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是不是忘记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李飞看着醒来惊讶的嫣然,瞬间便觉得她的表情实在太有趣了,自己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什么事?”嫣然眉宇微皱,可是这句话问出来她就后悔了,李飞想要说的,分明是洞房之事,可是她,是坚决不愿意的,她的心底,有着最强烈的抵触。
“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是吧?”李飞的脸上浅浅的笑,可是这不代表他就会纵容眼前的美人,无论怎么说,她都是自己明媒正娶接回来的娘子,那么,她就有那份义务。
说完,李飞的手,便再度袭向嫣然,可是下一秒,他的身体突然不能动弹,意识也在瞬间撤退。眼前只有那张明媚的笑脸。
看着昏睡过去的李飞,嫣然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从床上下来,而后坐在桌子上,不知道撑着手肘在想些什么,等到烛火一点点的燃尽,天色已经渐渐明朗。
李飞醒过来的时候,除了有宿醉后的头疼,觉得身体也是僵硬的难受,再看看自己的睡姿,身体有一大半都在床栏以外。
嫣然其实早就知道李飞醒了,不过自己却是瞌睡的不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就要往门外面走去。
“站住,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李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眸子里尽显疑惑,他明明记得昨晚自己夜半清醒,可是为何后面的事情自己都不记得了!
“你应该说我们做了什么吧?”嫣然闻言,有些想笑,她一个女子,能对他做什么,说完,嫣然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李飞的某个部位。
被嫣然这样一看,李飞竟是露出了孩子般羞涩的神态,这让嫣然有些不解,李飞已经是中年男子,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似乎很是不合情理。
花尔锦那边刚想着要出宫,机会就来了,她和花心灵约好了在东宫门外会合,等到了地方两个人这才溜到了繁华的街上,只是,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和往日有所不同。
花府的牌匾还在,只是短短的数月,竟是那么**不堪,花尔锦仰头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异常的难受。花心灵在一侧,脸上也是一片异样的情绪。
“你要进去?”花心灵眼看着花尔锦往花府里面走出,不由紧跟在后面问道。
“上次因为事出巧合,而今天来,是要取回一些东西。”花尔锦一边说着,已经直接来到了自己的后院,那里和娘亲以前住的阁楼,仅有一墙之隔。
推开沉重的木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腐朽的味道,还有尘土之味。花尔锦定了定,而后直接走向最里面的房间,打开门上落得锁,映入眼帘的便是满满一屋的彩绸,色彩绚烂无比。
“这么多,你是怎么做到的?”花心灵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惊讶,她从来没有想到,花尔锦会留下一手,而这些上等的丝绸,很可能就是他们扭转棋局的关键点。
“难道你不觉得这些很熟悉吗?”花尔锦回眸看过来,果然这句话说完,花心灵便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有字儿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里面有一部分是我从腾锦轩里转运出来的?”花心灵经由花尔锦一提醒,瞬间便想起来了,当初自己将腾锦轩的货物全部清空,最后制造了一把火的假象,只是后来,她私自囤积的那些货物也是不翼而飞,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里。
“没错,当初我去火场的时候,就发现那些烧尽的灰尘,根本不是丝绸生成,因此做了大胆的假设,我让翠玉私下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没有想到,还真的是发现了蛛丝马迹。”花尔锦那段时间,表面上装作一切都没有查出来,实际不过是在为自己转移货物做掩护。
被花尔锦一语戳中,花心灵有些尴尬,的确,在那个时候,她存有私心。将腾锦轩的货物全部搬空,为的就是给自己打基础,只是没有想到,一步错,倾尽了整个花府。
离开花府。花尔锦和花心灵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这些货物,并不能轻易的流通到丝绸市场,他们需要从小做起,而这批货物,会成为他们打出影响力的一剂猛药。
