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抚摸着她温热的肌肤,耳边回响着她噬骨销魂的吟。哦,他才发现,他对她早已渴望已久。而他也惊喜的发现,她对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他能感觉到她在自己的索取之下一点点热烈,一点点生涩的回应他,他的心在狂喜,身体也变得更加疯狂。
激情过后,他颤抖的拥着身下的人儿,看着她昏睡的娇媚容颜,他的心变得柔软,眼神温柔而认真的细细的看她,她的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秀眉微拧,红肿的嘴唇微微翘着,似乎在不服气。他哑然失笑,一点点吻去她的泪珠,用唇舒展开她的眉,继而轻轻摩挲着她的柔软甘美的唇,他伸手拉过自己的外套帮她遮盖住娇躯,自己穿上衣服后将她从冰凉的地板上抱起,他的手臂伤口吃重而再次裂开,他皱起眉,却并不觉得痛,只是怕将她惊醒,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向楼上走去,她温热平稳的呼吸贴着他的胸膛,使他莫名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安心。
静静的坐在床头守着她,轻轻的为她加了床被子,不时的手掌抚过她的额头,那么凉的地板,他怕她着凉。昏黄的壁灯下,她安然的熟睡着,睫毛不时轻眨,似在做梦,他眼神贪恋的望着她,不知道在她的梦里,是不是会有他的出现。
守到第二天早晨,他才放心离开,离开之前他特意看了下冰箱,好在她刚从这里搬走两天,冰箱里的食物还算新鲜,他帮她烤了面包又热了一杯牛奶,端去房间的时候,她还没有醒来,侧身蜷卧着,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她光洁的肩膀露在了外面,上面仍有昨天他疯狂时候留下的殷红齿痕,他的眼神蓦的一黯,仍即被心疼的懊悔覆盖,弯腰轻轻的为她拉好被子,指尖小心翼翼的划过她的发丝,残留于手指间一抹余香,他起身离开。
天空下了小雨,使他燥热又复杂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的舒解,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首凝望,似乎那抹倩影就站在那扇窗子后面望着他,似乎他们目光就在空中相遇,这一刻,他突然升起一股自豪而兴奋的心绪来。
来到琛哥的酒吧,阿强他们正在填表格,问了阿强之后,阿强回答他说是,可能琛哥要帮他们买强基金,而他的心里却是异常清明,他知道琛哥一定是在调查他们的底,从而揪出谁是真正在内鬼,填表格时,他竟不知是庆幸还是悲哀,十年履历,任是再厉害的侦探,怕也查不出他半点漏洞了。
这十年来,他除了心底那块被黑暗重重包围的炙热以外,他早已被染黑,黑的拔不出来。
进办公室交表格的时候,与她相遇,他竟然突然变得笨拙,他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可以看出来她也是紧张的,这个发现使他更加无措,他的手心甚至冒出了汗,他伸进口袋掏出今天早上特意去药店为她买的药,他留在她肩膀上的齿痕那么深,昨晚她一定很痛。可是话到嘴边,他却先说了“对不起”,这三个字怕是哪个女孩听了都要误会的吧,他慌忙捉住她欲转身离去的手臂,无声的拉过她的身子,认真的向她解释,他想说昨晚并不是个意外,并不是。
而她,却仍旧淡然,昨晚那个温柔缱绻的小美消失不见,她仍旧一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
直到最后的最后,他才知道,她所有的隐忍都只为了一个最好的结局。她想要救赎自己的父亲!
更重要的是,她成功了。
………………
在琛哥和小美成功离开香港之后,警方根据当时阿仁的监听器录音找到了阿荣这条线索,好在阿荣事先布置周全,有事先不在现场的人证,警方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放过他这条线索。可是阿仁却并没有放过阿荣,当时他与小美计划着一切,可是小美却没有告诉他她离开之后会去哪里。
每天下午下班准时去茶楼喝茶,偶尔带着同事一起过去。坚持了三个月之久,阿荣终于不厌其烦的对他说,他只知道当晚小姐和琛哥坐船去澳门,之后会去哪里他就不知道了,他和阿和曾去澳门找过他们,可是却一无所获。
之后他就再没有逼过阿荣了,而阿荣在知道他就是内鬼的时候一切早已发生,阿荣了解他家小姐,小姐既然会选择和他合作,那就自然也是不希望他死的,所以之后阿荣和他井水不泛河水,也老死不相往来。
一年多来,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她的寻找,屯门的别墅因为之前是以韩琛的名义购买的,所以早已被警方查封,但他仍然常去。所有的一切,在失去之后愈发的清晰,阿强、阿荣、阿和还有她,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两年,两年来的点点滴滴,似乎重新浇注进他的脑海,最后形成思念的雕塑,再无法动摇。
————
周末宿醉归来,他蒙头睡去,他又梦到了那双眼睛,明亮清晰,一尘不染,他曾经说过,这么漂亮的眼睛,不应该见到那么多的血腥。可是她却推开了他的手,她告诉他,她已经看到过太多了。
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为她遮掩风霜,才能护她温暖?他到底要怎么做,怎么做?
