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一个五岁小孩还无知呢,狂妄自大的家伙。”,气愤说道,青城勉强忍住疼痛站起身来。
“哦,如何说呢,小鬼?”,来人几步就移到青城面前,快的连青城都不可置信:这人的速度竟然比雪衣爹爹的都快,瞳孔瞬间张大,那人竟自顾自的弯腰贴近青城,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在了青城的脸上,脸腾的一下红了。
真是的,干嘛靠那么近。青城捂住脸在心中狂吼道。
在这分神间,青城就感受到腿上受伤的部分突然有一股冰凉注入,俯身,原来是那人倒了药物,大概是疗伤用的吧。
“小鬼,再见了,我叫百里无心,有时间来跟我切磋吧,看看谁更无知,哈哈。”,那个名为百里无心的家伙徒留一个黑黑的背影,向身后的青城酷酷的招了招手就淹没在黑暗中,走的如同来时那般迅速,青城呆愣片刻才后知后觉的大声骂了起来:“你妹啊,把我这么可爱的少女仍在黑漆漆不见人影的路上,你还有良心嘛。”,只是骂了半天都没人应答,青城只得再次仰天长叹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哦,一而再再而三的经历一些怪怪的事,见一些怪怪的人。
一脸颓废的在黑暗中寻觅,终于迷路了半天才寻到真正的路,再次穿过那花楼,望了一眼这看似繁华的烟花之地,实则是一块腐烂之处,多少名流烂醉在这千人坑,只是一浪追寻一浪来,还是有奇特的人,不是吗?想到那个倨傲的男扮女装的妖艳的梦妖,青城笑了,眉眼弯弯,美人群于窗台将此收入眼底,陶醉不已,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十年的相思尽会深刻到骨子里,与此才在这上天给予的机会中翻不了身匆忙错身,与之相差于人海。
他没有下去逮住那个故意丢他脸的丫头,只因一味认为她就该如此无赖的生存在世间任何一个角落,自由自在,放浪不羁,调皮捣蛋,任性妄为。关上窗子,拿起妥妥放在桌上的那副画有自己的画,真心一笑,如果那个平时浓妆艳抹的老鸨看见了,定会惊呆,这才是天下第一美人该有的美,纯艳皆有,才是真正足以令人心动。
可幸的是老鸨的确看到了,且老鸨看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褶皱,心想自己要是年轻个几十岁,大概也会被主子迷倒吧,那一脸崇拜花痴样,令之前还笑得像一朵花的美人群无语的抽了抽脸蛋:这家伙笑得那么猥琐一看就知道在yy啥,真是……还是去睡自己的觉吧,美容养颜。
于是美人群步步生莲的走向自己的软榻,再次留给了那厚颜无耻的老鸨一个惊艳的身影浮想联翩。
而青城呢,看到漫天飞舞的轻纱,嘲讽的笑笑,就拖着自己受伤的腿往前走,经过一条漆黑的小巷,闻见血腥味,这才发生了之后的一切。
马车的颠簸,尽管已经铺了很厚的垫子,这舟车劳顿的,青城从梦中幽幽醒来,就看到了自家老爹煞白的脸,青城忙问道:“雪衣老爹,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可是随着青城拉扯雪衣衣袖的动作,雪衣的脸色越加苍白。
“城儿,你别再扯了,我快晕了,你,你先放手。”,雪衣颤抖的说道。
“老爹,到底怎么回事?”,看见老爹不太妙的样子,青城着急问道。
只是雪衣还在失神中,倒是赶车的王伯稳住马车,将头伸进马车内一脸开心道:“是小主子你的口水让有洁癖的大主子受惊了,哈哈哈。”,说罢,就将头缩回,下了车,因为那个属于他们的小边镇已经到了,而那个令马车内两个人心心念念的飞羽此刻正立在雪府外,慌张的左右张望着。
“娘。”,青城兴奋的喊道,一把推开碍在身前阻挡下车之路的雪衣老爹,三两下跳下马车,毫无女孩子的矜持之感,蹦蹦跳跳的就扑进了那馨香似兰的温暖怀抱,两人谈笑温存了一会,飞羽这才想起还有另一个令自己操心的家伙没出来呢,于是放开青城,优雅的走向马车,打开那道遮拦的布帘,一眼就望进了那双波澜泪水汪汪的海洋,那可怜苍白样,不正是飞羽担心的另一个家伙。
“你怎么闹成这样了,还不如城儿那般体质好?”,飞羽掩嘴轻笑,韵味的每一分都随空气入了雪衣的心魂。;
雪衣呆坐着,撇撇嘴一脸稚童样:“还不是城儿搞得鬼,明知我有洁癖还硬要赖在我身上午睡,结果口水都沾到身上了,看。”,指着自己肌肤稍稍有点露的胸膛,雪衣一脸正经的指控着青城的累累罪行。
