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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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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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妈的长孙取名王思远,小名得哥儿,比宸哥儿寰哥儿大一个月,生得虎头虎脑的,精神头十足,深得全家人疼爱。
玉莹笑着逗弄了得哥儿一会,便命奶妈将宸哥儿寰哥儿抱到炕上,与得哥儿相对而望,做眼神交流。
覃氏在一旁笑着道:“还是太小了,再大一些能满地爬了,便能玩到一块了。”
因王静之要去福州赴任,王姨妈不同意覃氏带着得哥儿随王静之去任上,故而覃氏虽极力掩饰,眉梢眼角仍有一股掩饰不住的郁色。
玉莹深表理解,身为女子,谁愿意跟丈夫分开,整天带着孩子跟公公婆婆待在一起?更何况王静之这次是去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福州赴任,覃氏若能跟着一起去,从此远离公婆不说,还能跟丈夫好好游览当地的风景,品尝当地美食,过过甜蜜的二人世界。那种日子,光想一想,就能美得从梦里笑醒。
谁知没等媳妇从梦里醒来,婆婆无情的一句安排,就彻底将媳妇的白日梦击了个粉碎。
玉莹万分同情地看了覃氏一眼,暗暗叹了口气,尽量不流露情绪地跟覃氏和王姨妈闲聊家常。
到了中午,玉莹留下来用了膳,饭后和王姨妈等人带着孩子们去园子里散步。
王姨妈有意拉开与下人之间的距离,悄声对玉莹说道:“好孩子,有件事姨妈得先跟你透个气。前日你姨父回家跟我说,近日皇上有意替你们家宁王纳取侧妃。听说之前也提过几回,都被你们家宁王给驳了。这次皇上不知怎么的,竟是圣意已决,拟了一份世家女子名单,硬逼着你们家宁王纳取。朝堂上的事姨妈也不懂,但听你姨父话里话外的意思,皇上这是怕宁王势孤力单,有意借纳取侧妃替宁王笼络朝中大臣呢。”
玉莹先是惊愕,半晌方极为苦涩地一笑,心道这一天到底来了,心中的隐忧终于落到了实处。
王姨妈又道:“听你姨父说,那名单送到礼部时,他曾不小心扫了一眼,回来与我说了。别人倒也罢了,那鸿胪寺卿秦大人家的女儿我却是见过的,年方十四,生得花容月貌,仪态不俗。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比起你来,丝毫不差。所以莹儿啊,你切莫以为自己生得好,又生了儿子,便可以高枕无忧了。要知道你嫁的可是皇子,就算他自己不愿意,也架不住皇室一正四侧的规矩。何况他还这么年轻,往后巴结他上赶着将闺女往他跟前送的还多着呢。若其中有那生得好的,一旦入了你们家宁王的眼,恐怕他对你就不能再有今日这样的恩宠了。”
见玉莹眼中流露凄惶之色,王姨妈忙又道:“姨妈只是给你提个醒,毕竟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千万莫往心里去。如今你且想办法将你们家宁王拢得死死的,最好再多生几个嫡子出来,你有这几个孩子傍身,日后就算有人分宠,也没人能动得了你的正妃之位了。”
玉莹心事重重地回了宁王府。待宁王晚上回来,忍不住细细打量他,见他谈笑如常,半点也不像有心事的模样,暗想他到底是胸有成竹呢,还是根本不认为纳侧妃有必要告诉自己。
自成亲到现在,为了他的侧妃,女人,两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过那么多次,他应该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曾亲眼见过纳取侧妃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伤害。
纵然他也会有不得已的苦衷,但玉莹扪心自问,自己只怕永远也无法做到能平心静气地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永远也无法像同时代的其他女子那样,淡定自若地看着丈夫左拥右抱。光是想到他跟别的女子卿卿我我,玉莹就觉得心痛如绞。
难道真如王姨妈所说,一旦他变了心,自己最明智的做法便是带着孩子心如死灰地生活,每日替他主持庶务,安排侧妃侍寝,佯装喜悦迎接庶子庶女的出生?
这样的生活,光是想想就觉得生不如死。
这边厢玉莹郁郁地想着心事,那边厢宁王坐在床边逗弄两个儿子,不经意间一回头,就见玉莹一言不发地坐在桌前发呆,脸色阴晴不定。
宁王心中疑窦丛生,走到玉莹身边搂着她低声道:“想什么这么出神?半天没见你说话了,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玉莹抬头触及他专注的眼神,心中一痛,猛地伸出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腹上,闷声说道:“廷麟,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宁王没听清楚,讶道:“什么?”
