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用了身边的近身侍卫,看来咱们太子殿下果真是怜香惜玉,“玄护卫所来何事?”轻轻放下茶盏看向外面的玄。
“还烦请太子妃随玄走一趟。”直接了当。
夏川槿唇角勾起笑意,起身,这一次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到他面前,“还不走吗?”
玄一愣,里屋的兰姨也是一愣,“小姐……”
“兰姨,赶紧跟上,若是现在人家来请还不走,怕是一会儿绑都会把我绑去,你说是不是,玄护卫?”水灵的双眸含着笑意。
玄一愣,“属下不敢。”
“赶紧走吧,连你都来了,怕是病入膏肓了。”迈着轻巧的步子朝着院外走去。
身后跟着一脸不情愿的兰姨和抽着嘴角的玄‘病入膏肓’?
第五章:疫症
步入西苑,郁郁葱葱的娇艳花儿盛开着,一砖一瓦都不比她的东苑逊色。
步入屋子,只见郎中愁眉不展,踌躇度步。
“奴才见过太子妃……”
候在一旁的下人倾身唤着,十几个郎中这才作辑拜礼。
“草民见过太子妃……”
夏川槿只浅浅点头,目光看向那中央身着月白色锦袍的男人,探头朝着里面张望着,什么病这么多大夫都如此伤神。
看着进来视线只留在自己身上一瞬的女人,颜梓琼来到面前,开口道,“大夫说了,可能会传染。”
夏川槿看着他,“会传染你还叫我来?”
颜梓琼语塞,看着她拿出娟帕捂在自己的脸上就走进了寝室。
片刻功夫,夏川槿从里面出来,皱眉拿开遮掩物,“我不医。”
颜梓琼眉心紧皱,她说的是她不医,而不是她医不了,“你见死不救?”
“哎,你可别乱说,要说见死不救,他们可个个都是大夫。”指着边上的大夫说着。
一众郎中心虚不安的低头,一个年长些的上前一步,“老朽斗胆,太子妃可知是何病症?”
夏川槿看向他,“老先生,你们刚才看了得出是何结论?”
“老朽等人看诊,不敢妄下诊断,但看侧妃的症状有些类似天花。”
话一出口,边上的侍女小厮都躁动起来,天花是何等的可怕。
夏川槿皱眉,“的确与天花相似,但这是疫症,至于是什么引起的……我不知道。”
“那太子妃可有对策?”几个大夫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夏川槿停顿了片刻,“没有,兰姨,咱们走。”
“是,大小姐。”兰姨上前却被她阻止。
“别碰我,还有你们,诊断时最好掩住口鼻,这疫症不比天花弱。”一句话引起哗然。
见她准备离去,颜梓琼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眼神凌厉,“救她。”
看看被他扣住的手腕,与他对视,“颜梓琼,我再说一遍,我不医。”
“容颜不曾冒犯过你,为何?”这女人不推却说不会医,却扔出一句她不医,这是在向自己挑战吗?他的人,她不救。
夏川槿挣挣手腕,奈何他抓的实在紧,“颜梓琼,你是要害我吗?你的女人快死了是想拉我垫背?且不说这是疫症,就算只是感冒咳嗽我也不医。”
她挑衅的神色让他怒气攻心,低吼,“滚……”甩开她的手腕。
夏川槿一个踉跄,兰姨连忙上前扶住她,对面前这位姑爷是怒火中烧,强忍着怒意开口道,“太子爷,我家小姐有三不医,看不顺眼的不医,不想医的不医,心情不好不医,谁都没办法逼她。”
说完扶着夏川槿离开再次焦躁忙碌的西苑。
回到东苑,兰姨倒了杯水,正准备要喝,夏川槿阻止她,“兰姨,你刚才碰了我,赶紧换身衣裳,把柜子里蓝色瓶子里的药水倒到水盆里洗个身子。”
兰姨不解,随即却蹙眉,“小姐,那狐媚子的病真的这般厉害?”
