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句点的时候,谁也没有料到孔慈竟然在聂风的怀里醒了过来,只见她身法灵敏,趁聂风不备反手拾起了他刚才因情急扔在地上的血饮狂刀,她以超过所有人想象的速度刺向了正在俯视着远处群山的文丑丑!原来,孔慈是会武功的,尤其是轻功,这些功夫是她看鹤源会练武之后不服气而去找雄霸传授她的,她心思敏捷学的自然不弱,只不过她不愿让人知道,尤其是风师兄和云师兄,因为一旦他们知道,她在他们眼中就不再是那个柔弱的,需要保护的小师妹了。
当文丑丑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束寒光射向自己的时候已经为时未晚,他大惊的退后一步,而就在这时,一抹粉色身影跃然挡在了他面前。接着他听到了一个让他瞬间感到天崩地裂的声音。
鹤源就这样倒在了他的身上。
“小鹤!”当步惊云看到那把血饮狂刀没入鹤源身体的时候,他瞬间如发了狂一般的奔来将鹤源拦在了怀里,他因悲痛和愤怒从身上散发的强大剑气将鹤源与他之外的所有人都震退了十丈,这其中自然包括文丑丑和孔慈。
聂风抱起孔慈,才发现她早已被震断了经脉,她虽轻功不弱,内功却不济,聂风慌乱的从怀中取出了一颗血菩提喂进了孔慈的口中。而文丑丑也被步惊云的内力震的吐了血,但是当他看到鹤源浑身是血倒在步惊怀里时,他在地上挣扎着爬向鹤源。
“为什么?你为什么?”步惊云抱着鹤源,嘴里不停的质问她,是质问她为什么要替文丑丑挡这一刀,还是质问她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离开他?他冷酷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任何冰霜,此时布满的只有恐惧,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恐惧。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他紧紧的抱着鹤源,紧紧的,永生永世他都不会放手。
鹤源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流血,那把血饮狂刀已经穿透了她的身体,世上再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她,这一点鹤源知道,步惊云也知道。
鹤源的手刚移动了一下便被步惊云整个握住,她能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抖,她冲步惊云努力的笑了出来,可是这更换来了步惊云的愤怒,她竟然还在冲他笑!
鹤源确实在微笑,因为在她的眼前似乎又看到了曾经逝去的一切,那道雨中寂寥的黑色背影又浮现在她的眼前,不论过去多久,那道背影都在她心底深深的铬印着,有了这道背影她才能感受到自己活着,自己仍然拥有温暖别人的力量。
这一切轮回都是她应还的业障,她无怨亦无悔,唯一愧对的就是步惊云,没想到因果循环之后,给步惊云的仍是这样一个结局。
她望着步惊云痛苦的脸,竭力说道:“我死之后把我洒在后山的瀑布里,我喜欢听流水的声音。还有,你一定要再去乐山镇看望于岳父女,因为我答应过楚楚要回去看她的,希望你能替我完成心愿……好好照顾天下会的弟子,不要归隐江湖,因为世上根本没有真正的隐退,那并不能给你带来真正的安宁……丑丑的总管做的还是不错的,希望他能看开一些……”
“鹤源,鹤源,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刀……你死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文丑丑匍匐着爬到鹤源身边,他一把抓住鹤源的胳膊声嘶力竭的叫道。
鹤源眼神涣散的看到满脸泪痕和悔恨的文丑丑再次牵动嘴角,她皱着眉头动了下手臂,步惊云知道她要动,声音哽咽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鹤源已经虚弱不堪:“我怀里还有一颗血菩提,是昨日风师兄给我的,你帮我拿出来给丑丑。”
步惊云眼里杀气四起,如果不是因为文丑丑,鹤源就不会死,但是此时在鹤源面前他只能伸出颤抖的手伸向她的胸口,他的手指触碰着她胸口仅留的温度,他的心更加撕裂一般的痛。他将血菩提取出后丢给文丑丑,然后一掌将文丑丑推出几丈,他不想此时此刻有任何人打搅他们。
鹤源反握住步惊云的手,她的眼神再也无法看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握住他的手,紧紧的。
她知道自己对步惊云是残忍的,所以她要帮他减少业障,她怕他在她死了之后再去侠王府夺千年冰冰魄,毁了人家老祖宗的元身,她怕他再去私闯后陵,杀人性命,所以他要他将自己的躯体火化。
她怕他以后孤苦,所以他让去乐山镇,希望他会遇到那个温柔如水、楚楚动人的姑娘。
步惊云冰凉的唇覆上鹤源同样冰凉的唇,他感受着她越来越弱的呼息,有一个念头在他心里嘶吼,如果他早日会有今日这样的结果,这个仇,他是报还是不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将【风云】完结了,不知道大家对这样的结局还算满意吗?【好怕大家会失望哦~~
昨天又看了一遍龙门客栈,不过我却又突然无从下笔了,所以明天会有另一部剧情出现,至于是哪一个,敬请期待,唯一剧透的就是——精彩依旧!haha~~~~
