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谁吗?!”
她莫名:“谁啊?”
我深呼一口气,尽量压下一口气:“昨晚你口中说的我那个‘良人’啊……”
她倒也一吓:“大……大总经理!”
我点了点头。
“嗷呜!她狼嚎一声:“那你不改备注!”
“忘记啦!再说我改了,你还是不知道他是谁啊!”我以前在电话和陈圆圆提起燕笙,从不直呼他名字,只称他“boss”
她捶胸顿足:“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拆散你们了,我怎么干了这种缺德事啊~嗷呜……”
随后又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他会认为你假期过得不愉快,是纯粹的发泄,没事的啊……”
我无语地摇了摇头,直接在聊天窗口上打下了一句话:“不好意思,刚才不是本人,是我死党,她没恶意的,燕总你别介意……”
灰色的头像再也没亮起过,我一直怀着惴惴的心里盯着屏幕,直到我妈来喊我们吃饭。
餐桌上,陈圆圆无视我怒瞪的眼神,很是殷勤地将我妈夹到她碗里的菜全放到了我碗里。
“干妈!双双比我瘦多了,她才要多吃点……”
我妈还纯良地直夸她是好孩子。我在桌下踹了她一脚,咬着牙看了她一眼,暗意:你给我等着……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中午我妈接到了一通电话;她手机开着扬声器;我隐约听到什么“三缺一啊;来不来啊……”
我妈忙搁下了手中的活跑了过来:“双双啊;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你和圆圆若要出去玩记得把门锁上;妈走了啊……”
看着她严肃的表情我也不拆穿她是去邻居家打麻将。见她拎着手提包走出了门,我一双手直接掐上了陈圆圆的脖子;嘴里叫嚣道:“叫你手贱!叫你手贱!”
陈圆圆被我压得喘不过气来;倒不是被我掐的:“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手贱!手贱!”
最后她许诺下午带我去B城最著名的甜品店喝下午茶我才勉为其难地原谅了她。
……
“唔,我要这个,那个也给我来一份;哦……这个看上去也不错;也来份吧。”
陈圆圆咬着她的零钱袋,神情有些哀怨:“双双……”
我瞪了过去:“怎么?你有意见吗?那今天的事……”
“没……没意见,要吃什么尽管点!”她豪迈地一挥手,脸上却是一派痛心疾首的表情。其实我只是想吓吓她,结账的时候我自会付一半的钱。
点的蛋糕上桌,甜蜜的奶香气扑面而来。我一记深呼吸:女孩都爱吃甜点,只因它有一种幸福的味道。
只是那蛋糕太过小份,不禁吃啊,几口就没了,价格还金贵,唉……
陈圆圆看着我面前的一堆空盘子,说道:“你真是个不懂情趣的人,蛋糕也要一小勺一小勺品味才好吃嘛,哪像你这样的,一口塞。”
我不以为然:“吃东西要大口吃才过瘾。”
“那你现在过瘾了吗?”
我舔去嘴角剩余的奶油:“不怎么过瘾。”
刚说完,陈圆圆忙护住自己的钱包:“说好就吃这些的……”
我撅撅嘴:真小气……
这时,帅气的服务生端上了一个整圆的黑森林蛋糕,上面点缀着各色水果,看了让人垂涎欲滴。我想起这好像是他们店里的镇店之宝,就那么一块也要将近十张毛爷爷。
我和陈圆圆吓了一跳,忙道:“不好意思,我们好像没点这个……”
那服务生笑了笑:“这是那边的那位先生送你们的。”
我顺着他的指尖看去,心脏突地一跳,整个人当即滞在了原地:不会这么巧吧!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出的这趟差竟是来B城。
看着那徐徐走来身影,陈圆圆也惊了:“靠!难怪今天老娘左眼跳得厉害,原来是有桃花运啊!这男人长得真他妈的太诱人了!”
我白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自己起身忙迎了上去:“燕总,你来B城了!”今日的他没有穿一身的西装革履,而是一身休闲的运动装。他这种人一阳光起来,魅力不减反增啊!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一双眼好奇地转向陈圆圆。
“我的闺蜜兼死党,陈圆圆。”随后指着燕笙对对陈圆圆道:“我公司的老大——燕总经理。”
陈圆圆的嘴里像塞了颗鸡蛋,良久才道:“双双,他就是你打电话一直和我提的‘boss’啊!你昨天还跟我说你们公司的总经理帅爆了,现在一看,他岂止是帅爆了,简直是帅到掉渣。”
她话出口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神啊!她怎么能说出来!怎么就说出来了!