午后带着头痛醒来,冲了杯咖啡坐到了电脑前,窗外的阳光闪耀,透过窗帘斑驳的撒在他身上,无意间的进到了一家华人网站,本是无心的随意浏览,可却在看到那张照片之后,他的呼息仿佛停止了一般,“小丑茶楼”四个字更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咖啡杯应声而碎,他不及多想的便收拾了行李,订了机票,他一分钟也等不了下去了,他现在就要见到她!现在!
飞机冲破云层,带着他急切沉痛的心飞越大洋彼岸,电脑里那一帧帧的图片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旋转,每旋转一下,他的眼睛就会刺痛一分,直到最后他的眼泪流出。
照片里是一张张父女情深的画面,琛哥面容慈祥的帮病床上昏迷的小美擦脸、喂饭、梳头、耳边细语,照片虽是躲在暗处偷拍,但仍能清晰的捕捉到做为一名父亲,琮哥眼里浓烈的父爱。
唐人街生意最红火的小丑茶楼,是一对来自中国的父女所开,茶楼不仅宣扬中国茶道,而且还成立了华人在美的民间艺术联合会,每到周末都会有来自各行各业的在美华人前来聚会,京剧、昆曲、杂耍、相声等等各方票友在此齐聚一堂,在大洋彼岸寻求来自祖国故土的亲切和温暖。渐渐的,这种形式的聚会吸引了一大批当地人,而聚会的规模也越来越大,当地记者要采访这对父女时,都被委婉的拒绝了。他们告诉记者,他们这么做,没有任何目的,只为不求出名,只为Live happy life。
可是天不遂人愿,两个月前,女儿意外出车祸,虽然抢救成功,但是却成为了植物人。
父亲一面继续经营着茶楼,每周的聚会也照常举行,另一方面又在悉心照顾着女儿,不离不弃!这一举动感动着所有认识他们父女的华人和当地人,记者几次要求采访都被父亲回绝,这些照片是感动于他们父女情深的拍客潜入医院偷拍的,之后放放到了网站上,只希望感动更多的华人。
看着照片上昏睡的小美,阿仁的心痛的就要裂开了,他为父亲谋划一切,最后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命运太不公平了。
他知道,现在她一定需要他!现在她的灵魂迷失在另一个国度,需要他去守护她,唤醒她,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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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韩琛的第一眼,琛哥虽然憔悴但却并不见苍老,因为他时刻都在告诉自己,他不能倒下,他要撑着,撑到女儿醒来。他在理解了小美所有的苦心之后,终于对一切都放下了,所以见到阿仁出现的之后,他竟然微笑着与他寒暄,他喊他“陈sir。”
短短两个字,却足以让阿仁无地自容,但是他不打算退缩。韩琛对他说:当日,我并不是输给了你陈永仁,而是输给了我自己的女儿小美。
后来,阿仁在美国办了入学手续,一面认真学习,一面帮着韩琛经营茶楼,更重要的是,他在守护着小美,直到她醒来。
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来晚了,大家多多见谅哦~~~
今天看了电影版的【风云】,说句真心话,我真是三观被崩坏了,人物各种不正常,我曾经最爱的主角都哪里去了???
为什么我现在反而最喜欢雄霸了,难道我的【大叔控】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为了剧情,我对主角进行一点点洗白,希望大家不要怪罪哦~~
否则我真心没法写下去啊~~
电影版真的好讨厌好讨厌孔慈啊!!!!
