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拓跋战还得吃,又不方便去食所,还是得自力更生。
做完这些工作,她揣着秦清止给的玉牒,御风向灵兽阁飞去。
因为玉屏峰到典藏楼,恰好途径灵兽阁,所以印象深刻,十分好寻。
离的老远,便听见各种灵兽的嘶鸣声,夙冰落了地,缓步走进大门。一名筑基中期的管事瞧见她,放出神识探了探她的灵根修为,讶异了下,遂平静道:“这位师妹,是来领灵兽么?”
夙冰赶忙上前:“正是。”
管事伸出手:“谕令。”
夙冰双手将玉牒奉上,待管事放出神识稍稍一探,差点儿没给摔了,一头汗地道:“竟是尊上谕令,韩某实怠慢,这便亲自指引师妹前去挑选。”
“师兄哪里话,一切规矩照旧,若不然,回头教师傅知道,定是一番训斥。”
“不愧是尊上高徒,既然如此,就让舍弟带去吧。”
说完,冲着一名清秀男子招了招手,那男子快步上前,听他吩咐过罢,转身恭敬地对夙冰说道:“师叔,请随弟子来。”
夙冰听着声音略有耳熟,侧目一瞧,竟是初入门时的队友,韩旭。
韩旭亦是认出了她,怔愣片刻,只微微一笑:“夙师叔,这边请。”
夙冰早知他是上道之,也笑:“麻烦了。”
韩旭再是一笑,恬淡怡。
当年的青葱少年,现已过双十,模样没怎么变,脸皮儿瞧上去倒是比以前厚实许多,随他一路走,听他问道:“夙师叔,不知您想要那一科系的灵宠?”
“能御敌,不贪吃不爱闹就成,给看着挑吧。”
“弟子明白了。”
韩旭带她走到一排宠物笼前,指着里面一只三阶花猫道:“这是飞天猫,爪利……”
小花猫瞧见夙冰,立时睁大双眼,双只小爪子作揖,可爱十足,却引得夙冰频频皱眉。韩旭见她无意,便又引她走去别处,指着里面的一只小鹿道:“这是三耳麋鹿,角……”
还没说完,瞧见夙冰皱眉,又只好作罢。
从西走到东,再从东走到西,一排排的灵兽看完,夙冰有些纳闷:“怎么瞧上去全都傻乎乎的,一点儿个性也没有,见便作揖,一脸可怜状。”
韩旭叹气:“师叔,这些灵兽全都是为筑基师叔们为而准备,品阶以达三阶,自然全是经过专业灵兽师驯化过的,明明乖巧可,哪里傻乎乎了?”
“不行,已经养了两只傻灵兽,必须挑一只聪明的。”
“那您得打小训练才行。”韩旭思索片刻,道,“要不然,您瞧上哪一类了,挑只宠物蛋带回去,以灵石和您的灵力孵化,灵兽的天资必然比同类高出许多,而且与您心意相通,不必再订立契约。”
“如此甚好。”
别驯服的东西,夙冰实提不起兴趣,便跟着韩旭走去灵兽阁后楼孵化厅。只见里头光线暗淡,一排排木质架子上,全是一枚枚各式花纹的蛋。
韩旭指向各排架子前的标签说道:“师叔,这是分类,您看想要哪一科系。”
夙冰踱着步子,跳过可爱系、飞天系、绒毛系和猛兽系,最后停未知系前,好奇不已:“未知系是什么系?”
“哦,这一类啊,未孵化出成品前,们孵化师也摸不准是什么。”韩旭走上前,指着第一枚红白相间的蛋:“比如它吧,是红鸢鸟和野白熊杂交所成……”
“会孵化出什么?”
“不知道。”
韩旭又搬起第二枚黑漆漆看上去好像焦掉的蛋:“方才那一枚,至少还能判断出杂交品种,这一枚更厉害,根本无法判断,是半个月前才采集到的。”
夙冰抱过手中,敲了敲:“还挺沉。”
韩旭见她起了玩心,无奈道:“师叔,您还是去别处挑吧,这里的一排杂交灵兽蛋,等它们孵化出来之后,除非特别优质的,一般作销毁处理。”
“为什么?”
