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她的身子。
“御——皇——冶——!!”小色鬼!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娘——娘——你不要叫那么大声嘛。”伸手掏掏耳朵,“我知道你吼什么,你看,我不是拿布把眼睛蒙上了吗?我看不到你啦,所以你不用担心。”
说完,还把脑袋放在她的胸口蹭了蹭,引得殷晓佳立马哇哇大叫了起来。
她是造了什么孽啊,先是小娃娃的老爹吃了她的豆腐,现在小娃娃又来占她的便宜,天哪…!!
“你干什么?!”突然惊叫一声,小娃娃又化身成了猴子,在她身上窜上窜下。
御皇冶仰起脑袋,“洗澡哇。”
“你…”真想狠狠揍他一顿,可这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转过头,对着个婢女道,“你先出去吧。”
“姑娘,可奴婢还要伺候您与九殿下沐浴呀。”婢女不敢抬头,只是闷闷的说道。
“没事,你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这算什么?当着别人的面洗鸳鸯浴吗?
“可是…”婢女还是觉得不妥。
【我不喜欢】(一更)
直到看不见婢女的身影,殷晓佳才安下心把目光收回。
却惊愕发现,御皇冶又跟猴子似的在她身上蹭开了,顿时就按住他的小身子,语气无奈,“要洗就好好洗,不要跳来跳去的行不行?”说着,看到他蒙在眼睛上的布,还下意识伸手在他前头晃了晃,御皇冶却基本上没有反应。
他看不到,一起洗就没关系吧…
虽说是个小娃娃,可到底是个男孩儿,是个异性,她是很保守的人,即便对方是个孩子,可真要坦然相对,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居当然,以后有了自己的宝宝就另当别论了。
“唔…”御皇冶动了动手臂,声音委屈,“这样子洗不干净。”他凑近,闻了闻,遂满意的点点头,“总算好些了。”
见他那松口气的样子,殷晓佳皱着眉头把手举了起来,“我真是服了你了,到底是什么味道?哪种臭味?你跟我好好形容一下,要是以后再出现这种味道,不用你说,我就直接泡池子里头,泡上一天再出去。”
赭纤长的睫毛倏的颤了两下,御皇冶一下子安分起来,耷拉着脑袋,“嗯…就是,就是那种味道嘛。”
“哪种?嗯,这样吧,我说,你看看哪种比较像。是不是像吃的东西坏了那种臭味?还是像下水道的那种味道?”刚说完,殷晓佳就感到不对了,这儿是古代,御皇冶还是个娇生惯养的皇子,会知道什么是下水道么?
唇上正蔓延开笑意,就听到御皇冶笃定郑重的回答,“就是下水道的味道!”
“下水道?你确定?”这么先进,连下水道是什么都知道?
“我、我确定,就是那个味道,真的好难闻哦,娘——娘——。”他说着,小眉头皱得死紧,还嫌恶的咂了咂嘴巴。
“真是下水道的味儿吗…?”这就奇了怪了,下水道里那种刺鼻的气味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不是狐臭么…?”她拧拧鼻子,开始自言自语。
“也有一点像哦…”
“嗯?”朝着接话的小娃娃看去,“也跟狐臭差不多吗?”不是吧,她身上的味道真的这么奇怪?!
“就那么一点点像。”御皇冶比起手指。
“算了,只要不是像榴莲就行。”那是不挑食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水果。
“榴莲?哎呀!对对对!!最像就是榴莲的味道了!”御皇冶象发现了新大陆,哇哇大叫起来。
下水道?狐臭?榴莲?这三种气味差别很大的好不好,不由得,殷晓佳眯起了眼睛,这小鬼头…莫非是整她的?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他所谓很臭很臭,臭气熏天的气味。
“小娃娃,下水道是什么,你说说看。”要真是他在耍她玩,等着吧,她非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下水道…不就是下面的装水的道路么…”御皇冶闷闷嘟囔。
好吧,勉强算他解释对了。
“狐臭呢?”
“就是狐狸身上的臭味呗。”这次,有些小小的得意。
行,这么说好像也没错,“那榴莲呢?”
“榴莲…榴莲…”小嘴嗫嚅,怎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团小小的怒火已经闪现在殷晓佳清澈的杏眸里头,“说啊,榴莲是什么?”
