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贱·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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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贱·人(重生)-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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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们目光在场上男子之间流转,原本合成一对的女子跳着跳着各自朝着不同方向散开去,她们的宽袖扬起,拂过男子的面庞。场上男子不少,因此面前有一位舞女已是不错了,如同大皇子和四皇子,而过分的是,有的人面前有三位舞女在“争宠”,那是三皇子。相比起大皇子来,三皇子更加精致、气质宁和,而比起三皇子来,他更多一份成熟的情韵,因此人气非他二人能比。
塞克斯面前却是空无一人,着实因为他的容貌太美了,美人对他只有嫉妒与愤恨,哪里还有挑逗的兴致?他摇扇自娱,看着这一簇簇扎堆的男男女女,倒也欢乐。当然,除了关注几位皇子之外,他也朝表哥表嫂那边看过去——只见一个吃水果,而另一个在旁边看着,如此而已。
塞克斯有些疑惑了:如此美色当前,表哥当真能不心动?还是对西域女人不感兴趣?
他勾唇一笑,若是这一招不起作用,他还有下一招。于是招来手下,耳语一番。
西域女子与男子们打得火热,男人女人的欢笑声好似那篝火,熊熊燃烧着。
四皇子年纪虽小,但在宫里久了,哪里能没见识过男女之间那些事儿。他笑着推开女人,摊开掌心,空无一物;随后迅速合上手掌,在空中转了三转之后突然张开,手掌上忽然多了一枚铜板。那女人眼中诧异,因而津津有味地要他继续表演。欢笑有余,□毫无。
而大皇子直接搂着女人进了后面的帐篷,也不顾大皇子妃面色如何的难看。
三皇子则是更加享福,三位女子在他面前又是露香肩又是喂酒,各自使尽浑身解数要将他拿下,而他不推不就,只是含笑看着。
不一会儿,两位壮硕的汉子以人为轿,载着一名带面纱的女子进场,素白轻纱随手一抛,香气四散,她以绣履尖端点地,全身力量集中在右脚脚尖上,左手上扬,身体形成一条线,仰望天空旋转,如同一朵绽放的白莲花在夜空中起舞,美得让人心疼,恨不能将她当场揽入怀中。
旋转过程中,她的身体缓缓向下,最后逐渐匍匐在地,指尖灵巧地如雀鸟振翅一般振颤,手肘带动手腕一同扬起、落下,如轻燕低飞。
屏息之间,她又突然离地而起,双腿伸展,在空中轻盈一跃,滑过长空的之后她身上的白丝带才缓缓落下、复又贴在身侧……
舞步结束,她向众人行了一礼,面上轻纱依旧未曾揭下来。而她的目光却径直落在右手边的秦珂身上,目标明确。
塞克斯含笑:这一款必定合表哥的口味。
三皇子同样被那边吸引过去,看这一场好戏。
孟朱自然感觉到来自那女人身上的大胆与挑衅,更出乎意料的是,那女人竟然还走到秦珂面前,问他:“公子可愿为奴家揭下面纱。”
青楼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姑娘以轻纱遮面时候,唯有她今夜裙下之臣有资格掀开面纱。
如此露骨的问话叫在场的大吃一惊,哄闹声大起。不知是谁在旁边喊着:“姑娘,公子旁边那位便是他的正宫夫人,你就不怕夫人吃味吗?”
蒙面佳人好似这才看到孟朱,眼眸里也染上笑意:“夫人吗?夫人可有舞技,不若我们来比上一比,若是奴家赢了,公子今夜就随奴家去。若是夫人赢了,奴家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
此言如同落入油锅里水,溅起更加猛烈的油光,场上的气氛被推向了无限高处。美酒入喉的男子们满脸笑意地看着这只在戏文中出现的场景,酒味飘散,众人都已经染上七分醉意了。
秦珂伸手搂住孟朱,看了蒙面佳人一眼,轻笑:“多谢姑娘垂青,不过水过满则溢,秦某有夫人一个,足矣!”
佳人笑声如银铃:“夫人自然只有一位,但红颜也不可或缺。天晴不才,唯舞技拿得出手,若是今日输与夫人,天晴便是心服口服;若是侥幸赢了,天晴只有与公子共饮一杯,如此可好?”
塞克斯在远处高声喝道:“不过是一杯酒罢了,有何不可?秦夫人,你说呢?”
经过他这么一带头,看好戏的人纷纷出声,索性劝孟朱大度一些让相公与佳人共饮一杯。那蒙面女子一看就是青楼里经过长期训练的舞姬,与她比舞哪有胜出之理?与其到时候出洋相,不如答应了这一要求,再说只是一杯酒而已,也不需相公卖身,此事有什么好纠结的?
