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紧紧的揽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所带来的欢喻。小小的浴桶里温度似乎越来越高,水一波一波的往外漾着,如同天籁之声与粗喘低吟相结合,完美无比。
一室的春光旖旎。
最后,未倾城舔着清歌的眸子,长长的睫毛,秀挺的鼻子,胸前的早樱,清歌发出一声舒适的长叹,最后,她看着未倾城,“不可能,你的技术这么好,不可能是处男,你骗我。”
未倾城叹了口气,“身为皇子,从行冠礼那天开始,就要学习房术。”他突然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本太子理论很多年,还是第一次实际操作。原来,感觉是这样的。”
“哪样的?”清歌好笑的看着他。
“说不上来,要不,再试一次?”像是怕累着清歌,他从水桶里起身,将清歌揽腰抱着,就在这个空挡,也低下头一口咬住她的早樱不停的吞吐,舔舐,清歌立刻紧抱着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一时失神而摔下去。
突然,清歌失笑出声,未倾城一愣,“你在看什么?”
“我是在想,试过这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在浴桶里的,原来感觉这么爽,下次还要在那里面。”清歌伸手指着后面。
未倾城脸色一变,“你刚刚和我戏完水,这么快就在考虑下一次的场地了么?清歌,身为女子,怎么可以这么轻浮?这么水性扬花?”突然又想到自己才是夺了那个叫大牛的人的心上人,他们两个男才女貌,默契相通,而他才是那个趁虚而入的第三者时,紫色眸子有些黯淡。
“应该三从四德?男人就在外面花天酒地,朝三幕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屁话。”
虽然听不太明白清歌的话,但是未倾城仍然是有些难过的垂下了眸子,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之前是上半身没管住下半身,一时情不自禁,他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项链模样的东西,“这是‘绾嬛’是我们蛮夷一种很珍贵的吉祥物,天下应该只有我有,这是我第一次用金铠甲收复失地时,皇上奖励给我的。我当它是宝贝似的收着,现在,我……把它送给你。”说完,他像是怕清歌会误会之前只是一场交易似的,立刻急声说道,“是因为,我觉得除了我之外,天下只有你才配拥有它。”
清歌的心里哪有他想得那么复杂,她只是惊喜的抢过来,“居然是你的贴身之物?这算不算是订情信物啊?”说完,清歌抬眸看着未倾城,“说好了,你的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诸葛清歌的人。”她柔柔的伸出手,将未倾城揽下在他温热而柔软的唇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灵舌交缠中,有人敲门。
动作骤停。
门外的人听到里面一阵细微的声响之后,便没有动静,心里一惊,立刻推门进来,急唤“清歌。”
未倾城一见进来的人是承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那恨不得立刻打个洞钻进去的感觉突然就冒上来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么尴尬过。而清歌则悠闲的走到承月的面前,“你回来啦?”
承月抿唇看着一地的狼藉,未倾城好想说,我们是清白的,可是,那一地的水痕,满床的散乱,还有他不整的衣衫,最最最主要的,还有那个脸皮不知道厚到什么程度的清歌,居然就那样赤一裸裸的躺在床上,慵懒的看着承月。
承月有些愤怒的转过身,立刻夺门而出。
清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哎,这人真是小气,就没有我家洛川那么大度,算了,凉凉他。”
未倾城将衣服穿好,最后,他缓缓转身看着清歌,“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蛮夷国回去溯朝?”
