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百的知道,但也相差不远。”
“哥哥什么都别做,静候其音就是了!”拾娘摇摇头,她并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事情,没有必要做哪些画蛇添足的事情——被大喜所害,买入暗门子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对董祯毅言明,那是因为她知道那会让董祯毅心里多少有个疙瘩,但是那件事情让大皇子知道对她却没有什么不好,虽然她不大记得大皇子对她曾经也是疼宠得不得了,把她当成了亲妹妹一般,但她却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大皇子不会因为那件事情就看低她,说不定还会因此对她心生怜惜,对她更好。
慕潮阳点点头,不管一旁的董祯毅会有怎样的感觉,直接道:“你现在和我回家,父亲母亲见了你一定会乐疯了的!”
“我不回去!”拾娘摇摇头,在没有弄清楚当年真相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回醴陵王府,虽然她现在已经可以坦然的面对曾经遭受过的苦难,但是却并不意味着她就能毫无芥蒂的回去。
“为什么?还在因为母亲没有一眼认出你闹小脾气?”慕潮阳没有猜到拾娘的心思,那些传言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他都已经淡忘了,事实上如果不是拾娘刻意的去打听,而谷语姝又十分尽心尽力的话,还真不一定打听得到,所以慕潮阳怎么都没有想到十多年前的流言让拾娘对回家起了抗拒的心思。
“十年未见,我又成了这幅样子,我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就闹小性子!”拾娘摇摇头,她极少有意气用事的时候,早在她沦为乞丐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意气用事的资格,她正色看着慕潮阳,道:“哥哥,我今日让祯毅带我来见你,除了想要确定我的身份不是自己的臆想之外,还有很多话想问你,其中最要紧的就是当年我们是怎么失散的?”
“你没有想起来吗?”慕潮阳微微一怔,就算拾娘说过,她因为高烧忘记了一切,但是她也说了,昨日回到醴陵王府看到了熟悉的一切,她忆起了一些事情,却没有想到她其实只是记起了一些零碎的事情,就连自己的身份也都不敢完全确定。
“没有!”拾娘摇摇头,道:“虽然受了极强的刺激,但是能够回忆起来的事情却不多,除了你还有和你在一起的些许事情之外,我只回忆起娘的脸,这还是因为我曾经隐隐约约的忆起一些事情,大概知道我应该有一个和我心灵相通的双胞哥哥。其他的,我却是一点都没有想起来,就连父亲是什么模样我都没有忆起。”
“但是刚刚你却一口叫出了你对大表哥的独特称呼。”慕潮阳心疼的看着拾娘,正是因为拾娘不假思索的叫了大皇子,他才会以为拾娘回忆起来的事情应该很多。
“如果不是面对面的话我定然想不起他来!”拾娘摇摇头,然后继续问道:“哥哥,我打听到京城曾经有传言,说我之所以和娘,和你失散是因为当年娘带着我们逃离京城,到燕州和爹爹会和的路上,被追兵追上,娘让我断后赢取时间才和你们分开而后失散的。这个传言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的!”慕潮阳想都不想就一口否定,他终于明白拾娘为什么会和母亲面对面却不主动相认了,原来不是因为母亲没有一眼认出她来闹小性子,而是受了谣传的影响,他看着拾娘道:“你打小就是娘的命根子,娘就算要断尾求生也不会选择你。”
“可是我却回忆起娘满脸是泪,绝尘而去,我却转身带着一群家将面对远处追兵的画面……”拾娘带着痛苦的道,她也不希望那是真的,传言可能有假,可她的记忆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醴陵王妃昨日为什么连一句辩解都没有。
“呃……”慕潮阳微微噎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妹妹该想起来的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却唯独想起了那些会引起误会的,他摇摇头,这些事情虽然妹妹也是当事人,但是却还真不能让他为她解释,他摸摸拾娘的头发,道:“曦儿,这其中有很多到现在都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的秘密,不是不能对你说,但却不应该让我来为你解惑,我只能告诉你,母亲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事情舍弃你,至于你心中的疑惑,我想让母亲和姨母和你解释才更妥当。”
姨母?醴陵王妃只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姐妹,那就是当今皇后,这和又有什么关系?拾娘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却像以前一样怎么都抓不住,她点点头,然后问道:“哥哥,娘昨日说我可能是她的故人之后,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娘应该是被人误导了吧!”醴陵王妃为什么会认定妹妹和阎旻烯有关系,慕潮阳并没有细问,他不经意的道:“她说在你身上发现了一个故人才有的东西,长相性格也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所以才那样说。她一定忘了,你小的时候和那个人最亲的缘故就是因为你们长得有几分相似!”
