有机会一决高低,那鹿死谁手就不是一成不变的定数了!

起码对自己毫不松懈的苦练,莫伊还存了一分侥幸的。

莫伊的身形偏娇小,此时身上还穿着拖地凤袍。长长的后摆随着莫伊的腾空而起划过一道美丽的曲线,扬起一阵香风。莫伊手中的鞭子隔空一震,噼里啪啦闪着由真气凝结的火花,金黄,火红,交映之下,煞是美丽。

在北川皇宫的落亭居,莫伊没来得及和那位传闻中的天朝大祭司打上照面,更没有机会和他面对面的单打独斗。可是莫伊记得,他只用一阵若有若无的飘渺歌声,就杀了研习过惊云录的北川皇后,废了同样身怀绝技的北川睿贵妃。

这样的人,是个劲敌,也是个死敌。

可是,莫伊并不害怕。

她出手又快又狠,半分余地也没有留。

倾尽所有,只为一击击倒。

从殿门处到窗口,大约十丈的距离。莫伊首先推出的一掌,劈开殿内沉稳的气息,卷着铺天盖地的杀气冲向临窗而立之人。紧接着舞出的鞭子,又若紧随开天辟地大斧之后的利剑,不直捣黄龙誓不休。

空气被撕裂,有一种烧灼的焦味。

莫伊的身形很快,几乎眨眼的功夫就迫近了临窗而立之人。

而那个有着一道雌雄难辨之声的临窗而立的疑似天朝大祭司的人,却是动也未动,甚至连他身侧一丈之外的空气都没有波动。

莫伊的攻击,堪堪只能到达这里。

前不得半寸,也退不去半寸。

犹如被人困在一个单独的空间,胶着。

莫伊的脸色唰的惨白。瞪圆了双眸,紧咬了无血色的唇,心都在颤抖。

这就是绝对性的差距吗?

这就是绝对性的碾压实力吗?

这就是她耗尽内力绝对性的全力一击吗?

“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会伤害你。”

还是那道雌雄难辨,平淡柔婉,不容忽视的嗓音。可它却在宣示着一种命数,一种莫伊和孩子的命数。

只是这个人却可笑的在强制别人认命之后又再次告诉她,他不会伤害她!

是的,不会伤害她!

可他妈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要一个母亲去点头同意别人把自己的骨血带走,而且还是从此生死不知,这件事情本身是一个多大的伤害啊!

“你,听过桑中吗?”

眼睛里涌上酸涩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可这不好受,却一点也不如此时莫伊心中滔天恨意。

有一个很隐晦的想法,她从来都没有仔细想过。可不去想,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不存在,或者不是事实。

从第一眼看见那块黑玉开始,从病太子莫承昱说起他们第一次在北川皇宫遇见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之时,从君淡然告诉她天朝大祭司寻找惊云录和说出那样的话语之后,她就明白了。

什么都明白了。

北川有座公主府,公主府内有片樱花林。可公主府内也同样有一池血莲,有一座无名小亭,还有一片漫无边际的与落亭居前那片花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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