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没有任何留恋,我最对不起的就只有我亲爱的妈妈了。
文晓说:“他死了,组织上面会有人处理这件事情的,我只有听天由命了!”
我对文晓说:“你为什么还这么傻啊?你知道,组织眼睛里面,你们都是卖命的工具,现在还口口声声依靠组织,你为什么就不肯醒悟一下啊?!已经闹出人命了,还在这里执迷不悟啊?我明天就去警察局找核桃,你应相信,我们大陆会保护你的!”
文晓疑惑的看着我,说:“你准备将我交给警察让我去坐一辈子监狱吗?啊?萧漓,你是这么想的吗?”
我耐心的解释说:“不是这样,你听我说啊。你现在这样了,你还能怎么办?难道一错再错,我不愿意看见一个我爱的人活生生的走向灭亡,你们那种活是不会长久的,任何与人民与法律作对的事情都不会有好下场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核桃是我的好朋友,他不会送你去坐牢的,他会帮助我们的,你应相信我,难道,我这么爱你,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文晓拿开我的手说:“我不愿意再说这个问题了。司令不是一个公众人物,即便死了也不会有人注意的,他的车子就在楼下,一会时间我开走就可以了,你不要报警,求求你了,萧漓,我求求你了,你只要报警,我们以后就肯定完蛋了!”
我说:“问题是我们现在已经面对犯罪这个事实了,因此就不能逃避责任,也逃避不了,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怎么会害你呢文晓。”
可是她的意思已经很坚决了,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随便改动一个女人的意愿的,何况,对大陆而言,文晓已经感到了有一丝陌生。这几年,两岸关系比较紧张,而且由于扁政府进行所谓的全民公投,大家的意见在海的两边很不统一,在这种错误的宣传误导之下,很多台湾人对大陆的畸形观念已经形成,而且对很多政府行为很有意见。
捆绑尸体
在这种意识形态之下成长起来的人是很危险的,所以我感觉文晓不应该被我这样费劲的教育,应该循序渐进,我不再谈论具体的事情,眼下就是看怎么处理司令的尸体。
我今晚也为自己的胆量而惊讶,要是在平时,我早就挂了,我早就已经吐了,面对一个死去的人,我一定会大声叫喊,可是我如果今天也叫喊,那么文晓肯定就垮了,所以抬尸体的时候我十分卖力,尽量装出一副一点也不厌恶血腥和恶臭的模样,我的鼻子虽然已经开始麻木,但是我的心里面是十分清醒的,熬过了这个夜晚,我就可以慢慢的看着她,守护着她了,毕竟我们已经是一根绳子上面的人了。
找出宽大的胶带,她将尸体一圈一圈的捆了起来,动作已经很熟练,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感觉:文晓离我印象之中的女孩子相距甚远,而且几乎变的陌生,我就像一个观众一样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这些基本的动作在金山训练基地已经是家常便饭的项目了,我知道她的优异的成绩绝对可以胜任这些日常的琐碎事情。但是令她还有我意外的是:我们并没有料到今天会将这种熟练的实践应用在自己组织人员的身上。
所以,文晓在熟练的动作之中有一丝颤抖,她额头上面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小汗珠,在我的眼睛里面,看到的是一个女孩子另外的一面,柔弱。毕竟,她也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有自己的想法。
我很想给她道歉,但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就咽下去了,我知道已经没有必要,还是不提起这件是否要报警的事情了。我们将尸体放在了一个冰箱里面,就藏在床上。文晓说:“以后找机会将尸体转移走就可以了,这里很安全,不会有问题的。”
第 7 部分
致命艳遇
我说:“不会吧,万一被小偷发现了怎么办?”
文晓看了我一眼,之后就领我进了卧室的厕所里面,这个厕所我们从来不用的,我和她在平时就用客厅旁边的厕所,所以我也没有在意。现在她领我进去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禁闭的厕所里面隐藏了很多东西,有一些比较先进的仪器,而且是外国设备,我一个英文名字也不认识,她说:“知道在天逸花园我原来住宅的时候为什么不要你看我的房间吗?其实不是由于性别的原因,是因为我房间里面有大量的你不应该知道的秘密,再说,即便当时你是无意的,我也会像组织上面交代的一样,不死也要让你变成植物人!”
