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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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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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孟瑛,不愧是亚圣孟子的五十六代孙,天生喜欢拿仁义说教,连她都差点被动摇了一点。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看到那样一个结局,却没看过开头,他有什么资格评判。
孟瑛问:“何小姐,你觉得如何?是否考虑下我的意见?段少他会照顾你们母子的。”
何当归叹一口气,右手搭上左手的皓腕,自己试着自己的脉息,认真地说:“心包、肺经、胆经都走往复线,三脉畅滑无抠涩感,一丁点胎息都没有。儿子我自然是没有,不过爱胡说八道的侄子有一个就够我头疼的了,没想到他一个七岁小童的话,将你们几个自负智计过人的大男人都骗到了,我说了真话,却没有一个人听在耳里。”说罢,她连续拍打几下小腹,“瞧,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
孟瑛略带慌张地上前,一手一只地捉住她“行凶”的双臂,安抚似的说:“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你跟我置气又什么意思,大不了以后我不再提起此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行了吧?”
何当归甩开他的手,先是很不明白,为什么孟瑛和常诺都认定了她有一个孩子,还是朱权的孩子,后转念一想,大概是中情蛊的前世朱权死灰复燃的时候,她跟朱权的对话和神情让孟常二人误会了吧。可能曾经做过“夫妻”的人,眼底眉梢的神情真的有什么不同,这是连她都控制不了的。
何当归放弃了继续解释,孟瑛对她早就有了既定印象,顽固的难以更改,不论他去跟段晓楼或者孟瑄说什么,她都不能阻止。随他去吧,该明白的早晚有分晓,不该明白的都是路人甲。
她回身往祠堂而去,孟瑛连忙一栏,问:“段少的事你怎么说?他还等着我的传信呢。”
她反问:“莫非他已经到了扬州?”
“没错。”
“那他怎么不亲自来瞧瞧我过得好不好,却要拜托给三公子你?”
“……我怎知道,”孟瑛一皱眉,脸上的香灰簌簌下落,“总之,我甚是同情段少的遭遇,为个女子而伤神三年,最后那女子只将他唤作‘段大人’,真叫人绝望。“””
何当归垂头,慢慢道:“那你就告诉他,我没什么不好的,听说他父亲和儿子的事后,我很为他难过,请他节哀。”
“就这样?”孟瑛开门见山地问,“你要不要嫁他?”
“……不知道。”
“不知道?”孟瑛嗤了一声,“我就这样子告诉他吗?”还是她的选择太多,已挑花了眼了?
何当归深深埋着头:“让我再想一想,我要好好想一想……”说着埋头走开。
孟瑛问她的背影:“你去哪儿?”得到“祠堂,你别再跟来”的回答,孟瑛顿感无言,一个心胸狭窄、手段凶残、屡教不改的女子,她哪里好了?为什么段晓楼要设那样的巧局来捕捉她?她……她简直是自己见过的最顽固的石头,没有一丝女子的水样柔情。明明给了她回头是岸的机会,她却一点都不珍惜,既然如此,那么他也不必再看瑄弟的情面……
回到祠堂,老太太已经从后堂歇气儿回来了,正转着佛珠看行刑,于是她也端坐回原位,听着那“九百一十二、九百一十三”的报数,心中重新酝酿起了刚刚被孟瑛冲散的愉悦感。呵,她怎么能怀疑自己的正义的复仇呢?孙湄娘她要是心中没鬼,又怎么会被一点黑暗和声音吓到,没有人拿刀杀她,是她自己引颈就戮,是她自己一直在朝死亡的路上狂奔。
罗川谷转手之间就害死一个润香,害死一个甘草,她们死无葬身之地就不可怜,罗川谷就可以安然无恙地回房喝酒,伺机下次再借酒行凶,凭什么?
罗白琼看上去弱质纤纤,比前世弱小了不少,可那不过是因为重生归来的自己变强了,才会随便抛出个彭时当饵,就将罗白琼单独引到祠堂,任她点穴扎针喂药。前世那一双丢出小蛇咬死自己女儿的白嫩的手,这一世未必没有这个潜质,就算不让她偿命,也要在她血液中孙湄娘遗传的残暴因子跳出来兴风作浪之前,折断她的羽翼。
至于罗白芍,连坐倒不必了,再走着瞧罢……
何当归在面纱下露出了快意的笑容,感染了一双冷冽的秋水眸,这一幕落在窗外远眺的孟瑛眼中,心道,瑄弟年纪尚轻,又常年在军中,见的女人少,才会被她迷惑。还好瑄弟他头脑灵活,聪明机智,就算这个何当归嫁给别的男人了,他也不会像段少那样大失常性。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瑄弟可能也没多喜欢她,只是好奇心使然,谁让她总是给人深不可测的印象……好吧,就依着段少的办法,将这一朵有毒的花摘走,免得在这里贻害无穷……除了段少,没有人非她不可……瑄弟也不会生气太久,这样做也是为他好。
祠堂里的何当归不知,她欣赏风景的时候,也有人将她当成了风景看;她给罗川谷、罗白琼下判词的时候,也有人抱着“拯救世人”的想法,要除恶扬善,设好了正义的圈套等她钻,甚至,人家已然将她当成网中的鱼儿看待了。是别人太小瞧她了,还是她安逸日子过得久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三年前跟段晓楼分手的真正原因了呢?