56【新警察故事】一
“优优;今天打扮的漂亮点;陪我一起去接阿祖。”表姐敲了下鹤源的门;直接推门进来,对着床上正准备起床的鹤源开心的嘱咐道。
鹤源成为夏优歌已经两个月了;对这个比她大二十五岁的表姐她早已习惯了她女强人式的命令口吻。
一个月前,真正的夏优歌从法国回香港渡假,由于事先没有通知她在香港的表姐让她前去接机;而是直接叫了一辆的士自己去表姐的家;准备给她一个惊喜;没成想惊喜变成了惊吓;的士车发生了交通 意外;她人直接被送去了医院,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这幅身体已经换了一个主人。
在医院养了一个月,伤养好之后表姐陈家珊才放心的将她接回家,陈家珊知道她这个表妹一向顽皮,她真怕她在香港会惹出什么麻烦来,好在阿祖在美国已经念完大学,明天就要回国了。阿祖一回来就有人看着这个小魔女了,她正好省心,所以今天她显得特别兴奋。
看着站在衣橱前选衣服的优优,陈家珊心里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一个月来优优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优优了,她说是来香港渡假,却每天呆在家里,白天不出去购物,晚上也不出去happy,难道她真准备一直呆在家里不成?
鹤源从镜子里看到表姐陈家珊在一直盯着她看,有些不自在的回过头问:“表姐,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陈家珊一挑眉,笑道:“我在看你是不是真的优优,怎么一年不见变化这么大。”
鹤源闻言抿嘴一笑,选了一件红色连衣裙在身上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我的变化哪里有你的变化大。”
陈家珊问道:“哦,我哪里有什么变化?”
鹤源道:“你变得越来越年轻,现在我们两个人走到街上,不知道肯定会以为我是姐姐,你是妹妹。”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一点鹤源可真算得了文丑丑的真传了。
“死丫头,就会胡说。你快点换衣服下楼吃早点,阿祖十点钟的飞机。”果然,陈家珊虽然嘴里嗔怪,嘴角眉梢却全是笑意,她吩咐完鹤源便转身离开了。
陈家珊身为地产公司的总裁,日理万机,今天肯抽出时间亲自去机场接儿子的飞机,可见她很疼她这个儿子。
鹤源也不禁在心里想,她未见面的这个外甥会是什么样呢。
鹤源梳洗好去餐厅吃饭的时候,表姐夫刚吃完早点正准备起身,在看她后,礼貌的向她打招呼:“优优早上好啊。”
鹤源微笑:“表姐夫早上好。”
表姐夫一边戴上警帽,一边冲陈家珊说:“优优和你不愧是表姐妹,都喜欢穿红颜色的衣服。”说完,他回过头对鹤源点头微笑道,“今天很漂亮。”
鹤源点头表示客气后,便在佣人拉好的坐位下坐好。
表姐夫是一名警察,准备的来说是一位官职不小的警察——北区总警司!所以,他就算在家里也时刻保持着一种威严,不苟言笑。人虽到中年,身材保持的很好,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把黑漆漆的手枪,不容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他与陈家珊之间就好像一对剑拔驽张的敌人,可是彼此双方却从不真正交火,每天的生活像极了一种固定的模式,彼此扮演着各自的角色。
只听陈家珊不无嘲讽的说:“真是难得啊,我们的总警司竟然会记得自己老婆喜欢红颜色。”
表姐夫的表情有些讪讪,鹤源在心里肯定的想,如果不是因为碍于她在场,表姐夫肯定会和表姐吵起来,因为他那张脸实在黑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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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挺拔的身材,一身黑色皮衣,棱角分明的脸上戴着一只黑色太阳镜,鼻梁高挺,嘴唇略薄,微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整个人英俊而有礼貌。这个人就是关祖,比优优大一岁的外甥。
陈家珊激动的和自己儿子拥抱过后,拉着他的手为鹤源介绍,语气里流露出做为母亲的自豪:“优优,这是阿祖。你自小长在法国,他很早就去美国读书,所以你们还没有见过面呢。”说着仰起头对站在身边的儿子说,“阿祖,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表阿姨优优。”
表阿姨,当鹤源从陈家珊嘴里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差点笑场,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帅哥竟然要叫她表阿姨,这真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阿祖摘掉眼镜,露出一脸无害的笑容,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有趣而好奇的光芒,他竟然丝毫不觉得别扭,大方的伸出手,礼貌的叫了一声:“优优表姨,你好!”
