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主子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就觉得舒坦。”
沁媛倒也不笑,反而带了些许认真,“这未必是好事,本嫔如今得宠,众妃嫔敢怒不敢言是冲着皇上,若是哪日本嫔栽了跟头,只怕会成了众人的笑柄,唯有坐到像颐姐姐那般令人惧怕才行。”
张德海说道,“祥贵嫔之事就是对众人的警醒,如今至少没人敢对您不敬。”,沁媛又说道,“本嫔入宫时间短,资质尚浅,不易太过张扬处处树敌,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好。”,岚姨眼中含了厉色,“对,若是谁敢冒犯了主子,那就别怪咱心狠了。”
天色渐暗,擎苍来到了金华殿,沁媛自然是好饭好菜的招待着,晚膳过后二人便入了寝殿,寝殿被张德海布置的华丽极了,全部以红色为主调,好像新房一样,连沁媛都有些惊讶。
擎苍环视了一下周围,笑容满面道,“媛儿真是有心了,竟弄得如此喜庆。”,沁媛笑了笑,“都是张德海一手安排的,嫔妾平日喜爱淡色,如今这般红艳还真有些不习惯。”
“过年了,喜庆一点好。”,擎苍随即伸手挽着沁媛的手,来到大红床边坐下。沁媛拿出早已绣好的荷包,“皇上,嫔妾给您锈了一个双龙戏珠的荷包,希望皇上喜欢。”
皇上接过荷包,针线细腻的二龙戏珠惟妙惟肖,显得大方得体,细细捏来发觉里面有东西,擎苍打开,有一巴掌大的小锦帕,上面清秀的绣着:与君供此生,白首莫相离。最后署名:媛。
擎苍若有触动的摸了摸锦帕,包涵深情的看着沁媛,沁媛顿时羞涩道,“嫔妾以为皇上不会发觉的,绣着爱意的荷包皇上戴着不大气。”
擎苍柔情一笑,抬手轻抚着沁媛的脸庞,“媛儿的心思朕怎能不懂?”,沁媛羞涩笑道,“皇上能够懂得嫔妾的心就好,嫔妾不求留人,但求留心。”,擎苍欣慰一笑,一把将沁媛拥入怀中。
厚厚的褥子特别柔软,但也能感觉褥子下面有东西,翻来一看原来褥子下面铺了尽是桂圆、花生、红枣,沁媛脸儿泛起一片徘红,想着张德海的布置有点太过夸张了。
擎苍也是姗姗的笑着,贴近沁媛的耳边道,“你的下人都迫不及待了,我们岂能让他们失望?”,沁媛被擎苍暧昧的语气羞得脸儿红极了,“嫔妾若是知道张德海这般布置,定是不许的,有点太夸张了。”
“你的下人真是贴心,知道最近你一直病着,好久没有和朕温存了。”
沁媛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被擎苍热吻封住,沁媛脸儿微红着,在屋子红色的照应下显得特别羞涩。
擎苍忘情的吻着,脑海里想着着怀里的伊人的模样更是激情散发,激情入火温存过后,二人褪去了所有的外衣,赤。裸。裸的表达着爱意,娇嗔暗喘萦绕在寝殿里。
只是擎苍还不知道,怀里这位美人以后将是他一生的羁绊。
、第三十一章 沁玲殁了,悲情万分
转眼大年十五已过,可皇上的雨露仍在各个贵人那里继续着,正月十八的夜里,沁媛正在内阁歇着,忽然岚姨急三火四的跑进来,面容尽是焦急,刚进屋子就喊着,“主子……主子……”,沁媛眉头微皱,“如此惊慌怎么了?”