“咚!”“咚!”“咚!”……
“九百三十一、九百三十二……九百五十五……”
不管旁观者有多少的眼底官司,孙湄娘的头依旧一下一下撞在门槛上,那道结实的红木门槛,已然撞歪了一边,而孙湄娘的那一张曾经姣好的面容,现早已是惨不忍睹了,连行刑的仆妇都停止了喝骂,下手也不自觉地轻了些。不管多么十恶不赦的人,一旦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照样会生出点悲凉感,连戏台上的白面曹操在赤壁丢盔弃甲的时候,下面都会有几个人为他抹眼泪呢。
何当归顺一顺耳际的碎发,母亲和自己的悲剧,或许全是从孙湄娘派表妹曾氏去何府使坏开始的,而孙湄娘虽然爬到了罗府当家主母的位置,却一直心怀旧情人,不满于锦衣玉食的安稳日子,成天以伤害和毁灭为乐。最不可理喻的是,孙湄娘不去找她的旧情人讨情债,却转而将矛头指向同为受害者的自己,步步杀机,最后引火烧身。
“咚!”“咚!”“咚!”……
这段宿世恩怨,到了现在总算是两清了,孙湄娘再有什么不满,就去找那个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何敬先,去讨一个说法吧。为什么他要同意他父亲的联姻提议,为什么他到扬州相亲,要一次勾引两个不爱的女人,然后娶一个丢一个,生一个再丢两个。呵,孙湄娘,不如你去井底卜卦问问他吧。
“湄娘!”罗川谷凶神恶煞地从外面冲进来,显然已经听说了孙湄娘激怒老太太,被老太太狠狠教训的事。他很满意他的贤惠媳妇,早将她当成了第二个娘,如今她又怀了孕,眼见得子有望,他成日比伺候亲娘更周到地伺候着她,指望能有个嫡子从她肚里跑出来。
刚刚去大厨房监工完毕,弄了一大堆补品补药回宝芹阁,进去就听说孙湄娘不睡午觉了,跑到祠堂整治罗川芎母女去了。他当下也没十分在意,觉得媳妇爱闹就叫她闹去吧,省得老在宝芹阁中疑神疑鬼,觉得润香来找她了。
岂料,一桌子精美吃食刚摆好,他就惊闻了变故,他媳妇没能拿罗川芎母女出了气,却不知为何让老太太爆发了雷霆之怒,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押住她去祖祠前磕头,听说要磕够一千个响头呢!
于是乎,罗川谷一丢碗筷,跨着虚浮的脚步,一路小跑到祠堂,卯足了劲儿要大干一场的意思。
不等罗川谷干扰行刑,早有准备的绩姑娘就现在大门口那里拦了他一下,将事情的始末道出。话说,绩姑娘一回罗府就听闻了甘草之死,对罗川谷是又恨又怕,此刻跟他讲话,心头也是毛毛的。讲着讲着,渐渐讲得顺溜放开了,绩姑娘又生出点儿整治他的意思,把刚刚发生的事又添油加醋了一番。反正,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老太太想起来就气得哆嗦,更不可能再重提此事,她怎么告诉罗川谷,罗川谷就得怎么听着。
没了主仆的忌讳,孙湄娘荼毒二房子嗣,以及跟不同男人私通,怀了四个男人的孩子,又一一堕胎的事,全部被绩姑娘悄悄地讲给罗川谷听。而后,最最劲爆的一个新闻就是,听孙湄娘说,她第一胎是十八年前怀上的,那时候,孙湄娘还没嫁进罗家还是孙家小姐呢。说完这些,绩姑娘连连摇头叹气,丢下罗川谷慢慢品味,就踽踽走开了。
罗川谷第一时间想到了孙湄娘洞房未落红的事,登时血冲头顶,大声叫嚣着向奄奄一息的孙湄娘扑过去,一通拳打脚踢,孙湄娘固然是雪上加霜,惨得令人不忍直视,连祠堂的门槛都被罗川谷一脚踢飞了。
“啪嚓!”
