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之邪妃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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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之邪妃惑夫-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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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是不敢将这份感情说出口。
因为害怕说出口了,她便真的会不再理会他。
最后,他还是只能帮着她抵挡来自情楼的威胁。
“屋子修好了之后,每年我都会来一次。”从回忆里出来,宗不寂微笑道,“我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一起回来。”
如今,他的愿望成真了!
慕长音看着他,“谢谢。”
“长音。”宗不寂低喃道,“我爱你。”
“嗯。”慕长音笑声婉转,偎依入了他的怀中,不过须臾,便又推开了他,皱着眉道:“还是一身的汗臭味,洗澡去。”说着,伸手便将他一把给退下了房顶。
自然,以宗不寂的身手是不可能有事的,安安稳稳地落了地,抬头看着屋顶上笑着的女子。
“乖,去洗澡。”慕长音拖着下巴笑道。
宗不寂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乖乖地去洗澡,不过心里却一直被一股暖流包裹着,他不需要她说什么,也不需要她亲口说也爱他,只要她一直这样,只要他们一直这样,便足够了。
温情一直持续着,直到就寝的时候,方才出了问题,多了一丝尴尬。
这屋子虽然雅致,但是却只有一间卧房,只有一张床。
“你说当年你建这房子的时候到底是觉得我不会跟你来还是你早就心怀不轨?”慕长音挑眉笑着逗他。
宗不寂的脸在昏黄的烛火之下似乎泛出了一股红,“我……”开了口,却说不下去,因为在这之前他根本便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去外面睡!”
这是他做出的决定。
这一年来除了在郊外,其他时间他们都不会睡同一房间,更别说是睡同一张床了,即便每一夜,他都是等她入睡了之后才离去。
“外面没床,你睡哪?”慕长音仿佛玩心大起,便是不肯放过他似的。
宗不寂脸更加暗红了,“地上!”说着,便转身,就怕再待下去就会无地自容一般。
“有床不睡睡地上,你傻啊了你!”慕长音道,“这山里的地可不是一般的寒!”
宗不寂闻言,猛然转身,眸光灼灼,仿佛有火要往外喷似的。
“想什么啊你!”慕长音沉下了声音,“只是睡觉,懂不懂?!”
宗不寂面色又是一僵,似乎有些狼狈,为自己的龌蹉想法,“我……我还是……”
“还是什么?”慕长音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你是想病了让我来伺候你?”
“长音……”
“睡觉!”慕长音近乎霸道地道,玩心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真的不想着傻子再胡思乱想什么!
如果让他陪在身边他可以安心的话,她一定会做!
宗不寂犯错在先,不敢违逆,生怕在慕长音心里落得一个不怀好意的龌蹉形象,只好乖乖地睡下。
使了坏心眼的慕长音睡的一如既往的安心,可却苦了她身边的男人,僵着身子过了大半夜,直到她已经熟睡了之后,才起身去了浴房用那冰凉的泉水驱逐身上的燥热。
次日一早,慕长音醒来便已经不见了身侧的宗不寂,出了卧室之后,厅堂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膳。
一锅野菜炖肉汤。
野菜?
她记得昨天她没有摘回来野菜的,而那肉,应当也是新鲜的,这个时辰还早,可他却已经做好了早膳,而且还是用新鲜的食材,不过思及昨夜身边那一直僵硬的身子,心里也有几分明了了。
她笑了笑,却并未坐下来用膳,而是去寻了他。
不过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却都没有找到。
正想着他是不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情而躲去了之时,他便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白瓷罐子,罐子上还沾染了泥土。
“一大清早的你去哪里了?”
说罢,又发现他眉宇间残余着悲伤和惧意。
慕长音不禁蹙眉,“怎么了?”因为昨晚上的事情?还是还在担心风载秦来宗州的事情?
“没去哪里。”宗不寂笑道,眉宇间的悲伤惧意被扫去。
慕长音看了看他,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走上前看了一眼他手里捧着的坛子,“这是什么?”
宗不寂一愣,然后道:“先用早膳。”
慕长音想了须臾,点头,“嗯。”
宗不寂脸上的笑容更深,将手里的东西小心放在一边,又洗了手,方才和她一同用早膳,而整个早膳过程中,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
慕长音不禁觉得怪异,他的目光里并无昨晚的火热,而是满满的感激,还有如水的柔情,是因为昨晚的事?还是……
她看瞄了一眼放在旁边的罐子,随后,脑海顿时闪过了一道灵光,那罐子……很像一样东西。
“怎么了?”宗不寂见她不动,“不合口味?早上吃肉汤是有些油腻,如果吃不下的话我下山给你买……”
“不寂。”慕长音看着他,“那罐子里面装着什么?”
