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得回去协会交任务呢,也不知道回来是什么时候,就先定下房间以备万一。”
冉孤生提醒了她,她之前在鬼市的任务完成了,都没有回去定风波交任务。
两人以客栈房间的门为媒介,通过它回到了定风波。
丹青交了任务,升了等级,暂时没有任务可接,而冉孤生从交出一封信后就被叫走,山芋又被百草堂的九针叫了出来,跟着九针走的山芋小朋友得意洋洋回头向丹青抛了一媚眼。
山芋这货的意思就是在示威吧,一定是!
冉孤生回来的时候,丹青跟余韵和剑谷的师兄打了几场,累得趴在地上不想动弹。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嗯……”丹青眯着眼懒洋洋地回了一个字。
“快起来,女儿家趴在地上成何体统。”剑谷的师兄说道,一把剑插在丹青耳边,擦去几缕发丝,警告的意味很浓重。
“师兄英明神武,师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丹青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贫道要冬眠了,求不打搅。
“恶女,你在干嘛?”山芋回来了,嫌弃地看着五体投地的丹青。
“没干嘛。”
“不要趴在这里啦,好丢我的脸。”
“我是你的主人,我丢我的脸,顺便丢上你的脸,一举两得。”
“丹青,回去睡吧。”也不理会丹青的回答,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喂喂,男女授受不亲。”
“事急从权。”
“我们会理解他的。”余韵和剑谷师兄在旁帮腔道。
丹青实在是没力气跳下远离冉孤生,他的怀抱暖和,衣服质料的清凉舒适,不是凡品,体温和布料相得益彰,窝在其中挺舒服的嘛,好像镜花阁刚好有这么一匹布料,她还不够等级买呢,略羡慕的……
冉孤生低头,丹青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呼吸平缓绵长,睡得不错。
等到丹青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直接早午两餐并用。
“肚子好饿……”
丹青走下大堂,肚子咕咕抗议不要绝食,揉了揉不听话的肚子,扫了一眼有没有空余座位就见到了布置了一桌好菜的冉孤生。
冉孤生一直注意着楼梯方向,见丹青朝他这边望来,挥了挥手。一阵旋风刮过,山芋先于丹青落座,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
“中午好。”
“中午好。”
丹青没拦山芋,睨了它一眼,“小心噎着。”
“哼。”
退了房间,两人启程,冉孤生购置了一匹精瘦有力的素月,可行千里,背负两人逃命爆发速度不是问题,给丹青买了一匹性格温和的毛驴,小镇人多,不适合纵马赶路,丹青和冉孤生各牵着自己骑的坐骑,山芋骑在毛驴扁着嘴瞧着那匹身躯纯白脚蹬墨色的马,线条贲张有力,目光温良,好想骑上去……
路过一间八宝斋,冉孤生停下脚步。
“说起来,丹青你好像快及笄了吧?”
丹青迟疑的点头。“应该是这年冬天吧,我是大雪夜被别人捡来的交给拂云收养,拂云就用了下雪那天作为生辰。”
“平凌离太平郡有千里之遥,也不知冬天能否赶回去,你如果不嫌弃,我给你挑根簪子,等下雪那天,送给你一来作为生辰礼物,二来……我给你簪簪子过及笄?”
冉孤生很兴奋,丹青心里只想着糊他一脸吞日月,人剑合一清一下他脑袋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且不说送簪子的意义是定亲,再说了,主行笄礼者为女性家长,由约请的女宾为少女加笄,冉孤生,你这是闹哪样!
丹青心中一万匹羊驼驼呼啸而过。
无视丹青不大好的脸色,冉孤生把素月暂时交给迎出来的伙计看顾,走进八宝斋中。
“客官你好,小店有上好的饰品头面,精工细作,牙雕镂空,用来送给心悦的女子是最好不过的了。”掌柜是个发福的中年人,精明得很,见丹青和冉孤生一起来,丹青别着脸就是不进来,就在外面等着,猜是和情郎闹别扭了,平凌山下的小镇靠近苗疆,风气比中原江南更为开放,见怪不怪了;压低声音靠近冉孤生说道。
“那就有劳掌柜了。”冉孤生没有低头挑选摆在柜面上托盘放置的金钗玉镯,在他看来柜面上摆的,还不够山芋送给丹青的那套头面好看。
冉孤生行事大方,光是伙计暂为看顾的马就价值不菲,身上的玉佩,比得上店铺里面好几件较为贵重的饰品。掌柜心忖,他是来踢馆的,还是遇上了个大肥羊?