夏川槿在药柜里翻找着,点头道,“嗯,传染性极强,不知道会不会人传人,但还是先预防。”
收拾完瓶瓶罐罐,夏川槿提起步子就要走。
“小姐,你去哪儿?”兰姨喊住她。
“去救人,若我不去,她就真的死定了。”那些人万一真当天花治了……想想都不敢想后果。
“兰姨你别过来,这阵子你不准跨入西苑半步。”说完离开屋子。
“长命百岁,你们给我看着兰姨,如果她离开院子一步,就打晕她。”提高音量说着,却早已疾步离开院子。
第六章:医治他的侧妃
屋前落下两名男子,一人拉着兰姨一手,目光却是担忧的看着走远的夏川槿。
“长命,百岁,你们别拉着我,不能让小姐一个人去。”兰姨怒说道。
“兰姨,小姐自有打算,况且,我们根本没人能阻止小姐。”稍高些的长命说着。
兰姨望着已然不见了她身影的院子,小姐,你一定要没事啊,不然,我可怎么跟死去的夫人交代。
西苑,夏川槿的到来让人再次看到了希望。
她站在他面前,仰视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我救她可以,但是你要帮我做件事。”
看着面前去而复返的女人,颜梓琼眯眼打量,“什么事?”
“我要香虫。”说出目的。
“香虫?”
“对,是一种只寄生在雪莲上的透明虫子,很难得,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但我也不会救她。”挑眉说着,你爹给我浪费了,就由你做儿子的还,夏川槿认为这很公道。
“好,我答应你。”颜梓琼一口答应。
得到想要的,她转身看着所有人,小脸上是一脸的严肃,“从现在开始,所有大夫和丫鬟都不准进内室半步,为了防止疫症扩散,各位大夫,要劳烦你们暂时在府里住几天。”
“太子殿下,可以吗?”太子府毕竟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要留宿外人还是要经过他的同意的。
“好,玄,马上让人安排住宿,别离开西苑。”颜梓琼开口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留下刚才贴身照顾沈容颜的丫鬟,所有人都出去。”说着拿出一个蓝色的瓶子,递给颜梓琼。
接过瓷瓶,看向她。
“我只有这么一瓶了,有强烈的消毒功效,回去把这个倒在洗澡水里,你总不可能也足不出府吧。”说完走进内室。
连续五日,夏川槿每日用金针为她疏通血脉,配了几副药,要说对症她绝不敢说,但不试便是等死。
第五日
“太子妃娘娘,您看,沈侧妃的疹子结痂了。”沈容颜的贴身丫鬟冲着配置药膏的夏川槿喊着。
夏川槿揉着太阳穴,连着五天挖空脑子想着配方,早已不是刚来的时候的模样了,本就白希的肌肤现在更是苍白,一对水灵的眼下更是青了一片。
她敢说,这揽月国她绝对是第一个为了医治自己丈夫的妾侍,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妻子。
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检查着她身上的疹子,确定真的都开始干瘪,身子也不再发烫,“嗯,没事了,接下去每日喂她喝两次汤药就没事了,记得帮她擦桌上的药膏,不然,你家容侧妃的脸可就惨了……。”
说完就往外面走去,取下蒙着面的纱巾,手套,脱下套在衣裳外的白色大褂,她现在只想赶紧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刚出了寝室就闻到一股子的醋酸味,想来应该是兰姨让他们在屋子里煮醋消毒的。
出了西苑的夏川槿累的早已头昏脑胀,“该不是被传染了才好啊……”口中碎碎念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前面走来的颜梓琼。
迈开步子,摇晃着,一双大手连忙揽住她,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哪还有五日前的盛气凌人,“你怎么样?”
夏川槿抬头看向他,有气无力的开口,“你的女人没事了。”说完挣开他的怀抱,可双腿却直发软。
颜梓琼一愣,眸色深邃的注视着这个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的女人,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别忘了,你也是我的女人。”
这次,夏川槿倒是没有拒绝,头直接靠在他的胸膛睡了过去,甚至没有听清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第七章:进宫
夏川槿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
“兰姨……兰姨……”从**上撑起身子,伸着懒腰迷糊的唤着。
兰姨手中端了一砂锅的燕窝粥,“小姐,你总算醒了……这再能睡也要有个度啊……”
边说边舀了一碗燕窝粥递到她面前,“睡了两天,什么都没吃,这锅燕窝粥你都得给我吃完。”
她刚醒来确实饿了,接过碗勺,往嘴里哗啦哗啦送着,含糊的开口,“西苑那位……怎么样了?”
