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由再拒绝。”陆天齐为自己的女人而战,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女人,连他自己也已不再允许。
“为了那个女人?”
“对。”
“我剑法中的破绽容易修复,当一个女人成为你的软肋后,这种破绽是永久的。”波中月同情起了对手。
“谢谢你的提醒。”曾经,陆天齐敬重波中月,且不管波中月的为人如何,他欣赏波中月自创的剑法‘波中挑月’,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仔细的在研究,都没有找到破绽。
波中月对自己的剑法很自信,在得知陆天齐的身份后,他要与陆天齐决战,要让天下人知道‘波中挑月’剑法是天下第一。然而,陆天齐并不好战,就拒绝了他。于是,他利用方冰澈是陆天齐喜欢的女子,冒充方冰澈的未婚夫,想取得方冰澈的贞操后,逼陆天齐不得不主动向他挑战。
陆天齐并不知道是楚晴情及时出现,破坏了波中月的计划。而是被方冰澈的举动,误认为她被波中月强要了去,以此来逼他接受挑战。
联想到先前楚晴情的笑声,陆天齐知道了波中月被点了穴道、中毒,是楚晴情所为。
在脑中浮现出那块染着鲜血的白手帕时,陆天齐心中一紧。
“明年立春之日,我会前往黄山。”波中月不仅会去,还会让天下人都知道这场决战。
陆天齐颌首,眼神不时的飘向方冰澈,确保她是乖乖的在坐着。
“若是为了她,你何不现在报仇?”波中月身有剧毒,想自保很难。
“就是为了她,我才要用光明的方式。”陆天齐有些自责,自责没有保护好方冰澈。他知道,此事并不能全怪波中月,也因为方冰澈轻信了波中月。
陆天齐能接受方冰澈已成事实的遭遇,绝对无法对伤害她的人保持沉默。他是一个光明的人,自然要用光明的方式处理这件事。光明的方式,就是在黄山顶上决战。
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传来,方冰澈连忙探头去看,刚转身就看到了陆天齐已站在她身边了。
陆天齐瞧着她眼中的惊慌未褪,无事般的笑笑,问:“荔枝好吃吗?”
方冰澈已看向远处的‘谷风’,见他还依在一棵树旁。她刚才一直竖起耳边听着,却是一点也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是偶尔会偷偷的用余光扫一眼,每每看到他们保持距离的站着,心中便是稍稍一安。
“他怎么没有杀了你。”方冰澈咬着唇,故意冷道。
“有你在呢。”陆天齐摸了摸她的头,歪着脑袋抿嘴一笑。
八名纵马的汉子已停在了波中月的身旁,将他团团围住,一名汉子喝唤道:“波中月!”
方冰澈顺声看去,她认得那名说话的汉子,是明义堂的四当家。当初,爹爹和姨娘成婚时,他去喝喜酒了。
八名汉子都是明义堂的,是楚晴情告诉他们波中月在这里。
她心生奇怪,皱着眉头远观着,那人怎么朝着谷风喊波中月,波中月不是陆天齐吗?莫非他不认得波中月?认错了人?她又瞧了一眼陆天齐,陆天齐无事的似旁观者般。
明义堂的四当家当然认识波中月,他又喝道:“把方小姐交出来。”
波中月很沉静的立着,阖着双眼,不屑的一声不吭。
四当家是血气方刚,谁敢挟持忠良之后他决不会袖手不管,瞬间就拨刀,威气十足的道:“我倒要领教一下‘波中挑月’剑法。”
剑拔弩张,兵刃一触即发。
“且慢,”陆天齐出言制止,“方小姐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陆天齐不是波中月(到目前为止,方冰澈依然认为陆天齐是波中月)
先是晶晶泄露了盐帮名单,再又泄露了婚约的细节
谷风是波中月假冒的,为了逼陆天齐出手
陆天齐为了方冰澈受到的伤害,要用光明决战的方式
楚大美女很了得,不知道她开了多少外挂