孟朱却不这么想,显然眼前的情形那女子并非只是饮酒一杯那么简单,只怕一杯之后还有一杯之后还有其他……她抬头朝塞克斯那边看了一眼,只见那位表弟正举着酒杯做出饮酒的模样,调戏溢于言表。
秦珂收紧了搂住孟朱的手臂,正要带着孟朱离席,却听孟朱悠然出声:“如此,只要献丑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熄灯前诞下二更君,乃们这帮没良心的,看过都不知道留个爪啊!




、39、《呸!贱·人(重生)》

39、《呸!贱·人(重生)》
四下一片惊诧声;秦夫人与一位舞姬竞舞不论输赢都平白地自毁了身份。三皇子端起酒杯,面色平静地观看着这一场好戏。
大皇子虽然离开了;但大皇子妃还留在场上;她不由地皱眉;出声道:“秦夫人怕是喝醉了吧,如何能答应与舞姬同台呢?”
塞克斯却不以为然,他面朝大皇子妃,道:“在西域;女儿家之间竞舞那是吃饭一样正常的事情,今儿个难得气氛正好,您暂且抛开尊卑之分;好好欣赏一出绝美的舞蹈吧。”
秦珂想问问孟朱到底是作何打算;却见她朝自己点头示意放心;或许日后还会遇到诸如此类的问题,他不能时时刻刻在朱儿身边照顾她,也得适时放手让她去处理。因而他静静坐下。
孟朱起身,未曾起舞,却是走向了伴乐师傅的跟前,低声轻语几句,就问师傅借了胡笳来。她一步步上前,矮身一拜,从容不迫:“孟朱可以接受天晴姑娘的提议,不过,还请西域贵客替孟朱伴奏。”说着她将胡笳往头顶一递,方向正是刚才还看着热闹的塞克斯。
这场子是塞克斯安排的,天晴姑娘不过是一名舞姬,与他们未曾相识,如何会做出这般惊人的举动?只怕是塞克斯在背后授意。既然他要戏弄人,孟朱如何能轻易叫他看热闹了去?
塞克斯身边的下人挺身而出,怒斥道:“我家主子如何能为你吹胡笳?简直可笑。”
孟朱将胡笳拿的稳稳地举在头顶,脚步却又不自觉地进了一步,淡笑:“是我酒醉了,方才隐约听见谁人在说今夜要抛开尊卑之分?贵宾,您说呢?”
秦珂在端起一杯酒悠悠地喝了起来,娘子儿的表现他很赞赏啊,他暗自挑眉:莫不是我□的好?好不自恋!
塞克斯真是自己打自己嘴巴,既然话是他自己说的,如何能约束了别人却放过自己呢?因此他只得朗笑一声,饮下杯中的酒,随后起身,接过胡笳,道:“好!今夜有酒有舞怎么能少得了乐声呢?”
孟朱又行了个礼,抬高声音:“贵宾伴奏诚意可嘉,由此可见我朝与西域睦邻友好。天晴姑娘珠玉在前,我朽木其后,不为其他,只为今夜融洽和谐的氛围,也愿我朝和西域能世代友好下去。”
不知是谁跟着喊:“世代友好!”一声起,万声随。一时间热血沸腾的两方人马高声齐和,场面蔚为壮观。
三皇子推开身边的三位女子,目光在孟朱身上流转,嘴角不觉勾起:这女人有点意思。一番话下来已经占了一个好名头,她起舞也成了为“睦邻友好”助兴——好威风的一招啊。
自然孟朱也给了塞克斯面子,把他纡尊伴乐说成是表示出与天朝交好的诚意。好歹他是秦珂的表弟啊。
听到这话,大皇子妃也不反对,她叹了一声道:“如此,也好。我从未见识过秦夫人的舞技,今晚能一饱眼福了。”
孟朱问其他舞姬借了一身舞衣,是一条赤红色绣冬梅束腰长裙。裙摆长拖及地,铺在地上如同绽放在地上的一簇冬梅,傲霜独立,别有一番风味。
塞克斯胡笳声起,声声呜咽曲调难成,忽而惊起忽而低落,着实是考验舞者应变能力。天晴在一旁看着,不由轻笑:王子这是在刻意刁难人呢,若换成是我在场上,此刻也得手忙脚乱。
叫她吃惊的是,那位秦夫人身形灵活地随着乐声律动。乐声高亢处,她冲天跃起,赤红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叫人浓重而潇洒的弧线。乐声忽而转入凄凉,她双脚方一落地便顺势跪下,腰肢缓缓侧移,身体也好似寒风中被吹落的梅花一般悠然倒下,凄美而哀婉。直至蜷缩在地,乐声依旧哀戚。她掌心轻抚地面,指尖战栗,时而颤动,时而安静,宛如风中残叶,渴望重回树梢却又无力回天,叫人望之心有戚戚,怎一个叹惋了得!