我惊诧的脸色都变了,我说:“原来我早就站在阎王爷的门前过了,我真是幸运啊!现在我还是看到了,是让我成为植物人呢,还是让我去阎王殿过快活日子?”
文晓抬起头来,我看见她的眼睛里面是潮湿的,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流泪了,她对我说:“萧漓,我应该早告诉你的我们之间不会幸福,但是我喜欢上了你,所以我没有办法做到这样的硬心肠,你已经看到了,自从你认识了我,麻烦与痛苦就接踵而至,所以我害怕我们将来会遇到什么更加大的事情,在这里我求求你,以后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事情,你就忘记我吧,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知道,我们的人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道路,而且,我注定不是一个给你带来幸福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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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将她的泪水擦去,心情十分复杂的说:“文晓,到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了!我保证,今后一定会好好的守护你,不要你受伤害,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
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两个世界逐渐化为一个世界的时候,我不禁对她的爱意升华到了一个新的层次,现在我们已经是真正的生死相依,谁也改变不了我们的爱,就是天打,就是雷霹。我知道我们已经很累了,彼此的身心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考验。她流着眼泪,眼睛轻轻的闭上,在我的眼前是柔弱而美丽的鼻子与嘴巴,我们开始热情的亲吻。
也许,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发生在最平静的时刻。
我们都忘记了刚才经历的一幕,而且司令的尸体就在不远处的冰箱里面冻着,你可以想象在这样一个恐怖的夜晚,武汉这个大都市里面正在上演惊天动地的烂漫,我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我。
那晚上,我们要了对方的身体。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成的事情,我们只是在彼此的世界里面来回游弋,寻觅一种生命里面最浪漫的气息。当我清醒的时候,汗水已经迷离了我的眼睛,我知道我们再也没有分别,这一夜已经足够让我改变人生的轨道。
Chu女天使
文晓是个Chu女。
39
是谁?是谁?
没有声音回答我。我走出美丽的城堡,看见丁香躺在地面上,花瓣已经凋零,丁香在哭泣。是谁?谁害成的这样?我怒吼着,天空飘满了小雪,是白色的。我眼睛里面没有血色,无黑无白,空洞洞。丁香在地面上贴满,没有呼吸。丁香已经短裂枝干,露水被太阳蒸发。
我怕了,这是什么意思,太阳雪花?我裹紧自己的风衣,黑色的风衣,我最喜欢的黑色风衣。我跑上城堡的尽头,呆呆地站着。忽然,看着这些即将夭折的丁香,我头晕起来,眼前昏黑……
天亮。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上午9点,头部感觉混混沉沉,像被什么利器打过,一阵不对劲。
突然,我感到房子里面空空的,文晓不在卧室里,我不愿意让她太劳累,曾经劝她不要经常自己做早餐,直接到下面去吃就可以。我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情形,脸不禁开始发红发热,从昨天开始,我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文晓已经将自己的终身幸福托付给我,我决定一心一意地对待这个一生之中我最爱的女人了。我迅速穿好衣服,去洗手间。
我一边走一边喊:“文晓,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觉房间里面少了很多东西,我的头脑一下子就有了反应,真是不对劲,我往厨房里面走去,看见了方桌上面的早点——果然是我最喜欢的鸡蛋面!但是,没有文晓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桌子上被茶杯压着的一封信。
我终于知道:文晓已经离开了我。我现在一直回忆当时的情景,但是我的脑袋会剧烈的疼痛,不仅因为文晓的离开,而且为那一封用心写成的信件。其实现在想起来我都天旋地转,我看见一个可爱而又让人心疼的天使离开了我,扇动着巨大的美丽的翅膀,没有任何语言,飞向一个叫做天堂的地方。
命中注定
40
文晓终于又一次离开了我,她又没有哼一声就跑了!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够缺少她,可是,我呼唤上苍,我无能为力。
文晓的信不长。
我最爱的老公萧漓:
首先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我必须这么做,在明确这个问题或者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我已经思考了一切问题,已经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昨天晚上一直都没有睡觉,我在你喝水的杯子里放了药品,因为我不愿意看见你阻止我的离开。
因为种种你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因素,我已经走上这条对人民犯罪的道路,而且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我知道你会说我们还有机会,但是我明白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以前一直在想,做完今年的事情之后我们就会永远的在一块,就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因为我们彼此相爱。可是最终我把司令杀死了,虽然我可以证明自己是正当防卫,但是在大陆,我是什么人啊,你应该明白。所以组织上面一定会追究下来的,到时间什么事情都不好收场了,所以我会主动离开,我不愿意再连累你,不是将你当成外人,是因为一个女人是不会愿意亲眼看见自己所爱的人遭遇不测的,我也不会例外,所以我走了,亲爱的!
