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元汴闻言窘道:“什么吹枕头风?”
“当然要师傅为我出头呀!好好的徒弟叫你们项家三少给睡了,还想不负责任是怎样?当然要负责到底,文家就我一个义女,是个宝贝疙瘩,没叫你倒插门已经很对得起你了!”仇英讲得拽了吧唧,项元汴却放下了最近的精神重担,深深叹道:“我当然愿意负责,我既然敢睡,就敢负责!”
“你真是……”仇英自己说那些话倒没觉得害羞,被别个调侃了却像只被煮熟的虾子,周身通红。项元汴忍不住抵向她的唇,深深吮吻。仇英嘤咛一声,彻底沦陷在他的攻势之下。
久旱的土地渴望着酣畅的甘霖。一个简单表示亲昵的吮吻,转瞬间便变了味道,变成足以燃烧一切的炙热欲望。两人在火热的迷思中载浮载沉,胡乱的在对方身上摸索着,希望可以找到可以纾解的源头。
暖暖的冬日,衣物仍嫌太过厚重。仇英的手终于找到男人的扣带,豪爽的解开他的层层束缚,摸到如丝绸一般的男性肌肤。但她冰凉的体温,却叫项元汴忍不住叹息出声,仇英讶然望向身侧的男人,同样双手忙乱的项元汴意识到她的静默,停下来询问道:“怎么了?”
声音低沉的、暗哑的,显然在按捺着继续作乱的愿望,仇英抿嘴一笑,轻轻道:“没,只是惊讶,你也会叫出声来。”
项元汴瞪大眸子,完全未料到竟被身下的女人言语调笑,白皙的脸上隐约闪过一阵可疑的暗红。他速度解开女人同样繁复的衣衫,用恼怒的啃咬发泄被调侃的不爽,却不敢过分用力,却使仇英感受到痒到脚底心的错觉。
“不行不行,好痒啊……不准咬那里……”仇英不敢高声叫嚷,只好极力忍着笑,手脚并用想将身上的男人推挤出去。
男人却觉得这样的惩罚方式很好,叫她竟敢那样嘲笑他,这样想着,连双手都开始往女子的胳肢窝探去。
仇英被她挠得受不了,再也不能克制的尖叫着避让,慌张的样子终于叫项元汴满意了,他便闷笑着放开束缚,绷着脸凑到她的唇前,威胁道:“还敢不敢乱说话?”
仇英气喘吁吁,假装不解道:“我乱说什么了,怎么不记得?”
“是吗?”男人的手又往她的痒处探去,仇英疯狂扭动着身子避让,口中尖叫着求饶道:“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笑话你了!”
“这才像样。”项元汴满意放开她,在她唇上啄了一记,低声道:“记住了,日后夫君的话就是天,是为夫纲。”
仇英眼泪汪汪的瞅着他,乖巧的点头道:“我知道了,原来这就是夫纲……”
项元汴刮了刮她的鼻子,用尽全身力气才稍稍离开她的身子,仇英感觉一阵身上一阵空虚和冷意,抬眸以示询问。
“大夫说过了,你现在的情况,还不宜圆房。”项元汴将光裸的女子搂在怀中,盖上棉被。
“喔。”仇英眨了眨眼睛,闷闷的答应着。半晌却举手提问道:“那你现在在干嘛?”
