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花田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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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花田锦事-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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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自己的一念之差,就不会给了别人可乘之机,使得她脱离自己的庇佑,造成

最终两个人的分离。想到这里,天腾的心,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沉寂的空气里,两个人彼此静默不语。或许,他们在共同的时间里都曾深深的爱过某人,而现在,只留下深深的怀念。

“那花尔锦,她是我的女儿吗?”天腾终究是打破了这一片静谧,问出了心中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花铭心中的湖泊泛起了层层涟漪,他知道天腾一直在怀疑锦儿的身份,可是世事变化莫测,其实花尔锦她…。

“对,花尔锦的确是你的女儿。”花铭斩钉截铁的说道,而沉淀的眸光更是加深了天腾对此话的确认程度。

“我的女儿,阿嬅,我终于找到我们的女儿了。”天腾有些激动的大喊着,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嘴里轻轻的呢喃不停。

花铭看着天腾有些情绪失控,叹息着闭上眼睛,自己的这番话如果真的能够因此挽回花尔锦的生命,那也算是他为她所做的一些补偿了!

“这是她死前画的一幅画,我现在将它交给你。”花铭说完,将怀中的那副锦绣拿了出来,交给沉浸在悲喜杂陈中的天腾,而后缓步走了出去,辉煌的宫殿在他的身后打下寂寥的底色。

天腾将锦绣展开,一张清俊的容颜,一个男子端坐在石桌前弹琴,而身后的桃花开得正艳,一个女子翩然起舞美景勾勒出他沉睡的记忆,却加深了那抹藏在心底深处的暗愁,使得他不由抱着那副锦绣,她最后的温暖坐在地面上嚎啕大哭。

第一百一十五章以嘴哺药华风示爱

第一百一十五章以嘴哺药 华风示爱

昏浅的光线照在脸上,清浅的游弋,似是动物的羽毛轻轻的漂浮着,花尔锦伸手在空中随意的舞动着,迫切的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只是握住了一双冰冷的手。

天澈眉宇间一阵落寞,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花尔锦,脸色红润异常,隐隐是发烧的征兆,不由在心底暗暗担心。他知道花尔锦心里藏了很多事情,关于花府的一切,都过于沉重,使得她的心异常疲惫。

“不要,不要带父亲走,这些事情…。”花尔锦紧紧的握着那一处冰凉,仿佛只有这样,全身上下的那种灼烫感才能稍微退却一点。

“花锦,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天澈沉眸出声,他抽出一只手轻轻的抚着花尔锦额际前濡湿的发丝,言语轻轻的安慰着,却不知道,命运的车轮已经开始了旋转,注定要将原先的美好,碾踏的体无完肤。

花尔锦的耳边温文软语,那抹凉意沁入心肺,她似是而非的点点头,而后,又在一阵骤然升起的焦灼不安中昏睡了过去。

“你已经守了她一日一夜了,再这样下去,不仅她退不了烧,你恐怕也要烧起来了。”华风端着一碗浓黑的汤汁走了过来,对着天澈说道。

“我没事,就是她这烧迟迟不退,我有些担心。”天澈一边说着,一边从华风的手里接过汤碗。

看着天澈深眸之中的担忧,华风心里百味杂陈。如果自己还一直在外面飘荡,或许应该要比现在快乐吧,即使会被那些人追杀,也好过在这里看着他为了别的女人心伤。

抬起脚轻轻的退下去。风将床幔吹起,遮挡了两个人,只能看到那一道坚守的背影,如此深情而又寂寥。

天澈眼见花尔锦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连忙用手巾轻轻的擦拭干净,而后端起汤碗,小心翼翼的往花尔锦的嘴边凑去。

似乎感觉到药味的苦涩,花尔锦嘴唇刚刚沾到一边,便主动闭合了牙关,药勺里的汤汁随之顺着嘴唇流了下来。在洁白的亵衣上晕染出一抹微黄的污渍。

“乖。先把药喝下去。喝完药睡一觉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天澈明知道花尔锦意识处于一种混沌状态,自己说的话她并不能听见,却还是有耐心的轻轻哄着。言语中竟是无比的宠爱。

