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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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耕田-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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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抹了抹泪,又到他们的屁、股上抽打了两下,瞪着眼睛说道:“竟然为了一条鱼,连妹妹的命都不顾了,我这是养了两个什么孩子,他们就该打。”
“该打,该打!”裴二拦在两个孩子身前,继续劝着段氏:“不过这打也打了,你也消消气。而且他们也知道错了,想必以后会格外小心护着子慧的。”
“他们哪会小心,要是会小心慧儿还能出这种事儿吗?”段氏跺着脚,越想越后怕,忍不住伸手又想抽打楚牧和裴子唐,一边动手还一边说着:“这几个孩子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动手打过,今儿我看是不打不行了,不打一打还哪里有记性……”
裴子慧躺在床上,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但是听到外面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段氏扯着鸡毛掸子想打楚牧和裴子唐,裴二和瞎婆婆在中间拦着,那鸡毛掸子落在身上就是一个红印子,虽然二人知道有错在先,但是抽得多了身上疼自然也是要躲的,于是在追追赶赶中就闹腾了起来,所以裴子慧终是忍不住爬了起来。
“娘,您别打二哥和牧子哥,他们真的没有错,那鱼就是牧子哥捞上来的,他们保护自己的东西不被人抢是对的,是铁锤他们太不讲理,非要夺别人捞上来的鱼……”
裴子慧一边说一边往出走,想阻止段氏再动手打他们,但是话还没说完,人也才走出门口,结果感觉头晕目眩,身子一软人就那么晕了过去。
段氏一惊,扔下鸡毛掸子就跑过去将她抱了起来,手往额头上一摸。已经烫得吓人。
这下大家都慌了,七手八脚地就将她抱进了屋内。
段氏拿着湿布巾给裴子慧敷额头,楚牧和裴子唐受了裴二的指使飞快地奔去邻村请大夫。待大夫来了,望闻问切地诊病开药,段氏又到厨房去熬药,待裴子慧将那苦苦的汤药汁喝到嘴里的时候已经是薄暮进分了。
裴子慧在心里感慨着古代社会真是落后,看个病抓个药就忙乎了小半天,这要是得了什么急病,还不得因为延误就医而一命呜呼了才怪!
不过好在药很管用,服了药。又吃了几口段氏蒸的鸡蛋羹。人总算好了许多。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晚上之后,烧退了,人也精神了许多。
到了第二天晌午过后,外面的太阳暖烘烘的。看起来出奇的好。瞎婆婆和裴子洋在屋内午睡,裴二和几个孩子在棚子里干活,几个柱子在屋内编苇席,段氏就拿了两个小凳放到屋外,一面带着裴子慧在外面晒太阳,一边拿着花撑子绣着。
“裴二家的,裴二家的!”门口传来一阵阵不太善意的喊声,打断了母女二人之间的温馨画面。
段氏站起身来出去一看,竟是铁锤他娘手里牵着铁锤。来势汹汹地站在大门口,同时身后还跟着几个孩子,分别由家里的大人牵着,裴子慧这一细看,这不正是昨天撞她入水的几个孩子吗?
难道这几家的大人是带着孩子来为昨天的事道歉的?可是看他们的神情。不但不像道歉反而像是来打架的。最奇怪的是,怎么这几个孩子的脸上和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伤呢!
段氏放下绣花撑子,走了出去:“铁锤他娘,你这是有事?”
“可不是有事咋的。”铁锤他娘见段氏打开了大门,眼珠上翻,露出来一大片眼白来,扯着一身肥肉的铁锤迈步就走了进来。同时后面的几个大人和孩子也跟了进来,皆是同样的神情。
走得近了,裴子慧这才看清。铁锤脸上和身上的伤看起来分明是被打的,特别是那张本就滚圆硕大的脸,此时不但两侧又红又肿更是胀得老高,将本就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挤得更是看不见了,特别是那肿胀又外翻嘴角处,看起来更是有些恐怖。
而后面那几个孩子的伤,不同程度的都比他轻了一些。都是些乌眼青或是稍稍有些红肿,看起来并不严重。
正在段氏不解之时,裴二带着三个儿子也从醋棚子里走了出来。因为昨天启封了几缸醋,裴二刚刚带着几个孩子封了坛,正在往坛子上贴红纸招牌。
裴二见状,忙上前问:“铁锤他娘,这几个孩子这是怎么了?”
