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瓜尔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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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福晋瓜尔佳-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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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什么样,却永远不会做对主子不利的事,没有主子,就没有今日的小沪!”
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处,霁月有些兴奋,“咱们院里走了医术超群的陆少爷,来了精通武艺的小沪姐,还是同从前一样热闹!”雨棠眼中有些失落,“哥哥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走了,现在想来,他早上问我的话也是别有深意,也不知他会去哪里。至于小沪,我不希望你入府。”
小沪听的面色一惊,“主子,你是不再信任小沪了吗?”雨棠摇摇头,笑道:“不是,正是因为我想你过的好,才不希望你入府,府内的天空小,你是草原的鹰,不该被困住,我希望你是自由的,在京里好好待一段时间,想想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小沪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明天我就回绣坊去,不过主子你可不能再拦着我去看你了。”雨棠捏了捏她的鼻子,“随时欢迎沪老板!”
聪明反被聪明误,东临阁海棠院本该是她令雨棠身败名裂的战场,如今却成了她功败垂成的羞辱之地。傅恒推开她离去之际,馨瞳心痛落泪,可是此时此刻,没有人会再相信她所做的一切了,哪怕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傅大哥,我对你是真心的!”他也只是停驻了片刻,“馨瞳,此去江南,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了你。哪怕你同雨棠长的再像,你也终究不及她万一,就像一碗红豆沙,她用的是一片真心,而你用的,却是满腹的机心。真爱不是算计,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
“倘若我有同她一样的出身,有足以与傅大哥相配的地位,又何至于变成今日这样机心叵测!”傅恒摇摇头,“我爱雨棠,自是爱她此人,就算她是乞儿,我对她的真心也分毫不减。回府后,我会给你一笔银子,足以让你安然度过下半生,回到江南老家去,找个真心爱你的人,好好生活吧!”
馨瞳跌坐河畔,手指因怨恨而深深掐入泥间,“瓜尔佳雨棠,为什么你处处都要比我强,你有那么多爱你的人,我只有一个傅大哥,你为什么还要同我争,用这样的手段陷害我!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屋漏往逢阴雨,又是春日,不知是否听闻馨瞳咒骂,倾盆大雨倏然而下,将她淋了个透心凉。冒着大雨,她疯也似的四处奔走叫骂,“你就是不公!明明今日受欺受辱的是我,你为什么不去惩罚她们!骂声惊扰了园中护院,她即刻便被人半拖半拽着扔出了东临阁。
“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人在高位时你们巴巴地请进来,如今失势了你们就这样任意欺凌!你们会有报应的!”那些锦衣护卫呸了一声,“咱们狗仗人势,看你细皮嫩肉的,有本事你也去找个大靠山,改明儿再来这东临阁,咱们也照样尊敬你!”
她匍匐在地,任由雨点打在身上,感受着这世间的人情冷暖,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浓,“你们等着,有朝一日,我定会将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奉还,!”一乘小轿此刻正从东临阁而出,轿中人闻声,挑起轿帘看了一眼,玩味道:“有志气,这样模样标志又有意志的姑娘委实少见。”随即便吩咐随从,“将她带回去吧!”


第两百一十九章 两相决绝


傅恒离开东临时大雨倾盆,一到府中,便急向关雎院去,只怕雨棠淋到雨着凉,。岂知巴巴地赶去,却吃了闭门羹,那看门的小丫头在门后左右为难,“少爷,恕奴婢不能放您进去,少福晋一早便交待了。”
“你眼中只有少福晋,便不听我这个少爷的吩咐了吗?”傅恒在院门外负气道。小丫头在里头跺着脚只委屈。小沪与雨棠道了别,正要回绣庄去,见此有意让姑爷与自家主子和好如初,便让小丫头开了门,故意放慢了脚步,又向他使眼色,还不快进去!傅恒只一眼就领会,趁此间隙身姿矫健地溜了进来,不顾丫头的惊呼,就要向房内去。
霁月曾受了他不少气,此刻自是不愿轻易放过折腾他的机会,挺身就将房门守的滴水不漏,“少福晋的交待,少爷您还是请回吧!”傅恒负手在身后,冷不丁就想闯进去,不料霁月反应也极快,又是女子,他亦不便动手,。两相僵持了一会儿,傅恒忽对门后唤道:“棠儿,你肯见我了!”