“那个人?什么人?”拾娘追问道,昨天她休息过后仔细一想,觉得醴陵王妃压抑着怒气应该是有所顾忌的,现在看来不过是顾及情分,对慕潮阳嘴里的那个人好奇起来。
“我们的表舅,曾经被誉为天下第一鬼才的阎旻烯,他长相肖母,而姑婆,祖父都和遗传了外曾祖母的模样,所以你有几分像他也很正常。”慕潮阳虽然很不愿意提起阎旻烯,但拾娘问了,却还是仔细的为她解惑,道:“你和他长得很像,也很投缘,一有机会就缠着他,年幼无知的时候曾经还发下宏誓,长大了要嫁给他。后来大了,懂事了,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便改口,说长了以后一定要嫁状元郎……”
想到妹妹小时候的童言童语,慕潮阳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道:“因为不忿你第一想要嫁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又和他那么亲近,每次见到他就把我甩到一边,我对他一直都很嫉恨,没少对他做恶作剧,也没少被他捉弄得哇哇大哭,所以到现在都还有阴影。”
鬼才阎旻烯?拾娘揉着头,这个名字给她带了一种熟悉感,但是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个可能和她十分亲近的人,她苦笑一声,道:“我还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反正他不重要!”慕潮阳还真巴不得拾娘永远不要想起阎旻烯,虽然他自恃颇高,但却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在某些地方或许胜出阎旻烯,但在很多地方却是拍马都不及的,他私心里可不希望有一个人在妹妹眼中比自己还要重要。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瞪着董祯毅,以前他还觉得董祯毅富贵不忘糠糟之妻,没有被慕姿怡编造出来的美丽谎言和画出来的大饼诱惑,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相当的不错,但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满——他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把妹妹给娶回家了?怎么能让妹妹为他辛劳奔忙?又怎么能让妹妹在董家受婆母和小姑的刁难?他这个丈夫真差劲!
慕潮阳的目光让董祯毅很无奈,他早有预感,要是拾娘真的是醴陵王府那个大姑娘的话,自己定然会被人挑剔,尤其是在拾娘口中和她心灵相通,对她千依百顺的哥哥定然会将他挑剔得一无是处,他轻咳一声,施展转移大法,对拾娘道:“你不是有东西要给世子看吗?看看之后应该更能够确定你的身份!”
“曦儿的身份不需要什么东西来证明!”慕潮阳冷冷的道:“还有什么比我更能证明曦儿身份的吗?”
慕潮阳的话拾娘很赞同,但是她却知道那种微妙的感应除了她和慕潮阳之外,别人却是不一定能够认同的,她笑着将贴身带着的那颗唯一能够证明她身份的金线菩提子,道:“哥哥,你看这个,除了这个之外,我身上再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了,你看看它有没有什么独特之处!”
“是这个啊!”意外的,慕潮阳脸上带了一丝嫌恶,心不甘情不愿的取出一个贴身放的荷包,取出一颗和拾娘手上一模一样的金线菩提子,道:“这个是我们满月的时候那个人特意寻来的,还请了白马寺的主持,德高望重的慧智大师开光,希望我们戴上保一世平安康健。这东西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却并不多见,尤其这还是两颗罕见的双生菩提子,说是稀世珍宝也不为过。这件东西我们打小就是贴身戴的,除了最亲密的亲人之外,也就贴身侍候的人见过,见了它,定然不会有人再怀疑你的身份了。”
拾娘没有想到眼前这一点都不起眼的菩提子这般珍贵还有些来历,而董祯毅则微微一怔之后,问道:“您的意思是这东西不但珍贵,一般人还不认识!”
“那是自然!”慕潮阳点点头,道:“金线菩提子本来就不多,而这两颗菩提子和普通的金线菩提子又很不一样,就算见过金线菩提子也不一定能够认识这两颗。那个人虽然恶劣,但眼界却不是一般的高,他送出的礼物岂能寻常?”