“我说裴老二,你还好意思问?”铁锤娘冷哼一声,白眼又翻了上去。这一对母子长得都很壮,看起来很墩实,再加上这副欲打架的样子,还真有一副势不可挡的趋势。
“我说嫂子!”裴二叫锤他娘:“你这么说话我就不懂了,你这是来我家了,而且还脸带愠色,孩子身上还带着伤,这我怎么能不问啊?你要是好模好样的来,我不但不问,还要请嫂子进屋吃杯茶才是。”
铁锤娘见他说得明白,也就不绕弯子了,直说道:“我说裴老二啊,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老实人,你说你一个挺大的人怎么和几个孩子一般见识。”
“这话是怎么说的?”裴二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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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节:规划
 
铁锤娘以为裴二是在装糊涂,这火气就“呼呼”窜到了头顶,当即双手叉腰,声音就提得丈高,扯过自家的儿子就指给裴二看:“你瞧瞧,你瞧瞧!虽说昨天是这几个孩子淘气,不小心把你们家子慧碰进了河里,可那毕竟都是孩子们之间的事儿,谁也不是成心的!你裴老二就算再心疼闺女,再气不平也不能背地里找这些个孩子们出气呀,你瞅瞅你们把这几个孩子打的。”
“是啊,是啊!”其它跟来的几个妇人统统附和,说裴二打了人。
“慢着,慢着!”裴二发现事情不对,赶紧解释:“嫂子!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我何时打过你们家的孩子,再说我这一只胳膊的人,虽说是大人,但却不见得能打过你们家这么壮实的孩子呢。再说这些孩子哪一个见到我打他们了?”
“你门g着脸,他们当然认不得。但是除了你还会有谁?”其中一个妇人气呼呼地说道。
另一个妇人又说:“昨天你们家子慧刚刚落水,今天我们的孩子就挨打,不是你带着几个孩子打的,还能是谁?裴二啊,裴二,咱们都一个村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们都还敬着你是个秀才,是有本事的读书人,本还想着联络几个孩子到你这里识字的,就你这德性怎么能教书育人?”
段氏听着这话就要发急,气红了眼睛说道:“上有天,下有地,你们可不能这么冤枉人,你们的孩子害得我们慧儿掉进河里差点没了命,我们都没有去找你们说道说道。这青天白日的净出了这么大的冤事儿,你们倒是好好说说。我家男人什么时候打你们的孩子了,在哪打的?”
于是铁锤娘这才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原来就在午饭之前,几个孩子在村头玩。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几个门g着脸的人,不由分说上去就将几个孩子一顿揍。还以铁锤揍得最狠。几个孩子被打得“哇哇”直哭,自是跑到家里去告诉大人,几个大人这么一商量,那就肯定是裴二带着几个孩子干的。
“哎哟!天地良心,嫂子,我今儿早晨到现在可是一直没出院门。”说罢指了指几个孩子“我一直带着他们在棚子里干活。还有金柱的几个弟弟一直在我这编草苇,他们也可以做证。”
待银柱、铜柱、铁柱走出来的时候,也纷纷说裴二和几个孩子从未离开家门,铁锤娘和几个妇人自然是不信。但是人证在此,她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嘟嚷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他们虽然离开了,但是裴二一家人却很是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谁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几天就过去了。这几天之中,裴二夫妻准备了一份厚礼,到兰老瘪家非常郑重地道了谢,弄得兰老瘪还很不好意思地说:“你们是子芙的二叔二婶,子慧是子芙的妹妹。咱这都是实实在在的亲戚,还谢啥。何况我们家也没少受你们照应,那几个柱子若不是他二叔帮衬着,我们去哪里赚铜板去。”
“一码是一码,不能混为一谈。”虽然兰老瘪一再坚持,但裴二和段氏还是将礼放在了兰家。
接下来的几天,铁锤他娘那边没有再来闹腾打人的事,大家把这事也就渐渐忘了。
待裴子慧这边大好了,她也就忙起了正事。
于是在一个月朗风轻的晚上,瞎婆婆和裴子洋都早早地睡了过去。裴二家其它人,在裴子慧的招呼下都围在一张桌前,听她给大家开起了一个小小的家庭会议。
一张圆桌,点着两盏火光如豆粒大小的油灯,即便是这样,段氏还借机给裴二纳着鞋底儿,她一边利落地扯着麻绳,一边笑着说道:“慧儿,你这是有啥事啊?还神神秘秘的。”
裴二倒是不着急,对着段氏笑道:“你急啥,慧儿说了不就知道了。”
于是,裴子慧先是拿出一张用四张毛边纸粘在一起的约一平方米的大纸铺在了桌上,纸上画着一个鹅蛋形的地图,图上零零散散的标着一些树,依着图还能看出地势地高低,裴子唐第一个先看明白了,大声说道:“妹妹,你跑了一个半月的西山就是为了画这个?”
