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求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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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君求绑定-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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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夫人的眼泪,老将军顿时服软,凑上前讨好。“夫人,都是我的错。哭多了伤眼睛,万一你看不到我时我去沾花惹草怎么办?”

“你敢!”老夫人叉腰,带着哭腔的怒斥听在老将军耳朵里是酥软娇嗔。

“不敢。”老将军大拇指揩去老夫人眼角的泪水,“你看妆容有些花了。”

女为悦己者容,经老将军一说,她也顾不上哭泣。拿出随身携带的牡丹缠枝小铜镜,仔细查看自己的眼妆。

她的眼泪方才只在眼眶打滚,并没有真正滑落脸庞。老将军的话是言过其实,尽管如此眼角扑的粉稍微起糊,她赶紧用帕子拭去眼妆,背过身去重新描画。

“都老夫老妻了,还怕我看吗?乖,转过来,我给你画可好?我好像也好久没给你画过眼妆了。”老将军眼角含笑,一个严肃的形象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一个普通的慈祥的老人,一对恩爱的老夫妇。

冉孤生呆呆地看着外公外婆打情骂俏,自他来将军府时起,从没见到过,他一直以为外公是个严肃古板节俭的老人,而外婆则是慈祥又雍容典雅的女人,没想到这次出来能看到他们不同的一面。

“外公外婆的感情真好……”他脱口而出。

老夫人呵呵笑道,脸上浮现一丝幸福而又娇羞的红晕。“等你长大,你也会遇到一个值得你真心相待,一生守护的女孩子。”

“咳咳。”严凌余板着脸清咳数声,“冉孤生,你人还没长大就想抱媳妇?”倘若无视威严不足的悦耳童音,也不去看他单薄的身板,还真误以为是长辈对小辈的不满。

“我没有。”冉孤生摇头,想到身边的莺儿柳儿,想到碧莲红莲那些丫鬟,想到管事娘子,想到丹青……

他托起腮,也不知道丹青现在怎么样了,上次那个包子很好吃,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买来的。

远在纯阳宫山下医馆的丹青突然一个喷嚏,揉揉鼻子,碧隐看过来关切问道是否着凉要风寒,“大概是谁在挂念我。”

一旁无所事事的碧霄插嘴道:“我在想念你呀小丹青。”

“呸,谁要你想。”

碧霄捂住受伤的小心灵,蹲到一边去,“真不尊师重道。”

碧隐往药碾搁了草药推压,闻言抬起头,抛送他一白眼,“你为老不尊,若对你尊师重道,肯定会被你教坏的。”

“我这么一个玉树临风正值青春的少年,你说我老?师弟你赶紧看眼睛去吧,再拖延下去就要变瞎子了。”

“我怎么就认识了你,真是瞎了眼。”碧隐顺势说了下去。

丹青叹气,边杵药边看着碧霄碧隐拌嘴打闹,心想什么时候才能下课呀。

再说回严凌余一行,几日前他们收到将军的家信,说是圣上命他回京述职,把他从边关调任了回来。正好派人接来一家团聚,于是他们收拾好行李轻车简从离开太平郡。

不到半个月,他们就来到帝都。

马车停在一处府邸前,车夫隔着帘子低声提醒来到地方,不一会儿车厢里有动静。帘子被掀开,车夫见老将军出来便想搀扶,结果老将军挡开他的手,拒绝搀扶,还亲自扶着他的夫人下马车,严凌余和冉孤生也先后踩着矮凳下来。

车夫是帝都这边派来的,并不熟悉将军府一家子的生活习惯行为准则,见四个人一副“我不需要你”的样子,一向为达官贵人驾驶马车的车夫脸上挂不住了。

老将军扫视一周,不动声色将守门、车夫、迎接的小厮的神情行为默默记住,最后抬头看横匾——严府。

此处是皇帝指给严家的住处,理应挂上将军府横匾,就像是太平郡的将军府那样,圣上的意思是……

“这就是以后的新家吗?”冉孤生没有老将军想得这么多,他抬头也学老将军看横匾,面对新环境,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和期待。

严凌余瞟了他一眼,迈出步子率先走了进去,“那你还想呆在门口吃西北风吗?”