飞羽睁大眼睛想看出个究竟,谁知注意力不知不觉间都集中在那露出的雪白肌肤上,且想到自己极有可能已经盯了好长时间了,脸腾的一下红透,如上了胭脂,红扑扑的。
“娘子的脸真像一只熟透的苹果,为夫要享用了。”,带着邪魅的笑,雪衣禁锢住眼前女子的脸就亲了上去,脸上的童稚早就消失不见,之前大概是为了诱拐某人才…。
天上一群乌鸦无声飞过。
第十章 我师弄月
“你真坏。”,飞羽推攘着却还是笑着接受了这相思一吻,绵长而久远。青城叉着自己的小蛮腰,指着马车内无良的某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雪衣老爹也就只会这一套方法,依稀记得上次离家才两天而已,跟着雪衣去处理一个分堂的事,回来时就看到雪衣一脸无辜又可怜的垂着眼眸,像被人遗弃东侧小猫那般,然后也是像现在一样数落自己的哪哪不好爱折腾,同时故意弄乱衣裳让肌肤若隐若现,趁着老妈失神片刻,亲了上去。
没办法,只道是老妈太好被迷惑了,难道是雪衣老爹魅力太大?青城拨浪鼓般摇着自己的小脑袋手交叉放于身后,小大人样的不理会马车内的两人踏入了雪府。
夜晚降临,青城呆坐在床上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就看到飞羽温柔的笑颜,唔,伸了个懒腰,以可爱的姿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青城看着替自己穿衣的飞羽问:“今天有什么大事吗?吃晚饭要如此荣重。”
飞羽柔和的伸出双手抚摸了一下青城的脸,宠溺的笑颜扩大,最后将手放在青城鸡窝般的栗色头发上,重重的揉了揉,那头发更加‘精彩’了,不理会青城的嘟囔,飞羽一脸正色道:“还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是整日喝药度过吗?那都怪娘,没有能力可以保护你,如今你体内寒毒还是未能完全清除,连药王都束手无策,这可关乎你一生的幸福啊,城儿。”
再也控制不了内心喷涌的情感,飞羽将眼前迷迷糊糊的小人儿抱入怀中泪水如开闸的龙头,哗哗的流了下来,浸湿了青城刚穿好的衣衫,凉的青城一个哆嗦彻底清醒过来,那时候的青城还是不理解母亲为何那么伤心,仅仅是寒毒,直到多年后,她才明白母亲为何对自己如此愧疚,那是真的剥夺了一个女人的幸福。
现在的青城还不太懂母亲的想法,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紧紧回抱着这个一生坎坷却爱她胜似所有的女人,安慰她,不要再哭泣:“母亲,不必对城儿愧疚,城儿现在很快乐,因为飞羽给予了我一切,一切的幸福和圆满,我只要静静的待在飞羽和雪衣身旁就好。”,温情的话,永远是动听的。与此,飞羽果真瞬间止住了眼泪。
但还没等青城在这蜜罐中温存太久,一个板栗就横空的落到了青城头上,青城只能抱着头腾的一下跳离飞羽身边泪眼汪汪的瞪着飞羽,控诉飞羽突然的暴力行径。
“不是说过要叫我和雪衣母亲爹爹的嘛,怎么老是不长记性。”,飞羽酷酷的坐在床弦双腿交叉说道,亏她之前还一副慈母忏悔的样子,现在才是真正的原形暴露,本来飞羽也是个典型的官家淑女,但和青城待在一起久了,也就跟着被染黑了。
青城明白缘由,更加委屈了,瘪着一双粉唇糯糯:“真是的,这样称呼彼此更加亲近啊,何况我这样叫雪衣和飞羽不就显得更加年轻嘛。”,飞羽未多过在意青城的嘟嚷,而是从床弦处站起,优雅的走到青城身旁,再次抚摸了一下那如丝却杂乱如草的栗色发,然后俯身细致的整理了一下刚刚在混乱中被弄乱的衣裳,就推着一脸菜色的青城来到了梳妆镜前。
“飞…。母亲,这是干嘛?”,青城从未仔细给自己梳过头发,平时别人帮忙整理她也从不安分的坐在梳妆台前。今天这是怎么了?总感觉怪怪的,包括飞羽的忏悔及眼泪,那些奇怪的话到底预示着什么,青城脸上未显露出来什么,但被衣袖淹没的手却是握紧了拳头。
飞羽并未一一作答,而是脸上再次展露母爱的霞光,带着仁慈及祥和,开始给自己怀胎七月就呱呱坠地的女儿梳理头发,一下一下,连空气感觉都被渲染成了甜味,青城更是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放得太重。