狐疑之时,脸上也不敢怠慢,“公子,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这回包您满意。”
外头的丹青等得颇是不耐,走了进来。“冉孤生,你好了没有,不是还要赶路的吗?”
“不行,得给你买根发钗,你披散的头发挽起来用发钗系好,那就不怕天气热了。”
丹青抹过颈后,确实,一手掌的汗水。不过——
“冉孤生,你究竟知不知道发髻的意义啊魂淡!”
掌柜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下来的时候就见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年轻真好,掌柜心想,打是亲骂是爱啊,打骂相亲又相爱。
“公子,这是本店最新打造,时下的款式。您看,这支金镶珠石点翠簪如何?”掌柜用湿巾擦拭了双手,托起躺在红绒面上的发簪,口中询问着冉孤生,却送到了丹青的面前。
“好漂亮……”丹青喃喃自语。
这支金镶珠石点翠簪,金为底托,制成了孔雀羽的簪面图案,五片孔雀羽底托展成了扇面,孔雀羽眼各嵌了指甲大小的红宝石、米粒大小的南珠、绿翡、玛瑙、珊瑚,颜色各异,雪青色的翠羽巧妙的粘贴填在孔雀羽底托上,呈现了湖色蕉月的色彩,加上翠羽本身的自然纹理和幻彩光,拿在手里就觉得典雅高贵,心里有种冲动就想把它戴在头上戴走。
“掌柜,就这支了,包起来。”冉孤生丢出一袋沉甸甸的荷包,掌柜接过,装的是黄澄澄的金子,大喜,笑得更灿烂了。
冉孤生接过赠送的小匣子,这是特地装点翠簪用的,然后收进自己的行囊里。
“嗯?”丹青顺着他的视线,直到落入了冉孤生的行囊里面。“……”
“怎么了?”
“不是给我的吗?”丹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小匣子的位置,眼神火辣地连她自己都觉得,差一点就能烧出个洞来。
掏出身上带着的钱,塞到冉孤生手上,“喏,钱给你,簪子给我。”
冉孤生失笑,“说了簪子作为你的生辰礼物,不会赖了你的,自己的钱自己拿回去,我又不是没钱。”把丹青塞来的钱塞回去,“走吧,不是还要赶路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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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影现 第一百一十三章 褪色
出苗疆,入两广,一路北上,丹青钓着胡萝卜饵激励小毛驴加油追上那匹高贵冷艳腿长的素月。
赶路的日子很短暂,秋天到了。
雁过长空,树木常青还没掉下一片黄叶子,秋老虎肆虐,初秋还有盛夏的高温。
丹青最近一直口干,水喝个不停,高贵冷艳的素月也在天晴少雨这样的季节里抛开形象,咴咴地喘着粗气。
“丹青,我们入了刺桐城的地界,加快速度到城里,然后休息几天吧。”
“好。”
两人快马加鞭,毛驴在清凉的水的诱惑下撒蹄子努力跟上素月马蹄扬起的灰尘,丹青吃了一脸尘土。
进城的时候,灰溜溜的脸蛋险些让看城门的守卫以为是流民拦着不给进去。
“这位大哥,这是我家未过门的媳妇,都是我的错,赶着进城找客栈安顿好她,结果反倒是让媳妇在后头吃了一脸灰尘,她不是流民,劳烦大哥通融。”冉孤生有眼色的塞上几钱银子,笑得那叫乡土的敦厚,“回头我领进城后会教她好好洗漱,不让她影响市容。”
“看在你老老实实的,是哪里来进城的农民,要做什么生意?”守卫掂量手中的银子,心里满意,脸上还是倨傲神情,留多一阵问话,若是进城的生意人,回头叫兄弟过去帮衬帮衬,不能叫外地人在本地做小本买卖还受到欺负不是。
冉孤生和丹青从苗疆出来,到了两广流域,当地炎热有瘴气,一不小心,冉孤生就中了招,在当地人指点下,和山芋的医治下,逗留了数天才能上路。
而那时候,丹青忙着去给冉孤生采药,煮消暑的凉茶,不知不觉就晒黑了,两广的旅程随当地的风俗改变服饰,最后一站是客家的聚落,所以一个肤色较黑,又穿着老土的姑娘和一个粗布白衣,同样肤色黝黑的男子在一块,还牵着一头毛驴,就让守卫误以为是进城的农民夫妇了。
“我们要北上往江南去,不在这里做生意的。”
