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旭没理她们,不出这个力气,不过汪氏明显没有死心呢。
韩昭旭晒笑道:“她们的事绝对成不了。子怀的性情,娶姜氏是……为了伦常,再有别的,是断断容不下的,何况是在我们府上待过的。你别找太太说了,直接去找老太太,汪氏女可及笄了?”韩昭旭心里嘴里都没有把汪春桐当表妹看,提起她,就是汪氏女。
“正月里的生日,没有大办,就在四太太院子里摆了三桌,请了大嫂和我及几个姑娘。”思伽回道。宗室好享受,加上娶的妻子往往身份不高,少了忌惮,内宅女人一向比较丰富。思伽忽然想起姜氏,一个女人,爱慕一个男人,姜氏没有掩饰,旁观者看得出来。如今因为别样的原因,姜氏免遭来自于女人的恶心,不知道算不算是另一种幸运。
韩昭旭把思伽从被子里抱上来一点道:“回家后,老太太一定会向你询问姜氏其人,你把姜氏说得厉害点。外姓的姑娘,及笄了还住在别人家里不像个样子。韩家没义务给汪氏女安排婚事。太太是做惯了老好人,不会张嘴,你只建议老太太就是了,汪家的女孩子还是回汪家待嫁的好。”
“四太太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少不得闹一闹,汪家也不会甘心的。”思伽道。三品武将世家沦为平民,一点气性都没有,一家子眼高手低,靠汪氏接济着过日子。因为倒换军粮暗没几年呢,官是捐不上,有汪氏国公夫人的面子,也能去衙门当个小吏,当过大官的他们看不上眼;科举,书不是那么容易读出来的,汪家暂时没人有这种天赋;投军,以武重新起家,看着他们在女人身上动的劲头就知道,汪家人早已经没有了这份血性,一个普通的兵卒,想晋升就要冲锋陷阵,不是九死一生,是要有百死不悔的勇气才能重新混出头;种田,做小买卖他们又觉得屈才。总之,汪家就是一群,大官当不上,小官不想当;大钱赚不到,小钱看不上的废材,时时想着投以取巧,谁黏上谁倒霉。汪家现在靠着汪氏的关系就粘着韩家,知道汪氏之后,粘不住了,在用汪春桐找下家呢。
韩昭旭冷笑一声,道:“不怪四太太趁机歪缠。他们强压着四太太,把七弟过继在四老爷名下,就别怪四太太离心,汪家不服气。”四太太当年是想在韩氏宗族里过继一个一两岁的小孩子,她有决定权,是大房压着,兄弟不是没有儿子,何必过继旁支,大房此举,是存了吞并四房的野心,当然这个野心对韩家其他人来说没什么不好,只是对四太太着实不公,四太太如何养得熟七弟,还是庶子充了嫡子,便宜不能让大房全占了,四太太不是豆腐,憋着一口气,使劲的倒腾,不怪她一心向着娘家了。
“你和老太太提,就说是我的意见,四太太所为,不过是为了娘家有个依靠,还是一次来个了断的好。韩家无四太太的血亲,不如立张契书出来,四太太身后,她余下的嫁妆都返还给汪家”韩昭旭温柔的抚摸着思伽的脸,话语却带着锋利:“别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小恩小惠不痛不痒的。不就是几千两银子的产业,老太太当有这份决断。”
世袭卫指挥使都是肥缺,当年汪家和身为伯爵的韩家门当户对,身价当然不低,汪氏没丈夫没儿子,就抓着钱了,靠着公府的势力把嫁妆打理得有声有色,这笔钱财对于落魄的汪家算是巨款了,割舍了这份嫁妆,多少补偿了汪氏的怨气,也能断了汪家这层姻亲了。唯一的损失就是七弟背后的大房了。
这种主意,思伽是不敢出的,涉及的都是女眷之事,韩昭旭不好直接和郑氏说,拿思伽当传话筒,思伽还是愿意的,点点脑袋道:“我也是那么想的,四太太也可怜呢,不到二十就守了寡,不像三太太,还有一儿一女可以慰藉,七弟说白了是障眼法,好处也不能全吃了。”
韩家看似一家子和和气气,该有的矛盾一样不少,家族内部以实力说话,想要把持的利益寸土不让!思伽再次庆幸,韩昭旭足够的强大。
韩昭旭看思伽情绪低落,抛出了一个好消息:“下午传过来的消息,徐老大人把邱家送的画收下了,你要不要给你表嫂传个话过去,或是咱们回府你再说?”