38【风云】一
一声声“我爱你”;深情呢喃,缠绵悱恻,萦绕于耳,挥之不去;周围全是水;弥漫全身使无法呼吸也无法睁开眼睛;虽然置身于水中;但她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要被燃烧成灰烬。
她仍记得晕迷前的最后一幕;她一身白色纱裙骑着单车慢行于阳光大道;车篮里放着一束会友送的百合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绒绒的光泽,花香幽散,沁入心脾,微风偶尔调皮的吹起她的裙角,使她心绪微悸的看向四周,生怕被人看到她的尴尬,毕竟之前她很少穿裙子。而她胸前那尊玉佛仍旧熨贴着皮肤,泛着使人安心的清澈光芒。
时光静好,这就是她想要的结局,她看着父亲每天充实的忙碌着,偶尔与票友学着吊嗓子,虽然他唱的真的很难听,看着他对前事渐渐忘却,看着他与唱昆曲的阿姨们暧昧,她的心里仿佛充满着无穷无尽的温暖。虽然,偶尔想起那寂寥的眼神时,她的心会狠狠的空虚,但是这样的结局真的已经很好了,她不能再有更多奢望。
也许,他现在已经将她淡忘,也许他已经要娶妻生子了,毕竟他的年龄真的不小了。
突然,这一切在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之候戛然而止,所有的画面统统定格。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耳边会有一个声音在诉说,在呢喃,甚至在轻声啜泣,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又令她如此心痛。
一双手无声的轻抚着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手心,温暖着她,给她力量,但这终究敌不过漫天的大水,最后,她终于彻底晕迷。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小舟之上,阳光刺眼,她伸手遮住了眼睛坐起身,可是她突然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为什么眼前这双手会这么小,定晴再向“自己”的身子看去,天呢,这幅身体最多不会超过十岁,难道她再次穿越,竟然穿到了一个女童身上?
仔细观察自己的衣着,粗布烂衫,脚上穿着一只草鞋,另一只却是赤着脚,浑身脏污,一幅标准的小叫花子打扮,鹤源的心头再次一惊。
“小姑娘,你醒了?要吃东西吗?”正当鹤源吃惊不已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乍然响起,使她吓得猛的向后缩了缩身子。
鹤源并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十岁女童,所有表情和情绪都会不经掩饰的被夸大,所以她的模样映在这男人眼里就是一个被吓破了胆的女孩子,只见男人温和一笑,递给了她一个饼。
鹤源瞪着防备的眼睛打量这个男人,只见他衣衫褴褛,头发枯乱,脸颊上有几个大小不等的包,模样如此吓人,倒让他嘴角慈悲的笑意显得与他整个人格格不入。然后,她的眼睛落在了那只饼上,她虽然腹内饥饿难奈,但是她还能忍着。可是,她那无法掩饰的饥饿的眼神再次落入男人的眼里,他笑笑,欠了□子将饼子塞进了她的手中,声音温和:“吃吧孩子。”
鹤源依旧瞪着他,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思忖着仿佛他能看穿自己的想法一般,这使她更加戒备,手中捏着饼子不愿吃。
“你这小丫头片子不知好歹,泥菩萨是菩萨心肠,看你被一群叫花子追的落水便救了你,你不知谢恩,还要拿我们当坏人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话本就不是什么好话,更是由一个尖锐的男声说出来,这使鹤源不禁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端坐在船头,头戴一只很高的白帽子,手里拿着一只羽毛扇,脸上的腮红抹得很夸张,像猴子屁股,鹤源下意识的认定他是白无常。可是,白无常哪里有他这么滑稽。
“你个臭丫头竟然还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文丑丑看到鹤源晶亮的眸子里嘲笑的意味甚浓,气得拂着扇子指着她骂道。
鹤源听着文丑丑一个大男人扭捏尖锐的声音,她虽然在心里虽然很想笑,但是脸上明明没有露出笑意来,为什么他会说自己笑他呢,难道她现在在他们眼里是透明的人不成,她想些什么他们都能看到吗?
文丑丑见鹤源发愣,以为她被自己的威风吓唬住了,于是傲慢的瞥了她一眼不再理她,继而一脸娇嗔的对泥菩萨说:“泥菩萨,我真羡慕你可以云游四海、自由自在啊。”
泥菩萨看了一眼如今意气风发的文丑丑,抿嘴一笑,“如今天地会声势浩大、如日中天,你文丑丑现在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