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淮佯作不懂的摇头道:“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至于规则,待会管事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喂!夏蓝儿瞪眼,好歹自己代表的是你云舒淮云老板的面子吧?要不要这么不近人情?!
云舒淮失笑,拍着夏蓝儿的脑袋安抚道:“虽然闯关的内容并不是一成不变,但总的说来不外乎‘文武’二字,莫要担心。”
夏蓝儿不死心道:“那‘武’呢?”要是来几个功力高深的守住关口,夏蓝儿觉得自己的结局会很凶残!
云舒淮笑眯眯的回道:“怕什么,有老板给你撑腰呢。”说着拍了拍夏蓝儿的肩膀,似乎在表达“我相信你”这一主题,和现代那些压榨员工万恶资本家颇有些相像。
翻了个白眼,夏蓝儿看着站在一边的管事和其他几人。既然云舒淮都说给她撑腰了,夏蓝儿觉得自己也不必给他们什么好脸色,反正一切有老板啊,自己只是一个被拉出来顶仇恨的小兵而已。虽说路人无罪,但夏蓝儿这些时日颇为不爽,这帮人撞到了枪口上,少不得要被拿来消遣一番了。
颇为不屑的看了管事和那几个人几眼,夏蓝儿很是傲气的开口道:“没听到云哥的吩咐么?本姑娘今日来闯五楼,你们不去准备准备,在这里装柱子作甚?”
你大爷!因为云舒淮态度不明而心里有些打鼓的五男四女外加一个管事心里同时问候了夏蓝儿一句,倒不是夏蓝儿说的话有多么欠揍,而是她那个高傲的态度实在是让人牙疼。就好像自己这一帮人都是路边的野草,她大小姐瞥上一眼都是屈尊降贵一样。
云舒淮在一边看的差点笑出来,看来这个披着狐狸皮的小兔子的确是恼了,自己一路上把她得罪的够呛,偏偏她拿自己没办法,这帮人这个关头撞上来,可不就是找死么?
云舒淮轻咳一声,不冷不热的看了管事一眼,管事一肚子的不满全部吞了进去,丝毫不敢发作。他对着夏蓝儿硬挤出一丝笑容,“因为姑娘还未达到登上二楼的标准,因此需要先过了二楼的关卡才行。”
夏蓝儿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还是板着脸说话吧,没的挤出一副本姑娘逼良为娼,良家子强颜欢笑的嘴脸来,真是倒胃口。”
她大学的时候系里出过一个奇葩女子,整天摆出一副高贵不可侵犯,尔等凡人通通都是蝼蚁的样子,天生长了一副嘲讽脸,逮谁喷谁。她和朋友们几无聊的时候就学着那位奇葩姐们儿的说话方式当调味剂,现在摆出架势来,完全没有任何生疏,拉仇恨妥妥的。
管事:“……”本来就纠结错乱的脸一下子绿了。
云舒淮听了夏蓝儿那句话,再看了看管事那张老脸,脑子里一脑补,嘴角顿时一抽。
在场的其他几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管事深呼了一口气,坚强道:“还请姑娘出示身份牌。”
夏蓝儿拿出刚捂热乎的方形牌子,在管事想要接过的时候往回一撤,很是勉强道:“就这么看吧,本姑娘给你拿着。”说完拿着牌子在管事面前晃了晃,又翻出另一面在管事面前晃了晃,然后飞快的收了起来,一副嫌弃到底的样子。
管事僵硬着将伸着的胳膊撤回来,脸色又绿了几分,他扫视了二楼几圈儿,眼睛放在几副楹联上,之后板着脸对夏蓝儿道:“二楼关卡很简单,请这位锦城书院的夏姑娘出一副对联便是。”
他心里对夏蓝儿恨极,原本是想刁难她一下。但莫说这个女人是锦城书院来的,她身后现在就站着一位上得了五楼的贵客,就是借他几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得罪夏蓝儿的,因此出了个还算符合标准的题目。
但对联这么个东西,可雅可俗,做出来不难,难的是做出来好的,他心里打定主意认为夏蓝儿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女人,自然等着看她的笑话。管事对着一边的侍者一招手,侍者将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拿上来。
脸色已经恢复不少的管事依旧听话的板着脸道:“请夏姑娘留下墨宝,我等也好将夏姑娘的名字登在榜上。”
夏蓝儿将装逼进行到底,反正这几人之前让她不痛快,她自然要一一回敬回来。她家那些小师侄们谁不知道最不能做的事就是在她夏蓝儿面前拐弯抹角骂她,更别提这几人还顺带了她的家人,不知道因为穿越和家里人天人永隔的女人最伤不起么?!