“是呀!”她甜甜一笑,坐了下来,大家也都跟着围了过来,却不知道她画这图干嘛。
裴二歪着头看了好半天,问道:“慧儿,你这是想做啥?”
“爹。”她说:“春耕之前村长不是说鼓励村民们开荒种地吗?咱们村上的荒地以一两银子一亩为价,谁想买哪块就到哪块去开垦,到时候到村长那里开个证明书,然后拿到县城交钱办地契就行了是吗?”
“是啊!”裴二应着,略一思索道:“不过咱们村也没有什么好开垦的荒地了,都是一些硬硬的草荒,就算买来了,也不知道多少年能种成熟地呢,当初我也考虑了,不过四下一看真没什么合适的,也就放弃了。听说只有于二拐家挑好的买了三亩,不过现在还在锄草阶段呢,这种子一直还没种到地里,估计第一年不会有什么收成。而且我觉得一两银子一亩荒地确实有点贵,咱们村最不好的旱田也才二两一亩,可这荒地一两一亩,这价是不是太高了些?”裴二说完,又奇怪地问她:“慧儿,你问这些干啥?”
裴子慧左手托腮,用右手点了点桌上那张地图,正色地说道:“爹,娘,我想把这里买下来。”
“啥?”一家人同时一惊。裴子唐当时就喊了起来:“妹妹,这是西山不是地!你买它干啥?”
“二哥,我知道是西山。”裴子慧正色地看着裴子唐。
一家人除了裴二之外都瞪大了眼睛。但是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段氏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忧地说道:“他爹。咱们慧儿这发热病是不是还没好?糊涂了吧?”
裴二却不以为然,正色说道:“你们先别急着反对。先让慧儿说完。”
紧接着,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裴子慧说道:“爹,娘,这一个半月我和二哥还有牧子哥天天在西山上逛,我已经用步子大约丈量出了数据,这西山呈鹅蛋形。占地面积大约六百亩,东山脚就是我们家,西山脚下向北走约五里路就是京城的东大门,南方隔一条小路。就是我们村前的那边小河,北面又是连绵起伏的山岭,只是那山已经不是我们凤阳县的地界。”
段氏忍不住打段她说道:“慧儿,你说这些又如何?”
裴子慧继续说道:“我之所以想把这个山买下来,是想为以后的长远计划做打算。你们想啊,我们家现在这个院子摆了一些醋缸就已经没地方了,那以后还能做别的吗?现在这个样子不但影响了我们种菜园吃青菜,若是酿醋这事儿以后想扩大,我们还往哪里扩去。你们算一算,就算把奶奶那边的院子也都占满了,一共才能摆多少口大缸?”
“还要做别的?”段氏不解:“慧儿啊,我觉得咱现在的日子就挺好了,虽说没有田,但这酿醋的事足够咱们一家填饱肚子了,而且我看咱们村上的想读书识字的孩子越来越多,去那宋家楼实在是远,过些日子倒是可以考虑让你爹开馆教读,这倒是也能挣几个钱的。”
“娘”裴子慧说:“就算您想让爹开馆教读,那也得有房子容下那些学生读书写字才行啊!何况爹虽然是秀才,但毕竟写字的那只手不行,教教咱们自己家的孩子还好,教别人家的孩子,只怕是人家不认可呢!何况今年秋天的岁考爹不是说不去考了吗?”
裴二也摇手“香瑶,开馆授徒这事儿就别想了,字都写不了,还授什么徒,还有那岁考我确实想放弃了,所以到了秋天这秀才的帽子就被革去了。”
裴子慧点头“我也同意父亲不去参加这个岁考了,秀才帽子没就没吧,咱家以后考秀才,考举人,当老爷这个差事儿,就交给大哥吧!”
“好!”裴二洒脱地应着,并拍了拍裴子墨的肩膀。
裴子墨涨红着脸,志在满胸,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裴子慧这才继续说她的思路:“这西山土地松软,没有太大起伏的地势,我们买到了手里,可以就地取材,高大粗壮一点的树木砍下来之后,可以做家具做木工,低矮弯曲的直接就当柴烧了,而那些野草之类的在春秋两季可以直接烧掉,烧成草灰之后,直接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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