☆、第40章 半醒
方冰澈很不理解陆天齐为何要引人注目,却是在众人皆看向这边时;若不其事的背着手走过去;自然大方的道:“我在这里。”
她心里暗恼:陆天齐,在谷风与明义堂的好汉面前,我看你怎么收场。
“方小姐受惊了。”明义堂的四当家连忙下马;虽有几年不见;他还是认得出方冰澈的。
“我没事。”方冰澈从容大方的应着。她看了一眼谷风;他的嘴唇呈奇怪的蓝色,脸色白的吓人;不禁奇怪,想上前去问个究竟。毕竟谷风是她的未婚夫;她不能对他不闻不问。
她刚朝谷风走去;就被四当家的拦住了,他豪气的道:“方小姐请留步,我们明义堂会替方小姐跟波中月把这笔帐好好的算一算。”
方冰澈咬着唇,心生奇怪,暗忖:看来他真是认错人了,陆天齐才是波中月啊!暂且不揭穿陆天齐的身份,先看看局势。
四当家的看向波中月,威声道:“方大人跟我们堂主是朋友,谁若敢动方小姐,我们明义堂第一个不允许。”
波中月不语,周身的疼痛折磨着他,他勉强运力,保持着神态故作自如。
方冰澈侧目看了一眼陆天齐,他冲着她眨了眨眼,置身事外般。
四当家的正义凛然的瞪着波中月,喝道:“你胆敢劫持方小姐,识相的就向方小姐道个歉,并保证不再对方小姐有企图,我们明义堂与你们铁血门,还可以继续保持河水不犯井水,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方冰澈伸着天鹅般的脖颈,又看了一眼陆天齐,陆天齐一直在看着她。她吸了吸气,开始犹豫着,自己的未婚夫被别人这样呵斥的说话,她心中难免不舒服,尽管她并不想嫁给谷风。可又不想揭开陆天齐的身份。
于是,她瞧了一眼谷风,漫不经心的问道:“他跟波中月长得很像?”
四当家的道:“他就是波中月!”
方冰澈一怔,瞪着谷风,问:“他就是波中月?”
四当家的确认道:“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方冰澈猛得回头看向陆天齐,他的眼神中只有温情。她又定睛的看着谷风,一字字的问:“你是波中月?”
波中月道:“我是波中月。”
被骗了!方冰澈愤怒的握紧了拳头,她没想到就在她骗了一个狗官后,竟然活生生的被别人欺骗。她气的止不住颤抖,浑身的力量集成一股劲,朝着波中月冲过去。
她的胳膊被陆天齐拉住了,陆天齐将她揽在背后,道:“方小姐不是波中月所劫。”
“你是谁?”四当家的喝问。
陆天齐取出令牌示给他们看。此令牌是明义堂的堂主令牌,在堂主亲自派人执行秘密命令时所配。
众汉子一起拱手行了个礼。
“是我带走的方小姐。”陆天齐道。
四当家的恍然道:“通缉令上是你的画像,波中月的名字。”
陆天齐道:“一场误会,此事与波中月无关。”
四当家的问:“敢问尊姓大名?”
“陆天齐,”还未等四当家的说话,陆天齐拥着方冰澈纵身跃起,丢下一句话:“我自会保方小姐周全。”
在方冰澈几欲无法忍住的要发泄时,陆天齐已将她放在马背上,马缰绳一提,骏马箭一般的向前冲去,转眼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方冰澈捂着脸,委屈与难堪一波一波的扑涌而来。真是丢人,陆天齐又找到了嘲笑她的机会,他肯定会毫不掩饰的用言语和表情讽刺她,他一直在寻着各种机会看她笑话的。
波中月!方冰澈发誓一定要找到机会教训他!
常常喜欢用冷静和胆子骗别人的她,却被别人用冷静和胆子骗了一次。人往往会栽在自己擅长的事情上,本能的自信,会使人放松警惕。
真是耻辱,方冰澈气极了,她实在无法控制的大叫了一声。可她真的想不通波中月怎么知道她的婚约细节。一点也想不通,分明知道的人不多啊,她无法自抑的又尖叫了一声。
陆天齐拥紧了她,沉默不语的让马又奔了一段时间。进了一片大山,绕了一小段路后,才停了下来。
方冰澈跳下马,不等他开口,就先发制人的冷哼道:“你是从哪里偷来的令牌?”