这句话,连带捎上他的祖父。被孙儿这么点名,老将军老脸微红,清咳一声,走进严府。

“哦。”冉孤生笑嘻嘻地跟了进去。

画影现 第三十六章 责问

山上不知岁月长,日子在寅时漱玉精和亥寝鸣天鼓中流逝,纯阳宫的雪还是那般干净,大雪年年覆压青松,又年年融化,青松依旧挺拔。转眼,七年过去了。

七年,山下嗷嗷待哺的婴孩长大进入学堂,望子成龙的父母向他灌输着官道才是他正确的方向,入学堂,考取功名,功成名就然后洞房花烛,又一个婴儿呱呱落地,等长大后送入学堂,上一代继续把他们的理念传下去,这是一个循环。

七年,山上的白鹤依然体态飘逸雅致,有时抬起头便能看到它们舒展翅膀飞过,山涧时常听见它们的清迈的鸣声,人在论剑台上,看云海奔潮恍如仙境。

纯阳宫的道人们还是那样子,岁月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若不是丹青的身高从一个不低头就能忽视掉的小不点长成不低头终于能看见的女孩,大家也不会把她当小孩子看待,大概,就连丹青也不会知道七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第一缕晨光还没有出现,碧隐和丹青背着药筐行走在深山老林之中。

微红的脸庞,额角渗出鱼眼大小的汗珠,脚下步步生风,深山里没有人为的小路,杂草丛生的坡地却无法阻挡丹青碧隐他们前进的步伐。

健行成为丹青进入到纯阳宫后在这里学到的第一个也是最基础的本领,毒蛇猛兽,让她这门采药炼丹成了修炼的必须。

这些在丹青眼中已习以为常的东西,殊不知在普通人眼中已经具有了某些神秘的色彩。

丹青和碧隐是来收集天河水。

天河水是天上的露水还没有落下地上,以前田野间也见到过密密麻麻的露水凝挂在叶子上,到了晨光初现,过不了多久,露水就蒸发散掉,所以要赶在朝阳出现前收集。而且他们要的天河水并不是随便找一棵草收集上面的露珠就是天河水。

他们求取的是带有天地灵气的天河水,太极广场附近人气重,沾染俗世烟火,只有到深山里面,渺无人烟又盛产草药的地方去。

一颗不知名的草药,浅红的叶子上布满大大小小的露水,洁净晶莹,就是打磨精细的上等水晶也比不过它。碧隐示意丹青取来小瓷瓶,鼻烟壶大小的瓶子水墨描绘山水,碧隐拔出塞子,丹青小心翼翼地拈住枝茎,屏住气息,精神集中在那片小小的叶子上,食指轻敲一下枝茎。

叶子颤动,凝挂在其上的露水受惊一般,沿叶脉、沿叶子边缘滚动聚集在一块。

碧隐的眼睛和叶子平行,尾指指甲大小的瓶口凑近的叶子底下,不贴近叶子,他也是屏住了呼吸动作静止,等待滚落瓶子的瞬间。

一时间,深山剩下虫鸣鸟啼风吹草动的声响。

凝结聚集的露水有好几颗,它们没有聚集起一起,缓慢地从弯下腰的叶尖滚落下来。滴答,露水滴落入瓶子里,瓶子底下已经有一层薄薄的天河水,不多,所以回荡在瓶子是如此清脆响亮。

丹青尝过天河水的味道,很清甜清洌,不是井水雪水的清澈爽快,它是荡涤,整个人好像变得洁净。她可不是只喝过一两次,每日寅时漱玉精过后,拂云都让千枝送来一小瓶天河水,长年累月,起初她好像有种从内以外洗干净感觉,加上君道教导功课,碧简绝不放水的武艺传授,她现在感觉身子轻松了很多。

君道说,这是涤除玄览。能把体内的浊气污气全部洗涤掉。

碧隐说辟谷丹的制作与天河水必不可缺。

这些天,丹青和碧霄都在收集天河水,为的是制作八宝紫金锭。

八宝紫金锭可治百病,药到病除,甚可以用来解河豚的毒性,无病之人服用可以延年益寿。

皇家有太乙紫金锭作为常备药方,而纯阳宫的八宝紫金锭并不名满天下,就连远在帝都的圣上,对于八宝紫金锭的药性认知,停留在可治百病,不清楚可以延年益寿。因为,太乙紫金锭的方子就是前人从纯阳宫带入帝都。

早在丹青没有进入纯阳宫的时候,八宝紫金锭已经开始炼制,因为种种原因,要借助天气的灵气,借助五行星旺,要求天人合一,这种药炼制是纯阳宫上下众多丹药之中最耗心力,时间最长的一种。

高级弟子会从师长那里听闻,辈分稍高的炼丹弟子会在炼制的过程中出了自己的一份力,但不是人人都有丹青的气运,有一个受人尊敬、辈分最高,炼丹造诣的师公,君道让她去见识八宝紫金锭的制作,让她开阔视野,不要求她学会如何去炼制。

