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训夫记 作者:懒喵肥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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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训夫记 作者:懒喵肥肥-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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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并未回答他,只是一直没有丝毫表情的脸色,忽然间变得难看起来。
师兄喝了口酒,眼光始终落在下方那个慵懒放纵的姑娘身上,没有移开半刻。然后再慢慢开口,仍然是那种在他身上难得一见的认真语气:“不管你是不放下,还是不放过。我却知道,如若真有那么一日,我怕是不会忍心眼睁睁见你毁掉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子。”
正说着,他脸上突然露出奇怪地神色,道:“她现在,在做甚么?”
人在吃得太饱的时候,总会生出一些奇怪的情绪来,这并不奇怪。
卫若子此时就是。
肚子撑得难受,她艰难地爬起来,想着自己应该用什么法子消消食才好。不然等下摸回床上的时候,她很难在莫安之回来之前进入熟睡状态。卫若子十分不愿意在脑子清楚的情况下与那个男人单独相对,那是一件非常挑战她抗压底线的事情。
她在原地蹦了蹦,围着厨房慢走了三圈。终归还是没有胆子拎着灯跑花园子里去散步消食。她害怕如果真那么倒霉催地,又撞到莫安之那个克星的枪口之上,难保不会又要经受一番那丫的冷漠高压。那个,相当考验心脏承受能力的。
卫若子叹口气,吃得太饱,总得找点事情做做。
目光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她眸子突然一亮,目光闪动了几下,心中冒出一个主意。
想到便做。
卫若子蹲到厨房那个烧得黑乎乎的灶口前,费力地扒拉出几根烧得粗细不均的黑炭。然后将那几块刚刚被自己扫到地上的,厨房用来蒸制点心的屉布找出来,摊在灶台上。
开始埋头做画。
一来到这个世界便被剥夺掉说话权力后的憋屈,让此时的卫若子腾升起一股倾诉的欲望。
下笔的第一个感觉,让她很是震惊了一下。右手似乎比原本的自我认知要灵活了许多。好像它突然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画出的直线比用尺子工具帮忙的还要笔直三分。曲线流畅圆润,毫无滞碍地帮她将脑海中浮现出的构图呈现在屉布之上。
似乎一夜之间,她多了十几年的画画底子,让她能随心所欲地将自己心中想要表达的内容精准自如地表现在纸上。她甚至发现自己现在就连写出来的字,都比以前要漂亮了十二分。
惊喜啊,这简单就是一笔意外之财。卫若子越画越顺手,越画越得意,越画越觉得日后的生活似乎可以好好计算一下了。最起码,离了这丞相府,似乎也饿不死自个儿了。
好容易在屉布上折腾完,卫若子举着两只黑漆漆的炭手,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打心眼里觉得这副作品非常到位地表达出了自己目前苦逼的境况。她在心中狠狠地把自己夸赞了一番,顺便惊叹了一下自己鬼斧神工的画技。然后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将这副让自己惊艳的处女作慢慢叠好,贴身收藏。

第十八章 兔斯基的第一次闪亮登场
更新时间2012712 22:08:46  字数:2687

 酒足饭饱的卫若子怀着轻松欢快的心情,嘴里哼哼着上辈子神曲“忐忑”的调子,手脚麻利地将浩劫过后的厨房一一收拾还原。
卫若子一向是个乐天知命,容易满足的孩子。更为可爱的是,她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儿。
收拾妥当过后,她满意地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想像着明日香琴在自己耳边唠叨昨晚厨房进贼时的精彩模样,忍不住独自乐了好一会儿。末了,她终于拍拍手,向厨房门外走去,准备打道回房。
走到门口,卫若子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现出一片犹豫纠结的表情。
身上怀惴着这副处女作,明天难保不会被为自己打点伺候的香琴她们翻出来。被丫环们翻出来倒不打紧,若是被莫安之那尊黑神看到,不知道又要生出些甚么事情来。
她在心中做了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重又从怀中掏出那张屉布,展开来仔细看了又看。对着屉布上自己所绘的内容嘿嘿傻笑了一会,复又满脸痛苦地再将屉布小心叠好,返身回到厨房。