“对了,你知道不知道福伯现在去了哪里?”花心灵和花尔锦并肩走在华阳大街上。
“看来我们两个有一样的打算,福伯我听说被释放出来就回自己老家养老了,过些时日,等计划的有些着落,不如我们去请他来好了。”花尔锦说着,便是在街上来回溜达,一些丝绸店铺,便成了她们计划的第一站。
“你说她们出宫去了?”天瑞斜倚在大殿上,过久的处理奏折,让他显得有些疲惫。
嫔妃一边帮他揉捏着肩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他的表情,却发现天瑞不仅没有丝毫生气,反而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难道她出宫皇上你就觉得不好奇吗?”嫔妃说着,将耳朵凑近天瑞的颈窝处,呼出的热气,温软含香。
“我警告你,不要试图在她的身上打主意,你会输的很惨的!”突然,天瑞一把将靠在他身上的嫔妃推开,满脸厌恶的神情。
“我不管你是谁派来试探朕的,记住,你们没有人会赢!”天瑞从龙椅上起身,身上的龙袍,宽大的衣摆在半空中摇曳。
“皇上息怒,臣妾不过是无心之举。”眼见着皇上龙颜大怒,嫔妃吓得连忙跪倒在地,眸子里除了惶恐,更多的是被一抹嫉恨占据着。
“是不是无心之举,我自能看的出来!“天瑞的声音,少了往日的祥和温润,反而是多了一丝霸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位渲染的缘故。
第一百四十五章 雀荷表白 获赐金牌
夕阳在天边逗留,柔和的余光倾洒在整座皇宫,看上去有一种孤寂的美感。
花尔锦和花心灵两个人从侧门回宫,刚刚走到第一个宫门处,便见侍卫云泽,似乎在和一个女子拉扯着,不由觉得奇怪,宫里面是不允许侍卫和女眷见面的,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越来越近了,花尔锦看到那一抹绿色的裙摆,刚想和花心灵一起绕道过去,没有想到,那个女子竟然是朝着花尔锦他们挥手。
“是雀荷郡主!”花尔锦单是看她那招摇的动作,便可以将身份猜出,只是这个时候,她让花尔锦过去,又是所为何事。
花尔锦缓步走了过去,侍卫云泽恭敬的颔首。雀荷郡主则是快速的站在花尔锦的这一边,这让花尔锦更加疑惑,平时雀荷郡主都是不屑于和她站在一起的,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花尔锦,你今天要给我评理,秉承公平公正的态度。”雀荷郡主觉得站在花尔锦的身边似乎还不够笼络人心索性直接环住花尔锦的胳膊。
“什么理?花尔锦满头的雾水,对于理,她一点都不在行,况且还要秉承公正,想到这里,花尔锦便不由想起以前自己和雀荷郡主大打出手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怎么不将理,不将公平正义挂在嘴边呢?
“宫里可是有规定的,不能私下相授,但是云泽他违背了宫规。”雀荷郡主一边说着,还一边瞪了云泽一眼。
花尔锦闻言,总算是有了一丝头绪。敢情是这云泽侍卫接了宫中某位姑娘的好意,使得眼前的郡主心生不爽了!只是,雀荷郡主之前貌似并没有将云泽侍卫放在眼里吧!
“你这件事情,还是你自己处理吧!”花尔锦摇摇头。总觉得哪里有漏洞,刚刚在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琐碎的画面,都是雀荷郡主和某个人的纠缠,但是那个人是谁,她想不起来。
“喂。你怎么这样?”雀荷郡主看着慢慢远去的两个人,不由跺脚大声喊道。云泽一脸沉色的看着她,意味分明。
“有时间在这里喊叫,还不如回去好好学学其他的。”云泽的话语中有着淡漠,说完,也是转身欲走。雀荷郡主看着自己一个人要被留在这里。不禁下意识的便捉住了云泽的衣摆。
“你这是干什么?”云泽转身欲走,却发现自己的衣摆被郡主紧紧抓住,不由脸上升腾起一丝薄怒。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不惯眼前的郡主,即便她也有着不错的姿容。但是云泽始终认为,她的心,飘忽不定。
“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宫女了?”雀荷的眸子里有着一丝警惕,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紧紧相逼,可是说真的,她一看到云泽和其他的人在一起,她的浑身都觉得被刺扎了一般。
“我说过,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云泽眸色深深,看了一眼宫墙之外的落日。
“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你了呢?”突然之间。四周的风声静止,雀荷一脸沉静的模样,声音也变得轻盈无比。
云泽的身影也是在瞬间僵硬,他看向雀荷的眸子,想从里面看出一丝一毫的谎言成分,可是这次,他居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你了呢?”雀荷以为自己的声音太轻,云泽没有听到,不由再次重复着。此时的她,眸子里有些许紧张,那是害怕被拒绝的信号。
“我就当你什么都没有说。”云泽终于在沉静了几秒钟后开口,他转过身,走入那一片余晖当中,身影被涂抹成一片红色。
