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瓜尔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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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福晋瓜尔佳-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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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还遥遥向底下的雨棠敬上了杯水酒。
雨棠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见众人皆在,也不好发作,。忽有一体格健壮的汉子冷不丁握住她的手腕,雨棠毫无防备下将茶盏摔落在地。那汉子见状越发大胆起来,“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你整日为旁人把脉,今日也让大爷帮你把一把!”药庄的学徒们见状上前解围,那大汉起来便是沉沉的窝心脚踹去,药庄内皆是文人,哪里经得住这些,不消一会儿,便悉数倒在地上喊痛。陆茗在楼上见了并不急于帮手,自家妹子有几斤几两,他可是了解得透透得了。
那大汉收拾完药童,早已大汗淋漓,转身又要过来滋扰陆芸,她只任由那汉子擒住手腕,柔媚一笑,另一只手便勾上了他的脖颈。她避开头屏住呼吸,右手便将银针插入壮汉后颈间,立时那汉子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你们将他抬得远些,找一处腌臜之地将他放那小惩大诫便是了。”
排队就医的病患们见此皆赞叹陆家二小姐的智谋过人,才貌双全,享誉便更甚。那些插科打诨,装病装痛想来占便宜的也都作鸟兽散了。
钦差代天子巡视苏杭,恩抚病患,两地知府,织造上下各级官员皆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着迎接。苏州知府一早便在驿馆内候着,直至黄昏,钦差大人方至。傅恒拂了拂衣袍,一进门便问他城内疫情,陈知府支支吾吾了片刻,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回大人,疫情···疫情已然受到控制,想必过些时日便能肃清。”
傅恒拍案而起,“好你个陈忠,你这个名字取得当真可笑!本官晌午便到了城中,四下查访了一番,时疫不仅未得到控制,反而蔓延更甚,更荒唐的是,你竟将患有时疫的百姓驱逐出城外,任其自生自灭,更波及临府杭州,简直昏庸!”陈忠听此早已六神无主,伏在下首颤微微道,“傅大人息怒,下官罪大恶极!请大人恕罪!”傅恒暂时敛住怒意,“如今正值用人之际,此事先不同你计较,明日一早,你将苏州制下所有官员齐集到苏州府衙,本官有事相商。”“是···是,下官这就去办。”
 

第七十八章 咫尺天涯(下)
几日义诊下来,陆芸腰腿酸痛地回到府中,远见着自己的无良哥哥走来,转头便要躲开,。陆茗手持折扇一路急步追赶,好不容易绕至跟前,作了个揖,“为兄这厢给小妹赔礼了,是我的不是,令小妹劳累至此。”她也不是好惹的主,一把夺过折扇挑起陆茗下巴,止不住地笑道,“好啊,若要妹妹我解气,明日便放我一天大假,说来谁会相信,至苏州府近七日了,我这个陆家二小姐竟连远近盛名的苏州河都没见过。”陆茗自是百般哄着,“好好好,你说什么都依你,明日为兄亲自做向导,带你领略我苏州的风情。”雨棠这才将折扇归还,“这还差不多。”
苏州府衙素来便是极清静之地,多珍藏着奇珍异宝,名家字画,从未如今日般天光未亮便击鼓议事,特许百姓旁听,。傅恒身着朝服端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宝珠红顶,随行武将呼延佐手持尚方宝剑随侍在旁。如洪钟般正气凛然之声,“今日将各位同僚齐聚一堂,是想对时下城内的瘟疫商讨出个解决之道,你们可有良策?