蹲在灶口,卫若子不知经过了几番挣扎。举着屉布的手,在灶口间伸进来,缩回去,依依不舍往来反复。好不容易,她终于痛下决心,一脸不忍之色地将那屉布扔进灶口。她翻动了几下灶间残余的柴炭,将自己的处女佳作压在灶底,直到确定了次日灶娘点火生炊时绝然发现不了,这才痛惜着捂脸而去。
随着二楼少女的房门轻轻掩上,小院重新回复到初始的静谧。
黑夜依然沉睡如醉,似乎从未被某个莫名少女夜晚突生的饥饿打扰过一般。
屋顶二人的视线依然落在那处门上,久久不曾移开。
良久,师兄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我敢打赌,你绝对比我更加想知道,那块布上究竟画了些甚么。”
师弟眼光落在下方,神色早已归于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依然没有开口。
师兄终于抬头看了看身旁的师弟,忍不住摇着头笑了起来。心想自己这位冰山师弟果然是吃定了自己,看来以后的日子,比起初以为的要更加有趣一些。
暗青色的身形如雪花般轻逸地飘了起来,似闲庭散步般,师兄倏忽之间已在厨房与屋顶之间走了个来回,回来时手中多出了一块脏兮兮的屉布。
两道目光同时投向那块展开的布片。看完那上面的内容,两张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都变得精彩起来。师兄的脸上控制不住满溢的笑意,精彩到了快要抽筋的程度。他扬着手中的布片,夸张地纵声长笑道:“哈哈哈,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极了。原想着先前观赏的那一幕,便算是极为有趣的了。原来这块东西,才是今晚最为精彩绝纱的。”
师弟那张如千年寒冰般亘古不变的脸上,一时也是异彩纷呈。
只见那片灰脏的布头上面,用粗细不等的黑色线条,勾勒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布片被均等地划了几个小格,每一个小格里面,都有几只趣意盎然的小动物。当然,出现得最多的,是一只耳朵细细长长、脸长得死样怪气、转动着两根面条般的手臂做着搞笑动作的兔子。
第一副画,一只可怜的兔子正被一只张牙舞爪的狼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那只线条狰狞的狼,头顶上竖着一根粗短线,指示它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让你不戴帽子。
第二副画,可怜的兔子蹲在地上画圈圈。
第三副画,可怜的兔子头上多了两个圈圈代表的帽子,凶神恶煞般的狼高举着的爪子正拍在兔子脸上,粗短线指着另一句:我让你戴帽子。
第四副:可怜的兔子蹲在地上画圈圈。
第五副,可怜的兔子对面是一只坐在高椅上一脸威严肃穆的老虎,愤慨激动的小兔子嘴里吐出一串串奇怪的字符,表示在申诉不平。老虎头上的粗短线指着一句说话:放心。相信我,我会为你做主。
第六副,狼与虎在推杯换盏,虎的头顶上写着一句话:老兄,拜托,你揍兔兔也要揍得有理有力有节一点,找点像样的理由你会死啊。狼脸上若有所悟。远远的角落里,一只悲愤的小兔子正恨恨地看着两只庞大的牲畜。
第七副,可怜的兔子蹲在地上画圈圈。
第八副画得有些细碎凌乱,看得出来画者想表现出这只狼在找各种理由支使兔子,兔子很殷勤而圆满地满足了狼的要求。
最后一副,画者用夸张的粗线条,放大了狼拍兔子巴掌的力度。短粗线指着一句粗体变形的大字,差不多占了整副画面的一半:靠,我让你丫不戴帽子。
…………
师兄手指在画布上上下前后点了几下,指着画上的几个字道:“虽然这几个字写得有些奇怪,不知她是故意所为还是另有所出。但这丫头表达意思的方法,委实是妙趣横生。”
他扬扬手中的布片,接着又笑道:“不得不说,你这位小娘子实在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妙人儿。原来在她眼中,你只是一只不讲道理的狼。”
师弟将手一伸,接过他手中的布片,无视师兄抗议的表情,理所当然地将之纳入自己怀中。
师兄的手停在半空,仍保持着虚拿布片的姿式。
师弟冷冷地看了师兄一眼,平静地说道:“你可以不服。虽然你我二人已有太久没有再打过架,但我依然相信,你打不过我。”
师兄愣了愣,又想了一想,然后认同地收回手,受之若素地微微一笑,道:“我认为,师兄让着师弟,是为人兄长应当具备的美好品质。”
师弟继续无视他的惫赖无耻,深深的眼光移回到小楼上少女甫入的房门。
师兄与他比肩而立,脸上带着笑意,嘴里却道:“这个女子实在是太过美好。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如若真有那一日,我会出手护她。”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种话,意思比第一次更加明确肯定。
师弟缓缓开口,声音显得沙哑低沉:“你刚刚似乎叫她做,弟妹。”顿了顿,再道:“我希望你记住这个称呼。”
师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然后了然地笑了起来。
师弟重新将手背负身后,淡淡说道:“你装神弄鬼那一套既然入了上京城大人物们的眼,以后神神叨叨无所事事的日子便不多了,趁还有几日,不若先替我去办一件事。”
师兄饶有兴致地道:“且说来听听。”
“去鬼手陈七那里走一趟。”
“哦?”