兰姨不满的努了努嘴,“好了。”
“还好没砸招牌。”
说着把空碗递给兰姨,“再一碗,嘿嘿……”
兰姨拿她没辙,谁让她是自己的命呢,“小姐,既然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救她,平日里虽然她没明着对付咱们,但是她心里那口怨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咽下嘴里的食物,夏川槿擦擦嘴角,“我可不想被人说我最毒妇人心,万一那些大夫和丫鬟到外面乱说怎么办,我当然只能勉强救她喽。”
兰姨接过空碗,叹了口气,五天没吃什么东西,五天没合眼,那叫勉强救她?
“对了,兰姨,我怎么回来的啊?”从**榻上下来。
兰姨取过衣裳一件件为她套上,“是太子爷抱你回来的。”
夏川槿一愣,淡淡的应了一句,“哦。”
睡了两日,夏川槿又恢复了原本的生气,盘着简单的发髻,白希透粉的皮肤,一双星眸下的乌青也不见了,一身紫金色镶边的衣裳衬得她气质出尘。
同色系紫金色绣鞋踏出屋子外,她合眼深呼吸,“还是自己院子里的味道好闻……”
兰姨无奈的笑着,人家小姐都喜欢香粉香囊的气味,她倒好,闻着药草味竟如此享受。
一双紫色云纹长靴站在屋外的拱形围墙外,她醒了。
两日前是他第一次踏入东苑,整个院子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院子空地上大多是一些装着药草的晒几。
原来她这两年都是这样过的,想着,忽然听闻里面传来阵阵琴音,淡淡的让人感觉很舒适,就像她身上那种浅浅的香味,不似药材却也不是香料。
透过参差的花草,颜梓琼一双精锐的双目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转身离开。
抚琴的夏川槿停下指尖的动作,神色透着不安,看向摆弄药材的兰姨,“兰姨,你说,沈容颜的疫症会是从哪儿染来的啊?”
兰姨翻着草药,“听她身边的丫鬟说,可能是从法华寺回来的途中遇到的一个乞丐那里染的。”
夏川槿沉思,法华寺的话就在离京城不远的泗州,如果真的是从那名乞丐那里染来的疫症,那,泗州怕是肯定有个地方出事了。而京城没有一丝半点消息,怕是地方官府打算隐瞒自行处理。
一愣,自行处理的话,那做法只有一个……
腾的起身,“兰姨,随我进宫。”
兰姨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一个激灵要蹦起来的自家小姐,“小姐,这几日太子殿下说你身子不适,帮你在皇上那儿告了假了……”
“那就真的去邀个假来。”说走就走。
马车上兰姨不时的看看马车外,“不知那疫症会不会传到京城来……”
夏川槿神色微变,所以必须要快。
第八章:他陪她出行
宫中
“川槿身子好了?”颜潇望着似乎消瘦了的夏川槿问道。
“谢父皇关心,儿臣无大碍。”夏川槿擎着笑来到他身边,接过李公公手上的墨条,研着。
“回头,父皇差人送些人参灵芝给你,倒弄着药材,自个儿的身子却不顾好。”狼毫停顿看向她。
夏川槿放下墨条,“那儿臣就先谢谢父皇了。”有赏嘛,她从不拒绝。
“今儿个是陪父皇来聊天散心的?”一早就看出她小脸上的异样,怕是没这么单纯。
她也不打算瞒,反正总要说的,“父皇,我想出去玩儿。”
颜潇一顿,看着她,“太子府逛腻了?那就到宫里多来逛逛。”
夏川槿一脸的无奈,“父皇,我13岁进宫,这皇宫我逛了三年了。”
颜潇沉声。
“父皇,我想去泗州的法华寺……爷爷在那儿……”说着嗓音有些异样。
颜潇看着她,“好吧,但是,让梓琼陪你一起去。”想来她也快一年没去法华寺了。
“父皇,我自己可以,梓琼需替父皇分担朝中事务,朝中事务要紧。”以往每年她都是自己去的,他从不陪同,不知这次父皇为何会这么说。
“近段时间朝中无什么大事,就这样决定了,梓琼也该去祭拜老将军的。”说的不容反驳。
“是,父皇。”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李公公进来通报着。
“宣。”
颜梓琼来到德政殿,见她也在,“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吧,都是一家人,梓琼啊,正说到你呢。”颜潇笑着。
“何事?”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夏川槿。
“川槿来说想去法华寺祭拜老将军,顺道也去泗州走走,梓琼,这趟我看就由你陪川槿去吧。”虽是商量的语气却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是,儿臣领旨。”
“那你们俩先回府准备吧,对了梓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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