“不要,我不要…”刚刚平静下来的花尔锦,被新一轮的灼热折磨着,她好不容易不四处乱动的手臂又开始了手舞足蹈,险些要将天澈手里的汤碗打翻。

眼看着碗里的汤汁一点点变凉,对于怎么也不肯张开嘴的花尔锦,天澈真的是无可奈何,索性自己猛然喝下大大一口苦涩的药汁,而后以自己的唇度给花尔锦,促使她喝了下去。

如此循环往复。身边的烛火已经渐渐熄灭,碗里的汤汁越来越少,而天澈唇上的苦涩之味越来越重。将最后的一口药汁完全喂给花尔锦,天澈这才算是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花尔锦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被囚困的鱼,她想要从那牢笼中越过去,总是会被重新抛回来。直到谁的冰凉的唇慢慢的靠近自己,为自己送来甘泉,身体的灼热感才随之慢慢平息。

看着花尔锦逐渐陷入沉稳的睡眠,天澈这才起身离开,走到大殿外面,风吹花香,吹淡了嘴上的苦涩之味,却无法消减天澈心中的暗流涌动。

“华风,夜色已深,怎么还没有休息?”天澈刚刚走到白玉石砌成的台阶上,便见一抹暗蓝色的身影,在那里独自站立着,和身边的晚景,搭配出寂寥的味道。

“你不是也没有休息吗?”华风回过头来,脸上的奇异印记越来越淡,精致的容颜在夜色里熠熠生辉,而她的身上,却蔓延出一种不属于女子的干练冷绝。

天澈缓步走上前去,他善辩人心,岂会不知华风从小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一抹红,会成为他心口的那一粒朱砂,而别人,连成为痣的可能都没有。

“你知道为什么我有一个男子的名字吗?”华风目不斜视,她看着面前开的极盛的花朵,似乎她曾经的梦想,总有一天会凋零。

“小时候,家族里希望降生一个男孩子,可以继承他们的一切,可是偏偏不如人愿。即便知道我是个男孩子,父亲还特意给我起了男孩的名字,希望在将来,我可以成为家族里最厉害的占卜师。”华风幽幽的说着,回忆起了那段被自己可以尘封的往事。

“在外人眼里,我们被成为巫师,其实不然,我们是智慧的化身,我终于按照父亲的意愿,慢慢成长为他想要我成为的人,可是你,却带给了我们族人,巨大的灾难。”华风说着说着,语气突然有些激动起来,她看着身边的天澈,眸中爱恨交加。

“可是,即便我知道因为你,带给我族人巨大的灾难,我依然无法控制的爱上你。知道你离开了族里,我曾经试图去找你,却终究无果,当发现了你的踪迹,知道了你早已为人夫,我还是爱的执迷不悔。”华风说到这里,眼睛变得莫名的酸涩不已,忍不住的靠在了天澈的肩膀之上。

月色正缭绕,树影婆娑,花朵繁茂,天澈能够感觉到华风心里的委屈与悲戚,不由伸出手,轻轻的环住了她的肩膀,给予她安慰。却并不知道,身后某扇开着的窗扉,一双如雾的明眸,久久的凝视着。

“华风,你知道的,你在我的心中,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可是我爱的,或许永远,都只有花锦一个。”天澈将自己的手缓缓抽离,看着华风水雾四起的眸子,言语坚定的说着。

“我知道你深爱她,可是你们中间还横着仇恨,你觉得你们可以跳出注定的轮回之苦吗,不要忘记了,她是皇后命,你怎么和那些权势抗争?”华风突然喊了出来,这些天澈都是明白的,可是,他宁愿苦苦的爱着,也不要离开。

“可是我就不一样,我可以忘记一切,将我所有的记忆尘封,我可以陪着你看朝阳日暮,可以帮着你…”华风一把拉过天澈欲要退回的手,使劲儿摇晃着他身体说道。

“可是你,终究不会是她。”天澈沉声说完,毅然而然的将华风的手推开,而后缓步走入大殿。

此时的花尔锦,睫毛轻颤,听到脚步声,心里一阵忐忑。你们不是在大殿之外你侬我侬吗,想到这里,心里隐隐的一股气,愣是强忍着自己不要醒来,以至于自己后来又是怎么入睡的居然毫不知情。

花铭回到花府,一脸的沉重,看着这熟悉的古木大门,那些历史沉重的颜色沿着纹路蔓延开来。

“老爷,你回来了?”花四一直守在花府的大门口,看到花铭回来,连忙伸手上前搀扶,可是看到老爷一副愁云满布的样子,手又悻悻的收了回去。

“花四,花府的人呢?”花铭一路走了进去,沿路除了那些熟悉的花草,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老爷,你忘记了,花府的人全部被投进大牢里了?”花四轻声提醒,他一回到花府,就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个没有被抓走的人探听一下情况,可是整个花府被翻遍了,就是找不到。

“都被抓走了?”花铭面色颓败的走着,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虽然从天澈的信中知道花尔锦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是那些花府的人,与自己共同经历风云,他又怎么会弃那些人于不顾呢!

