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没有人请我回来偷你溯朝的龙脉,我也会,我活着的目地,就是要你溯朝国破人亡,让你纳兰家断子绝孙。”
“岂有此理,居然敢出口辱骂皇上。”承月怒斥。
纳兰云镜淡淡的注视着翡儿,“朕何时得罪过番国的人了?”
尽管翡儿的话让人起疑,但她句句字字辱骂纳兰云镜,他还能如此淡然自若的问起原因,轻轻扬唇,她早就觉得这个小皇帝,绝对不是他从外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可怜,从始自终都是在孤军作战。他绝对有操纵一切的能力。
翡儿冷冷一笑,从怀里掏出一物,“你可识得此物?”
承月上前从她手里接过,送到纳兰云镜的手里。
纳兰云镜仔细看过之后,微微一惊,“此乃先皇之物,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翡儿嘲讽道,“先皇的东西又怎么会落到我的手里?是你的父皇,对我义母一见钟情,送此物当作定情信物,说是一年之后定会派人来接我义母进宫,岂料,一年又一年,直到我义母死的那一天,都没再等到他来。都说帝王本是无情君,我义母偏偏不信这个道理,可能,到她死的那一刻,她才是终于相信了这句真理。”
“你义母是……”听了翡儿的话,纳兰云镜的眼神顿时一沉,先皇已经仙逝,却突然冒出这么一件事来,若是传了出去,定会有辱先皇声誉。
“藏玉轩上一界花魁,杜嬛。”
纳兰云镜身子往龙椅上一靠,胸口有些激动的起伏着,双拳紧紧的握着龙椅的把手,看样子,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是不是感到很屈辱?身为皇帝,居然和青楼女子有染,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先皇还有何颜面?呵呵,既然我敢把这件事说出来,就不怕你会砍我的脑袋,只不过,死在你纳兰家人的手里,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翡儿冷笑着说道,那完美无暇的小脸上,满是冷冽的嘲讽。
清歌淡淡的扫了一眼纳兰云镜,怪不得藏玉轩的门匾上留着先帝的笔迹,那间青楼大张旗鼓的挂着先帝的题笔,却不怕被人看出个究竟,而被纳兰云镜赐死,也确实有勇气,最可笑的,是到现在为止,都没人向纳兰云镜提过这件事。要不,是不敢说,要不,就是有意要让先帝丢脸。
清歌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依属下所见,先帝对杜嬛并非逢场作戏,所以,翡儿姑娘所谓的仇恨,应该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我义母足足等了他十七年,这也是个误会?义母病重,没钱医治,到死也舍不得卖掉这块没有任何意义的定情信物,这也是个误会?”翡儿冷声斥责。
清歌看也不看她一眼,纳兰云镜轻声问道,“你也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
“是,在与承月查案过程中,我们发现藏玉轩的门匾上居然是先帝亲笔题名,就连落款,也是先帝的乳名。不过,这里面的事,似乎有些错综复杂,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查,请皇上多给属下几天时间。”既然是先帝亲笔题名青楼,就应该是杜嬛所有,可翡儿偏偏说她义母病重,连医病的钱也没有,那偌大一个青楼明明就是摆在那的,怎么会穷成这样呢?
况且,这件事毕竟事关先皇帝的颜面,查清楚,总是必然的。
“好,就依沐捕快所言。只是……”纳兰云镜看着翡儿,思纣片刻,“承月,你将翡儿姑娘先行带回将军府,小心照顾,等到沐捕快把此事查明之后,再说。”
“皇上……”承月委屈的撇了撇嘴,这种事干嘛要扯到他的身上?
“好了,朕有些累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
“你不是去查案了吗?干嘛出现在朕的寝宫?”
纳兰云镜看着像是凭空出现的清歌,慵懒的挑了挑眉,并没有多余的惊讶表情。
“这次我可是在帮你处理你的私事,不算我的职责范围之内。”清歌的声音有些清冷,淡淡的看着纳兰云镜。
纳兰云镜微微一愣,狭长的眸子轻轻一闪,“又要跟朕谈条件?”
