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瓜尔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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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福晋瓜尔佳-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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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最拿手的,不过今日看他似有些浮躁之气,这场比试胜负难料。”“是哦,你不说我倒没有留意到,咱俩来赌一把,我压弘历,你就随和亲王吧!”傅恒蹙眉:“选无可选,只好听天由命喽。”
未几,两位亲王便将笔搁下,盖上了印信。耿佳贵妃倒是丝毫没有担忧之意,笑着出声,“呵呵,今日园中花鸟极多,也不知宝亲王这幅海棠春睡图可比得上园中这些正盛放的花儿呢!”熹贵妃也不甘示弱:“此事全凭天意,两个孩子向来是不相伯仲的,姐姐与我此时还是不要忘策天意为上。”
当宫人挂起弘昼的画轴时,满园中人皆为之一惊,和亲王之才情在宫中以至朝外都享有盛誉,可今日的画轴之上寥寥数笔的兰花竟画得甚是粗鄙,毫无君子之风骨,雍帝冷冷问道:“弘昼,你是否不愿代朕前往五台山,为何今日之丹青水准竟致如此,连十岁学童恐都胜了你去!”弘昼只低声道:“回禀皇阿玛,儿臣今日身子颇为不爽,无法静心作画,儿臣认罚。”
说话间,被挂起的兰草图周围便有彩蝶蜂鸟渐渐低飞,落于画卷之上。而一旁弘历那幅精湛的海棠春睡图前只有零星几只蝴蝶环绕,李卫:“此乃天意啊,和亲王寥寥数笔便有如此功力,真是佩服。”雍帝顿觉此事有异,命人取下画轴,置于手中细看,皑皑白宣上未及填满之处隐约可见颜色有异,凑近一闻,立即便大怒,将画轴甩在一旁:“好大的胆子,为争得代朕出行之事便使出如此卑劣的计策,你们可还将朕放在眼里!”
一众人听到天子震怒,皆俯首跪倒,雍帝欲向弘昼发难,耿佳贵妃跪着拦在他身前:“皇上恕罪,这全是臣妾一人所为,阿哥他毫不知情啊!”张廷玉此刻上奏道:“启禀皇上,自古后妃不得干政,后宫若任此权谋滋生,恐危及社稷啊皇上!”除却海望,其余重臣见势皆争相附和。雍帝痛心,沉声对贵妃道,“鸢清,你明知朕最恨后宫玩弄权势,却仍执迷至此,也休怪朕不念这二十多年的情分,传朕旨意,耿佳·鸢清,干与前朝政事,自今日起,幽禁钟粹宫,无朕旨意,终生不得踏出一步,。”弘昼:“皇阿玛息怒,额娘也是一时糊涂,请皇阿玛开恩!”雍帝决然转身,坐回龙椅之上,手握着座上五爪金龙,手背青筋可见:“你也想同你额娘作伴么?”耿佳·鸢清急忙一手捂住了弘昼的嘴,轻声道,“你若再向你皇阿玛求情,额娘便自戕在你面前。”她就这样短短的一句话,不卑不亢,便令弘昼跪伏在地,眼睁睁看着太监将自己的额娘带走。熹妃敛住嘴角的笑意,起身扶起了弘昼,“好孩子,且先起来,等你皇阿玛气消了,自然会放了你额娘的。”雍帝:“真是玷污了上天圣德,将和亲王送回府邸去吧!”
此事稍稍平息后,雍帝便下旨命宝亲王弘历代天子驾幸五台山祭祀,重臣皆无异议。小沪在御园角门处窥见这一切,便急急向承乾宫中去了。
熹妃携宝亲王与富察家姐弟陪伴圣驾游园,雍帝握着熹妃的手,“你可知朕最喜欢你什么?”熹妃垂首道,“臣妾不敢妄测圣意。”雍帝:“朕最喜欢你的聪慧,本份,从前年妃专宠时如是,今日耿佳氏之野心依然如此,朕希望你心里长久的存留这份本心,你心中所想,朕自会补偿于你。”熹妃:“臣妾谨记,谢皇上恩宠,孩子们且都看着呢。”雍帝:“怕什么,一个是朕与你的儿子,另外这两个孩子,早晚也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弘历啊,你可明白皇阿玛的意思?”“儿臣···儿臣明白。”
傅恒随扈在身后打趣着荣儿,“阿姐,皇上的意思,已然钦定了你的名份了,你的红鸾星可动?”富察荣儿见长辈在前,表面上仍维持着谦恭微笑的模样,“你小子,可别忘了你也有份,指不定哪日便指婚个格格给你,你道是五格格好还是七格格呢?”傅恒:“家姐,我从前之间你在熹贵妃与在咱们面前全然是两个模样,今日这表里不一的神情,倒甚是有趣啊!”作势就要示意弘历看向这边,荣儿只好龇牙微笑道,“傅恒,今日姐姐什么都依你成不?诶呀,也不知雨棠妹妹此刻在做什么···”
 