终于好了,飞羽温柔的放下手中的梳子,拉起瘫软在座椅上的青城,给了那稚嫩的小脸一个细密的带着浓浓母爱的吻,青城算是羞得红了脸,这么大人了,还被母亲亲吻,真是要多燥就有多燥。
青城只好低着头乖乖的任飞羽去牵着慢慢的踏向了一生的转折点,灯光在她们身后渲染成昏暗的橘黄色,一道光明一道黑暗,不正如人生,坎坷混杂,难以圆满,而阵阵甬道前方的母女两,影子各自倒映在无彩的路上,无法相依,略显孤独。而那一路飞羽的神色是复杂的,偶尔她的目光会侧放于身旁的青城身上,偶尔会停留在尚平坦的小腹上,不过最终还是归于茫茫的前方,一如无知的未来命运。
终于到了,青城噌得一下放下了飞羽的大手,飞一般的跑向了那布满美食的餐桌,徒留飞羽在门外的阴影中皱眉沉思,望着自己空空的什么也抓不住的手愣愣出神。
直到雪衣将门外的孤独凉薄身躯纳入怀中,飞羽才清醒过来,“这样好吗?”,那个可怜的女人呐呐道。
“放心吧,羽,没多长时间的,况且,”,将自己稍微大一点的手覆上了怀中人的小腹上,笑着继续说道:“我们不是还有他吗?”。
飞羽与雪衣两人相望,相互笑着,携手共同踏进了主室,看着青城旁若无人的吃着菜肴,而弄月师傅则一直静静看着,还真是一副不协调的画面啊,两人只好汗颜生了这么一个脸皮和药王一样厚的假小子女儿。
雪衣只好故意咳了两声,这才将青城快进用餐的动作暂停,然而青城也仅仅是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雪衣爹爹,又再次投入了自己的世界不停歇,雪衣够尴尬的,于是安顿好爱妻入座后,自己坐到了弄月对面,举起酒杯歉意道:“小女年纪尚浅,无礼之处还请弄月先生见谅。”。
“这个孩子我很喜欢,明日我们就动身前往古城。”,弄月浅笑着也举起了酒杯,与对面的雪衣碰杯后浅呡了一口酒,淡淡说道,没有给他质疑的空闲,弄月不再言语,摇摆着自己手中的玉扇,偶尔浅尝三两口饭菜,也只是浅尝辄止,没有深入,与雪衣寒碜几句,就匆匆告别去了自己的休息之处,不见踪影,不过那背影还真是秀色可餐,青城从满桌美食中抬头瞥了一眼即将成为自己的师傅的弄月暗暗想到。
不过这分神的一分钟,就被雪衣逮到机会揪住了耳朵,疼的青城是直接叫出声来求饶:“雪衣老爹,你这是做什么。城儿好痛。”,一旁看着的飞羽却是没有再心疼青城,漠然的看了一眼情形后,转身离开了这个硝烟四起的饭桌,回屋了,不过身影还是那般凉薄,惹人心怜。
她以后终究会离开我,她要学会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墨飞羽,你不能心疼。那个即将埋没在黑暗中的女人握紧拳头想到。
青城看见自己的母亲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心咯噔沉了下去,嘴上的求饶声也熄了下去,一脸颓废样,看了都没劲。雪衣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不说话了,自己也没心情导演这出戏,一把放下手中拽着的耳朵,就又一个人独酌起来,垂眸的样子还是风情无限啊,这几年,稚嫩的少年雪衣也成长起来了,虽然纯澈气息还是时时可以看见,不过也许只是假象吧。
青城看着这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再次回到了饭桌上,给自己备了一个杯子,倒上纯白的烈酒,与自己的父亲对酌起来,人生几何,对酒当歌。
许是醉了,那个散发着成熟气息的男人由苦闷变得开朗:“城儿,你知道吗?你有弟弟了,你母亲已经怀孕两个月了,马上你就有弟弟了。”。
“我知道了。”,青城握拳,捏碎了手中的玉杯,都说喝酒要配好合适的杯子,只是如此,这玉酿更显得心情糟糕破碎不堪,带着受伤的手,青城离开了那曾令自己心动胃口大开的餐桌,原来一切只不过是谎言,什么拜师,不是嫌自己多余碍事了吗?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寒毒?药王那时候都说了余毒已清,已无后患了,即使那时我还小,可灵魂已经七岁的前世是天才儿童的我,又怎会不记得,怎会不明白那些话语的意思,只是假装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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