“我要知道鬼手陈七这些日子,接过些甚么生意。”
师兄想了一想,有点郁闷地回答道:“为何如此笃定我会乐意代你走这一趟?”
师弟沉默了一下,然后很不情愿地说出了他今夜的第一句废话:“因为你太好奇。”
师兄眉开眼笑地问道:“所以?”
师弟皱眉回拒道:“你尽可以不去。”
师兄轻轻咳了两声,苦笑道:“好吧,你我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般了解你师兄。”
师弟的眼光又落在那扇小门之上,似乎想穿透木门,看清屋内那少女的真实面目,并没有搭理身旁这位啰嗦的师兄。
师兄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那间小屋,似乎明白了些甚么。
鬼手陈七并不是个很多人知道的名字。但有资格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也都知道这个人的本事。鬼手陈七,自然是说陈七有一双鬼斧神工的手。这双手可以将这个世界上的任意一人,变成一个与其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不是易容,是真的换成另一个人。据说,便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妻,也认不出被鬼手陈七换了脸之后的老伴。
有些人认为鬼手陈七仅仅只是个传说当中的人物,但师兄知道,这当然不是传说。因为站在他眼前的这位师弟,就曾经做过那个人的顾客。
他忍不住悠然叹道:“这又何苦。你若放不下,就算求证出些什么,又有何用?”

第十九章 你以为她是谁?
更新时间2012713 20:35:57  字数:2922

 “她不是卫若子。”师弟冷漠地打断师兄无谓的慨叹。
师兄一怔,然后道:“你既然如此肯定她不是卫若子,又何必辛苦我再跑一趟陈七那里。”
“她不是卫若子。但也绝对不是卫新元安排的替身,更不可能是太子或二皇子任何一方安插的人。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查她,但是很奇怪,我查不出她的来历。”
师兄奇道:“整个大周朝的情报网,不管是传说中皇帝养的那帮暗卫,还是藏在江湖中的阴暗力量,都掌握在你的手中,若是连你都查不到的话,那你还有甚么好怀疑的?她自然只能是卫若子啦。”
师弟不置可否,只安静陈叙:“一个月前,卫若子落了一次水。自那次后,她说话神态,行动举止,与之前的卫若子大相径庭。我原以为她是为了扰乱迷惑我,故意弄的这些花招手段。”
“其实不是?”师兄似乎有了兴趣,眼眸渐渐亮了起来。
“刚刚那种画,你以为一个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画得出来?”
师兄饶有兴致地将眼光又投回小楼上紧闭的房门上,道:“听说卫四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绝,尤擅丹青琴曲。为何画不出这样的画?”
“卫若子绝画不出这样的画,也写不出这样的字。”顿了顿,师弟发觉自己说得似乎过于武断,又补充道:“这画笔力线条间虽隐有以前卫若子的影子,却不尽然相同。许多细微处有明显的生涩迟疑,不过,比之从前,却更显灵动大气。那字迹更是如此,完全没有了以前卫若子的秀丽工整,倒多出了十分的夸张怪诞。”
他回头看到师兄眼中的熠熠光彩,知道自己的话勾起了这位师兄的兴致。他知道师兄的性子,所以也知道自己今晚若不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明白,那就别想安生送走这位大神。
他索性直接说重点:“我找到忠伯了。”
师兄神色一敛,略略有了些激动。默了半晌,他才语声发颤地道:“他……在哪?”
师弟语气却一如既往地淡漠,仿似并没看到师兄因自己的话出现的情绪变动,只继续说道:“原来当年他将我送到老头子那里后,便混回到了卫新元身边。我不知道之后他跟卫新元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卫新元将他藏在卫府,似乎对他很是回护。而且,忠伯明显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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