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利诱地将路迟迟恐吓了一番之后,路迟迟终究还是被她给吓到了。
滚就滚了
威逼利诱地将路迟迟恐吓了一番之后,路迟迟终究还是被她给吓到了。
既然无法继续待下去,她如果再惹急了陆瑶,到时候恐怕真的连那点赔偿金都没了。
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了。
忙不迭地对陆瑶点了点头,“对不起,陆总,我这就出去收拾东西。”
陆瑶没有搭理她,只是瘪瘪嘴,冷睨了她一眼,在她出去的瞬间,唇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迟迟,你真的被辞退了?”
跟她同一部门的苗莉雅有些同情地看着路迟迟,低声问道。
“你能不能不要问这种伤人的问题?”
路迟迟撅着嘴,楚楚可怜地看着一脸八卦地苗莉雅道。
只听苗莉雅扫了陆瑶办公室一眼,瘪瘪嘴,低声道:“很明显是那个女人嫉妒你人缘比她好,找借口赶你走。”
“哎呀,你别乱说话了,小心她连你都炒了。”
“她敢炒我试试?我才不怕,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告到总裁大人那边去,凭什么她一个部门总监就可以只手遮天,想炒谁就炒谁。”
苗莉雅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她出来工作,也只是打发日子罢了,这家不做换别家咯。
“哎,算了,还是不要闹事了,我得趁这几天时间找到新工作,不然的话,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好吧,不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嗯,知道了。”
她手头上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十天的交接时间其实很紧,就像苗莉雅说的,陆瑶就是要赶她走,而且,似乎赶得很急。
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这种鱼肉刀俎的社会,身为鱼肉的下层人哪里有置喙的余地呢。
就好比申臣,他一句话都抵得上别人千方百计的努力。
申臣......
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那个唯我独尊,不可一世的天神,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他,总是我行我素,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在他面前,她只有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份。
他要她了,就霸道地容不得她有半刻迟疑,不需要她的时候,便连跟她多待一会儿都觉得烦。
想来想去,心里的委屈便浓了一些。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她顿觉心身俱疲。
自从两年前,哥哥被查出肾衰竭开始,她整个人就少了半边天的支撑一般。
原本一直有哥哥照顾着,结果现在,一切都需要她来承担。
她从来没有发觉自己这般疲于奔命,可当静下心来,觉得自己太过无助的时候,才顿觉,这两年来,其实自己过得有多累。
坐在沙发上,双手静静地掩着脸,不想让自己脸上的疲惫让任何人看到,包括她自己。
她怕,怕自己看到自己脸上的疲惫时,会放弃自己心中这两年来支撑着的信念。
指缝里滑过一丝湿湿的液体,她不肯去正视。
今晚,申臣出人意料地没有打电话找她,有时候,她会暗自高兴,那只金钱豹总算消停了会儿。
我被公司开除了
可是......
偏偏今晚,她却那么希望他能出现,那么希望能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无助一点点地向他吐出来。
可是,她等不到。
也许,今晚,他在家里陪着他心爱的太太,她只不过是一个连小三都算不上的陪睡女郎,又有什么资格让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天神成为她的倾诉对象呢。
在心里苦涩地自嘲了一番之后,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洗了个澡,去了那家古老的医院探望了久病的哥哥之后,便回家睡觉了。
接下去的几天,申臣都没有出现找她,渐渐的,她又开始习惯了没有申臣的日子。
没有他那让她眷恋和熟悉的味道,而她,必须去习惯他的不存在。
更多的依赖跟期待,只会让自己最后更多的失望以致绝望,就像四年前那样,她再也禁不起第二个四年了。
距离交接的时间还有两天,手头上交接的工作比她预期的进展稍稍快了一些。
“迟迟,工作找得怎样了?”
“嗯......还在找。”
干笑地扯了下嘴角,她回答道。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起,又是那个让她心慌意乱的号码。
路迟迟的脸色一僵,立即将电话接起:“喂,陈院长,是不是我哥哥......好......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她手忙脚乱地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之后,便冲出了办公室。
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再坚持一段时间,好不好?
一路奔跑到医院,从未在外人面前流过第一泪,更不想让那个已经病得骨瘦如柴的哥哥看到她落泪,她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之后,便习惯性地将眼泪给擦去。
“院长,我哥哥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请放心,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病人的肾衰竭得很厉害,如果再找不到匹配的肾来移植的话,恐怕......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嗯,我知道......”
医生的话,路迟迟早已经记在心里了,只是,要找到合适的肾本身就不易,再加上肾移植那高额的手续费......
路迟迟撑着额头,从医院里出来,阳光有些刺眼,刺得她双眼直发酸。
鼻头也酸胀得不行,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一直让哥哥坚持下去,看着他被病痛那般折磨着,她好几次都反问自己,自己又何尝能坚持下去。
无助地在路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她撑着额头,泪水终究还是一滴滴地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
低低的啜泣声从她的嘴边响起,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从未觉得这般无助过。
神色恍惚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电话,很快的,电话那头便被接了起来。
还没等电话那头的人开口,她便抢先了一步,用极尽哽咽的声音,加上浓浓的鼻音,出声道:
“媛媛,你在哪?过来陪陪我好不好,呜~~我被公司开除了,我找不到工作,呜~~~”
电话竟然打到申臣手机上去了
“媛媛,你在哪?过来陪陪我好不好,呜~~我被公司开除了,我找不到工作,呜~~~”
一连串的委屈对着电话全盘说了出来,一字不落,像是要完全发泄自己一般,她越说就哭得越厉害。
也不管对方听得有多不耐烦,此时她只想让自己找块地好好发泄一番。
电话那头的人一直没出声,直到她说得累了,哭得也快虚脱了,电话那头才传来一道低沉而又没好气的声音——
“路迟迟,下次说废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把对象搞清楚。”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路迟迟怔了半晌,终于,恍惚的神智在这个时候陡然清醒了过来。
忙不迭地拿过电话,查看了一下,上面显示的,居然是......