“这样啊,可以进去了。”守卫听了没赚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放行。
冉孤生牵过小毛驴的套绳,由着丹青骑在小毛驴背上。
“冉孤生,谁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不要乱叫好吗!”丹青羞红了脸,说话的时候不经意注意自己的声调,这里可是大街小巷人来人往,让人听去了,她的脸皮真的直接埋了算。
“你看看我们俩,黑乎乎像块炭,不是很像一对吗?更何况,那种人就是贪小钱财的鼠辈,不给些钱吃个小酒,直接当你是无家可归的流民抓走关上几天牢房,饿上几顿,等着家属拿钱赎人,若真的没有家属自己又没有一两个钱傍身,男的卖到黑煤矿上坐苦工,女的……哼,总之,我当时这么说是对的。”
“听起来,你还懂得挺多的。”丹青打趣道。
“嗯。”
刺桐城经济繁荣,不少富商靠着海上贸易发了家,安居此地,看商铺林立,尤其不少香料铺子,都有出售蔷薇水浸沉,这蔷薇水浸沉价钱可不便宜,不是有实力的富商大贾还烧不起这个钱。
“我找了一家环境幽静的客栈,就在闹市里头,这些天都累了,你就好好休息。”
“嗯。”丹青低低地应着。
商铺成行成市,香料铺子接绸缎生意的,周围的商铺就成了各种布庄,布庄旁边挨近几家绣坊,染坊,再过去,就是饰品挂件的。
冉孤生选的地方就在绣房转弯入了小巷,这里有好几家的园林式的客栈,因为转入小巷,邻近绣房,绣房女工安静地做活计,一巷之隔,热闹和清净泾渭之别。
“哎,先别去客栈,前头好像有事发生,我们过去瞧瞧。”丹青拉住冉孤生的衣袖,示意他看向饰金行的方向,那里人头攒动,不时有人争论,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先去放下行李吧,你不是口渴得紧,想喝碗甜汤润润嗓子?”冉孤生看向饰金行,日光毒辣,站在最外围的人额角的汗水濡湿了头发,他不太同意丹青过去瞧热闹。
“嗯,甜汤喝不喝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好戏要上演,心情现在特别激动!”丹青的心思都扑了过去饰金行,哪里还注意到冉孤生不满的情绪,恨不得学孙猴子那样一个跟斗翻进去,身形缩小藏在里头的那些人的衣袖当中看热闹。
“那我先去给你放行李,就在‘曲径幽深’客栈那里等着你,你看完沿着这条路往里走就是了。”冉孤生也知道丹青说给他听是代表她要去看,不是代表征求意见。
“嗯,我去了。”丹青翻下小毛驴,兴冲冲地往人群钻去。
冉孤生看着丹青的背影,等到她在人群里消失不见,才黯然地牵过小毛驴去客栈。
丹青挤不进人群里面,只听见一时“稍安勿躁,请听小店解释。”,一时是“承蒙街坊邻里看得起小店,小店如今成了刺桐城的老字号,更加以信誉为本,不敢做有违良心的事啊。”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就问身旁一个同样看热闹的健壮的大婶:“大姐,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我的簪子掉了想买根簪子,可是这周围几家商铺都关门啊。”
大姐见到丹青黑黝黝的眼睛透出好奇的目光,好像找到知音一样,滔滔不绝给丹青说起这事。
刺桐城富商大贾云聚,也有刺史、郡公府,随手一指每天大街行经的轿子里抬着的是得罪不起的某家女眷。
事情就发生在前几天。
由郡公府发起的内眷茶会,刺桐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夫人小姐都收到了请柬,举办地点就在东湖亭。
那天人比花娇,香风阵阵,金钗步摇,一个赛一个,将东湖亭附近的繁花锦簇都比了下去,游园茶会上一团和气,一时倒也和谐。
只不过,因为游园茶会请的人多了,来的这家跟那家有点矛盾,那家和别家生意上有点过不去,尽管郡公府邀请的时候,考虑了请哪些客人,尽量避免出现针锋相对的场面,但是明面上是没有矛盾了,暗地里可少不了一番嘲讽,不过,这不在郡公府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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