满室官员未摸清这位钦差的脾性,只见为首的知府陈大人都畏首畏尾,旁人自是更加不敢出声,偶有几个没眼色的,所言也尽是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毫无建树。傅恒见一官袍陈旧,鞋底都开了口的官员低着头,静静立在人群后面,凑近了看,刺鼻的酒味迎面扑来,揭下红顶子,此人竟闭着眼打盹儿,身旁的官员上前将其摇醒,此刻他方睁眼向钦差行礼,“下官王之孝拜见钦差大人。”
傅恒有几分疑惑,名字听着甚是耳熟,细细回顾了一番方想起来,“你便是那个以雷霆手腕肃清了两江盐市的奇人,我记得三年多前皇上向先帝保举你做了奉县知府,怎么今日身在此处?”王之孝也是牛脾气,满口的酒气直言不讳,冷笑一声,“下官承蒙当今圣上隆恩,只因得罪小人,遭到贬斥来到苏州接任通判,已有两年了。”
“着实屈才,你对苏州城内的疫情应当并不似表面上这般漠不关心吧,有何高见?”王之孝随手拿起案几上的茶盏,一杯凉水自头上淋下,霎时清醒了几分,“傅大人初来苏州,可能还不知道,苏州有个享誉江南的陆氏药庄,陆府之内人人精通医理,若能得他们出手相助,加上官府之力,疫情必然可得到控制!只是···”傅恒闻此良方,急道,“只是什么?”王之孝叹了口气,“下官之前也曾登门造访过,陆家祖上有家训,陆氏药方不得外传,因此官府无法及时防制疫情,以致疫情蔓延,不过日前听闻素有怪医之称的陆家大少爷回府了,此人行事向来不按常理,若能见到他,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傅恒闻之心内总算有了些底,“此时从别处征调名医犹如远水难解近火,既然城内便有高人,本官便前去拜会一番,王之孝,明日你与本官同往。”王之孝有志不能伸,早已憋屈日久,如今有为朝廷效忠之机,自然是无不从命。
 

第七十九章 陆氏药庄(上)
陆芸今日放得大假,心情大好,着意挑了身粉色绣着夕颜的衣裙穿上,髻上斜斜簪了支剔透的水晶钗子,更显得气色姣好,俏皮清丽,。近年来无拘无束惯了,吩咐了侍女不必跟着,便独自来敲兄长的房门。
透过窗扉,她瞧见陆茗此刻正在镜前更衣,先是一身泼墨画印染的乔其纱罩袍,在镜前思忖了片刻,后又换上了套袍角印有翠竹的锦衣素袍,展开折扇,在镜前径自微笑着,陆芸见此不由发笑,手肘触动了窗户架子,木棍蓦地落下,。陆茗应声而出,“好你个小丫头,才来了几日,便学着府里的坏习惯听人墙角了。”雨棠假意叹了口气,“诶,真是冤煞芸儿了,走南闯北见过的俊俏男子不在少数,今日一早竟一时不慎见着了哥哥更衣的场景,直令人捧腹,真是罪过,罪过。”陆茗见她巧舌如簧至此,甚是可爱,兴致又极佳,便并未与她多作计较。
辅一出府,陆茗便带着她来到苏州最盛名的织造轩挑选料子,雨棠一副失望之态,“原以为苏州府与别处不同,没想到也不过市集繁华了些,真真无趣。”陆茗细选了把妃色双面绣团扇在她背后比划,雨棠转身睨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向外间去了。
货郎摊前的脸谱形态各异,雨棠挑了一个红脸的附在面上把玩着。摘下面具的那一瞬,透过重重纸伞,恍若见着了故人,陆茗忽从身后一拍,她方回过神来。“原来你喜欢这些玩意,亏得我还精心为你挑选了把团扇。”雨棠接过扇子,“还不赖嘛,走,带我去苏州河玩玩,市集上哪有什么可逛的。”“行行,咱们先去游苏州河,等到晌午再去醉月楼吃那一品肥鸭,真是快哉!”
远处粉色的丽影一闪而过,容颜像极了自己未及拜堂的妻子,傅恒有些徨神,兜兜转转了几年下来,也寻过不少地方,容貌有几分相似的有,却终是没有她那番的风姿绰约。王之孝见他停下便问道,“大人在瞧什么?”傅恒只微微笑了笑,摇着头,“见到一位容貌甚似故友之人,许是纸伞彩墨繁杂,晃迷了眼。咱们赶紧去吧,既是有求于人,便该早些,以示心诚之意。”
二人及至陆府,便闻家主不在,仆人引着两位贵客至花厅内等候,陆总管亲自奉茶招待,“我家少爷与小姐一早便出门子去了,说是四处逛逛,也不知何时才会回府,两位大人不如···”傅恒饮了口茶,沉稳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二人在此静候便是。”陆总管见两位大人是打定了主意要见自家主人,便也只好陪着笑招呼,一面差人出去寻着。
 

第八十章 陆氏药庄(下)
苏州河在江南颇负盛名,徜徉在河畔,有淡淡的脂粉香伴着微风吹至,。雨棠顺着风向望去,河边成排的画舫停驻在一处,雕栏画壁的,偶有衣着艳丽的年轻女子出来浆洗衣裳,蓬着头面。“诶?这都日近午时了,画舫上怎么这般安静,虽说女子缠头费时,却也用不了这样久吧。”陆茗强忍着笑意,“只因他们做的皆是不过午后便不招呼人的活计,起的自然比旁人晚些。”看着他滑稽的样子,雨棠便明白了话中深意,即刻便将话锋转了去,“原来如此,想必哥哥也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才对这儿的营生时辰这样了解吧!”