丹青听过拂云说起过八宝紫金锭的功效,就是听到能延年益寿,也没想过要偷学了去,自己炼制拿到市面上去卖。

求长生之道的帝皇,基本每一个朝代都出那么一两个,最后那位帝皇如何,献药的那个人又如何。能好好的活着干嘛嫌命长找死呢,她又不是缺钱。

朝日东升,趁着露水还没有蒸发,他们又找到几颗药草叶上收集了天河水。

今日才收集到半瓶。

“明天继续。”碧隐一擦拭头上的汗,衣袖湿了一块。

两人结伴下山,回到离山林最近的密林别院休息。刚进密林别院,就有一个双颊有零星雀斑的道人慌慌张张地迎上来,“碧隐师兄,师尊请你和丹青师妹去一趟紫霄宫,时间紧急,请快点出发。”

丹青和碧隐对望一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语气好像出了严重的事。

尽管纯阳宫宫殿分布和游戏世界的纯阳地图是一样的,但是地形上却不是一匹驿站马说运送就能快马加鞭运送的。

赶到紫霄宫,丹青就感觉一阵沉闷的压抑迎面扑来。

铜仙鹤喙吐出腾腾烟雾,碧隐跪在金像前,他面前除了负手的拂云、平静的掌门,还有几位丹青素未谋面的老者,他们的服饰和掌门、君道相仿,宽大的道袍遮掩不了骨瘦如柴的身躯,他们就站在那,不怒而威,压抑就源于他们身上不加收敛的气势。

碧隐见碧霄已经跪在那,可是实在想不通出了什么事,示意丹青一同拜见他们几人。

“弟子碧隐见过掌门,诸位太师伯,师叔。不知找弟子来,是有何要事吩咐?”

“弟子丹青见过掌门,诸位太师伯,师父。”

其中一位面生的老者睁开眼睛,眼底浑浊的黑眸古井不波,“跪下。”

纯阳宫讲究长幼有序,但是对于俗世礼法并不太过在意。

在门派里,跪的是天地,崇敬的是道法自然,可以说,入门拜师出师时得向他们跪下敬茶叩谢,哪怕是当今圣上御驾前来,俗家弟子跪迎,而领了度牒的诸如碧隐碧霄的可以免跪。

一般情况是不会被要求跪,除非是——

犯了过错的弟子。

碧隐自然是知道在纯阳宫里下跪的意义,他还是站在那,余光瞄见丹青一副迷茫的样子,拱手向老者问道:“恕弟子无礼,敢问太师伯,弟子何错之有?”

“放肆,跪下!”老者第二次说道,气势直接对着丹青和碧隐释放。

负手冷眼旁观的拂云稍微往丹青前侧靠近一步,悄无声息地卸去会引起丹青恐惧的威严。

碧隐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他只觉得漫天威压压迫得呼吸都没法做到,明明威严虚无,看不见摸不着,他却觉得,这种威严如同一座大山,原地拔起,向他投去,眼看着大山就要压在他身上,都能闻到湿润泥土的气息,他脚下向生了根,深埋在土壤底下,牢牢抓紧土地,一步都无法动弹。

碧隐冷汗涔涔,竭力深呼吸一口气,尽力稳定情绪,开口时声音还是略沙哑颤抖“太师伯,弟子不明白您的意思,弟子不知道有什么错。”

另一位老者站出来,他的目标的拂云。“拂云,你什么意思,你要维护这个丫头。”

不是疑问,是在场的人都看到的事实。

拂云拱手,“她是我亲传弟子,我不护她,还有谁能护着她。更何况,在事实尚未明朗以前,我希望不要有有任何人污蔑我徒弟,对她造成人身攻击。”

嗷,拂云威武!丹青心里竖起大拇指,虽然她还是一头雾水,为什么叫她们俩个来,跪下的碧霄又是怎么一回事。

“拂云,不是我在污蔑她,碧霄都跪下认错了。碧霄、碧隐、丹青,三人行为密切,这两人不知情说不过去。”叫碧隐认错的老者抬眼看向拂云,又转头对丹青说:“好孩子,你说你知道什么。”

“……”丹青保持缄默。

前世小时候大人吵架时,她总插过去帮忙劝架,却被大人一句“大人的事你别管”或是“你不要多嘴,一边呆着去”给吼到一边去。长大以为劝架会有用,结果家长冷静下来后跟她说,你帮忙劝架仅会火上浇油。从此,她不再多言,见了只会冷眼旁观,尽力忍着不去插嘴说话。

老者见她沉默便以为是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就应该有勇气去担当。”

碧隐听了半天,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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