岚姨近了身,万分慌张道,“主子,如妃娘娘殁了。”,沁媛本还淡定,但听了这话顿时面容失色,“什么?”,岚姨看着沁媛失色的面容,已不敢再大声,“如妃娘娘殁了。”
沁媛顿时起身,万分焦急道,“把披风拿来,本嫔要去毓秀宫。”,岚姨忙去拿披风和暖炉,转身望去沁媛已没了踪影。
待沁媛赶到毓秀宫时,皇上、太后、皇后和颐贵妃已经坐在殿内了,见沁媛来了都深为担忧,而殿内,一藏蓝色的棺材在中间放着,四周已用白色装饰,花圈齐齐摆在两旁,看来沁玲已经去了许久。
沁媛入殿后眼神木讷的望着那口棺材,早已忘记了给皇上等人行礼,只觉心口堵闷,眼中的泪早已盈眶,只听“哐当”一声,手中的暖炉应声坠地,沁媛再也抑制不住悲伤,一下子扑倒在棺材前大哭起来,“长姐……长姐……”
太后顿时心疼不已,劝慰道,“媛儿,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吧。”,沁媛此刻怎听的进去,泪水梨花带雨般落下,悲伤的深情尽显于面部,如此美人悲情起来,真真是叫人心疼。
沁媛嘤嘤哭诉道,“长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叫妹妹怎么和父亲交代,怎么和母亲交代啊,长姐,你丢下妹妹一个人在这深宫里,妹妹以后可怎么办啊,长姐啊……”,痛苦的哭诉越发大了,听得众人眼里不禁带了泪花。
颐贵妃心疼至极,上前蹲下扶住沁媛的双肩,“妹妹,别哭了,以后你还有我这个姐姐呢。”
沁媛见了颐贵妃犹如见了亲人一般,瞬即扑在颐贵妃怀里失声痛哭,“姐姐,长姐没了,没了!前些日子妹妹去看还好好的,这怎么说走就走了啊!呜呜呜……”,颐贵妃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劝慰,眼里含着泪轻拍着沁媛的肩膀。
皇后微皱着眉头道,“惠嫔身子刚刚痊愈,切莫太过伤心了,身子重要。”,这时太后也说道,“是啊,你姐姐已去了,你若是再病了,哀家如何向你爹交代啊。”
沁媛只顾着悲伤,完全听不进去旁人的话,擎苍看着沁媛在颐贵妃怀里悲伤的样子,面容虽未做太多,不禁心头一紧,随后起身将沁媛从颐贵妃怀中抱起,万分疼惜的搂在怀里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沁媛听了这话,浸在擎苍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擎苍紧紧的皱着眉头,眼里的疼惜显得真真切切,颐贵妃看得出擎苍几分真情,顿时便欣慰了许多。
沁媛哭了好大一会,哭的累了也就渐渐停了,情绪也渐渐理智了,由于哭的太过激烈便不停的抽搐着,颐贵妃看着心疼便叫人扶到后阁歇着。
太后见沁媛走了,强忍着的情绪这才释放出来,眼眶不禁有些湿润,悲切道,“我可怜的媛儿。”,皇后在一旁劝慰道,“母后切莫太过悲伤,惠嫔素来聪慧开明,会看开的。”
太后重重的喘了口粗气,略带埋怨的对皇上和皇后说道,“哀家曾提醒过你们,既然决定隐瞒事实给薛家脸面,如妃幽禁在这毓秀宫,就别太过苛刻了,如今媛儿入了宫,将毓秀宫的窘态一览无遗的看在眼里,如今如妃又是活活给冻死了,你让我们皇家在薛家面前颜面何在?”,皇后顿时不做了声,她明明通知过内务府如妃一切待遇不变,可如今如妃冻死的事实就摆在面前,她再解释也没用。
擎苍紧了紧眉头,“是皇儿办事不周,让母后烦心了。”
太后仍没有停的意思,“薛家乃世代忠臣,当年若没有薛将军千军万马拥护你登基,你以为你斗得过穆亲王吗?如今群臣拥护你、敬畏你,还不是薛将军手里的兵听你指挥?薛家四个儿子都各自镇守边关,两个女儿又给你做了妃子,其中一个居然冻死了!原本隐瞒了如妃罪行,薛将军自然会对我们皇家感恩戴德,可如今却惨遭冻死,薛将军怎会不多想?皇儿啊,纵然如妃毁了你一个孩子,可对于如此忠心的君臣,你怎么可以意气用事!”
太后越说越激动,气得胸脯一上一下的喘着粗气,这些道理擎苍怎会不懂?而后转头幽怨的瞧了皇后一眼,皇后顿时自觉委屈。
颐贵妃这时柔声道,“太后,其实皇后已让内务府照例送的,想必是哪个嫔妃心有不诡。”,擎苍顿时眼露厉色,“皇后、颐贵妃,查出心有不诡之人,查出是何人之后,立刻处死绝不姑息。”
“是。”,皇后和颐贵妃领命道。
太后而后坚韧道,“事已至此还是想想怎么办。”,皇后此刻说到,“将如妃风光大葬吧,这样薛家还能有些颜面。”,颐贵妃连连点头道,“如妃虽做错了事,可前些日子祥贵嫔不也险些害了惠嫔吗?就当是扯平了吧,我们皇家不念如妃罪过,风光大葬,也算是给了薛家颜面。”,擎苍而后也说道,“就将如妃追为如贵妃,葬入皇陵吧。”
太后情绪这才渐渐平稳了些,不免担忧道,“可如妃冻死的事情,终究是瞒不过媛儿的,况且她前些日子来探过如妃,毓秀宫的窘态她也不是没看见。”,颐贵妃这时说道,“惠嫔是个明理的人,惠嫔知道怎么做才是良策。”
这时只听一声轻柔之声传出,“皇上、太后。”
四人皆齐齐转头,发现沁媛已出来,沁媛走到四人面前,“嫔妾给皇上太后请安,给皇后颐贵妃请安,方才嫔妾悲切万分,竟忘了分寸,还望皇上太后莫怪罪嫔妾。”,擎苍柔声道,“媛儿悲切仍在情理之中,朕和太后怎能怪罪?”