鹤源看着阿祖阳光帅气的模样,想着自己得来的这个可笑又新奇的称呼,嘴角噙着一抹笑不易察觉的苦笑伸出手和阿祖相握,“阿祖你好,以后多多关照。”
陈家珊在一旁笑着叫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哪来这么多客套。”说完对儿子吩咐说,“阿祖啊,你回来就好了,优优是来香港渡假的,所以你要代妈妈尽地主之宜,带她好好在香港玩玩。”
“知道了。”阿祖听话的答应下来。
走出机场的时候,鹤源的心里突然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关祖,美国读完书回来,母亲是地产公司老板,父亲是北区总警司,这样的身世让她感觉很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究竟在哪里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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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珊将儿子带回家中之后,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说晚上有一个必须出席的应酬,对于这一点阿祖显得很平静,好像这样的事情之前已经发生过很多次。陈家珊临走的时候给了阿祖一张卡,说让他自己好好玩,最后又想起一句交待给他,记得带上优优表姨。
陈家珊走了之后阿祖的表情闪过一丝失望,鹤源看得出,那是在一次次渴望温暖而得不到后的心痛。
“今晚我们有个paty,你和我一起参加吧?”阿祖换了一身休闲衣之后,敲门进了鹤源的房间,在看到在练瑜珈的鹤源,眼里多了一丝惊讶和欣赏。
鹤源站好之后好奇的问道:“你今天刚下飞机,晚上就有paty?”
阿祖挑眉一笑道:“当然,是我的朋友为了给我接风而举办的。”
鹤源发现阿祖挑眉的模样和陈家珊像极了,一种骄傲而飞扬的神采。
鹤源欣然答应,“好啊,我要不要换衣服?”她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眼前这个男生,阳光帅气,谦逊又有礼貌,一点也没有富家子弟的嚣张和奢靡。
阿祖上下打量了鹤源全身,鹤源此时正穿着一件紫色的瑜珈服,阿祖说:“你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就蛮好的,我的朋友都是玩极限运动的,所以你穿随意一点就好。”
极限运动?为什么听到这个词,鹤源感觉她离解开她心目中的疑团又近了一步,想到这,她感觉这个paty更应该去了。
鹤源还是照着阿祖今晚的穿衣风格换了一身黑色休闲衣,毕竟极限运动这个词很诱人,她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是经过了风云,她真心发现人的潜力是无穷的。现在她虽然内力已经全部消失,但是那些十年如一日练就的招式还在,所以她想如果阿祖邀请她加入他们的圈子,她至少是够资格的。
阿祖驾着车带着鹤源来到盛贸中心,坐在敞篷车中吹着夜风,鹤源的心情竟是大好的,回到这个熟悉的城市已经两个月,她发现一切都是物是人非,所以她一直在逃避,她怕看到这里熟悉的建筑,熟悉的语言,甚至熟悉的食物。但是今天,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真的回来了。
当阿祖和鹤源乘坐电梯来到天台的时候,他的朋友们早已聚集在这里,夜色的天台被灯光照的亮如白昼,各种极限运动的设施搭建的很齐全,几十个年轻的男男女女在这里狂欢,鹤源看着那些穿着滑轮鞋在空中转体翻转的小伙子们,听着众人的叫好和呐喊,她在心底感叹,活着真好,活着就应该享受生命。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围过来纷纷热情的和阿祖拥抱,鹤源看着他们,同样的年轻飞扬的面容,同样健康强健的体魄,只怕也是同样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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