“是借来的。”陆天齐耸耸肩。
“你不是波中月,也不是明义堂的,你却有它们的令牌。”方冰澈喃喃的道。
“在各种门派中,令牌就象征着身份,很容易让人相信。”陆天齐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平静的道。
“为什么人都那么好骗!”方冰澈大声的喊道。话刚落音,她已转过身,委屈的鼻子一酸。
陆天齐默默的从她背后拥着她,低头吻着她的发丝。他心里很难过,每当他静下来,他脑中就想到那块染血的手帕,心便是一紧。
“那你到底是谁?”方冰澈咬着唇。
“陆天齐。”
“陆天齐。”方冰澈念着这个名字。曾经,她一度认为他是明义堂的好汉;后来,她发现他是铁血门的波中月;此时,她不禁困惑了。她熟悉他的味道、他的粗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不仅是熟悉,还已习惯了。而她却好像根本就不了解他。
“那你为什么这样带着我乱走?”方冰澈用力扯开他的拥抱,睁大眼睛的瞪着他。
“我说了你会相信吗?”陆天齐轻道。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不停的骗我,骗我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当白痴一样的骗。”方冰澈吼道。
“你本来就是小白痴。”陆天齐隐隐的道。
“好,我是白痴,那你离我远点。”方冰澈转身就跑开,盲目的拨腿就狂奔。
她带着憎恨和愤怒跑得很快,脸上不知何时已湿湿的。她的心被无助揪得很疼,他真是可恶极了,他又骂她是白痴,如果她再给他一丁点时间,他肯定会笑话她错认未婚夫。他实在可恶,别人欺负她,他也欺负她,亏她刚才还担心他会没命。
也不知奔了多久,当她累的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时,发现陆天齐就在她旁边。
陆天齐这才将她拉进怀里,揉着她的头发,温柔的在她耳边叹息的说:“方冰澈,我怎么舍得离你远点。”
方冰澈小鸟般的依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融化在他的拥抱中,很快就陶醉在他的热吻下。
他紧紧揽着她的腰,索着她的吻,他对她的热情和冲动丝毫不减,竟然还与日俱增。
她感觉着他,自然而然的全身心感觉他的存在。在以前,她是被迫的,被迫任他的气息缠绕着她,将她包裹的透不过气。在如今,她发现他每一丝吻都能触碰到她的心脏,甚至于,她无比惊讶的带着娴熟的回吻着他。
他吻过她的唇,滑过她沾着泪的眼角,缓缓的烧向她的脖颈,细细的啃咬。她阖着双眸,嗓间发出着微弱的呻吟。
周围寂静极了,他们热情在高涨,血液在燃烧。
他含着她的耳垂,轻轻的移动她的身子,慢慢的将她抵在岩石上,双手悄悄的从她腰间抽离,自顾自的解着外衣。
他把外衣铺在旁边的小草上,拥着她将她放倒,压在她身上更为投入的示爱。
她的灵魂飘起来了,惬意的浮在半空。
好像已经有了默契,他们彼此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解开了她的裙纱,撩开了她的衫衣,俯身含住了她的胸前。他的一只手插在她发间里轻揉着,另一只手握捏着她的腰际。
她不想拒绝他,也无法拒绝他。
他如视至宝,尽管他知道她已非完壁。他想要她,就在今日此时。他要用自己的深情去抹除她身体中与她记忆中,关于那个人的痕迹。他要让她再回想起今日之事时,记住的是与他共用的一段美好与幸福。
他将满腔的爱意和疼惜都化成细微的吻和抚摸,他用心的去对她,只愿她能体会得到,并铭记于心。
她的双手抓着他的衣裳,身子在颤抖着,嘴唇蠕动。
他努力控制着灼热的欲望,耐心而温柔的褪着她的衫裤。见她秀眉一皱,他便赶紧移身吻住了她的唇,缠绕着她的舌,吸吮着她的味道。
她害怕,却也不知道害怕什么,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期待困扰着她。
他的一只手依然在她的发间安抚着她的不安,另一只手滑到了她的双腿之间,沿着大腿内侧热呼呼的向上蔓延。
忽地,他的掌心停在了某处,稍稍一怔。以免影响到她的情绪和她已经挑起了情欲,他漫不经心的将吻缓缓向下移,移过她的胸前、腰际,迅速探头向她的大腿处看了一眼,是个刺伤,新的伤口,周围还有血迹。
他又将吻移回到她的唇,心里暗喜:她并没有失身,白色手帕上的红血,是她腿上的刺伤所染。
他再细细回想她的举动,徜若她真的被波中月强要了去,当波中月假冒她未婚夫的身份揭穿时,她不会觉得是羞耻,不会只是生气那么简单。这个小白痴差点把他骗了,他几乎没忍住的想笑。
方冰澈星眼微眯,瞧见了他眼中带着深情笑意,双臂不由自主的就攀上了他的脖子。
陆天齐心道:这里地方大、空气好、风景美,那就提前要了她。
于是,他纵情热烈的吻着她,开始解着自己的衣衫。
方冰澈呻吟般的轻唤道:“陆天齐……”
作者有话要说:
陆天齐问: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陆天齐现在也挺无奈的,很快,很快方冰澈就会相信他了
陆天齐见方冰澈生气流泪的,就情不自禁的要抱她亲她与她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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