门槛断裂后,下面的东西立刻显露出来,引得周围的下人们纷纷侧目,那个是什么东西?黑漆漆的……四个小木盒?

、第304章 柏炀柏有几个

更新时间:20131107
“你们在看什么?”老太太抬了抬耷拉着的眼皮。
绩姑娘紧步上前察看,疑惑地瞧了两眼之后,吩咐两名家丁将那并排的四个黑漆小木盒取出来,一长溜摆在地上。那些盒子外观陈旧,有大有小,大的有三四寸长,小的只两寸不到,围观的人都能问到上面散发出来的腐败味道。
不等老太太发话,外面奔进了蒲公英,跟老太太附耳一通嘀咕,老太太的眼轮左右一晃荡,点头道:“让他们进来说罢。”
于是蒲公英一招手,外面引进来两个游方道士打扮的人,在祠堂外袖手立定,显然是一早被教过规矩的,双双垂着头等待贵人问话。绩姑娘瞄一眼衣衫凌乱,斜躺在地上的孙湄娘,附耳问:“还剩十二下叩头,要不就免了罢,让人抬去经阁再做计较。”教外人看见这些,总归是伤罗府的脸面。
可老太太犹自未解恨,免了?免了!
她待孙氏那个贱人那样好,完全没有大多数婆婆的严苛挑剔,几乎跟亲女儿没差别,整个罗府最体面的就是孙氏。老二川谷惧内,老娘和媳妇的话,总是优先听媳妇的,她这个老娘也从未吃过味儿。孙湄娘区区一个孙府庶女,当年孙府门第还不及罗府高,如此一个卑微的孙湄娘到了他们罗家,几乎是一步登天,新媳妇第二个月就攥上了一大把库房钥匙,让老大媳妇赵氏眼馋到四处挑拨大房跟其他两房的关系……罗府哪里对不起她了,让她做出这等千刀万剐的恶行!
想到这里,老太太的胸肺间一炸,沉声喝道:“继续押着那个贱妇叩头,还剩十二个!叩完关进西院石室!”
如今,孙湄娘连住经阁的资格都没有了,她只是一名卑微的阶下囚,不用何当归再煽风点火,老太太已然恨极恨毒了孙湄娘。而那一间西院石室,是前一任厨房管事王启家的开设地下赌场的秘密销赃点,这两年里是专用于屠宰活猪活鸡的地方,刚刚的那一出“夜审郭槐”的下半场,也是在那里完成的。何当归暗道,不知孙氏住进去会不会想起润香,啧啧。
十二个响头磕完了,昏迷中的孙湄娘立刻被拖走,在地上留下长长一道斑斓的痕迹。而老家丁打扮的孟瑛看到此处,也无心再留在这里,何当归说她要好好想一想段少的事,那么,他就给她时间让她好好地想一回,如果她的答案是否定的,那就只好道声对不起了。
老太太点头示意堂下的两名道士进来回话,两人整齐地一齐迈进一步,还是双双半垂着头。
何当归坐在床帷里,凝目细瞧去,几乎立刻认出右边那个道士是柏炀柏扮成的,心道,这家伙怎么突然间又活跃起来了,不光跑到城郊祖坟去闹腾,还扮成道士潜进罗府。前两天,他的求亲公子白杨不是还不幸摔断了腿,要跟她划清界限?
然后,何当归再去瞧左边的那个道士,不由一怔,再细细去看,还是怔愣,为什么她感觉左边这个……也是柏炀柏假扮的?
虽然柏炀柏的易容术精妙无双,天下间无人能望其项背,不过她就是能从那张没记号的陌生脸庞上找到熟悉的感觉,而且,柏炀柏的眼睛会说话,每次他戴上面具,他唯一暴露的一双眼睛总会说,丫头,瞧吧,这次耍你个团团转,叫你也吃一回憋……总之,她就是能认得出柏炀柏,而现在,她认出下面站的两个道士都是柏炀柏!
恰在此时,两名道士双双略抬高了眉头,翻白眼一样去看何当归,引起她的注目后,还同时俏皮地冲她一眨眼,而且两人都是眨右眼,时机和动作分毫不差。何当归不由满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柏炀柏有个双胞子兄弟,就像竹胖那样?
老太太沉声问:“那些符咒给你二人拿去验过了,上面究竟有什么名堂?是用来咒什么的?”自孙湄娘的罪行被揭发后,老太太已经深信宝芹阁中挖出的巫蛊之物全都是孙湄娘的手笔,大年节下摆弄那些邪物,除了陷害川芎当归母女之外,那个毒妇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何当归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柏炀柏一号”开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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