“为什么你要装着听不见,我就是要说,我喜欢上你了!”雀荷郡主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声喊着,声音回荡在皇宫中,就连走出去很远的花尔锦听闻,也不由停下了脚步。
或许,这就是雀荷郡主自己独有的特色,因此无论她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真正的恨她,因为她有着自己的固执和坚持。虽然她对天澈的感情,对白公子的感情,也曾经真切过,但是,那不是属于她的。
走出去的身影有些僵硬,但是,云泽还是缓缓的走开了。她的喜欢就是那么的简单脆弱,经不起反复的敲击,他亲眼看着她为了天澈,处处用计,看着她为了所谓的白公子,跑前跑后,可唯独将他曾经的喜欢,踩在脚底下。
雀荷郡主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呼喊,他都不会回头看她一眼,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今天自己所宣誓的这份喜欢,会坚持多久,会不会如同曾经的那些,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从空旷的地带吹过,雀荷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眼睛里,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去看前面那已经快要走远的身影。
云泽不停的走,身后的喊声逐渐随风湮灭,他下意识的回眸,便看到了雀荷蹲在地上的身影小小的一团。原来,你也是会脆弱的吧,可是,我的等待和耐心都在曾经用完了!
花尔锦刚刚回到自己的大殿,没有想到,天瑞早已经端坐在那里,此时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花尔锦从外面走回来,而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一副刺绣。
刺绣并没有完全成型,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周边围绕的那些锦绣树,却是一眼便可以认出,连绵起伏的花田,更是美得不可胜收。
“吭”花尔锦抬脚的同时,假装轻轻咳嗽一下,而后才往大殿里面走去。听闻声响,天瑞抬眸,看着花尔锦一身简便的衣裳,却也没有说什么。
“你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花尔锦假装不知道,装模作样的问着,脚步也慢慢的往那边移去。
“我在想,到底是谁,那么幸运,可以入得你的锦绣图中?”天瑞虽然眸中带笑,但是心底却是流过一丝暗殇,那轮廓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不陌生的。
“我也只是随便绣绣,就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花尔锦眉宇暗垂,这仿佛就是自己沉睡的一部分记忆,她无数次的想要将其拼凑起来,却是一筹莫展。
听闻花尔锦的回答,天瑞放下心来,看来,这份记忆真的是隐藏的很深。
天瑞这一来,似乎就没打算走,在花尔锦这里用膳,倒也显得悠闲自在。花尔锦很想问他难道没有别的事情吗,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样不好,反而显得自己有做贼心虚的趋势。
一直到夜深,眼看着皇宫的灯一盏盏的熄灭,天瑞这才有了动身离开的意思。他站起身,桌上上好的清茶还在冒着热气,缭绕在房间里,阵阵的清香。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自由,以后皇宫,你都可以自由出入。”天瑞看着花尔锦有些困倦的面容,从自己身下取出一枚金牌,这也是今天自己来此的目的。
“这…”花尔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天瑞对她的好,她一直铭记于心,但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办法以爱人的身份和他相处,他是朋友,是值得真心对待的。
天瑞走后,花尔锦看着手上的金牌,似乎上面还有他残存的余温,眸子里一阵柔和,花尔锦愣了良久,这才回到内室,为了以后的计划开始忙碌着。
又是一个晚上,这也成为了嫣然懊恼的时候,李飞是府内一熄灯,他差不多就回到了房间。为此,嫣然一直在想办法,可是她知道,昨晚的事情,李飞肯定是心存疑惑,今天想要突然袭击他恐怕是难上加难。
“怎么,在等我回来?”看着面前和衣坐于榻上的嫣然,李飞不由问道。下一秒人就直直的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嫣然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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