“那是,谁让溯朝就你一个人说了算?我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向你提一个要求,自然不能放过。”清歌像是熟门熟路似的,走到桌边上拿了杯水就喝,最近总是容易口渴,纳兰云镜来不及阻止,惨剧已经发生了,清歌被烫到跳脚,“要死啦,给皇上喝的水居然这么烫,开除开除,这些宫人都该开除了。”
纳兰云镜看着他双唇一片红肿,挑眉一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完美的曲线,那种妖冶无与伦比,“朕的宫人都知道朕的习惯,每晚回寝宫,都会先行沐浴更衣,而期间不喜被人打扰,所以他们都会先在朕回寝宫之前把水放好,再自行离开。”
“哪有一个不喜欢被人伺候的皇帝啊?你有毛病啊?”清歌痛得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狠狠的白了几眼纳兰云镜。
纳兰云镜无可奈何,“连这都要算在朕的头上啊?”他走出去,命人取来上好的烫伤药,将宫人摒退在门外,“坐下吧,让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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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开 42。被陷害的
在清歌面前晃动着的,是他那如玉般白嫩细长而又光滑的手指,带着淡淡的龙涎香,随着他轻柔的动作,头发微微滑落,像是一匹上等的绸缎,光滑柔软,清歌的身子往后缩了缩,秀眉轻皱,拒绝纳兰云镜的下一步动作,防备的看着纳兰云镜,都说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更何况,还是君心不可测的皇帝。
见他那防贼的样子,纳兰云镜挑眉一笑,“你说有条件,朕已经把宫人全都摒退了,这里能给你上药的,只有朕一人。要不,你先说出来,朕听听看。”
“好,我要你重新调查当年诸葛将军一家的死因。”
“诸葛将军?”纳兰云镜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这妖精,连皱个眉头都这么诱人心神,清歌不由得抿紧了双唇,“诸葛流云?这个案子朕有印象,当年朝廷也查了很久,已经查出诸葛将军一家是被那一带的流寇所杀,后来那些人都已经处以极刑,此案已经定案了啊。”
“狗屁。”因为弧度过大,清歌的嘴唇一下子有些受力过猛,狠狠的扯了一下,眼神横流,他用力擦了一下,“就凭区区几个流寇,有什么本事打得过诸葛将军和他的一队亲卫?用屁股想都能想得出来,这件事是因为久久查不到真凶,那些人为了交差给朝廷,抓了一群替死鬼来挡罪的。你不是连这个鬼话也相信吧?”
“嗯,你说得也有些道理,只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现在查还能查出个什么东西来?”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你给我一块令牌,可以让我方便办事,我就一定能查出当年的前因后果。诸葛将军为溯朝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他死得不明不白,你身为皇帝的,总得还他一个公道才行。还有,这件事除了你我二人之外,不可以有第三个人知道。”
“好。”纳兰云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朕只是……”
“别有好奇心,那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清歌白了纳兰云镜一眼,“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虽然你没再让我继续调查有关蔻冢的事,但现在答案已经在这了,皇上你也可以通知那边的人收工回府。”
清歌说得很随意,纳兰云镜听得很愕然,这些天随时可见清歌忙东忙西的,他居然还有时间查到蔻冢所在?“这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只有问你那个好朋友花宿央去,这是他查的,有时候要懂得废物利用。对了,你别告诉他你见过我,如果他问起,你就说我死了。”说完,清歌转身欲走,想了想,折回身拿起桌上那瓶烫伤药,快速的出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纳兰云镜看着他那一系列动作,那脸上的表情是瞬间万变,花宿央?那家伙怎么会听令于清歌?如果真是花宿央找到的,必然不会有假,只要是他想偷的东西,就一定偷得到。
*
再次来到城南,这次清歌是一个人来的,藏玉轩的门口有些冷清,好多男人都从里面垂头丧气的出来,突然,眼前一亮,出现在门口的,是那个叫北宫的男人,他与那些垂头丧气的男人不同,仍然是一派的温润如玉,怪不得那个云家姑娘对他死心踏地,这种长相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焦点。