玉莹摇摇头,道:“没什么。”宁王仍要说话,刘泉在外求见。
宁王只得作罢,唤了刘泉进来。
刘泉悄无声息地走到二人跟前,躬身呈上一张帖子,口中道:“长公主后日大寿,曹大公子今日亲自替母亲送了帖子来,说邀请殿下和王妃到府一聚。因两位主子今日都不在府,是奴才款待的曹大公子,后曹大公子见殿下一时半刻不能回来,只略坐了坐便走了。”
宁王和玉莹飞快地对视一眼。
略一沉吟,宁王对刘泉道:“你斟酌着准备一份厚礼,比照着上次淑妃寿辰送的寿礼给驸马府送去。”
刘泉应了是,又问:“两位主子后日去吗?”
玉莹沉默片刻,忽心中一动,抬头对宁王道:“殿下上次说给我派了四个暗卫,不知我可以任意驱使他们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0 章

到了晚间,玉莹哄了宸哥儿和寰哥儿睡了,本想亲自带着小胖子们睡觉,宁王却怎么也不同意,无论玉莹怎么好说歹说,到底让奶妈们把小哥俩抱出去了。
玉莹本就心情烦闷,这下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闷闷地发了半晌呆,阴着脸上床歇着去了。
宁王洗漱完上床,一把将玉莹搂到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先是从后面含吻住她的耳垂尽情逗弄,又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吮吻,玉莹最受不了这种又酥又痒的百般撩拨,明明心生抗拒,却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宁王见怀中原本僵着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不由越发情动,一边继续亲吻玉莹,一边伸指挑开她亵衣的衣襟,褪去衣衫,露出她雪白莹润的肩头来。
宁王将她乌鸦鸦的秀发拨弄至另一侧,轻轻啃咬她的香肩,又将手从她腋下探至她胸前,握住她的一团娇软尽情揉弄。他一边动情地四处吮吻她凝脂般的雪肌,一边含含糊糊地低喃道:“莹莹,你真美。”
玉莹本正昏昏沉沉的意识忽被这句低沉沙哑的情话给拉了回来,她极力挣动了两下,欲将身体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宁王感觉到她的抗拒,惩罚性地翻身将玉莹压到身下,将她的手固定在头部两侧,便要倾身吻住她的樱唇。
玉莹一边闪躲他的亲吻一边不耐道:“殿下,我身子不舒服,今晚早些歇了吧。”
宁王的情欲早已如潮水般奔涌而至,此时哪肯罢手,当下不容抗拒地将玉莹死死禁锢在枕上,又趁她开口说话的时候趁虚而入,深深地吻她。
夜已深,人渐静,下人们泰半都歇下了,只有院子里的苍天古木偶尔会在夜风的拂动下发出簌簌的轻响。
但若有人站在上房外仔细聆听,便能听到里面正发出暧昧不明的声响,除了女子被堵住口唇的呜呜声外,似乎还夹杂着发丝拼命摩擦衾被的声音,无一不在提示某些少儿不宜的旖旎画面。
玉莹觉得自己快闭过气去了,任凭她怎么挣扎,都只能被他压在身下无休止的索吻。她不无怨怼地想,他总是这样,只管自己舒服,从来不曾考虑过她的心情。又想到他即将纳取侧妃一事,心中越发愤懑,未及多想,便狠狠咬了下去。
宁王猛地松开她,伸手揩去嘴角的血迹,不敢置信地看向玉莹。玉莹自己也惊到了,张目结舌地跟他对视半晌,眼见的不能收场了,脑中一转,干脆使出杀手锏,抽抽嗒嗒哭了起来。
宁王本想兴师问罪,谁想到玉莹耍无赖来这么一出,当下一腔怨气化为了无奈,暗叹了口气,正要放下身段哄劝玉莹,玉莹却哭哭唧唧地开始抢白他:“殿下总是这样,我都说了身子不舒服了,殿下却还这样由着性子欺负人,你知道我刚才有多难受吗?”
宁王哭笑不得:“你现在的身子我又不能对你做什么,只是亲亲你还不行吗?”
玉莹继续倒打一耙:“那也不行!从白天起我的身子就不舒服了,殿下不说让我好好歇息,还变着法地折腾我,平日里就知道拿话哄我,一来了性子,就像方才那样不管不顾了,我以后再也不相信殿下说的话了。”
她越说越委屈,梨花般素净的脸上泪光盈盈,眼皮都因为哭泣泛出淡淡的桃粉色,越发显得肤白如玉。
宁王看的又爱又怜,一把将玉莹搂到怀里低声哄道:“我不知道你真的不舒服,以为你像往常那样拿话敷衍我呢,我答应你,下次你不舒服的时候我再不会这样欺负你了,莫生我的气了,好吗?”