“杂交之兽,样貌奇特,会丢了筑基师叔们的身份。”
韩旭摇摇头,满是爱怜的抚摸蛋壳,“其实它们比同类灵兽,要聪明许多,个性许多。”
夙冰一听这话,当即拍板:“行,也甭浪费时间挑了,就这枚吧。”
韩旭嘴角一抽,摇头道:“师叔,您可是尊上的高徒,这种杂交兽还是算了吧……”
“没关系,就挑这枚,瞧着中意便是,管他做什么。”
二话不说,夙冰微一掐指,灵兽蛋表面敷上一层保护膜,丢进储物袋中。
嗬,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实力才是第一位的行不行,再说了,她素来求己不求,从不指望斗法时灵兽能够帮上什么忙,只不过宗门制度筑基弟子可以免费领取一只,不要白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还好赶在12点前更新上了~
49竞技场
走出灵兽阁;她向名器堂飞去。
行至竞技场上空,倏地想起来;自己压根不知道名器堂的具体位置。放出神识,觑见下方广场聚集了许多;便飞身直下;落一处边角;微笑上前:“请问;名器堂何处?”
周围尽是练气期弟子,理应能感受到筑基修士的存;但实际情况却是根本没搭理她。
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不知看什么。
夙冰有一大特点;越老好奇心越重,干脆扒开堆凑上去。
一瞧才知道,原来是些无聊的修士斗兽,竞技场隶属于修武堂,除了门派大小比之外,平素并不开放。但门派比试十多年才一次,偌大的竞技场地平日里白白闲置,实有些浪费,管事便将场馆租出去,供富有的弟子押注斗兽。
因为参与者多为世家子弟,无敢上报宗门高层,宗法堂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快的,便宗门之内刮起一股赌博之风,并由私下逐渐转为公开。
据说,这股风气是从七八个月前开始的,而且管事的生财之道乃经高指点。
至于指点他的高,据夙冰推测,八成是当时前来参观门派大比的元宝。
夙冰放出神识觑了觑,只见百尺高的贵宾席上坐满了,而且还有不少熟:慕容靖几兄弟、秦君悦、赵子涵,以及认识不认识的二三十位世家子弟。
没瞧见夏重霜和蓝少卿,夙冰四下环顾,确定两都不。
周围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她掏了掏耳朵,才将目光锁定擂台上,也不由一怔。这些公子哥越来越会玩儿了,哪里是斗兽,分明是一一兽,兽是一阶尚未驯化的碧眼金晶虎,而它的对手,只是一名六岁左右的小女娃,练气三层修为,脸上碗口大的疤。
小身板被兽爪抓的鲜血淋淋,却还是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反将那兽活活打死。
夙冰赞许不已,神识不由自主地向她探去,嗬,果真不可貌相,竟是极纯净的水木二灵根。一拍身边的少年,她抱臂问道:“竞技场不是兽类相斗之所么,怎生变成兽互殴了?”
少年摆摆手:“太落伍了,兽兽过时已久,早就开始流行兽。台上那名小师妹,这一票可真赚大了,至少会有一千下品灵石入账。”
夙冰一听见灵石,罩子立马放亮:“什么都能参加吗?”
少年摇头:“当然不是,只有练气八层以下的弟子才能参加,而且上场的大都是些穷修,不准使用法器和灵力,一旦输了,小命可就没了。”
“唉,想当年老娘尚练气期时,咋就没赶上这等好事。”夙冰不由悲愤,倘若这股赌博风早刮两年,凭借自己一手宰野兽的绝技,绝对是一条致富大道啊……
“还想当年……”那少年听着有趣,本想讥讽她两句,神识一探,忽地惶恐道,“弟子……弟子不知,竟是筑基期的师叔……”
经他一嚷,周遭不少将目光投来,小修士们纷纷屏气。
贵宾高台上的公子哥们虽然距离较远,但都以是筑基修为,耳识过,立时便听见了,只瞄一眼,见不认识,便又收回目光。慕容靖接过侍女奉上的酒盏,淡泯一口,双眸一眯,若有似无地勾起唇角。
赵子涵举目一望,欣喜不已,遂从贵宾高台飞身直下:“夙师妹,还活着啊,而且已经筑基了?!”
“子涵师兄,不是也筑基了么。”夙冰一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一番,“看来浮屠塔一行,的确有所收获。”
“还不多亏那位琴道友。”赵子涵腼腆一笑。
“哦,对了,师兄既已成功筑基,不知道当初答应给的报酬,还作不作数?”夙冰之所以引注目,就是为了将赵子涵引下来。步入筑基期后,四条灵根全都需要滋养,从天地间吸取的那点儿灵气,根本不够塞牙缝,而且消耗极大,一套法诀下来,丹田基本就空了。
“当然算数了。”赵子涵伸手去摸储物袋,“从浮屠塔出来后,一直没见着和琴道友,还以为们死了,后来……”说着说着,他脸色微微一变,尴尬道,“夙师妹,方才将灵石全都舀去下注,眼下输的血本无归……”
夙冰稍稍牵了牵唇,说实话,她还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小子了。
以他的性子,八成不会喜欢这种赌博活动,然而天子骄子喜欢,他便不惜血本的陪太子读书,哪怕奉承,也做的简单自然,令舒坦。“子涵师兄,现今住夜来峰。”
赵子涵立马道:“放心,过两日便亲自将报酬送去。”
“有劳了。”夙冰颔首,想起此行目的,顺口问,“可知名器堂哪儿?”