第十六章 深宫暖情
“‘妾似胥山长在眼,郎如石佛本无心,。’你本就无心,我竟渴望得到帝王之爱,呵呵,那年耿佳氏全族被灭,你说鸢清,我会是你的依靠,我居然当真信了!”偌大的钟粹宫中,回荡着耿佳贵妃凄凄然的笑声,满载着一个宫中女人的无奈与悲苦。
弘昼推开暗红色的朱漆大门,望着曾经端庄温婉的母亲如今披散着长发伏跪在地,心中自责极了,“额娘···”耿佳氏走上前轻抚着自己儿子的脸颊:“是了,弘昼,纵使再不济,额娘还有你,你一定要为额娘争气,当上储君,成为一个帝王,以太后之仪接额娘出宫。”弘昼别开脸闷声道,“额娘,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着权谋,还想着荣宠,前有年贵妃,后有乌喇那拉氏,若你能放下这心思,或许皇阿玛便会解除禁令,放你出宫了。”耿佳氏:“儿子,这里是千红一窟的后宫,我若不争,咱们娘俩如何活得到今日!”弘昼:“您为什么不能像熹娘娘一样,做好自己的本份呢,今日我下笔作画之时便已然察觉画卷上被人动了手脚,额娘,儿子从未想过,您会连我都瞒着,您是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如何竟看不出这是皇阿玛与李卫设下的局,意在请君入瓮啊。”耿佳氏咬牙恨道,“自古成王败寇,这一局算是我输给了永寿宫那位,弘昼,你如今身在朝中,遇事当多与海大人商议,他是你的授业恩师,必会襄助于你,额娘妃位上的份例都在,你不必为额娘忧心···”
小沪一路尾随和亲王至庆元殿,闻母子二人对话后对耿佳贵妃多了分同情,权利倾轧之下,最凉薄不过人心,如今的钟粹宫已是门可罗雀,从前争相巴结的妃嫔皆忙于避嫌,自家格格却让她前来遥遥探望,虽不知有何深意,但这份心意亦是难得。弘昼走出庆元殿的时候,小沪恭敬地行了个礼,心下烦闷的他并未留意到身旁宫女就是今日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待闻到那股熟悉的清香,回过神来时,小沪已悄然离开,他只自嘲:“我道谁此刻还有心来此,原来只是一刻的幻象罢了。”
一路的小跑下来,饶是习武之人,身上也发了汗,小沪不知自己方才为何急着躲避他的目光,心内仿佛藏了秘密般害怕与他相视便会一眼看穿,。雨棠一声低唤竟吓了她一大跳,“你这是怎么了,今日怎的惊成这样?”“我···奴婢没事,大抵是跑了远路,一时有些气急。”雨棠拉着她至绣榻边坐下,“庆元殿中一切还好么?”小沪:“并无异样,不过贵妃夺嫡之心未褪,反倒更加怨毒熹贵妃娘娘了。”雨棠:“这也是情理中事,不过皇上雷霆之怒下的旨意,在旁人看来是盛怒情急,实则乃是杀鸡儆猴,早有谋划,以此来警示朝内朝外,他心中唯有宝亲王才是储君之选。”小沪:“这么说皇上对内庭争斗也并非一无所知,只是熹贵妃所做的排除异己之事,亦是他心中所想。”雨棠颔首,“听你晌午所见,这位官阶并不甚高的李卫大人倒是很得皇上信任的。”
“棠儿,你所料不错,你阿玛当年与李卫李大人交情亦匪浅,”谦嫔拂帘而入。雨棠:“姑姑,这午后的太阳毒的很,当心中了暑气。”谦嫔:“无妨,棠儿,方才我听你对今日耿贵妃一事分析的极为在理,你有此心,姑姑看得出,你是在意咱们瓜尔佳氏家声的,也是懂得筹谋之人。”“雨棠在意宫中局势,只是为了能帮助自己在意的人,而姑姑亦是我在意之人,仅此而已。”谦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眉眼带着赞许的笑意。
任他权利倾轧,暗流汹涌,也有夜眸如星轨,牵动牛郎织女星。
“今天我一拿到画轴,就知道是你送来的。”两人背靠着背坐在紫藤架下的长廊上,雨棠笑着问:“为什么?我可没在上面写名字。”弘历仰头深吸了口气,“是这种味道,只有你身上和我们的南熏殿才有。”雨棠低首含羞,“我喜欢听你说,我们。”弘历:“我知道,雨棠,等我从五台山回来,就跟皇阿玛说我们的事。”“不!”雨棠慌乱转身,“不可以!”弘历听后星眸霎时黯淡,“我懂,你想重振瓜尔佳氏后再同我在一起。”雨棠欲出声解释,告诉他重振家声其实是借口,其实一切都是为了他打算,还有富察荣儿对他的钟情,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此去路途遥远,你,千万照顾好自己。”