玉莹怨气发泄掉一大半,眼见的他又是服软又是道歉,当下见好就收,乖巧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再说话。
宁王见她安静了下来,低头细细审视一番她的神情,柔声道:“莹莹,你跟我说实话,今天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时却这么不高兴。”
又道:“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
玉莹心中一酸,嘟囔道:“除了你,还有谁能给我委屈受。”
宁王心下越发肯定,他静默了一会,叹气道:“莫要胡思乱想,你若信我,便只管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妻子,照顾好宸儿和寰儿,其他的事自有我呢,莫要担心。”
玉莹沉默了一会,暗叹了口气,淡淡地应了声好,又担心他口中的伤口,忙凑上前细看,果然舌上被咬破的地方仍在渗血,玉莹愧疚不已,忙下地拿了温水给他漱口。
宁王接过茶盅漱了口,见玉莹一脸的歉意,似笑非笑地看着玉莹道:“脾气越发大了,倒知道挑地方,知道不能咬嘴,要不我嘴上有伤,明日真出不了门了。”
玉莹讪讪地笑了笑,又故作羞臊地静默了一会,见他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方松了口气,老老实实上床挨着他躺下。
过了两日,长公主大寿,玉莹盛装打扮了,跟宁王去驸马府赴宴。
长公主的驸马姓曹,出生淮阳武学世家,是先皇在位时钦点的武状元,后又被赐婚尚了长公主。
长公主作为当今圣上的嫡亲妹妹,自小不爱红妆爱武装,无论是拳脚还是骑射功夫,均不输给一众男儿。年轻时脾气暴躁,跟同样性情鲁莽的曹驸马很是打过几场架,有一次甚至惊动了太后,闹得满城风雨。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们过不下去了的时候,小两口却一夜之间蜜里调油了起来,不再吵闹了不说,还一胎接一胎的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其后数十年的婚姻生活,两人一直夫唱妇随,举案齐眉,堪称当代的梁鸿孟光。
没等玉莹感叹完长公主夫妇传奇般的婚姻和人生,马车一停,驸马府到了。
驸马府门前人头攒攒,好不热闹,曹驸马一大早便带着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三个儿子在大门口迎来送往。
因曹驸马和长公主性子豪爽大方,交游广阔,故而今日除了皇亲贵胄,还来了不少侯门勋贵。
宁王府的马车到得驸马府时,门口早已停了不少前来赴宴的各府马车。
宁王一勒缰绳下了马,亲自扶玉莹下车。因玉莹平日深居简出,甚少出门赴宴,故而虽然满京城的世家子弟都知道宁王妃貌美,却一直无缘一睹芳容。
眼见的宁王妃下了车,众人皆敛气屏息,偷偷打量那盛装女子,就连曹驸马父子都忘了与客人寒暄,忍不住将视线投向玉莹。
只见宁王妃肤白胜雪,貌如皎月,一身冰肌玉骨格外诱人,气质娴静温柔,行动袅娜生姿,众人惊艳之余,竟越看越移不开眼睛。
宁王早已察觉四周唐突的目光,忍着一肚子火,扶着玉莹上了给内眷准备的轿子,又看着骄子进了府,方转过身冷着脸跟曹驸马父子打招呼。
曹驸马父子也意识到方才唐突,当下都有些尴尬,讪讪地寒暄几句,便由曹大公子亲自招待宁王进了府。
玉莹到了内院,一眼便看见在内院门口迎接女宾的长公主母女。长公主因今日大寿,穿了一身紫红色华服,头上高高梳着双环望仙髻,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静怡郡主今日也精心打扮一番,上身穿一件淡绿色透影纱褙子,底下一条月白色湘幅裙,臂上挽着烟粉色半臂,头上一溜珍珠璎珞,冷眼一看,倒有几分清秀佳人的味道。
玉莹看着她这身与往常风格大相径庭的装扮,心中一动,意味深长地看了静怡几眼,又转过身笑吟吟地给长公主行礼。略寒暄几句,长公主的长媳文氏便引着玉莹往内眷所在的花厅而去。
待到了花厅,文氏引着玉莹坐到上首的一桌席面上,太子妃和平王妃笑着跟玉莹打招呼,安王妃也对玉莹颔首示意。
玉莹跟几位皇嫂告了罪,在下首坐了,接过丫鬟奉上的茶抿了一口,刚要打量四周,便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名字,玉莹回首一看,就见王姨妈坐在右边一桌席面上,身边坐着覃氏和谢晗芳。
玉莹忙笑着跟三人打招呼,又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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