沁媛虽已稳定情绪不再哭了,可那眼眶的红润以及不苟言笑的表情,真真切切的展示着悲伤,随后她又说道,“皇上,嫔妾有一不情之请。”
“说吧,只要朕能做到,朕定允你。”
“嫔妾希望将毓秀宫布置的暖和些,长姐生前素来怕冷,嫔妾希望长姐可以走的安心些。”,沁媛的话仿佛是在指责皇上刻待了长姐,使得擎苍不免有些情绪,只是淡淡说了句,“好,朕答应你。”
随后沁媛又镇定道,“皇上和太后放心,嫔妾虽痛失长姐,但其中轻重嫔妾还是懂的,嫔妾不会在父亲面前多嘴,长姐生前身体不好,身边伺候的人太少了,如今嫔妾希望后事伺候的人多些,嫔妾希望皇上太后特许嫔妾父亲、母亲入宫,看长姐最后一眼。”
沁媛的话虽是在请求,可却是在告诉皇上,你们生前如何刻待长姐,我是不会告诉父亲,眼下为了安抚父亲,赶紧命人做出长姐生前不曾被刻待过的样子,这样父亲入宫了心中自然会感恩戴德。
擎苍顿时不得不敬佩沁媛的深明大义,竟不敢相信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竟有如此觉悟。
擎苍毫不犹豫道,“难得媛儿有这凡孝心,朕允了。”,沁媛福了氟身子,“谢皇上恩典。”
、第三十二章 不费吹灰之力,废了淑妃
沁媛在沁玲的灵位前整整守了两天两夜,这两天两夜沁媛只睡了几个时辰,而擎苍哪还有心思均沾雨露,到了在各妃嫔处都是夜半,疲累的睡了个半时辰,便要起身早朝,随后便来到毓秀宫陪着沁媛,沁媛心知擎苍这是在做戏给父亲看,可她怎知,擎苍的怜惜之情还是有几分真切的。
如今毓秀宫灯火通明,下人宫婢繁多,好像如妃生前颇为得宠一样,明日便是薛将军入殿的时候,沁媛依旧在沁玲的灵位前跪着。
颐贵妃陪伴在侧,看得心疼极了,“媛儿,起来坐会吧,都跪了一天了。”,沁媛无力的摇了摇头,颐贵妃不悦的紧了紧嘴唇,而后命令身旁宫人道,“你们把惠嫔扶到椅子上。”
四下的宫人应了一声,沁媛本就没吃多少饭,哪有力气反抗,只能任人架到椅子上,颐贵妃随后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本宫陪惠嫔说说话。”
四下宫人应着便退了出去,颐贵妃这才语重心长道,“妹妹,你要打起精神啊,如今你姐姐没了,薛家更需要你了。”,沁媛眼神变得空洞,“以前在府邸,暗地里和长姐斗得不可开交,巴不得长姐死了的好,可如今这一刻真的来了,怎会如此痛心?”
“妹妹,其实皇上为了薛家颜面,只是幽禁如妃而已,可如妃的一切用度,皇上并未下旨削减,如妃之所以临终前会如此凄惨,是有人暗中作祟,姐姐已经查出,是淑妃私下买通内务府的人,将如妃的用度私扣,姐姐已经禀明了皇上,皇上已决处死淑妃,以还你一个公道。”
颐贵妃顿了顿,万般不忍心道,“其实如妃已得知祥贵嫔和淑妃联手害你之事,祥贵嫔虽已死了,但淑妃却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所以如妃是故意夜里不盖被子冻死,借此来暴露淑妃的迫害她的罪行。”
沁媛听后顿时一惊,她此刻终于明白,沁玲这么做都是为了她,一来可以保全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二来又可以至淑妃置于死地,从而可以让自己在雍华宫无忧,沁玲自知自己已是枚无用的子,不如以死来保全宫中唯一的妹妹,想到这里沁媛泪水煽然落下,又一下子扑倒棺材前,“长姐,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颐贵妃连忙上前扶起沁玲,“媛儿,姐姐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伤悲,而是让你振奋啊!你不能让你长姐白死,如妃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为了你,为了薛世一族,你万不可自暴自弃,要为了你长姐,为了薛世奋斗到底,你知道吗?”
纵然沁媛与沁玲以前在府邸如何明争暗斗,可在这无情的深宫中,她们都是薛家的女儿,自是要不计前嫌,共同奋战的。沁媛目光坚定,她不能让如妃枉死,没错,她要奋战下去。
第二日,薛将军带着夫人入了宫,一进毓秀宫,薛夫人就控制不住情绪,在沁玲的棺材前失声痛哭起来,薛将军眼中也尽是深情悲痛,擎苍语气凝重道,“薛将军,朕没有好好照顾如妃。”
薛将军摆了摆手,“是臣女品性不善,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皇上如今不计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