“哦~她是这么说我的?”
燕笙一开口,我只感到一股血气直往脸上冲去,脸上辣的烫人。
陈圆圆还傻乎乎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倏地又收了回来,在自己的裙子上蹭了蹭再伸了出去:“你好,你好,闻名不如见面,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双双的好姐妹,陈圆圆。不用怀疑,确实和那明末清初的名妓的名字是一模一样的。”
我心里汗三条:有人会这么介绍自己的吗?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燕笙的嘴角竟轻轻勾了个弧度,手也伸了出去与陈圆圆握了握:“你好……”
我在身侧空了个位置,示意他坐下来。陈圆圆坐在对面便开始盯着人家泛起了花痴。
“哇呜,你真像我小说里塑造的男主角的形象,又帅又有钱。”
我抖了抖眉毛,耐着兴致解释道:“圆圆是网络作家,出版过几本小说。”
燕笙一脸恍然。我趁着空隙向陈圆圆使了个眼色。她不明,直接拿起叉子在黑森林上挖了一勺奶油往嘴里送去,嘴里嘟哝了一句:“白送的耶,不吃白不吃哟,谢谢你啊,帅哥总经理。”
我当时就在想,上辈子我定是造了什么孽才会交到像陈圆圆这样的损友。
燕笙倒是不在意,含笑地点了点头:“你这朋友,倒是挺有趣的。”
我想不是朋友而是喷友……
我恍然想到了一件事:“燕总,今天上午你是不是发我qq了,当时我不在……”说罢,脚在下面直接踹了一下陈圆圆了。
我这一脚当真是踹到了实处,陈圆圆哀嚎一声,见我瞪视着她:“是这货帮我登的qq。”
她终究是懂了,随手一抹嘴上了奶油,起立,站直,面朝着燕笙深深鞠了个躬:“对不起,上午是我帮双双登的qq,她和她妈出去买菜了,信息也是我回你的,语气不好,请见谅。”
嗯,不错,这话说得甚合我心,挽回了我的形象……
“我知道不会是她。”
我狐疑地看向身旁的人,见他眼角带着一丝浅笑,接着道:“她不敢这么和我说话的。”
陈圆圆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向我和他的眼神也愈发的暧昧。我一瞬间燥红了脸,忙转移话题:“燕总怎会来B城?”
陈圆圆嘀咕一声:“来看你罗……”
我暗地里又是一记飞毛腿踹了过去。
“来竞标一个工程。”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倒觉得刚才的问话有点多此一举的。他那样的人除了来外地办公事,还会干嘛?旅游?
陈圆圆眼球一直在滴溜溜地转着,见场面突然冷了下来,贼笑着凑了过来:“你问完了?问完了该我问了。”我来不及阻止,她一大推话就冒了出来。
“大总经理,你今年几岁啊?家住何方啊?爱好是什么?血型呢?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有恋爱过吗?有几块腹肌?觉得我们余双双怎么样啊……”
我登时就有种想死的冲动,就应该把她的嘴用订书钉订起来的。
场面正在尴尬时,耳旁突然传来一阵娇呼:“阿笙呀……”
是他的助理——Tina。她今日没有穿职业套装,一身纯白的雪纺连衣裙,衬得整个人愈发的清爽宜人。我见了心里顿时冒出一句文绉绉的古语:“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果然人美,穿什么都好看。
身旁的人已经站了起来,语带关心地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Tina笑着跑了过来,一手挽上了燕笙的手臂:“好些了,好些了,肯定是昨晚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刚才一喝咖啡就闹肚子了,等急了吧?”
他摇了摇头,嘴角的那抹浅笑看在我眼里竟觉得分外的扎眼。
“哎呀,双双!真的是你!你怎么也来B城了。”
原来我一直出于被她忽视的状态。
我动了动嘴,刚想回话,有人到是替我先说了:“双双家就在B城,为什么不能在!”