她转身去瞧,傅恒趁机将其推向一边,闪身进屋后立即将门反锁,任由霁月在外敲门怪叫。屋内寂寂无声,仿无人气,雨棠恍若未闻地斜倚在案几上看书,沉水香的气息萦绕左右,似身在方外。傅恒静静看了她一会,心内是无限歉疚与自责,犹豫之下终于出声打破了平静。
“棠儿,你能听我说几句吗?”一句话似泥牛入海,毫无回应。“棠儿,今日我去东临阁,只是陪额娘赴宴,并不知道馨瞳所说之事,也没有怀疑你。”顿了顿,又道:“府内的谣言致使陆兄避走,也委实是我的过失,我答应你,即刻派人去江南请他回来。从今日起,一定不让你和腹中孩儿受半分委屈。”傅恒说了半晌,雨棠只似一尊石像,一言不答。
傅恒耐着性子走近,在她身旁寻了处坐下,一手试探着想要抚上香肩,正要得逞时雨棠起身另换了一处坐下,继续看书,旁若无人。傅恒无法,只好上前夺过书册,雨棠此刻方抬眼瞧他,只斜睨了一眼便别过头,寻出针线盒开始刺绣,笃定了主意不想理他。
一时急的他方寸大乱,见了针线筐中的银剪子便生出一计,扯下身上昔日雨棠所赠的香囊袋子便要绞碎,雨棠被逼出声:“你既不想要了,还我便是,不用糟蹋东西。”见她答言,傅恒心下欢喜,即刻将剪刀甩向一旁,“夫人终于肯理我了,夫人送的东西何其珍贵,我又怎会忍心绞碎。棠儿,方才回来时下了雨,你可有淋湿?”
“没有。”傅恒见情形有所缓和,问道:“棠儿,我已将馨瞳打发了,我们还像从前一样。”雨棠笑了笑,“中堂大人的话真好笑,破镜难重圆,人无再少年,东西坏了就是坏了,就算如何修补,也断不会是从前的样子。”傅恒闻此心内冰凉,挺直了背脊道:“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不怎样。”
面对她冷然的模样,傅恒也不由急了,掏出匕首放在雨棠手中,指着左胸道:“你要是不解恨,就往这里刺,别像个冰人一样折磨我!”雨棠一把甩开匕首,“你不必这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若不想对着我,我明日便进宫去陪阿姐,不会再碍你的眼折磨你了。”
书房里傅恒酒醉的荒唐一夜,始终是雨棠心中抹不去的烙印,背叛的伤害远胜万千,无法挽回。傅恒自知理亏,也知自己无辩驳之言,只黯然道:“你好好休息,我也不在此打扰你了,一切随你的心意吧!”
今夜于傅恒,雨棠,馨瞳,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满腹仇恨的馨瞳此刻被东临阁主人带回府中,身上衣衫湿透,腹内空空,昏暗的小屋内四处堆着草胚柴火,像极了她在万府居住多年的柴房。她环抱着双臂蜷缩在墙角,心内绝望,难道自己又要被打回原形,受尽虐待了么。
此刻柴房门咯吱一声,即刻又被关上,暗夜里却出现了两点墨绿星芒,馨瞳靠近了些,方看清方才放进之物乃是一只猎犬,猎犬脚边搁着一碗带肉的饭食。馨瞳因饿久了,喉中不觉吞咽了口冷涎,只是那小碗旁的猎犬防备地盯着她,仿佛随时准备扑将过来。两相对峙了些时候,馨瞳急中生智抓起一块石头扔向远处,那猎犬几乎是同时就追了过去。
她即刻上前抢过米饭便狼吞虎咽起来,猎犬很快知道被骗,转头就扑向她。馨瞳忙又往嘴里抓了几口饭,一碗砸向猎犬,“畜生!连你也敢欺负我!我···我打死你!”猎犬被惹怒,狂吠一声,上前一口便咬住了馨瞳袖口,“啊!”她惊恐之下抄起手边木棍就与猎犬搏斗开,“畜生!我让你咬我!”猎犬扑上身就要咬下,她却先一步咬住了畜生脖颈死死不放,直到那猎犬不再挣扎,她方愣愣地甩开沾满鲜血的猎犬尸身,靠在墙上喘起粗气。
窗外盯着这一幕的贵公子露出笑意,柴房再次打开,一管家模样的人走进,“姑娘之勇尤胜男子,请随我前去梳洗一番,我家公子有请!”
馨瞳此刻方知自己的机会又再次来到,冷哼一声,“我并不认得你家公子,也不想去见他,何况小女子被囚禁在此,这一身污垢,恐也是拜贵公子所赐,不必假惺惺的!”管家:“小丫头,你别不知好歹!我家主子召见你,乃是你的福气,这年头,一口傲气值几个钱,你可别不识抬举,!”