“榴莲…”抿抿唇,忽然大喊一声,“就是榴莲嘛!!”当下,就打算开溜,殷晓佳却早看穿了他的企图,捉着他的胳膊把他圈住。
“你、你、你、吃饱了撑的是吧!作弄我很好玩吗?!”什么臭臭的!原来真是他胡诌的!!他怎么能这样?!
“娘——娘——,娘——娘——,你抱得我好难受!!”两只胳膊不住的扑腾,御皇冶难过的嚷嚷。
“哼!你难受?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一句话,我足足洗了九次澡唉!九次九次!你知道么!!”差点把她的皮都洗掉好几层,泡了又泡,还有香粉也是擦了又擦,把她弄得跟个移动香水似的,很有成就感吧!
“娘——娘——,放手啦——!”御皇冶可怜巴巴的求饶,脸都涨红了,浴池里本来温度就高,再加上她这么死死一搂,更叫他感觉受不了。
“不放!”想她放过他,没那么容易,“你说,暮羽还有那些下人都和你一个鼻子出气,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
“唔…”他不说话,只是把脑袋埋得很低。
“说不说你!”她凶悍的吼,将大人的威严彰显的淋漓尽致。
“我说、我说。”他最怕娘——娘——用这种口气跟他讲话了,“他们都是听我的意思…哎哟!”头被垂了一下,御皇冶苦着脸瘪嘴。
“你个吃饱了没事做的小鬼头!老实交代,为什么这么做?”要是他的理由很无聊,她一定会加倍修理他。
“我、我…”吞吞吐吐。
“你什么你?快说!”
“我、我、我…”御皇冶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你、你、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把你的屁屁打开花,你信不信!”说着,就在他光溜溜的小屁屁上捏了一把。
唔…触感不错,真像豆腐……
停!停!停!殷晓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胡思乱想,摇摇脑袋,她把刚才的念头归结为泡澡时间太长,以至大脑缺氧造成的。
“娘——娘——,你、你、你保证不跟别人讲,好、好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御皇冶已经结结巴巴的开始抽噎。
那模样,顿时就让殷晓佳心疼了起来,圈着他的手臂也不由自主的松了许多,“我发誓不告诉别人。”
御皇冶嘴一撅,“呃,那、我、我说、因、因为娘——娘——你昨天说圣上他、他对你又、又摸,又、又抱,我、我不喜欢。”
殷晓佳听的脑袋有些懵,“不喜欢什么?”
御皇冶一下子鼓起了小脸,豁出去一样把头仰起来,“我不喜欢别人碰你,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童稚的声音回缭绕在不大的浴池,荡出一圈又一圈的回音,撞击在殷晓佳心头…
【不许说话】(二更,求月票,求鲜花)
好半天,双颊酡红的她才憋出一句话来,“怪小孩。”
手在他肉嘟嘟的脸上轻捏,力道却是满含了宠溺与甜蜜…
虽然,听一个小家伙说出这种话实在有够怪异的,可这种感觉…怎么说,出奇的好。
这是不是意味着,对御皇冶这个小娃娃而言,她是不一样的,所以他才会说出那种话,而且会那么在意所谓的“味道”…
居因为她被他那个色情狂老爹碰过,所以他才…
蓦的,脑中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使劲捏着自己的脸颊,殷晓佳,要说多少遍?!清醒一点,清醒一点,你没有恋童癖!绝对没有!
“娘——娘——,我、我不是小孩,你、你,为什么不讲话?”御皇冶还在抽抽噎噎。
赭殷晓佳揉着他圆乎乎的脸蛋,“你就是小孩子,只有小孩才会动不动就哭。”
“我才没有哭…”把小脑袋埋了下去,“太热嘛……”
“是!是!”她没有异议的附和他,刚才心中的不爽一扫而光,就连闷闷的香气都觉得舒逸了不少,忽然,她又想到什么,“为什么你刚才在我身上窜上窜下的?”她直觉认为恐怕这也和他所讲的事有不小的关系。
御皇冶一嘟嘴,话语里充满任性,可又让人听了窝心至极。
“娘——娘——是我的,那样做娘——娘——身上才会有我的味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殷晓佳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捏着他的小鼻子,“谁说我是你的?我可不属于任何人。”
御皇冶抬起头,愣了愣,忽然赌气的鼓起了腮帮子,“你嫁给我了,是我的娘——娘——,你就是我的。”
殷晓佳轻笑,和小孩子说话,有时候还真累。
“再说了,你当然不属于任何‘人’,因为你是我的,所以你是属于‘妖’的,这点你到是没说错哦。”御皇冶满意点头,对她表示夸赞。
“天…”殷晓佳露出无奈的神色,这算是聪明过头的表现吗?