“嗯。”
“可是……”可是我好想你可以陪我一起走完这最后的时间,一定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可是,各为其主,清歌的身份地位他明白,她一定会急着赶回去的。虽然,他突然好舍不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痛,未倾城的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病情已入膏肓,就算痛,又能痛多久呢?他欲方又止,没再说话。
“不过,是我们一起回去溯朝。”
清歌像是很随意而出口的话让未倾城一惊。
清歌扬唇一笑,“我说过了,你的命是我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在没治好你之前,我要保证你的金铠甲不会进犯我国。到时候你的病好了,就可以在战场上与我真正的决一高下。”
虽然两人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关系突破,但是清歌不想以此要挟,而来阻止这场战争,她与他之间的感情也好,性情也好,都是纯真的,她不希望和每一个跟他在一起的男人之间有任何的利益冲突。如果他真的想战,她便一定奉陪。
“就算是绑,我也要将你绑回蛮夷。”
清歌说到做到,只有这样,才可两全其美,她用仍然很潦草的字给未傲天修书一封,言明她绑架了太子,而另一封信,则给了葛塞,虽然现在葛塞还没得到未倾城的授权,仍然没办法命令金铠甲,但出于对这个自认是孔明的人一个面子,通知了他一下。
四人很快就乘坐两辆马车离开,承月先与未倾城一辆,两人各怀心事,承月一路都狠狠的瞪着未倾城,而未倾城看着越来越远的蛮夷,他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听了清歌的话,随她一起离开了蛮夷国,但是,她之前口口声声说一旦他的病治好,两人一定会在战场上决一高下时,心又有些隐隐作痛。
清歌静静的靠在白洛川的怀里,白洛川的身子也是有些微微的僵硬,他没想到清歌居然与未倾城……“清歌。”白洛川柔柔的梳理着她像丝绸般的长发,轻唤一声。
“嗯?”她像只慵懒的猫,轻轻的动了动身子,而白洛川从小在她的心里就是她的守护神,在他的怀里,最安全,最温暖。
“你与未倾城之间……你不会只是想要利用他来阻止两国的战争吧?”他的声音轻柔如水,让人听着舒服极了。
“当然不会,我诸葛清歌是什么人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拒绝不了他的吸引,就是想把他吃干抹净,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原来可以这么花心的,以前那是毒虫上脑,才会引发潜在的兽性,现在……哎,未倾城也不是那么差的吧?总算是孝顺、有才、聪明,他的智慧在天底下也难再找到一个与他可以匹配的人,否则,他也训练不出来那样的一队军队。高大、俊美绝伦,还有那双要命的紫眸,我想不爱上他都难啊。”清歌自我分析了一番,越发觉得自己不是花心,而是因为未倾城实在是太迷人了。“洛川,你说会不会是上次的余毒未清,所以我才会动不动就意乱情迷?”
白洛川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只要你是真的喜欢就行……”顿了顿,“那……你爱我吗?”他们上次的事,根本就是因为清歌正好毒发,如果不是的话,他……清歌心里还会有他吗?她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他只是一个普通到极点的普通人。
“早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在我心里了啊。”清歌抬头,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我看到你,就会觉得好安全,你的眼睛,让我觉得好舒服,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天,突然喝到一杯冰镇酸梅汁,一切都是刚刚好。”
白洛川看着她清亮的眸子,如同蝶翅般的睫毛不停的扑闪着,在她的脸上投下一道弧形的倒影,轻轻的迎上去,与她的粉唇相贴,来回的磨擦着,“你放心吧,他的病我已经知道了,不是没有办法,他就交给我吧。”
清歌大喜,“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洛川你真好。”说完,在他的唇上印下重重的一吻,最后,话音淹没在唇舌相交中。
*
因为未倾城的长相过于抢眼,四人像做贼似的,偷偷的溜回了清歌的家中,自然而然,清歌的身边布满了北宫听雪的眼线,一听说她回来了,北宫听雪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已经冲了过来,旁若无人的将清歌一把抱在怀里,“我真想狠狠的打你的屁屁,走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清歌哭笑不得,“有那么夸张么?”
“这样的女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想的。”承月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
清歌回头白了他一眼,这一路上他的醋还没吃完哪?
北宫听雪也同样是白了承月一眼,回头冲着外面的下人吼道,“还不快去把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你主子做上?”转头看着清歌,立刻温柔的说道,“这一路上辛苦了,怕是也饿坏了吧?”
清歌点了点头。
北宫听雪温柔的抱着她,“很快就好。我就想着你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便命人每天都换上最新鲜的菜给你,一回来,就可以吃到好吃的。”说完之后,他转头看着白洛川,“白神医,一路辛苦了,把清歌交给你照顾,我很放心。”
承月一些讶异,虽然他与白洛川之间已经冰释前嫌,但看北宫听雪的样子,应该也是知道白洛川与清歌的关系,他真的可以这么大度么?