“喏,就山脊后面。”赵子涵伸出一条胳膊,向斜对面指去。
“尚有要事身,便不与师兄多聊了,再会。”
夙冰说完,微微欠身拘了一礼,足下一点,跃入半空,御风向名器堂飞去。赵子涵则重新返回高台,慕容靖收回望向夙冰的目光,偏头问道:“怎么,子涵师弟同她很熟么?”
“熟,谈不上,只是一同参与过浮屠塔历练。”赵子涵略有些茫然,似乎不明白慕容靖为何有此一问,搔搔脑袋道,“不过夙师妹有勇有谋,挺讨喜欢倒是真的。”
慕容靖笑着转过头,不再多问。
且说夙冰落名器堂门外,走进去向管事递上谕令,管事的脸色,几乎和灵兽阁韩管事一模一样,随即召唤自己的得力助手亲自出马,指引夙冰进内挑选法器。
“夙师叔,您是尊上高徒,据身份等级,可以挑选玄级名器。”
颇有闲情逸致的晃悠一圈,夙冰发现这些所谓名器其实并不怎么样,大眼瞧上去灵力充裕毫无瑕疵,乃玄级上品无疑。但仔细一看,问题大了,全都是些各大主城市面上有卖的大众货,倘若碰上旗鼓相当的对手,将会十分吃亏,因为一祭出法器,对方便知道如何应对。
放眼各大宗门,几乎都有一堂课业,专门研究各类法器的属性威力以及破解之法。
挑挑拣拣,上千件法器,愣是没有一件夙冰不曾典藏楼名器谱上见过的,只好问:“有没有什么特别点儿的,哪怕威力不够,略有瑕疵,但世面上没得卖,极少用?”
执事微微一愣,遂将夙冰引去一排架子,指着其中三件法器道:“请看。”
夙冰一瞧,嘿,还真不曾见过,于是颇欢喜的舀起第一件。这是一把残旧古剑,估摸着有些年头了,内里灵气涌动,可惜她并不打算修剑,只好放下。
第二件是根毛笔,笔杆以天阶玉石构成,毛料则是取自七阶灵兽,材质实属上佳。但明显属于儒修之物,而儒修北麓修仙界,貌似早已绝了种。
摇摇头,她舀起第三件,乃是一条赤红长鞭,甫一握手中,便觉浑身灵力激荡。
“瞧着此器不错。”
“哎呀,夙师叔您可真是有眼光的很,此器名叫痴缠,是以沼蛇皮混合翼龙血制成,属火系法器,乃天级上品,威力十分惊。”
“那怎么没要?”
执事无奈道:“并非没要,从玉屏峰清寒师叔,到卧龙峰流云师叔,再到神农峰沉柯师叔……整整七位师叔,都曾选过此物,只是没多久又给退了回来。”
“哦?何故?”
“不知道,几位师叔身份高贵,他们不说原因,弟子们也不敢多问,只好将此物搁置一旁。夙师叔,您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妨舀走一试,日后用着不妥,半年之内,可以来换。”
“竟还能调换?”
“别兴许不行,但师叔您贵为尊上高徒,自是可以。”
执事年纪不大,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反正对自己有利,夙冰也不嫌恶。将痴缠鞭收进储物袋,又随他挑了件蒲扇当做飞行法器,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乘着大蒲扇,她舒坦得躺上面,一直飞到洞府前方才停下。
风声兽懒洋洋的窝树下乘凉,见她回来,连抬眼皮儿都欠奉。再看药田里,阿呆正抱着一把小铲子,兢兢业业地松土,拓跋战则捋着袖管,浇水浇的起劲儿。
望着他手里的水桶和水瓢,夙冰奇道:“哪来的水?”
“从后峰绕过去,也有一条瀑布呢。”拓跋战笑嘻嘻的放下水桶,跳出药田,一抹额头上的汗,“一来一回,只不过半个时辰,往后又能去泡水了。”
当初地狱岩时,夙冰让他泡寒潭,是为了抵御火脉侵袭灵根,现根本没必要。不过小孩子锻炼锻炼也好,便不纠正他。
进了修炼室,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