冷不防间,胡笳又急促了起来。卧躺在地的女人忽的将手放在耳边,好似听到什么声响,循着声音,她闭紧的双眼也骤然睁开,茫然地扫过四周,搜寻那个声音的来源。当她的目光落在秦珂身上,她好似寻到了归宿。手掌撑地,不顾一切地起身,朝着秦珂伸出手,递过去……如同重生之蝶寻到宿命的方向,红衣翩然,身形如飞。
秦珂起身、离席,脚步迅速地冲那人奔去,张开双手。忽然胡笳声断了,而那冲着他飞奔过来的女人也好似失去力量的舞蝶,还未曾拉住秦珂的手就倒落在地,应和着一切归于安静的场景,甚是完整!
场上掌声初是稀疏,随后如雷鸣爆发,赞扬声四起。
而秦珂却皱眉,加快了脚步,抱起倒落在地的女人,他凑近了果然看出孟朱额头上虚汗如豆,面色苍白,身上更是说不出的寒凉。最后那一下,她不是迎合乐声而是真的累倒下了!塞克斯的乐声有多刁难人,节奏胡乱来,根本不按乐理出招,孟朱一边要听着他乐声的变化,一边要随时改换舞步,如何能不精疲力尽?
秦珂抱起孟朱,望向塞克斯的时候,眼中尽是一片凉意。
连塞克斯都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惹怒了这位表哥,不由打了个寒战。
秦珂向三皇子与大皇子妃请辞,称自己喝醉了,随后带着孟朱进了一顶帐篷。
看着他们离去,大皇子妃也忍不住羡慕:“好一对鸳鸯佳侣,秦夫人果真是个妙人儿,不仅为人灵慧,这舞技也丝毫不输于人呢。”说这话的时候,她看了那舞姬一眼,眼底流露着不屑。
天晴不过垂首,在塞克斯的示意下退场离去。
见三皇子身边已经没有西域佳人的踪影,塞克斯打趣道:“似乎美人儿不合您的心意,她们哪里不好,我回去定要叫人好好□。”
三皇子莞尔一笑:“只怪‘皓态孤芳压俗姿,不堪复写拂云枝’。”
塞克斯虽然中文讲的不错,但诗文还是不能立刻就领回,因此与三皇子又来往了几句,最后也进了帐篷里去。在帐篷里躺了一会儿他又回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他这意思是夸梅花压倒了群芳?梅花……”忽然脑子里想起身着赤红绣梅花的表嫂。
属于秦珂夫妇的帐篷里,孟朱看着忙前忙后的秦珂,只得出声阻止:“相公,躺了这么久,我早就缓过气来了。你快过来坐好!”
秦珂绞了一块热帕子,又替她擦了一遍脸颊,嘴角尽是笑意:“帮你擦完身子我就停手。”
孟朱往毯子里躲了躲:“别闹了,这帐篷也不遮挡什么的,万一有人进来……”
秦珂眼角一挑:“我家娘子儿方才一舞香汗淋漓,擦身子也是理所当然的,有谁敢多言一句?再说了,寻常人不会来我们这帐篷,外头还有人把守着,不必担心。”
孟朱瞥了他一眼,叹道:“你总是有理。”
秦珂盯着她很久,好似不认识她一般,知道她出声询问了,这才开口:“你是何时练的舞,怎么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孟朱睨了他一眼:“你又不是神,那能样样事都清楚。”说完收起笑容,面上带着些回忆的味道,“小时看二娘找舞姬来教湘君跳舞,我也跟着偷偷练习。因为不少人夸她聪明灵巧,我不服气,在自己房里练了很久,心想着哪一天一定要让旁人也夸我。可惜后来我在家中想跳舞给父亲看,他看过后斥责我像风尘女子,吓得我再也不敢卖弄舞技了。没想到今儿还能派上用场,忽然觉着从前的酸楚都是有意义的。”
秦珂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视线与自己相对,他的眼神坚定而平静:“确然,若无从前种种,何来今日你我?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孟朱弯起嘴角,目光扫过,望见矮桌上放置着四皇子送的那只锦盒。她想起了什么,因此让秦珂把锦盒拿过来。
锦盒里头是一只红珊瑚手钏,一共十八颗赤红珊瑚珠与一颗白玉珠,串成手环状。红珊瑚是稀罕物,十八颗颗颗饱满丰润,色泽通透是难得的好东西。
孟朱拿着东西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又将锦盒也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未曾发现什么异状。最后她拿起手钏放在鼻子下面轻轻一嗅,有清淡的珠香,并无异味。
秦珂问道:“你怀疑这东西有问题?”
孟朱将手钏试着往手上戴了一下,刚好合手腕,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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