“是吗,那邱家回京还有戏啰?”思伽为邱家宽了宽心。仇九洲的画,不过是投石问路,不是具体要徐老大人动手安置个什么位置,或是御前为邱家美言,只是通过徐老大人的态度,揣测皇上对邱家的用心罢了,好有个准备。画收下了,说明皇上对邱家还是有心的。
韩昭旭不假修饰的道:“徐老大人就是只千年老狐狸,政坛不倒翁。平平稳稳当了快八年的内阁首辅,八年来,次辅都是第三任了。他要是没有嗅出味来,就是十张名画,也不敢动心呐。”
、第121章 旖旎
邱家对沈家有雪中送炭之情。在严州府的那几年;沈家在生活;银钱,起势上都没少接受邱家的扶持,明理暗里欠下的人情是算不清的;也不必算清,通好之家,求的是守望相助。这一回,邱家面临转机,实权正二品以上的位置;就那些个;一时就数完了;在顶点,沈家还是人微言轻;只能做点鞍前马后跑腿的活,也是能帮一点是一点。
来庄子前,思伽给春燕留了话,徐氏回娘家有结果了,不管好坏,都马上传过去,等待,是最熬人心神的。
好消息是好消息,也就那样了,朝堂上的事,不到最后揭晓答案,都有变化的可能,思伽也不会费心力去想,去问邱家能好到一个什么结果。韩昭旭办事天生的严谨,云山雾罩的事也不喜欢进一步揣测。
这一岔,思伽就把对汪氏的怜悯放下了,转头眯着眼睛和韩昭旭说起邱家人:“大嫂问我仇先生的画是怎么得来的,当着外人的面,要给表姐夫面子,说是表姐夫救了先生的谢礼,其实才不是这样呢,野猪把先生追得死紧,表姐夫的箭术差那么一点,都不敢射,是表姐厉害,一箭射穿了野猪的脖子。我爹常说,表姐是有虎将之女风范的,果然如此呐……”
思伽自己赖床,还想拉着韩昭旭同赖,身子都挨在他身上,四只腿互相交叠了,刚醒过来,被窝有点热,就在里面擦来擦去,没有睡觉的时候老实,伏在韩昭旭的肩窝上说话,濡湿温软的呼气都拂在韩昭旭的肩颈处,只用了五分力气说话,声音娇娇柔柔的带着模糊音,引得韩昭旭体内骚动,后面的半顿话都没有了兴趣听,把思伽带上来一点,用嘴堵住了思伽的嘴。
思伽隐下坏笑,乖顺的仰起脸来,温柔而缠绵的吸吮彼此的唇瓣,轻轻的来回在对方的齿龈上摩挲良久,最后分开,都牵出了一丝透明的丝线,韩昭旭换了一口气,就要转移目标,往颈侧去,思伽用两个手指堵住韩昭旭的嘴唇,推拒了他的盛情。
韩昭旭随便吮着思伽的指腹,一只手带着思伽的小手,划进自己的衣襟,沿着腰线一路往下,越过黑压压的草从,放在触感能察觉到变化的象征上,用不言而喻的火热眼神再次邀请。
思伽把脸埋在韩昭旭胸膛上笑了笑,一男一女的度假,只有两件事,做|爱和准备做|爱。
酒足饭饱又是一番蓄精养锐,条件都齐备了,这种事情是再顺理成章不过了,思伽并不是矫情,且从下午起,有了不好的预感,趁着情调,及时行乐才不辜负光阴!
韩昭旭打好了招呼,第二次缠上来,被思伽用了点力气,推了下去,被里的手,倒是滑入根部,轻轻捏住那东西玩弄。
韩昭旭不明所以的老实躺着,看见潮红从思伽的脸颊上,蔓延到脖颈到一小块胸口,再下面的,被包裹在绛红色的肚兜了,不能欣赏,更加的口干舌燥了。
思伽带着慵懒笑意的目光躲着韩昭旭的眼神,俯上身体,学着韩昭旭每次来事时的顺序,缓缓的贴到韩昭旭的耳后,探出舌尖,一下下点着耳骨,一路吮下,看见韩昭旭浮出来的劲动脉,轻轻咬住j□j。
韩昭旭闭着眼睛,发出满足的叹气声,把思伽抱过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思伽把碍事的被子往后踢了一节,露出半个上身,放在下面的手抽上来,找到衣结抽开,堆在两边,露出一个男人宽阔厚实的胸膛和结实均匀的腹肌,在暮色中,呈现出蜜色健康的关泽。
思伽撑起身子,从床几上拿过韩昭旭之前闲翻的那本书,打开,在韩昭旭的疑惑中,罩在了他的头上,蒙下了他的眼睛。
思伽吁出了好大一口气,双手揉在男人起起伏伏的胸口上,拨弄着胸前的凸起,湿湿漉漉的嘴唇咬起锁骨的皮肤,又用舌尖把齿痕抹平,再去逗引细小的凸起,轻轻的拉起,卷到嘴巴里j□j。韩昭旭喘着呼气,一手压在书本上,阻止了想要一观思伽伺弄自己的媚态的渴望,把身体向上挺了挺。
思伽努力把乳晕都包在嘴里咂吻着,手摸到小腹下,小心翼翼的把完全长大的张扬压下去,韩昭旭喉结滚动,发出了一声似痛苦又欢愉的低呼,思伽很满意的笑着,迷恋着抚摸一块块腹肌……直到韩昭旭的身体都崩了起来,淌出了一层薄汗,放在腰侧的手紧拽着被子,思伽才褪了裤子,让张牙舞爪的东西进来。
如饥渴多日的喉间灌入甘甜的泉水,如麻木冰冷的身体找到的温暖的房间,男人的性觉被压制,反弹出来,快感是成倍的爆发,韩昭旭能感到自己的东西还在跳动,涨大,坚硬,**蚀骨的快感劈头盖脸的砸下,颤栗从那个地方流向四肢百骸,如泄洪般奔腾。
思伽坐着动了几次,半蹙着眉头,撑着韩昭旭的胯骨,因为第一次坐这个姿势,不得其法,愉悦是逾越,没几下就撑不住了,躺在韩昭旭身上把他脸上的书推开了。
韩昭旭脸上一片酡红,呼吸粗重,抱这思伽坐起来,贴着思伽润湿的鬓发低哑的道:“你真好!”