而所有人好像都遗忘了未倾城,未倾城坐在角落里,看着这四个人的表情,虽然表情各异,但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清歌,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女子,也只有她,才配拥有这些个个出众的男人。突然之间,一点也感觉不到突兀,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
“咦,你什么时候和洛川的关系这么好了?”清歌倒是先问出来了。
白洛川淡淡一笑,“上次来给你治病的时候,和北宫少主偶有交谈,总算是有几分交情。”
北宫听雪一听,俊眉一皱,温润如玉的五官上流露出一丝感动,“清歌,你有所不知,上次白神医为了给你治病,用自己的血喂了那只毒虫,才能救回你的命。”他将白洛川的衣袖拉开,“这上面的伤,全都是为了救你造成的。你一好,他就倒下了,怕你知道会难过,让我不要说的。”
清歌的心里狠狠一抽,她看着白洛川手上的伤,秀眉紧紧的皱着。
白洛川见状,淡淡一笑,“对了,你上次是怎么说来着?”
清歌的嘴角一抽,她说她要强了那个伤他的人来着。
承月的心里也是紧紧的一抽,未倾城在旁边看着,心里的某处突然莫名其妙的变得有些柔软。
*
第二天,清歌与承月一起进宫复命,纳兰云镜看着他们回来,心里虽是开心,但是,北方战事告急,多次传来不好的消息,就连沐将军率领的军队,如今也是音讯全无。沐承风已经率军赶去救援,八百里快寄每天来报,都没有任何的消息,所以他的表情很是沉重。
清歌一进宫便得知战况,心里一惊,北方,正是未倾城所说的腾龙国,那个拥有不死人的国家,而爹什么也不知道,情况不会好的。
清歌与承月一起回到沐将军府,承羽一见清歌和承月,立刻与几位夫人迎了上来,“二哥,四弟,你们回来了?可有回宫见过皇上?可有爹和大哥的消息?”
几位夫人一见清歌,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你这个克星怎么又回来了?自从你回到这个家之后,家里就没有一日清静过,我们沐家和你有仇么?”席慕容的语气很是刻薄,如今将军音讯全无,承风又去了危险的战场,她每天坐在家里如坐针毡,现在胸口始终堵着一口气在,现在见到清歌,自然要骂出来才爽。
清歌也不跟她计较,紧紧的看着承羽,“三哥哥,爹可有信寄回家过?”
桃花泛滥 70。雪苂山
“这么多年来,爹每次出征,都不会因为家事而影响他的战事,所以,也不会主动给家里写信报个平安,这次也不例外。”承羽有些担忧的看着清歌,“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爹这次出征,差不多已经一年了,向来都会捷报频传的,而这次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甚至宫中禁严,所有的消息全被封锁,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听到爹的消息。”
清歌的眉头越皱越紧,看来未倾城所说的果然没错,那个腾龙国一定不易对付,不然的话,也不会就连爹也打了这么久。
刚才在宫里,纳兰云镜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也是因为当时有许多大臣在场,许多话也许也不便多说,这几天看来纳兰云镜都没什么空闲功夫了,战事吃紧,朝廷上下必然乱成一团。沐容修是溯朝的核心人物,现在就连他也音讯全无,势必会影响到溯朝所有人的心,就怕万一沐容修战败,溯朝就再也没有可以抵挡住腾龙国的人了。
“你不是已经和我沐家划清界线,断绝了关系么?现在又跑回来做什么?”席慕容冷冷的看着清歌,阻止她再继续往前走上一步。“当年将军非要将你带回来,还给自己背上了一个不好的名声,哪知道你的翅膀一硬,马上就离开这里了,真是忘恩负义。”
清歌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停下脚。
承羽将清歌往身后一拉,“大娘,清歌绝对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他天使般的脸上布满了怒意,“他一知道爹出了事就立刻到家里来,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