宗不寂并未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的骨灰,是吗?”慕长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轻轻说道,是的,那罐子很像一样东西,骨灰罐。
而回应她的是嘭的一声巨响。
隔在他们中间的桌子被他扫开了,连同桌上的早膳一同被扫除了屋外,然后,她落入了一个颤抖的怀抱。
紧的几乎窒息。
“我不会再让你有事!绝对不会!”宗不寂几乎花尽了所有的力气将她搂在了怀中,昔日的恐惧如数被勾起。
那一日,他赶到了仙女湖,疯了一般将她从风载秦的手里抢走,然后拼命地往她的身体输送内力,可是不管他怎么输送,她的身体都无法暖和过来,他就这样不顾一切地坚持了一天一夜,可是,最终还是绝望。
她死了,真的死了!
他原是不想让她消失的,想就这样保住她,可是,因为她的遗愿,他还是依照她的遗书将她火化。
那一日,他亲手砍了柴火,搭了架子,亲手将她放上去,亲手点了火,然后,在一旁看着她一点一点被火烧成了灰。
又是一天一夜,就这样,她消失在他的面前,只留下了那一罐骨灰。
慕长音感受到了来自他的绝望和恐惧,眼睛渐渐浮现了水雾,重生再遇,那一次他提及她的遗书之时悲痛愤怒,她原以为他没有依照她的遗愿去做的,可是没想,他竟然做了,不,也没有完全做到。
可是却更让她心疼。
她无法想象亲手火化自己所爱之人的痛苦。
“对不起……”
搂着的手松动了一些,也给了几乎窒息的慕长音喘息的空间,只是稍后,宗不寂便低下了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将一切的恐惧以及痛苦化作了旖旎的缠绵。
这一年来他很少吻她,便是吻也只是吻她的额,就像是真的听了那日她说要改了那坏毛病一般。
她抬手搂着他的,回应着,亦将心疼化作了缠绵。
直至,即将失控的那一刻,宗不寂方才停下,然后将她紧搂在怀中,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背,缓和着心中喷薄而出的渴望。
渴望,却也绝不能伤害!
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她分毫,即使是他自己也不成!
慕长音靠在他的怀里喘息着,也为他的隐忍而动容。
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许久许久之后,直到两人都从失控的情愫之中缓和过来,宗不寂方才松开了她,扫了一眼被挥出门外的桌子和一地狼藉的早膳,皱了皱眉,“我们下山再用。”
慕长音轻笑,娇容如花,“好。”随后,看向了搁在一旁的罐子,沉吟会儿,看着他轻轻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做一件事。”
“什么事?”宗不寂问道,声音有些沙哑,目光灼热如火。
“想什么了?!”慕长音推开了他,然后起步走到那罐子面前,拿起,看向他,“先把这东西处理了吧。”
宗不寂一愣。
“自己将自己的骨灰撒了,古往今来恐怕就只有我一个了。”慕长音笑道。
宗不寂面色一变,惶恐又起。
慕长音轻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抬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他仍是温热的唇,“我在这里,好好活着,所以,不必再恐惧。”
宗不寂心中一揪,随后便觉有一股温热的泉水涌入心田,将那冰冷的恐惧驱走,“好。”
两人出了门,宗不寂却说要下山,因为当初慕长音说过想要撒入江河的。
“你不是一直想带我来吗?”慕长音却是摇头,笑着道:“那就让它永远留在这座山上,况且,在这里,我亦度过了一段最干净的日子。”
虽然不多,但是那段日子中她的确过的很干净很平静,也渐渐地生出了家的感觉。
宗不寂没有反对,她回来了,那罐子里的东西于他而言便不再那般重要了。
两人上了山顶,在一处断崖前停下。
慕长音打开了罐子的盖,随后想起了什么,便看着身边的男人,“你之前将这东西收在了哪里?”
