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为妃不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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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为妃不为后-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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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借景清来打别的主意。
他应该慢慢和水月微说的,又或者不用那么急,等她怀上他的孩子,对景清的心思自然就淡了。
想到此他又心情阴郁,他虽然不是自恋的人,但也自认论相貌,论身份都没什么可挑的。她是他钟情的第一个女人,甜言蜜语也只对她一人说过,连取悦她的事都做了,在那事上也尽量让她舒服,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居然为了景清那臭小子与他吵架。
难道他做的一切还比不得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想到这里他自尊深受打击,脸色又是阴沉沉的。
汪安见皇上的神色变幻不定,心里暗暗猜测是为了贵妃娘娘,此时他不敢多言,不过却多了个心眼,让人悄悄去打听关睢宫的消息。
皇帝处于阴郁状态,可朝事还得处理,大军还未开拔到,告急的战报却如雪片般飞至。众臣在宫外求见,他便起身去了勤政殿。
皇帝心情恶劣,大臣们也感觉得到,回禀政事时都小心翼翼。
早几日便查明大军行动迟缓的原因是后勤供应不上,粮饷未能及时调至。追查下去却得知江南几大粮仓储备的粮米,不知何时被换成劣等的粮食,还掺杂着砂石,押粮官不敢瞒着,急报上来。
皇帝大怒,下令彻查,这一查顺藤摸瓜又扯出一串勾结包庇的官员来,今日刑部尚书将查到的结果呈上。
“好个叶家,怪不得如此豪富。”景辰冷哼一声,这一案叶家包括其姻亲的竟有五六位官员涉案,其中叶云裳的父亲也在其中。
“主犯凌迟,其余斩首,俱抄家,男流放为奴,女为妓。”景辰冷冷道。
众臣吓了一跳,以往贪赃枉法的官员也不是没有,可都是撸了官,罚没了家产也就差不多了,非是罪大恶极不会赐死,皇帝还是第一次处置得如此之重。
袁阁老资历较深,也就倚老买老,咳了声道:“皇上,明德慎罚,是否酌情——”
景辰没等他说完,冷冷道:“刑罚世轻世重,惟齐非齐,有伦有要。乱世当用重典,如今实情,援军迟一日至,军民便死伤者无数。蛮夷烧杀抢掠奸淫无所不为,令人发指,大瑞子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翘首以待相救,如今却被这等恶獠所误。贪官不严惩,如何慰浴血苦战之将士,如何对得住无辜丧命之百姓,他们既胆大至此,自当承受他们犯下之罪孽。朕意已决,卿等无须再言。”
见皇帝面色凛然,众臣一时心有戚戚,均不敢言。
“此案至此为止,传朕旨意,凡大小官员,不论品级,若有贪赃之举,限十日内自上折请罪,把所得不法之物俱缴户部登记入册,缴清后若不再犯,可既往不咎,官职照旧。若有隐瞒,一经查出,以此案为例,严惩不贷。”
这一招太狠了,既可杀鸡儆猴,震摄群臣,又不至于令人人自危,就算有贪赃之举,能洗心革面悔过也能保住身家性命,不致于令人狗急跳墙,做出危害朝廷江山之举。如果操作得当,缴上来的财物也能解决国库空虚的燃眉之急。
在场有些人也松了一口气,他们刚才还暗暗心惊,以前皇帝因为身体不好,很多朝事交与他们处理,权柄在手,身上也难免有些不干净,最怕皇帝认真起来,他们也落个斩首抄家的下场。如今皇帝这般说,好歹能保住一切。
皇帝又意味深长道:“卿等为众臣之首,也该为表率才是,朕这里有数个锦囊,赠予几位卿家,望卿等懂得朕的苦心。”
众臣诺诺,当下便有内侍捧着金盘,果然有丝制锦囊数个,上书有姓名,景辰亲自赐予几位大臣。
等众人散去,景辰又独自逗留良久,方回紫阳宫。
见皇上又是郁郁不欢,汪安犹豫了几回,才小声道:“皇上,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屁就放!”景辰不耐烦道。
“听闻贵妃娘娘受伤了。”汪安小心翼翼道,说完暗暗观察皇帝的神色。
景辰果然神色一变,冷然问道:“如何受的伤?伤在何处?伤得重不重?”