“行了,乖乖洗澡吧。”扳过他的小身子,拿起布巾帮他擦了起来。
“我说,为什么要等到我洗了第九次,你才肯放过我?”一边擦着他的小身子,殷晓佳一边问道。
就算嫌那个死色情狂吃了她豆腐,也不至于让她洗那么多回吧,顶多…三次就够了,不是都说事不过三么?
“因为我排行第九呀。”御皇冶声音里头有些责怪,“娘——娘——,你怎么这么笨,连这都不知道。”
殷晓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他肚子里头的蛔虫,哪会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还排行第九呢,又不是举行什么仪式,“无聊。”
御皇冶敏捷的听到了她的咕哝,气呼呼的转了过来,“才没有无聊!你瞧,你现在身上都是我的味道,而且洗了九次澡,这就说明你已经完全属于我啦!”
嫩嫩的声音不夹杂任何异样的情绪,只有满满的得意和自豪,却还是让殷晓佳的脸红了个透,连忙把他转了一百八十度,背对着自己,“老是没正经…”
“我哪有…”御皇冶似乎又听到了。
“你闭嘴!不许说话!”她不得不再度凶悍起来。
隔了一会儿,殷晓佳觉得差不多了,拍拍他的肩膀,“好啦,洗得差不多了。”
一个侧身,她快速上岸,拿起放在一旁一条大大的布巾将自己裹住。
这就类似于现代的浴巾了,当然也是她的主意,是她命令下人专门准备的,不过就只有一条,因为她没想到半路会突然跳出个程咬金来,自然就没他的份了。
御皇冶却只趴在池边,蹑手蹑脚,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
“娘——娘——,那个、那个…”
“哪个、哪个?”小娃娃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那个、那个,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没多久你就会长大了吗?到时候你就会和我滚床单,给我生小娃娃了。”小脑袋仰着,脸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呃…”怎么忽然扯到这上面来了?
“已经过了好久了!娘——娘——你肯定长大了嘛!正好现在…我们不是没穿衣服吗?不如…”
“没有不如!”飞快打断他的话,“床、床都没有,更别提床单了!怎么滚得起来?!”看来她说谎的本事还有待提高。
“嘿嘿。”象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御皇冶用两只肉肉的小胳膊一撑就来到岸上,跑到一头,然后又跑了回来,殷晓佳错愕的瞪着他手里的东西,要是没看错…那个东西她今早还见过,不就是铺在床上的床单吗?!
“你、你……”她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娘——娘——,我带了床单来哦,我们来滚吧!”说着,还把手里拿的东西抖了几下。
殷晓佳揉着脑袋,现在她能不能装晕了事?!头疼的盯着他小小的身影,倏的觉得不对,“你眼睛不是蒙起来了么?怎么跑来跑去都没撞到什么,而且还把床单都拽出来了?!”
御皇冶全身蓦的绷紧,慌乱的神色没有逃过殷晓佳的眼睛,猛地上前,蹲下扣住他的小胳膊不准他逃掉。
御皇冶却是一个劲埋着脑袋,似乎很怕去看她。
“你把头给我抬起来!”这一招很管用,小娃娃立马就听命行事。
盯着他蒙眼睛的布看了半天,殷晓佳一惊,豁的大喊出来,“御皇冶,你居然把眼睛位置的布挖空了?!”
怪不得,他刚才一进来她就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原来他是蒙了有些厚的布在眼睛上没错,可却特意把两只眼睛那里的布弄的很薄,几乎就只是一层很单薄的布遮在上头,而且…
殷晓佳凑近一看,喊的更大声了,“你还把布剪开了——?!”只有一小块是和旁边的布连在一起,这跟着就是形同虚设!这样蒙着和不蒙有什么区别?!
御皇冶却趁着殷晓佳惊讶而不备之际,冷不防甩开她的手,光溜溜的就往外跑,嘴里还嚷嚷着,“谁叫你不给我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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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皇冶跑的象逃命似的,所以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殷晓佳被气的火冒三丈,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现在只不过披了个布在身上,追在他后头就跑了出去。
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候,天空中有着黑色,也有着暖暖的红色,天边,被晕染成绮丽的紫色。
暗暗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