“海荣!不得对姑娘无礼!”一袭锦袍,脚踏滚金官靴的男子颇具气势地踏入柴房,满面的诡异笑意,管家躬头哈腰,恭敬相迎,甚是敬畏。


第二百二十章 做个买卖


她在傅府也算有些时日,深知能着此官靴者官阶必然不低,他收留自己,又以此残忍手段试探,想必是在斟酌自己的价值,“不知公子为何囚禁小女子于此?”
“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只是欣赏姑娘,想同姑娘做个买卖罢了,。”馨瞳秀眉一挑,“买卖?我一个落难孤女,除了这身皮肉,倒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交换的。”锦袍男子蹲下身,以折扇挑起她的下巴笑道:“姑娘这副皮肉确实生的不错,只是我府中并不缺姿色妍丽的侍妾,我想要买的,是姑娘的一颗无畏之心。”
她闻之一愣,“我还是头一次听闻这样的买卖,心,我可以卖,只是这代价,不知公子可付得起!”他挪开折扇起身,“姑娘是聪明人,若咱们的交易谈成,且不说偌大的东临阁主,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锦绣前程也是唾手可得,。”馨瞳此时方真动心,“此话当真?”“若姑娘觉得在下不可信赖,可随时终止买卖!”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不过在此之前,我总该知道同我做生意的,是何许人吧。”锦袍男子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管家甚为自傲道:“我家主子乃是当朝军机重臣海望的长公子,官拜九门步军统领兼武英殿殿前都尉,世袭的爵爷,姑娘,你有褔了。”
馨瞳自嘲,究竟是福还是祸,还未可知,自己身上尚有可利用之处,那就各取所需吧!就算境遇再差,也不会再似今日般狼狈不堪,任人羞辱了。从今以后能支撑她一腔热血走下去的,便是这无尽的仇恨与**了。
这一日雨棠如往常般至长春宫请安,曲姑姑至殿外相迎:“棠福晋吉祥,皇后娘娘昨儿歇的晚了,此刻正在更衣,娘娘说这几日殿外的牡丹开的甚好,请福晋前去赏玩,娘娘即刻就到。”“姐姐素来最懂我的心意,劳烦姑姑了。”
紫禁城中的四月最是惬意,昨日微雨,庭中的牡丹像滴泪的美人一般,惹人垂爱。雨棠一袭嫩黄色旗装裁剪的略有些宽松,微微俯身时更显得摇曳生姿。院门处一行丽人缓缓步入,为首的女子远远见到俯身的嫩黄身姿,观其通身气派,心下便有了主意,向雨棠疾步走去,盈盈一拜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臣妾常在珂里叶特氏子榆。”
雨棠听此诧异转身,正想瞧瞧是哪位冒失的宫婢,见面前的宫嫔身着俏粉色衣裙,低垂着头,一副温婉姿态,便含着笑欲出声,这时那位常在的近身宫女连忙上前小声道:“主子,这是傅六爷府上的棠福晋。”珂里叶特氏此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局促极了。偏生还有人雪上加霜,“哟,今儿可真热闹,有些个上不了台面的着急巴结皇后娘娘,没成想却拜错了庙门,真是可笑!”来人的花盆底子还未在院中立稳,一句话便显现出其声势。
这位宫娥一身靛蓝色蜀锦,鬓上珠光宝气,容色娇艳,观其便是满蒙贵族的出身,出言更是狂傲非常,“棠福晋这一身的珠翠行头,真是荣显非常,也难怪榆常在会认错。”雨棠与她往日无冤,更是素不相识,受此一言,也无意与她相争,便只一笑欲避入殿中,。手臂却忽被身后之人挽住,“让妹妹就等了。”
雨棠回首,见是荣儿,便俯身行礼,“皇后娘娘万福。”荣儿依旧挽着她的手扶她起身,小声道:“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以后不必多礼,方才那是内大臣陈廷纶家的闺女,年纪小又娇惯些,你别往心里去。”“棠儿明白。”
自长春宫长阶步下,皇后始终与雨棠两手交握,两人皆步态端然高华,好似一人,行至陈贵人面前道:“陈妹妹有所不知,弟妹这一身妆袍乃是本宫特命内务府所制,与本宫素日所着的样式一无二致,只是花色更为淡雅,若是妹妹喜欢,本宫也可再制一套赠与妹妹。”甚是明了的偏宠,令陈贵人颜面无光,“不不,臣妾不敢僭越!”
一众丽人至中宫拜见了皇后千岁,皆随着教习嬷嬷去了各自宫室,荣儿方长舒了口气,歪坐榻边。雨棠为她摇扇,“可辛苦姐姐了,今日入宫的新人这样多,有的忙活了。”荣儿似笑非笑,“如今我已为皇上诞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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