北宫也看见他了,上前拱手淡淡一笑,“这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你又来看翡儿姑娘吗?真不巧,她有要事,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清歌白了他一眼,“来这里就一定是来看她的吗?不是所有人都和某些人一样,色欲熏心,成天往青楼跑的。”
北宫淡淡一笑,这时,有个小厮模样的人急跑出来,见到北宫时松了口气,“老板,你的扇子忘了拿。”
北宫接过,小厮躬身退下,他淡淡一笑,“在下只是责任所在,偶尔过来看看罢了,只不过,两次来都碰到公子,我们还真是有缘。”清歌心里一惊,微眯了眯眼,原来他就是藏玉轩的老板?果然有缘。
北宫身边一直跟着的侍卫轻声说道,“公子,云姑娘来了。”
北宫眉头微微一皱,转身,清歌第一次见到这个云姑娘的样子,清秀可人,水灵出色,是个标准的小家碧玉。
只见那云姑娘一来就往地上‘扑通’一跪,“北宫少爷,求求你发发慈悲,我爹说如果宝漪不能求得北宫少爷收回成命,就不认我这个女儿,要将我赶出家门。”
北宫听雪蹲下身,“云姑娘,在下只说最后一次,你肚子里的孩子,并非在下的,若是你非要将他扣在在下的头上,请恕在下难以从命。”他的声音听着温润如玉,其实暗含冷冽,本不想伤及她的声誉,但是她苦苦纠缠。
北宫听雪站起身,压低声音说道,“云姑娘知道在下每个月的这几天都必然会来藏玉轩,所以每天都苦等在此,趁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可逼在下就范,你要记住一件事,北宫家的人,绝不会被人威胁到,言尽于此,告辞。”
清歌听了北宫听雪的话,水眸大睁,看着地上哭得梨花带泪般的女子,看她的样子,哪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清歌跟着北宫听雪离开大街,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北宫听雪转身看着清歌,“公子跟着在下,可是有事?”
“呃~那姑娘哭得很凄惨,天地都要为之动容,你怎么就能走得这么从容?”
“嗯,既然做不到她的要求,只能强硬一些。”
清歌看了一眼北宫听雪,听他刚才话里的意思,其实他是被人陷害,而且死得很委屈,怎么就不替自己解释一番?也或许他只是觉得没必要去跟一个陌生人解释那么多。北宫听雪见他的样子,淡淡一笑,“公子,没有人愿意做这种事,肯定是有苦衷的,也没必要去伤害一个有苦衷的人。若是没别的什么事,在下先行告辞。”
他被人陷害,而且是以那种名义,他居然还以他人的苦衷为由替人说好话,太难得的一个好人了。
就在清歌这一思量间,北宫听雪告辞离开。
桃花朵朵开 43。狐狸是被气死的
随后,清歌在城南街上打听了一些有关北宫听雪的事情之后,回去了府衙。他没必要再去主动找北宫听雪了,因为相信再过不了多久,他便会主动来找自己。
“四弟,今天怎么这么得空,不出去溜达溜达?”承羽一走进大厅,就只见到清歌一个人,这些天他已经尽量躲着清歌了,但是现在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打了声招呼。
清歌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时,外面的鼓声响了,不一会,衙差急冲冲的跑了进来,一脸献媚的看着清歌,“沐捕快,你要等的人来了。”
清歌点了点头,起身候在一旁,随着,北宫听雪带着他的护卫走了进来,在见到清歌时微微一征,优雅的点了点头。
清歌故作陌生的冷声说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北宫听雪淡淡一笑,拱手施了一礼,“大人,在下北宫听雪,因昨夜家中失窃,特来报案。”
清歌一挑眉,“哦,是吗?不知道丢了什么东西?”
“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是对于我北宫家来说,却是无价之宝。”
“哦,原来如此,只不过,我们京城府衙生意向来好,应接不暇,北宫公子你既然说失的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怕是要往后延延时间,需知道我们衙门的人手向来不够,总不能因为你是北宫家的人就有何特权。北宫公子,你说对吧?”
北宫听雪身后的护卫一听,立刻剑眉倒竖,正想要说话,就听北宫听雪淡淡的喝止,“凉生,不得无礼。”
凉生依言退下,只是眼睛恨不得将清歌碎尸万段。
清歌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挑眉看着北宫听雪,“看北宫公子那位保镖的样子,莫非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