不知为何,陆茗原也不是个善主,每每见了陆芸,便变的语塞起来,“妹妹若有兴致,咱们便一道去画舫上溜一圈,试试个中滋味如何,。”雨棠毕竟未经人事,提及此等烟花之地,面上自是有些挂不住,“不与你说这些了,我饿了,说好的肥鸭呢?”“自是在醉月楼东阁了。”
陆总管眼瞧着日头到了正午,便吩咐厨子预备上一桌好宴,自己则至府外候着,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兄妹俩酒满饭足地回府,此刻正想小憩片刻,见此情状,陆茗便有些不耐烦,“让他们候着,本少爷这会儿乏得很!”雨棠见管家甚是着急,温婉地问道,“究竟是何人,令陆总管这样踌躇。”
“是京城来巡视疫情的钦差大人,今日一早便来了,有位王大人早前也来过,是为着咱们陆府的药方,想必此次亦是为此,少爷若不亲自回绝了他二人,恐难以打发,又开罪朝廷呐!”陆芸听此指节一滞,“京城来的大人自是该仔细应酬才是,不知是哪位大人,咱们也好摸清了脾性对症下药。”那陆总管甚是谨慎,凑近了方道,“是当今皇后的胞弟,权倾朝野的国舅爷傅大人。”陆芸此刻只觉脚下虚浮一片,果真是故人,陆茗扶着她至一旁,“若我所料不错,这位国舅爷想必你是相熟的,难道,害你跌下山坳受重伤的便是他?你等着,我这便去打发了他!”雨棠拽住他的衣袖,嗫嚅着,“不,他只是我一位故人,药方之事,还请兄长多多担待才是。”陆茗转身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花厅内一桌药膳独具陆府特色,一众绝色侍女侍奉在侧,陆茗人未到,笑先至,“陆某有事在身,未曾迎接远客,望两位大人切莫见怪。”傅恒见主人将至,便谦和起身相迎。一进花厅,陆茗便认出了这位钦差便是自己三年多前在五台山中所救的贵胄公子,只是以陆茗今日的一身装扮派头,这位品性纯良的傅大人是断断不会想到眼前之人便是当年救下自己的泼皮猎户了。
“陆公子悬壶济世,惠及世人,我等二人在此等候些许时辰并不妨事。”陆茗见他仍如初识时的那般谦恭知礼,心下便很是舒畅,举起酒壶亲自为两位贵客斟酒,“只是微薄之力罢了,难登大雅之堂,两位大人今日着意来此,恐怕并非是来夸赞我陆某如此简单吧!”
 

第八十一章 稀世药方(上)
王之孝直人快语,“久闻陆公子大名,不久前我也曾来访,只是适逢陆公子远游,不曾详谈,我二人今日实为城中时疫而来,望能借府上医治时疫的药方一用,如此便可尽快缓解苏州府疫情,。”陆茗无奈道,“不是陆某不肯相助,只是上有祖训,实在不敢违逆啊,我陆氏药庄已广开义诊,为城中百姓赠药医治,如此已是尽了最大的本份了。”
傅恒在旁静观,王之孝不甘心就此作罢,仍欲出言相求,被其拦下,“诶,既然如此,今日我等三人便只谈风月,不论其它,来,陆公子请满饮此杯!”陆茗谈吐风雅,精通诗书,两人相谈甚欢,只余王之孝在一旁干着急。临别之际,陆茗亲手画了幅山水赠与知音,“傅兄若得空,便常来陆府找小弟小酌几杯,随时恭候,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傅恒亦欣然接下,“此次来的甚是匆忙,身无常物,待愚兄回到驿馆,亦书丹青一幅,回赠贤弟!”
一路上,王之孝剃头挑子一头热,“大人,您此次前来,不尽力为药方周旋,竟与他只谈风月,下官倒是不知大人心中如何打算的,又置水深火热中的苏州百姓于何地!”见他怒气冲冲,傅恒只好细心劝解着,“这位陆贤弟提及药方不可外传时面上也甚是无奈,依他的脾气八成对此也是不大苟同的,只是碍于祖训罢了,本官今日与他诚心相交,来日方长,风月之余再旁敲侧击一番,必能事半功倍。”
陆芸虽在醉月楼饮了些水酒,廊下一阵微风,便将醉意悉数吹散。斜倚在窗边,手心不知何时抓起了把团扇,凝眸望着园中的似锦繁花,便忆起了往事。昔日于井底相救,永寿宫的整夜陪跪,身陷囹闾时的舍身相救,近些年想起来不是没有动容的,原本已下定决心嫁他为妻,岂料天意难测,遭逢横祸后为保性命只得避走它乡。今日故人近在咫尺,自己心中却又再次犹豫了。
见她凝眸沉思着,陆茗有些不忍打扰,院里眼尖的半夏丫头急着上楼叫嚷道,“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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