知道吗?
我经常会为我们的相处、我们的相爱而在深夜里面暗暗地笑出声音来,在我的生命之中还没有经历过这样让我激动而又难忘的事情,特别是你的体贴你的细微,让我感受到了爱情的温暖和幸福。我在深夜里面静静地亲吻你,抚摸你,我不愿意离开你,亲爱的,你知道吗?但是因为我是如此执着地爱你,所以我选择离开。我看见在月光之下的你的鼻子、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的睫毛,就像一个熟睡的娃娃一样让我喜爱不已。我看着你的每一个地方,想到我们度过的美好时光,我的感觉就舒服极了。在夜色里面,我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你,我高兴得流下眼泪,任何一个真正爱男人的女人都会这么做的,只因为自己用爱来交流沟通。
我之所以决定对你以身相许,是因为我找到了一生之中最值得珍惜的男人,我不愿意看见他有丝毫的闪失,特别是我,我是一个不吉利的女人,我之所以隐瞒自己的任务是因为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也许有缘分,我们可以再相爱,我们会在一起的。
我永远期待!我最爱最爱的老公萧漓,再见!你最喜欢的鸡蛋面已经做好了,在厨房桌子上面。天就要亮了,我就要走了!
愿意做你的老婆的文晓
欧阳结婚
我哭了。
我的心因为这封信被打击得破碎不堪,眼泪开始肆意泛滥,一种生命里前所未有的痛苦和冤屈从心里面呼地一下子升腾起来,脑子很疼,看不清楚眼前的世界,我知道我已经彻底地被残酷的现实夺走了最后的灵魂。我崩溃了。冰箱里面的尸体已经不见,连那些笨重的工具也不见了,空余一个高大冰冷的房子。我软软的坍倒在地面上,冰凉穿过我的肌肤,渗进我的神经,我感觉自己要死了。看着这所空大的房子,我知道,文晓——说愿意做我妻子的女人,已经离开我。
我开始放纵自己,很难再醒过来,除了工作,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将下班之后的所有精力放在了泡吧蹦迪听音乐上,结识了很多狐朋狗友。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喜欢呆呆地坐在电脑屏幕面前,什么也不思考,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与我脱离关系,我什么也不是。文晓已经带走我的灵魂,我不是不想打起精神,却怎么也没有动力。我想找到她,但是我知道既然一个女人故意躲起来不愿意见你,你找也是徒劳,这令我更加痛苦不安,我没有她的任何音讯。
酒精可以麻醉我的神经,但是清醒之后烦恼又接踵而至,看来借酒浇愁根本就是没有用处的破道理,我经常产生这样一种幻觉,下班的时候一个人在客厅里面吃方便面,我总能听见房间里面文晓在劝我。她说:“萧漓,你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但是我明白,她并不在我的身边。
欧阳兵舰的婚礼是在8月8号举行的,在那场算是比较低调的婚礼上,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