是陈圆圆,在我听来,她这句话竟有些犯冲。
还好Tina没在意,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晃着燕笙的胳膊:“我好了,我们走吧,那人应该等急了吧。”
燕笙无奈地点了点,回头对我道:“抱歉,先走了。”
我颔首,嘴角的笑也显得有些牵强。
陈圆圆嘴上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寨见,不送。”手中的钢叉却狠狠地戳向了那块黑森林。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景,我心头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有些酸,还有些苦……
他们,真的是很登对……
肩上被人轻轻地拍了两下,我转头对上陈圆圆关怀的眼神。
她安慰道:“在爱情的道路上难免会一失足成了瘸子,一回头却闪了腰,不过没关系,你有姐妹我,一切都会好的。那两人不会长久的,我刚才帮你下了诅咒,祝愿天下所有的有情人都是兄妹。”
我打了个寒颤:“你真毒……”
“我这是在安慰你。好了,你也别摆出一副失恋的表情了,来化悲愤为食欲,这蛋糕咱不吃白不吃。”
我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我刚才的表情有那样吗?”
“有啊!苦兮兮的,像哭又不像哭,像笑又比哭得还难看!失恋外加便秘的表情,都让你给诠释了一遍!”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你的星座占卜是不准了,我的真命天子至今下落不明。”
她一边唉声叹气,一边用叉子把剩余的黑森林蛋糕给划得面目全非,看得我是食欲全无……
“这蛋糕,还是你一个人吃吧。”
我和陈圆圆出了店在又在街上晃荡了几个小时,回家的时候我妈也已经在张罗晚饭了,厨房里传出阵阵乒呤乓啷的声响,不用说了,她今日铁定是输钱了。
我们刚坐下不久,门口又有了动静。
“干爸!”
“哦~圆圆来啦。”
我妈左手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了头:“哟……老余回来了,刚好赶着吃晚饭。”
我爸笑道:“就是回来赶着吃你做的晚饭。”
他声音可谓是中气十足,脸上却带着一丝倦容。我有些心疼:“爸,不是说明天回来吗?干嘛要赶着今天回家,在酒店里歇歇也好啊。”
“唉……没办法,政府遗留问题要处理哟~”
他原本拉着我和陈圆圆说话的,只是说到后来,他声音越来越轻,到后来干脆歪在沙发上睡着了,鼾声阵阵。
陈圆圆将电视的声音调到了最轻,我也从卧室拿了条薄毯出来帮我爸盖上。若是想要选择我真想让他早些退休,平日里不忙了就能好好休息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爸;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是阿。市中心的那块地有着落了,我心里的一块大石也落地了。”
他坐在沙发上;笑得眼角弯弯:“给了你在的公司建业。”
我一瞬间的怔忡,轻声回问:“给了谁?”
“上午对那块地进行了竞标;被你们公司投得了。“建业’在资金和管理技术上面确实比其他公司集团有优势;倒也不错。”
我猛然察觉,燕笙说这次来B城是为了办公事,原来竟是参加市中心那块地的竞标。
“双双阿。。。。。。”在我沉思的当会儿,我爸又说话了:〃今晚爸爸在xx酒店定了桌酒宴;陪爸去吃个饭,那些叔叔伯伯老是念叨着你,说好久没见到你了怪想你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我爸看我的眼神有那么点算计。我全身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戒备道:〃爸!你们几个凑在一起吃饭说的肯定是政府那些事,我去了干嘛!〃
这时我妈也凑了过来:〃是啊,你们那种场合还是不要让孩子去了,双双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
场面瞬间平静了下来,偌大的客厅只剩下陈圆圆的鸡爪猛敲键盘的声响,噼里啪啦的,嘴里还不合时宜地叫嚷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猪友!果然是一群猪友!〃
这厢,我爸的脸都快皱成了菊花,一只绿豆眼直往我妈眨着,手上还比了个〃ok〃的手势。
我爸在外人面前,常年维持着一副板正的面相,五官都濒临瘫痪的危机,突然那么来一下,面部表情几近扭曲狰狞,有些惨不忍睹。他脸上幅度太大,让我假装看不见都难。
我妈一开始还是一副迷茫的神色,最后我爸对着她做了个口型,她恍然大悟,连忙跑了过来:〃对对对!就照你爸说的,去和那些叔叔伯伯们吃个饭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去呗!〃
组织的意见转变太快,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背着我做了什么黑暗交易。
不过我的反抗起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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