夏蓝儿走到铺好的宣纸面前,看着干干的砚台和桌上的一碗清水,有些不悦的看了管事一眼,管事的脸一下子白了。
因为上二楼这个榜的人太多,他们对闯二楼关卡的人都没什么正式的规格,那些人也不会觉得自己被怠慢,毕竟一楼有一楼的规矩,要是真的厉害,早就走后门直接闯更高的关卡了,谁还会留在二楼磨叽?但短短一点时间已经被夏蓝儿气得肝疼管事看着夏蓝儿那个淡淡的眼神,觉得自己似乎又要乌云罩顶了。
云舒淮在一旁看的兴致正浓,看夏蓝儿似乎因为无墨不愿下笔,很是屈尊降贵的上前帮夏蓝儿磨起了墨,导致夏蓝儿一转头看到自家老板如此“贴心”,有些不适的抽了抽嘴角,她此刻和管事竟然有些心有灵犀,都觉得自己似乎要乌云罩顶。
云舒淮轻笑一声:“你‘云哥’亲自帮你研磨,蓝儿还不快快着笔,也好让‘云哥’赏鉴赏鉴。”
他将“云哥”两个字故意咬了重音,夏蓝儿干咳一声,虽然她原本以为老板该不会如此小气,但现在自家老板就是这么小气了,她也不敢去撸虎须,只得拿起一边拿起毛笔,一边点头。
……话说就像考试的时候老师站在自己旁边一样,换了自家老板也是一样有些紧张啊。
夏蓝儿目视前方,坚决不看云舒淮那张俊脸,而后屏息凝神,手腕悬空,笔走龙蛇一般将一副对联写了出来。
云舒淮本是好奇她会写些什么才会上前,现在一看,“噗嗤”一声便笑出声来。只见上面两行潇洒的字迹,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娟秀,不羁中透着灵动。内容也十分有趣,乍看很是有道理,再看却发现这对联用来骂人的确是极妙的。
一旁等着看夏蓝儿笑话的人一听云舒淮的笑声不由更加好奇了,这下全都围过来想看看夏蓝儿写了些什么,管事自然也将头伸了过来,却不想一看之下,他一张绿的不能再绿的老脸直接呈青黑色,那五男四女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夏蓝儿搁下笔,面前白纸上写着二十二个黑字:
墙头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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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所谓幕后黑手
墙头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一联写完,管事和一边看到此联的五男四女全部都黑了脸!夏蓝儿耸肩,拉仇恨不是咱的错,谁教你们太目中无人?
云舒淮轻咳一声,夏蓝儿连忙小碎步走到自家老板身后,作为打工仔,夏蓝儿觉得自己的职业操守好高,反正和这几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恶心他们一顿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管事觉得这副对联如何?”云舒淮笑问。
“妙极妙极!”可不是妙极?简直恨的人吐血!管事一张绿的堪比青蛙的老脸愣是堆满了笑,云舒淮想起夏蓝儿那句“本姑娘逼良为娼,良家子强颜欢笑”,顿时脸色有些扭曲,“啪”的打开折扇,云舒淮一边挡脸一边侧过身子,脑补强大的人一样伤不起啊……
轻咳一声,云舒淮余光瞥着眼里笑意盈盈,明显偷笑中的夏蓝儿,对管事吩咐道:“你去登记一下,锦城书院的夏蓝儿夏姑娘准备一鼓作气直闯五楼,夏姑娘将从钱塘出发直上京城,沿路会一直闯关,你让……唔……苏州徐州和京城三处的摘星楼做好准备。”
管事连忙应是。夏蓝儿身体一僵,她本来还以为今天一天就能结束来着,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自家老板明摆着想要自己名扬天下啊!这是要做什么?!
拽了拽云舒淮的袖子,夏蓝儿看着云舒淮转过来的脸,刚要说话,突然听到“咕噜”的一声,两人的目光顿时向下移动,目的地是……夏蓝儿的肚子!夏蓝儿欲哭无泪!要不要这么糗啊!连那边只顾着黑脸的几个人都看过来了啊!
夏蓝儿郁闷了,连想要说什么都给忘了,却听自家老板笑着道:“这是饿急了?早告诉你莫要只顾着减肥,这下难受了吧?”