申臣!!!
她差点尖叫出声,她把电话拨到申臣那里去了?刚才吐了一肚子的苦水,竟然......全被那只金钱豹给听到了!
啊啊啊~~~路迟迟啊路迟迟,你还能更白痴一点吗?
“对......对不起,申臣,我打错电话了,不好意思,对不起......”
连番道歉了一番之后,也不给申臣讲话的机会,便把电话给挂了。
“死了,死了,那只金钱豹要是知道我被炒鱿鱼了,铁定会逼着我还债的。”
她抓着手机,焦急地在大马路上来回踱步着,哪里还顾得上去哀怨,去无助。
德国慕尼黑——
这是一幢标志性的商业大楼,慕尼黑最高最气派的建筑物,全世界排名前十的集团首脑开重要商业大会的地方。
会议厅内,坐着十个身份不一,气质不同的公司首脑,此时,正在进行连续一个星期的跨国合作商案。
申臣拿着被挂断的手机,双眸微眯,
刚才,因为他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会议被打断了。
但见他正拿手机,以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安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从头至尾,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直到一分钟过去了,才听他不轻不重地丢下一句话,这话之后,电话就被对方给挂断了。
被打断的会议并没有继续进行,所有人都用一双异样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申臣的表情。
见他时而抿唇,时而蹙眉,而后,眼底融进了几分不悦之色,“该死的。”
落下这一声低沉的咒骂之后,他忽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Mr。Shen。”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会议的主持人叫住了他。
见他顿住脚步,回头,对在场参会的人,微微遗一颔首,露出一抹礼貌却不失气势的微笑,道:
“sorry,I have some important thing to do。”【抱歉,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but......”【但是......】
“I told you;I have some important thing to do。”【我说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不耐烦地打断了那人的话,他凝眉。
显然,他这样的做法让人有些感到讶异。
毕竟,这场持续了一个星期的商业首脑会议并不是一场普通的会议走个过场那么简单。
活脱脱一个装阔的二世祖
毕竟,这场持续了一个星期的商业首脑会议并不是一场普通的会议走个过场那么简单。
都到会议尾声,也是最重要的关头,他竟然说走就走。
还说什么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还有什么事比这个会议结果还要重要。
在场参会的一些人都开始因为不满而议论纷纷了起来。
而申臣这样的人,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解释,有耐性去解释自己行为的人。
听他们开始议论纷纷,他只是蹙了下眉头,一句话不留便只管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这样的会议,他来参加是面子,不来参加是也无伤大雅,丰臣多的是国际合作的大项目,少这一桩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而那个女人的事......
该死的,却总是让他摆在了第一位。
只是听她在电话里诉说着她的委屈,难过地哭了那么久,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
总是告诉自己不要理会那个死女人,却总是不争气,怎么都无法做到。
一个星期不去找她,以为自己可以坚持,却在看到手机上打来的是她的号码,便迫不及待地接起,生怕她会挂断一般。
结果......
那个死女人竟然是打错电话才打到他的手机上,可他不断没有挂电话,还听她废话了这么久。
能有这样牵动他情绪的本事,路迟迟,你还不是什么本事都没有。
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任毅的电话,“马上安排直升机过来,我要回国。”
电话那头的任毅,也很明显地因为申臣这句吩咐而怔了半晌,而后,才缓过神来,点头回道:
“好的,少爷,我马上去安排。”
路迟迟挂断了申臣的电话之后,便一直敲着自己的脑袋,整个人抓狂得不行。
“啊啊啊~~怎么会打到那只金钱豹的手机上去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足足抓狂了有半个钟头,她才垂头丧气地重新回了公司。
交接的事情还没有完,要是让陆瑶又找到什么为难她的把柄,说她尚未离职期间开小差,到时候可是连多出来的一个月赔偿金都没有了。
回了公司,好在陆瑶并没有找她,这一点,让她也松了口气。
浑浑噩噩地在公司待到下班,她收拾好东西,垂头丧气地从公司里出来。
刚抬头,便看到申臣黑着脸,站在大楼外等着她。
又是那辆嚣张又刺眼的银白色玛莎拉蒂跑车,别说是人了,光那辆车都足够夺人眼球。
再加上那辆别人几辈子都买不起的破车,活脱脱一个装阔的二世祖。
看到申臣,路迟迟的脚步明显顿了一顿,显得有些紧张。
她就知道,这个二世祖一听到她被炒鱿鱼了,就一定会找上门来,生怕她会讨债一般。
什么人呐,睡一个女人一夜都一千万,干嘛非要抓着她的五十万不放,还时时刻刻盯着她,生怕她会逃走似的。
小嘴不屑地瘪了瘪,她不情愿地走到他面前,斜睨了申臣一眼。
长得像头猪,你还真把自己当猪了吗
小嘴不屑地瘪了瘪,她不情愿地走到他面前,斜睨了申臣一眼,道:
“你放心,虽然我被炒鱿鱼了,但是欠你的钱还是会还的,干嘛那么积极,刚一听说我被炒了,就追上门来了。”
对他不服气地翻了翻白眼,但见申臣眸光一闪,低沉地眯起了双眼,薄唇微动,道:
“谁跟你说我是来追债的?”
“嗯?难道不是吗?”
很显然,路迟迟因为他的回答,显得有些惊讶,“那你找我有其他事吗?”
她想不通,除了追债之外,这个二世祖还有什么大事需要找她的。
但见申臣没好气地撇了她一眼,眼底充满了鄙夷:
“长得像头猪,你还真把自己当猪了吗?”
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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