如果她没有感觉错的话,屁股后面硬生生紧贴着的那一根,应该就是他经常作乱的那一处吧。
“没,天气太冷,靠近点暖和。”项元汴将她手捏住藏进被子,身子也稍稍调整姿势,那一根便见缝插针,挤进了她的大腿之间。仇英狐疑着,想要回头看他,却被他在背后紧紧抱着,还在她耳边轻轻道:“闭上眼睛,睡觉。”
仇英依言闭上眼睛,却嘀咕着:“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耳朵尖的人听见了,帮她拍拍胸安抚道:“大夫说的,你就去听,没错的。”
只是拍好了手也不离开,不轻不重的捏着她胸前的两团绵软。仇英想要开口抗议,可是身后男人的鼻息喷在裸背上,那种亲昵叫她不忍开口,只好任由他这样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可是光是这样,男人很快便不知足。湿湿的吻从颈项一直绵延到肩背,再回到颈项。双腿之间那一根硬物也越发的灼热壮大,在她的身后难耐的磨蹭着。仇英忍不住睁眼想要回头,却被男人压住头颅,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喃喃的说:“不要管我,一会儿就好。”
仇英便安静的侧卧在男人的怀里,聆听着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项元汴不再乱动,却紧紧搂着她,力道几乎要将她挤入自己的骨血。仇英终于忍不住侧过身子,意乱情迷的眸子和如火烧一般的小脸,也表明她和眼前的男人一样,共同深陷一个名叫情欲的泥淖。
项元汴只看了她一眼,便捂住了她的眼,沙哑道:“不要看我。”
仇英轻轻拨开他的手,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口中焦躁不已,便舔了上去。项元汴闷哼一声,再把持不住,噙住她娇艳的檀口,迫切的吸吮她口中的一切。女人的嘤咛、男人的闷哼,叫他们彼此听在耳中都紧张不已,项元汴越发觉得理智如脱缰野马,一次次试图从这美丽旖旎中脱身,却总是轻而易举被这个妖娆的女妖惑住心神。
身下的怒胀已经达到极限,迫切的需要释放,可是他不能。
在万丈情欲深渊,项元汴任由这个女妖带着自己浮浮沉沉,脑中却只有这样一句话:不可以做伤害她的事。
可是那一处的喧嚣已经达到疼痛的程度,他看见女妖对着他妖娆一笑,接着最火热的那一处,像是被涂上冰凉药膏一般清爽下来。项元汴睁开眼,看见仇英跪坐在自己身前,胸口的一对白兔活泼跳动,而她的冰凉小手,竟然握住了他最昂扬的那一处火热。
“是谁,是谁教你的?”这个时候,他最关心的竟然是这种事。
“这很重要吗?”仇英使坏着不告诉他,冲他温柔一笑,却低下头,用自己的丁香小舌,在他的顶端舔弄一下。
项元汴如同触电一般,疯狂想念她继续这样做下去。可是,她是怎么知道这种事的!
“好腥!”仇英如同尝到一口不爱吃的饭菜,发出嫌弃的评价。这句话却奇特的愉悦了他,项元汴暂时抛开想要追究的心情,盛情邀请道:“你或许可以再试一下。”
“是吗?”仇英依言便又俯□子,听话乖巧的模样叫他下腹紧绷。再次尝试的仇英似乎适应了爱人的味道,继续发挥好奇宝宝的精神,用柔软的小舌在那根巨物四周试探着。
项元汴光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却丝毫不觉得冷。事实上,热血在他周身涌动,他几乎要热爆了,可那个好奇宝宝,还在不紧不慢的探索着。
“味道如何?”他终究忍不住,沙哑的询问着进展。
“还好,很特别。”仇英在他身下报告心得,小手触碰着他的顶端,好奇它竟会自己跳动。
“那……要不要吃吃看?”项元汴心虚的撇开眼,可终究按捺不住心中想要的冲动。
“吃?”仇英瞪大眸子,眼儿一转,似是想起了什么,摸了摸热烫的脸,轻声道:“好啊。”
项元汴不可思议的吞了吞口水,见着她竟然真的低下头,将自己的顶端吞没入口。渴望已久的分身终于找到了柔软光滑的内壁,便控制不住的自行抽动起来。仇英发出呜呜的抗议,眼见着要离开,项元汴眼疾手快,伸手将她的头颅按住。
“里……呜呜呜呜……”仇英呜呜抗议,项元汴只好当做没有听到一般,不受控制的在她口中冲刺起来。这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她诱惑自己,谁叫她那么妖娆的诱惑自己,谁叫她要主动献吻。他本来可以自己熬过去的,只要好好的抱住她单纯的睡一觉,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不能完全怪他一人。
仇英的样子不大舒服,可项元汴用尽了理智,也舍不得主动抽离她的檀口。那般绵软丝滑,如同最上等的布料,紧紧包覆着他的分身,叫他忍不住又胀大了一圈,可这般的享乐总归是叫她太辛苦了,项元汴强忍住可惜的心情,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很快便到达最高的那一点,终于,爆发了。
厚积薄发的快感,叫他慵懒而满足。躺倒在枕头的一霎那,他便有些昏昏欲睡,强忍着睡意想要把仇英抓到怀里来,却发现她正跪坐在自己面前,一脸的怒气冲冲。
项元汴募得惊醒,涎着笑脸将她搂过来,却被拍掉手。
“英儿,我错了……”一次被拍,再接再厉。果然这一次搭过去没遭拍手,只有白眼一枚。仇英没好气问道:“错哪里了?”
“为夫的不该只顾自己快活,未顾忌到你的辛苦。”项元汴举起双手,连声道:“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仇英冷哼一声,这才躺倒在被窝里。身后的男人如八爪鱼一般将自己仅仅缠住,经历了这一番折腾,两人都累了,闭上眼便想要睡了。
可是有人还有疑问没有得到解决,忽然睁开眼,摇了摇怀中的人,沉声问道:“刚刚那些,是谁教你的?”