思伽被赞得更加害羞,圈着韩昭旭的脖子藏起来喘气道:“你来,我没……没有力气了。”把图研究了好几遍,在脑海中模拟了多次,实践起来还是不熟练的,人生处处皆学问,这一处是大学问呐。
韩昭旭轻柔的摸过思伽滑腻白皙的背骨,一手就托起臀部,帮着动起来,身体弓起来,埋在思伽的柔软上,所有的含糊不清,混杂喘息都卷回了深不见底的**里。
高|潮在意料之中,来得又猛又疾,韩昭旭把思伽压到床尾的一堆被褥里,蜷缩着颤抖的身子,享受着灭顶的快乐,眼前迷茫茫的一片白雾。
等到眼前的景物重新清晰起来,韩昭旭才满足的倒在思伽身侧,抽出一条被子裹上,湿腻腻的两个人抱在一起。思伽无力的瘫软着,被汗水打湿的肌肤在最后一丝暮色中闪闪发亮,明亮的眼眸中逼出的水光还没有收回去,虚弱又乖巧的用浓重的鼻音轻声道:“我又困了!”
“好,好,好,你先睡。”**满足的男人是没有原则的,最好说话,韩昭旭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背看她入睡,拿帕子给她擦头上的汗水,钻到被窝里把身体也大致擦了擦,再收拾好自己,才抱着思伽躺下。
一场欢爱对韩昭旭的精力毫无影响,相反,韩昭旭像是收藏了一件精品一样,闭着眼睛把所有的感觉都拿出来回味一遍,性致处对着思伽的小脸亲了又亲。
只睡了一个时辰,韩昭旭怕思伽饿坏了,才把她唤醒了。思伽清醒过来,对着韩昭旭宠溺的眼神,一双耳朵一下子就红透了,拉起被子就躲在里面不出来。
韩昭旭笑道:“那时候不是挺大胆的,现在怎么又害羞成这个样子了。”
思伽露出眼睛来,嗡声又带着骄傲的问:“我书上……看来的,我是不是做得很好,你高兴吗?”
韩昭旭赞扬道:“高兴!以后我们一起看才好呢。”
思伽媚眼如丝,痴痴笑着,光着身子在被窝里,指挥韩昭旭在柜子里给自己找衣服,换了衣服出来,肚子果然都等不及响了起来。
期待已久烧得像颗灰炭的烤红薯上场,韩昭旭拿起一个滚烫的就扭开,拨点一圈烧焦的部分,小心的不让灰掉在里面,喂思伽吃呢,等手上的红薯凉了点,思伽的嫩手拿得住了,才给她。
饿了的人光吃红薯这样的甜食是容易腻的,吃了一个半,有正经的晚饭上来,茄鲞蒸鱼头,竹笋煲牛肉,野菜臊子馅的煎水饺,虾皮紫菜葱花汤,白菜鸡蛋汤,鱼是自己钓的,竹笋是丫鬟们挖的,就着汤水吃着煎饺,胃口大开的。
第二天,韩昭旭如约带着思伽骑马,牵着缰绳当了一回韩师傅。思伽平日行事胆子挺大的,在马上就是放不开,几年都没有长进的,就是那个不上不下的水准,还是韩昭旭带着,才能体会一遍奔驰的快感。
思伽的预感果然是准确的,当天晚上亲戚就来了。思伽一脸坏笑的躺在韩昭旭怀里捧着他的脸,吧砸吧砸的啄着他的下巴。
韩昭旭对思伽那回事已经了解了,每次隔三十天至四十五天不定,所以,是算不准经期的,只有本人在临了一两天或许有预感。
“你难受吗?”韩昭旭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