就在两个人彼此沉默的时候,花府大门外突然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两个人循着声音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花府门前,看着花铭,泪眼婆娑。

“新蝶?”花铭将自

己飘走的思绪瞬间拉回,脚步蹒跚的一步步往外走去。花新蝶几步上前,而他身后的天辰,一脸的严肃,还有因为长途奔波,舟车劳顿的疲惫。

三个人坐在大厅里,空气冷凝的诡异,花新蝶面容憔悴,想必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兰城,早已经知道了在京都发生的一切。而她此次和兰城王天辰一同前来,为的就是解决这场灾难。

“父亲,锦儿她现在如何了?”花新蝶回到家里,并没有看到一个仆人,甚至是平常最爱凑热闹的花心灵也不在,心里不由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恐怕这次的劫难,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难以改变。

“锦儿目前没事,但是花家其他的人全部被投入了大牢啊!”花铭无可奈何的说着,苍老的面容上尽显风霜,也不知道花心灵那孩子在大牢里过的怎样了,这花府上下,最数她娇生惯养了!

“看来皇兄这次是动了真格了!”天澈沉眸,幽幽开口说道。花家和皇族之间有着微妙的关系,稍不注意,就可以带来劫难,放在以前,文锦帝天腾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这次却执意追究到底。

“那怎么办,辰,你一定要帮帮我父亲啊!”花新蝶将眸光投向天辰,双手拉住他的胳膊,想从他那里寻求一丝安慰。

“我会竭尽全力的。”天辰眸光沉静如水的看着花新蝶,手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拍打的,示意她不要过于担心,而自己心里在思量着解救方法。

花铭闻言,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些是注定要发生的劫难,即使有了良计,恐怕也是将牺牲降到最低,无法解决根本,而天辰,他身为皇族之人,有着更多的身不由己。

第一百一十六章 舍命救家 深夜遣离

晨露刚刚在枝叶上凝聚出圆润的光华,紧闭的花府大门在此时突然打开。(思路客。)花铭四下观望,这才缓缓走了出去。

西山之上,山崖顶端。两个男子迎风而立,清冷的风将他们的衣衫吹起,有一种决然的味道。

“你终于还是来找我了!”文锦帝天腾微微起身,看着对面沉默不语的花铭。山下飘渺的云雾从下自上的升腾,将两个人转瞬围困其中。

“我之所以找你,不过是为了和你做个交易。”花铭背转过身去,看着山下的云雾飘渺,其实,即便他此刻出现在这里,却依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胜算几何。

“交易,哈哈,你要与我作何交易?”天腾突然仰头大笑起来,这个男人,做了自己大半辈子的朋友,两个人如今又处在敌我相对的阶段。

“我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涉及到皇族的权势极其尊严,其中必然有人牺牲。那么,就用我来换取花家的平安。”花铭一边说,一边细心的查看天腾的表情。

天腾没有出声,到现在为止,他对花尔锦的身份已经深信不疑,唯一觉得比较纠结的就是,这件事情,真的要如同他们所说,斩草除根,断绝花家所有的后路吗?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提出的要求?”良久,天腾沉眸看着花铭问道。在他知道夜水秋嬅在最后的逃亡阶段选择了投靠花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败给了眼前的这个人。或许,在阿嬅的心里,他始终是她的保护屏障。

“你一定会!我死了,花家与皇族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也不存在所谓的皇权威胁。这样无论对谁,都很有利。”

“而你因为阿嬅对我的任何不满,抑或是负面情绪,从此也可随着我的死亡,消失殆尽。”花铭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天腾,他了解他,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可是在情感上,始终存在着仁慈之心。

花尔锦退烧后,意识已经完全清醒。这时才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自己是身处大牢之中。现如今好好的在花溪谷里,那么…想到这里,花尔锦连忙走下床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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