夏蓝儿黑线,老板你到底是有多想黑我啊!项羽刘邦两位前辈你们到底是有多奇葩啊!谁会没事找事将“减肥”这一话题都给录到自己的语录里面啊!咱们在古代人眼里还有没有**了?!
再说了!这么直白不含蓄没内涵的词语你们这些古人是怎么没有一点心里障碍的照单全收的?你们不应该伤春悲秋的说什么“楚王爱细腰”、“沈腰潘鬓”、“腰如束素”么?
再再说了!本姑娘身材良好,丰乳纤腰!要不是老板你吃着一桌子的甜食,作为打工仔的我会拿出这么蹩脚的理由么?!
想起今天的早餐,夏蓝儿越发感觉自己前路无光。本来一大早的发现自己昨晚又一次中招就一肚子的气,沐浴的时候这人还来凑热闹,虽然没有真的吃亏,但想想就觉得不舒服啊!
再加上这位老板品味独特,简直是不吃甜食会死星人!她早餐只捏着鼻子灌进去一碗甜的要死的莲子粥!所以她现在当众出丑压根儿就不是她自己的错!不是!
夏蓝儿周身散发出一股子深深的怨气来,几乎有具象化的趋势,那几个围观人士原本还想说两句话找回自己的场子,但一看夏蓝儿这样,脑子里的警钟敲得“当当”直响,很是干脆的回到了自己原来待的地方,连那位对云舒淮很是虎视眈眈的姑娘也相当的识时务,没有来找罪受。
云舒淮帮夏蓝儿接过管事递过来的一面刻着“二”,一面刻着“夏蓝儿”的牌子,直接拉着夏蓝儿从二楼的另一面楼梯向后院儿走去,夏蓝儿还沉浸在之前的丢脸事宜之中,对场地的变化完全没有一点感觉。
摘星楼后院儿格局一向是大同小异,当他们走过弯弯曲曲的小径,踏过繁复幽静的花廊,走过嶙峋怪石和淙淙流水,最后停在一处颇为眼熟的院子面前时,夏蓝儿才堪堪回过神来。
夏蓝儿抬头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院子,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云舒淮,她说怎么老是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样,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在杭州的摘星楼住了一个多月,她就算在宅也四处溜达过,那里的小厮不是说每一个摘星楼这个方位的院子都是不允许客人入住的么?所以云舒淮前后两次堂而皇之的带着自己住进来,这说明了什么?!
“老板……摘星楼的幕后黑手不会是你吧?”夏蓝儿跟在云舒淮身后进了主厅,她打量着和今早离开时住的那个院子像是孪生兄弟一样的地方,很是诧异的问道。
“幕后黑手?”云舒淮挑眉。
“咳……口误,小的想说的是背后的东家。”夏蓝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竟然直接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这人不会又用了那什么“惑心”吧?!
“哦?”云舒淮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夏蓝儿头皮发麻,虽然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那个银质缠枝鸟雀熏炉,但心里的警戒线却绷得更紧了。在没有外力干涉的情况下,自己对云舒淮的防备却越来越松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云舒淮将半掌大的牌子仍向夏蓝儿,夏蓝儿下意识的接住,就见那个非金非银的牌子上一面刻着“二”,一面刻着“夏蓝儿”,夏蓝儿瞬间就想到了之前被打断的问题……
她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在云舒淮身边坐下,诚恳道:“老板,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总得告诉我一个准话,反正咱们现在是一路的,您总不能让我一直这么糊里糊涂的吧?”
云舒淮懒散的倚在榻上,夏蓝儿在心里呲牙,大厅里要不要放这么不严肃的东西?而且最关键的是,你放了能不能多放几张,自己坐着硬邦邦的椅子,别人坐着软乎乎的贵妃塌,心里好不平衡!
心里尽管腹诽,但还是耐心的等着云舒淮的回答,却没想到云舒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蓝儿为何会将摘星楼的老板称作‘幕后黑手’?”
夏蓝儿:“……”
“无他,盖耳熟尔。”
“……?”
翻白眼耸肩,夏蓝儿语速极快的道:“能将一家客栈开的全天下都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第一要有钱,第二要有后台,第三要有自己的势力,这样才能在受到挑衅和针对的时候站稳脚跟。这势力除了表面上的一定还有暗处的,其中最必不可少的就是情报线,客栈是获取情报的三大风水宝地之一,另外两个地方就是青楼和赌场。”
“所以……?”
“所以这么一个有钱有权有势又这么神秘对天下又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的人绝对不是庸才,而且极有可能拥有极大的野心,这个野心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