“可是拾娘的义父不但知道这是什么,还让拾娘那这个上白马寺找主持,说这是解开她身世的关键。”董祯毅无辜的看着慕潮阳,心里将那个虽然从未见过,却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岳父和慕潮阳口中的阎旻烯联系到了一起,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想到那个可能。董祯毅自己也吓了一跳。
董祯毅都想到了这个,慕潮阳和拾娘哪能想不到,拾娘皱起眉头思索这样的可能以及莫夫子的用意,而慕潮阳却咬牙切齿起来,恨恨的道:“曦儿,你把你和你那个义父怎么认识的,还有他又是什么样子,什么性情和我说说!”
第二百三十章相告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看着满脸神采飞扬的儿子,醴陵王妃因为收到某些消息伤感不已的心情也好了一些,问道:“能和母亲说说,遇上什么好事情了吗?”
“当然是遇上好事了,还是天大的好事!”慕潮阳快乐的都要飞起来了,虽然某些需要证实的怀疑让他恨得牙痒痒,虽然拾娘还是不愿意跟着他一起回醴陵王府,但是能够找到妹妹,知道妹妹在那里,不再焦灼忐忑,不再牵挂得心神不宁,那些事情就微不足道了。
“哦?”醴陵王妃看着整个人都洋溢着快乐儿子,一时没有想到儿子是找回了女儿,而是想偏了,道:“难不成你遇上了一个让你一见钟情的女子?我可先和你说清楚,我虽然希望你马上成亲,尽快让我抱上孙子,但是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
“您想到那里去了!”就算是无奈的话,慕潮阳说出来都带着一股欢乐的气息,他没有直接说自己快乐的源泉是什么,而是笑着看着醴陵王妃,道:“您呢?看起来似乎有些伤感,发生什么事情了?是父亲终于奈不住寂寞,犯老毛病了吗?”
“他要是犯了老毛病,我由着他去就是了,有必要伤感,让自己不自在也让人看低了吗?”醴陵王妃知道儿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慕云殇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的,也曾经流连花丛,但就算是年轻的时候她都没有在意过,现在就更不会在意了。杜家姑娘不是那种会被丈夫轻易左右的,君若有情相守相知一生固然好,君如无情也不必苛求,让自己活得更自在一些便是。
“那母亲为何事而伤感烦恼呢?”慕潮阳不过是顺口一说,他可不认为父亲还有胆子寻花问柳,醴陵王妃倒是不会生气把他给怎么样,但却绝对不会再对他付出什么感情,那么这么多年来他的努力也就付诸流水了。
“我刚刚接到了周奇用飞鸽传回来的书信,他说那个莫拾娘就是你表舅的女儿,两人在望远城过了好几年,莫拾娘在望远城有一个专营文房四宝的铺子,后面是一个专供寒门学子借书看书的书房,里面有不少的孤本珍品,有些上面还有你表舅的点评,周奇甚至发现了你表舅的几卷手稿。周奇也打听到,五年前你表舅身患重病,不治身亡。”醴陵王妃带了深深的伤感,道:“他知道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重要,便先用飞鸽传信回来,至于他自己则会带着那些有你表舅笔墨的书籍和他的手稿赶回来。”
“母亲根本不该伤心!”慕潮阳咬牙切齿的道:“那个无耻的家伙将曦儿藏了那么多年,哪怕是要死了,都没有对曦儿直言,您根本没有必要为他的死而伤心!”
拾娘将她和莫夫子怎么认识的,两人是怎么到了望远城的,又怎么以父女的名义在望远城定居以及之后发生的事情和慕潮阳仔仔细细的说了,没有半点遗漏隐瞒,心中还有些许怀疑的慕潮阳听了拾娘的话之后,对莫夫子就是阎旻烯再无疑惑,对阎旻烯又是感激又是愤恨,感激他出现的巧,救了妹妹,要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妹妹能不能活到现在,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但也恨他,明明可以早早的让妹妹回家,却偏偏什么都不说,将失去了记忆的妹妹蒙在鼓里,不但屈身为奴,还就那么就嫁了人。
“你说什么?”醴陵王妃呆住,好半天才把曦儿这个名字和刚刚见过,先让她怜惜不已又把她气得七窍生烟的拾娘联系起来,她抓住慕潮阳的手,道:“你再说一遍?”
“母亲,我找到曦儿了!”慕潮阳知道醴陵王妃定然是心情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