“奴婢不知如何受的伤,只听说是伤在双足,现不能下地。”汪安心道皇上果然还是在意贵妃娘娘的。
“你这杀才,打探消息也不打探清楚。”景辰瞪了他一眼。
“是,奴婢办事不力。”汪安心里暗呼冤枉,您老人家可没让我去打探,我不过是好心告诉你罢。
她受伤了,是怎么回事?她以前出任务都没有受过什么伤,怎么在宫里反倒受了伤?景辰一时心乱,立即就想往关睢宫去看个明白。
他才想动身,却接到一封密信。
作者有话要说:1、明德慎罚;所谓明德,就是提倡尚德、敬德。所谓慎罚,就是刑法适中,不乱罚无罪,不乱杀无辜
2、刑罚世轻世重,惟齐非齐,有伦有要。其大意是说,对于刑罚的适用,在各个不同的历史时期,其轻重程度是各不相同的。
以上出自尚书 《吕刑》

、意外之惊

水月微虽然也想过景辰可能不会主动来找她,可是一觉醒来,晨光满窗,自己孤零零躺在关睢宫的榻上,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她不想起床,起来又能做甚么,不如多睡会,说不定一睡一日就过去了。离开他还不足一日,她就觉得日子难过死了,想到这里她又啐弃自己的没出息,还说等他不爱时她能挥挥衣袖潇洒地离开,如今没有他的消息便烦躁得很。
不但心里烦躁,冻伤的双足又痒又痛,辗转反侧地睡不安稳。又磨了一会她只得起来,足上有伤也不能出去溜达,用罢早膳,她坐在贵妃榻上,看话本小说以消磨时间。
“母妃!母妃!”未见其人已闻其声,景清声音激动,“狗狗——金碧——”小人儿跑进来欢喜得语无伦次。
水月微已把话本小说塞入褥子下,疑惑地问:“金碧怎么了?”之前花千寻说把金碧交给老道士,让老道士送入宫的,却一直没见。水月微也曾写信问天机老道,却如泥牛入海,一点消息也不曾传回,景辰又不许她出宫,她也法亲自去问。
“金碧来了,还有小狗狗。”景清兴奋得双颊泛红,双目亮晶晶的,还用双手比划,“五只小狗狗。”
水月微也来了精神,不顾自己足痛,一瘸一拐地出去看。
果然是金碧和五只可爱的小狗,装在一个精致的笼子里头,金碧一见她,便兴奋地摇着尾巴,上蹿下跳,急切地撞着笼子想出来。
“打开。”水月微命令道,站在笼子旁的清秀小内侍忙依言打开笼门,金碧箭一般地窜到她身边,围着她呜呜地叫,似在倾诉思念。
水月微弯腰抱起它,感觉它似乎重了些,想来花千寻让人照料得它极好,都长胖了,她拍拍它的头,笑道:“一别数月,没想到你已当了娘,真是光阴易过。”
豆绿恰恰进来,见水月微笑得开怀,又恢复以往跳脱模样,不由得放下心来,笑吟吟道:“皇上一大早遣人送过来的,娘娘可要去谢恩?”
谢恩?这倒是个好借口,他清早能令人送金碧过来,想必是连夜派人到天师府带它们入宫的,已代表他想和好的心思。
有台阶大家好下,水月微也就笑眯眯点头,道:“好,本宫待会就去紫阳宫谢恩。”
比水月微更高兴的是景清,他与五只小狗玩得不亦乐乎,把她这个母妃也抛在脑后了,连她要离开时唤他也充耳不闻。
水月微摇摇头,上辇往紫阳宫去。
到了紫阳宫门口,却见有人跪伏在宫门前嘤嘤啼哭,被发跣足,一身素衣,瞧身形却似是位女子。 
听得有人声至,那女子抬起头,水月微一瞧,却是叶云裳,只见她双目红肿,脸上不施脂粉,面色苍白,唇冻得发紫,神情憔悴。
水月微惊讶,下辇问道:“叶修仪为何如此模样?”
叶云裳是病急乱投医,见水月微问,犹如抓住救命稻草,哭道:“求贵妃娘娘向皇上说情,救救臣妾一家。”
水月微听叶云裳哭诉,大约明白何事,还未答话,已听冷冷熟悉的声音道:“这大冷的天,贵妃堵在门口作甚,还不赶快进去。”
景辰下朝回来了,既然正主已到,水月微便不好发表意见,他如此说,她也就不打扰他与叶云裳说话,她也不看景辰,扶着豆绿便进了宫门。
景辰瞧水月微不自然的步态,眉头不自觉地一皱,冷冷道:“送叶修仪回去,别让她出来。”
叶云裳正眼巴巴地看着景辰有,见他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冷冰冰地抛下这么一句,不由得心神欲碎,心中不甘,哀哀哭道:“臣妾求皇上饶过臣妾一家罢,臣妾愿为牛为马,尽心侍奉,求皇上念在我们的情份上,放过臣妾家人。”
景辰冷冷道:“修仪请回罢,再在此哭下去,更没有情份了。”说完也不管她,自入宫去。
叶云裳见景辰如此无情,眼神充满绝望,贝齿紧紧咬住唇,强忍住想出口的怒骂,宫人见她神色不对,忙连拖带拉将她弄走。
水月微还在前面慢慢走,景辰已随后赶到,水月微心里暗暗纳罕他怎么这么快,转身正想装样子接驾,突然眼前一花,身子已腾空而起,却是被他打横抱起——
豆绿目瞪口呆地看着皇帝把红月大人一阵风似的带进殿,还搁下一句:“谁也不许进来。”
景辰从见到水月微那一刻心已乱了,心里百味杂陈,不由自主便做出此等举动。等把她抱入殿,见她红唇微张,神色虽然惊讶,眼里也有些欢喜之意,他心里又恨又爱又痛,忍不住便揉她入怀,唇也覆了上去……
景辰突然推开她,水月微还没反应过来,已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阿嚏!”