“屋子旁边的一处空地。”宗不寂道,“等我给你报了仇,我就和你一起撒入大海。”
慕长音心中一阵轻痛,声音也随之沙哑,“你这个傻子。”
活了三辈子,在血腥中走出,她不是一个轻易感动的人,可是这个男人,却总是能够让她动容。
用他和着血泪的深情。
宗不寂笑了笑,如果这是傻,那他甘愿当一个傻子。
慕长音转过身,欲抬手将罐中的骨灰拿出之时,却碰到了一块冰凉的硬物,她一愣,随后拿出,又是一愣。
那是一块玉佩,通体血红,上雕着飞凤,角落处还有两个小字——丫丫。
她握着冰凉的玉佩抬眸看向宗不寂,“这是……”
“你的。”宗不寂回道。
慕长音自然是知道这玉佩属于她的,只是却不想竟然还在,这是当年她穿越而来之后就带在身上的。
丫丫,或许便是那原主的名字。
她曾想着就用这个名字,只是后来被迫入了情楼,便不再用了,她已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不该在用鲜血污了她的名字。
所以,她还用慕长音。
这个背负了一身罪孽的名字。
她弃了原主的名字,却留下了这枚玉佩,而这枚玉佩,也成了她上辈子所拥有的唯一一件没有沾血的东西。
所以,她送给了风载秦。
而当时他也收下了,那时候的她以为他收下了,便是收下了她的眷恋之情,她为此欣喜若狂,可是最后只是得到了绝望。
“我不是扔了吗?”
是扔了。
风载秦在离开苍茫山那一日,他还给了她,让她死心。
她接过了,却没有死心,也没有留下那玉佩,而是转手就扔了,扔下了山崖。
她告诉他,既然他不要了,那就扔了吧。
可不曾想,最后竟然落到了宗不寂的手中。
“你……”
“当年,我到山崖下捡了回来。”宗不寂轻声道。
慕长音已然猜到了他的答案,可是听了仍是动容,苍茫山山崖深不见底,别说是找一块玉佩,便是下去,也是危险重重,而他不但下去了,还将玉佩完好无损地捡回来。
“玉佩落到了崖底的树枝上,所以没摔碎。”宗不寂继续道,声音柔和,“他不要,我要。”
慕长音眼底一热,“别要!你又不是捡垃圾的,别人扔了你捡来算什么?不要了,我再送你一块!”
说着,便扬手要扔。
“你再扔我便再捡一次。”宗不寂没有动手阻止,却道。
“怎么?”慕长音挑眉,“觉得我送不起你别的?”
宗不寂却是认真,“以后再送我别的,但这块也要!你的东西,我都要!”
“不寂,贪心可不好?”慕长音摇头叹息道,眼底却有着温暖的笑意,她明白他的意思,不是霸道的占有欲,而是在告诉她,她的心她的爱恋,并不是一文不值。
那一年在苍茫山崖边,她的心被风载秦践踏的一文不值。
他却告诉他,风载秦不要的,他视若珍宝,求之不得。
“给我。”宗不寂目光紧锁着她。
慕长音弯嘴一笑,伸手将玉佩递给了他,“好。”
宗不寂紧紧握着,如握着珍宝一般。
慕长音转身,笑着将罐子中的骨灰轻轻地洒出,让它随着山涧的轻风回归大地,这是她上辈子最后的残留,今日之后,便真的彻底和那一辈子割裂了。
不过,她欣然接受。
最后,她连那罐子也扔下了山涧,运功驱逐了手上的残留,转身对着身边的男人笑道,“走吧,不寂。”
早晨的阳光照在了她清丽的脸上,灼灼如夏花。
……
宗州不大,宗州城更是不大,所以在频频发生命案后,整个宗州城风声鹤唳。
街上的行人少了,连平日最热闹的青楼酒馆也清净了不少,虽然死的都是五到十五岁的孩子,但是谁家没有孩子?而且,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朝一日死神会落到成人的身上。
两人下山之后,宗不寂便立即带着慕长音去城里最好的酒楼,像是生怕她饿着似的,两人才坐下,便一个劲的点菜。
若不是慕长音叫住,恐怕一桌子也摆不上,“你把我当猪养啊?”
宗不寂没反驳,只是笑笑。
慕长音气结。
而这时,忽然走来了四五个大汉,根据他们身上的穿着,估计是衙门里的捕快。
“各位有事?”宗不寂起身,沉着脸道。
慕长音没理会,继续静静地吃着,这一年她已然习惯了宗不寂处理一切事情,起先她有些不安,怕自己习惯了之后有朝一日要改也改不过来,不过后来便释然了。
既然动心了,何必要顾忌那般多?
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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