“嗯。”
 

第十七章 五台阴云(1)
雍正十一年,皇四子弘历奉诏前往五台山,雍正帝此举令朝野内外风向大变,以海望为首的重臣纷纷有了倒戈之意,和亲王失势,。
方初夏时节,紫禁城的天便大雨不断,一声闷雷使雨棠自梦中惊醒,“不要!”小沪在隔间外听到叫声,紧握着袖笼中的短剑赶进来,警惕道:“主子,发生什么事了?”雨棠擦了擦额角的汗,“我方才梦到有人要杀弘历哥哥,我想阻拦,却来不及了。”小沪:“主子,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宝亲王此去护卫甚多,又是皇家仪仗,有谁敢冒此大不讳呢。”雨棠抓着她的手,“不论如何,他都不能出事,小沪,你快去钟粹宫,看着耿贵妃!我总觉得此行必不会顺利,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这就去,你且放宽心。”
如常日般的请安,特别的是今日的永寿宫不必与任何人平分秋色,一时风头无两,。熹贵妃身着皇上御赐的乔其纱罩袍,面色红润,止不住的笑意。“姐姐今日真是容光焕发呢,皇上许久未至后宫,一来就只让姐姐伺候,可见姐姐怕是又快有大恩典了呢。”富察贵人笑着道。熹妃:“什么妃位嫔位都是虚的,只要皇上能多想起咱们,便是再大不过的恩宠了,谦嫔妹妹,你说,是也不是?”
谦嫔一如既往的谨慎谦恭,“娘娘与富察妹妹说的很是。”熹妃挑眉一笑:“这弘历不在身边啊,本宫老觉得空落落的,谦嫔妹妹原该多来走动走动才是。”富察氏插言道,“是呀,自棠格格进宫后,谦嫔姐姐眼底心中便只有那位外甥女了。”熹妃言笑晏晏,“说起雨棠,谦嫔妹妹倒该让她多来本宫宫中坐坐才是,那样好的一个孩子,等弘历回来办完了他的婚事,本宫便为雨棠也择一佳婿。”谦嫔手中的茶盏一怔,“宝亲王的婚事,皇上已然定下了么?”熹妃:“是了,只等咱们弘历回来便派人去富察家府邸宣旨了,富察妹妹,这也是你富察一族的荣宠啊。”“娘娘说的正是,这大姑可是咱们族中出类拔尖的顶顶好姑娘,与宝亲王真是一对佳偶呢!谦嫔姐姐,怎的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妹妹还不晓得姐姐这身子总是病歪歪的,最近这天儿渐渐热起来,越发吃力了。”说罢假作咳嗽了几声,富察贵人听了身子连忙向后退了半步,“姐姐当好好保养才是,这也是妹妹我,若是换了旁的人,指不定以为姐姐是对宝亲王的婚事不满呢!”谦嫔:“妹妹冰雪聪明,自然是明白人,富察大姑是皇上跟熹妃姐姐心尖尖上的人物,岂有不好之理。”
夜雨更漏,钟粹宫中一片窸窣之声,身形鬼祟的太监自大殿内跑出,小沪一路尾随,并不敢打草惊蛇。那矮个太监穿过东六宫角门,跑进御花园的假山内,小沪对宫内地形并不熟捻,在假山内穿行时一脚踩在碎石上发出声响,矮个太监与前来接头的黑衣人似有所察觉,向声源处走来。小沪避无可避之时,一双手忽然从身后蒙住了她的口鼻,将她向假山内另一条小路拖去···
 

第十八章 五台阴云(2)
那人在她耳畔低声道:“别出声,跟我走,!”
两人躲进一处小山洞内,直到外面脚步声渐远,方才出声,小沪:“你是谁?”那人拍了拍衣袖上的泥渍,微弱的光线下看不清容貌,“我救了你,且并未问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为何鬼鬼祟祟跟踪别人,你反倒问起我来了,真是有趣。”小沪听其声音,心下便知他的身份了,“依奴婢看,和亲王深夜未回府,却于宫中穿行,也非常事吧。”弘昼顿时对这女子好奇起来,“你是哪个宫的?”小沪担心身份泄露,欲趁机溜走,弘昼一把拉住她的衣袖,两相推脱之际,小沪腕上银镯被扯下,匆忙逃走。
弘昼在月光下细细打量银镯,镯内刻着一个沪字,“又是这种香味,她到底是谁?”
小沪回到承乾宫后,蹑手蹑脚的回房上药,手腕处被镯子刮出了条红痕,火辣辣的疼。忽而听见敲门声,急忙将袖袍放下。“小沪,你在吗?”小沪开门将她请进屋。雨棠端着一盅汤,“我瞧着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就炖了盅鸡汤煨着,总算是回来了,。”“谢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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