“你可是抱了狗?”景辰铁青着脸问,还没等她回答,又是控制不住的一连串:“阿嚏!阿嚏!阿嚏……”
水月微傻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声道:“快来人!”
汪安是第一个冲进来的,见此也吓了一跳,忙让人去传太医。
众人手足无措,景辰已停止打阿嚏,却是面色发白,唇也有些绀,不住喘气,呼吸甚为费力。
水月微远远站着,心慌得很,觉得自己手足一片冰凉,瞧着景辰痛苦的模样她想哭又哭不出,又不敢过去,听他刚才那一句话的意思是她身上有问题。
好在太医很快就赶到,处置也果断,往景辰的数个穴位上扎针,没多久瞧着他呼吸好些,大医又开方着人去煎药。
水月微见景辰好些,忧心稍减,也顾不得避嫌,召太医过来问皇上究竟是何事?
太医姓胡,也有四十余岁年纪,他笑道:“贵妃娘娘请放心,皇上不过是旧疾发作,如今缓解了,再服两剂药便无碍。听闻娘娘抱了狗,想来是狗毛刺激所致,娘娘下回可得小心些,弄完猫儿狗儿要沐浴更衣才可见皇上。”
原来是狗毛过敏,水月微见胡太医如此说,方放下心来,也不敢在此了,忙去沐浴更衣。
景辰喝了药没多久便慢慢不喘了,药有安神的作用,不喘了他便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已是两个时辰之后,睁眼便见水月微怔怔地坐在榻边看着他,见他醒来,眼圈一红,却背过脸去。
“娘子又生气了么?”景辰伸手出去握住她手,“为夫向娘子陪礼。”
“谁生气了,刚才眼睛有点痒,我揉揉。”水月微转过身来,白他一眼道:“什么叫做又生气了?我很小气么?我什么时候生过气了?”
“娘子没有生气就好。”景辰心情豁然开朗,微微一笑道:“为夫刚才吓着娘子了么?”
“是我不好啦。”水月微见他如此说,不由得心生愧疚,“我不知道你不能沾狗毛,以后不会啦。”
“不干娘子事,这次是我没防备,一时没想到,令娘子受惊了。”景辰柔声道。
水月微见他如此,心里益发不好受,低声道:“是我不好,昨日惹你生气了。”
“为夫也有不对——”
他话未说完,水月微已低头亲住他,等他想回应时,她却迅速离开,含笑道:“你如今病着,可不能乱动。”
她刚才沐浴过,长发洗濯后还披散着,一袭朱红色的袍子映得她白晳的小脸又有几分红润,笑得有些狡黠,一双梨涡若隐若现,娇俏可爱,景辰不由得心神一荡,低声道:“娘子,你真美。”
这还是他第一回赞她美,无论是怎样的女子,被情郎称赞美丽总是心里愉悦的,水月微也不例外,朝他嫣然一笑,眼睛也充满柔情。
景辰见她如此,心神俱醉,所有烦忧仿佛都无影无踪,俩人柔情蜜情地对视了一会,景辰突然想起一事,道:“让我看看你双足。”
水月微虽然不愿,却挡不住他执意要看,只得掀起衣袍让他看。
景辰见她雪白的双足有数处红肿,几点瘀黑,还有一溜水疱,当日情形他已知,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有些气,却也不忍责怪她,只得叹气道:“傻丫头,再不许这样。”
水月微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是我一时忘记了穿上鞋子,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景辰帮她轻轻揉捏按摩红肿之处,双足之上小腿莹白如玉,触感嫩滑。景辰渐渐心猿意马起来,笑道:“娘子,十日的赌注已开始了罢。”
水月微听出他弦外之意,娇嗔道:“才不理你。”
“什么叫做愿赌服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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