“什么谁……”仇英已经被四面蜂拥而至的绵密睡意包围,只有万分之一的神智可以分神回答男人的疑问。
“就是刚刚那个……”男人却还在斟酌用词。
“哪……个……”万分之一的神智也快要被攻陷,项元汴顾不得太多,脱口问道:“刚刚你竟然要吃掉我的那个。”
“那个啊,柳若眉教我的。”仇英喃喃答着,万分之一的神智终于回归黑暗大军,安然入睡。
项元汴却没了睡意,喃喃道:“那个柳若眉,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你以后要离她远一些,知道吗?”
身边人没动静,项元汴又强调道:“这也是夫纲,记住了吗?”
想到方才这个小女人那副乖巧可爱的模样,他的心柔软到几乎要融化了,瞧瞧探望身边已然陷入深度睡眠的女人,项元汴不由得将她搂抱的更紧一些。真好,再过不久,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闭上眼,男人也陷入了深深的睡眠。那一日,他们做了同一个梦。梦中龙凤红烛高高点燃,布满大红色帷帐的新房里坐着新人一对,宾朋脸上喜笑颜开,口中都是恭祝的话语。大红盖头掀开,他与美丽的新娘共饮交杯酒,吃下象征多子多福的红枣花生,在众人的祝福之下,结成了连理夫妻。
这个梦,叫两个人的嘴角,都露出幸福而甜蜜的微笑。睡梦中、现实里,大红色的锦被之下,一对多情痴情的恋人,都相拥着安睡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嘘~你们神马也没有看到~
☆、子虚清明之十
美梦叫人流连,但现实总叫人悲伤。
仇英在努力养好身子;准备去苏州陈情的时候;项元汴似乎遇到了难题。只是他不说,仇英也无从得知详情;只觉得他一天比一天心事重重。
仇英想着;或许这是他的体贴,不愿怀有身孕的自己过于忧心。而她所能给的体贴;便只有更加尽心的陪伴着他,也不叫他为着自己的身体分心。
入夏的一天;项的下人慌慌张张入了内院;与项元汴耳语了一阵;两人便一同出去。
仇英见着项元汴神情沮丧;不由得叫住他;想要询问。项元汴犹豫了一阵,又返回来,轻轻将她抱了抱,道:“等我回来。”
仇英便只好点了点头,说:“自然。”
只是项元汴这一去,就再也不见人影了。晚膳时分,仇英等在桌边,有项家人来传话说:“三爷有急事要走一趟汉口,请你不必等他了,他过一阵子就回来。”
“怎么忽然要走,连个招呼也没有一个?”仇英心中不安,急急问道,“已经离府了吗?”
项家人回道:“傍晚就走了。”
“知道是为了什么急事吗?”仇英站起又坐下,努力保持心平气和。大夫说了,她的情况不适宜情绪过激。
“不知。”那人恭敬答着,不知是真是假。仇英不愿与他多说,问道:“项凌呢?你叫他过来一下。”
“凌主事的跟着三爷去汉口了。”
仇英扶额,叹道:“知道了,我去一趟老太太那边。”
那人却尽责劝道:“您先用完晚膳再过去吧,恐怕那边已经用过了。”
仇英抚了抚隆起的腹部,颔首道:“也好。”
掌灯时刻,仇英才在一名项家婢女的引领下,来到项家老太太的屋里。
进去之后才发现,项家大哥、二哥都在,大家似乎在商议什么,神情严肃的。见着她到了,便叫她坐了,却不再谈下去。
仇英与项元汴的婚事虽一开始并不被项家人看好,但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大家也慢慢消除了疑虑,开始对他们的婚礼和新生命的诞生有所期待,连带着对仇英的饮食起居也非常关心。
说起来,仇英已经有一阵子没遇到这种众人集体防着她的情况发生了。即便他们或许以为自己做得不明显,照例说说笑笑的。她直觉他们谈论的事情或许跟项元汴匆匆离开有关,便开门见山的问着:“子京那里出了什么问题,这么急便赶着出去?”
母子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撇开视线不与她对视。
仇英更为疑惑了,但既然知道他们不肯轻易吐实,便用了些计策,假装难过道:“你们原来还把我当做外人,他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你们不告诉我也就罢了,我自己跟了去,也就瞧明白了。”
项母急得站起来,颤巍巍道:“你可别轻举妄动,我们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又做傻事。”
项元淇忙把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