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下被容三甩鞭子靳的只剩下半条命的周家三子,凤九摇了摇头。
这青阳侯真真的是没救了。
红景绿竹虚身一晃,略一犹豫对着大祭师屈了屈膝,“奴婢代我们主子谢过大祭师援手之恩。”
大祭师却似没听到似的双眼带笑瞅着凤九不放,“小琼儿,我刚才去并肩王府了,可是你却走了。我在宫门口等你们半天,直到里头传来消息才赶过来的,前后门我都有派人盯着,为什么没看到你们进来?”凤九狠瞪他一眼,可眼角余光一瞟心头却是一惊,大祭师带来的人不过五个,可就在她们说话的当,冯将军手下的百余名侍卫便倒了大半!
如果祭祀殿的身手都是这样,以后绝对会是是个麻烦的!
不过现在想这些不是时候,眸底精芒一闪,“多请大祭师,不如一起去舅母宫里坐坐?”
“小琼儿说好就好。”
凤九直接黑了脸,要不是这会子还要用这个人,早抬脚把人有多远踹多远了。
她背后红景绿竹听的嘴角抽搐,直欲翻白眼。
眼前这人,真是传说中的那个大祭师么?
容三已经扑到凤梧殿的大门,“开门,母后,是我和九妹妹……”
宫门吱哑一声打开一条缝,露出的人是皇后身侧的嬷嬷。
看到容三后先是一惊后是大喜,宫门打开一扇,对着容三便落了泪,“公主,您可回来了。’
“母后如何?”
“没事都没事,琼玉公主您放心,宝姑娘一直和皇后在一起呢。”
直至此时凤九一颗心才完全放回了心里,宝儿没事……
容北辰的御书房。
杨公公一脸忧色的端了白瓷碗走进来,“主子,您该用药了。”
靠在榻上的容北辰脸色苍白,唯双眸却是红的诡谲,宛似充了血,瞅着那黑糊糊的药好半响,才皱了眉头嗡声遭,“拿过来。”杨公公长舒了口气,恭敬的上前,双于捧了递过去,“主子您慢些用,这药有点苦,刘御医说,这是针对皇上的病情重新改的方子,极有效……
“有效?有效朕还会躺在这里?”
容北辰撇撇嘴,无所谓的抬手咕咚咕咚便喝了下去。
其他的效用有没有他不知道,但止头痛却是真的。
喝完了药,把药琬交给小太监,杨公公捧了漱口水服侍着容北辰用了又上了杯参茶喝下去,容北辰渐渐缓过了神,招手让杨公公扶了自个起来,“联这回又晕了多久?”
“回主子话,时间也不长,不过半个时辰左右……”
“唔,昨个儿好像晕了一个时辰,看着这药倒是管点用。”
“主子您说的是,奴才瞅着主子这两天的气色比前几天要好多了。”
“是么?”
两人说着话容北辰已经落坐,御案上又堆了一叠的折子,他挥挥手,“你在外头侯着吧,有事朕会出声。”
杨公公恭敬的应声退下,容北辰坐在御案前批了几个折子,觉得有些口渴,张嘴正想喊人,抬头就看到御书房门口站着面色带笑眉眼飞扬的容六皇子,容北辰不禁眉头一皱,脸色蓦的就沉下来,“御书房无召不能进,你忘了不成?杨公公呢,为什么不通报?”
“父皇息怒,杨公公他这会正忙,不能给儿臣通报呢。”
容六皇子修长的眉微挑,面对着容北辰的怒意直接无视的轻笑着一步步走上前……
第二百四十六章 逼宫(2)
“小六,你想做什么?”
容北辰眯了下眼,看着缓步走向自己的容六皇子,眼底一抹精芒掠过。
当了皇帝这么多年,容北辰的心思转的何等的快呀。
看人之准,心思之深,那绝非一般人能及!
手中的御笔朱批缓缓放下,身子往后靠了靠,似笑非笑的挑起眉,“朕怎么不记得你今晚住在宫里?”
皇子成人便需出宫开府,除非帝后恩准,不得轻易宿在宫中。
当然了,每个皇子都还会在宫里保留着宫中住所,方便议事或是偶尔入宫歇息所用。
然而要夜宿宫中却是必须得到皇上应允的。
“父皇恕罪,之前母妃身子不适,儿臣一时担心之下急着入宫,有所疏忽,父皇您就别见怪了吧?”
话是请罪的话,声音也恭敬,口口声声恕罪息怒,但那眉眼里可有半点要请罪的意思,
容北辰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无形间一紧,面上不动声色,拍手指指一侧的椅子,“即如此,坐吧。”
“多谢父皇不怪儿臣,儿臣还有一事想求父皇成全。”
“说。”
指腹轻轻的在青花茶盏边沿来回的摩娑着,容北辰眸光一片诲暗幽芒。
杨公公到现在还没出观!
这证明了什么?!
如果只是刚巧小六来时杨公公不在,那么御书房外其他护卫呢?
也都有事离开了么?
再看坐在那里神色平静却明显眉眼飞扬眸含得意的小六,客北辰的十指用力抠紧椅子两侧的扶手。
“儿臣听御医说,父皇的龙体有所欠安,可最近朝事繁忙,儿子又不忍父皇再行劳累,所以,儿子想帮着父皇分忧,还请父皇成全儿子的一片孝心
“哦?”容北辰眸色幽深,面上神色不变,语调含糊的应个唔字,再挑眉,竟然眸光里隐隐带笑,眼神颇是玩味的看向了坐在那里一脸凝重的六皇子,“那么,六皇予不妨和朕说说,你是打算如何帮朕分忧的呢?”
“儿臣请父皇下旨,封儿臣为太子,儿臣定能帮父皇把朝事处置的妥妥当当。”
“你想当太子?”
被容北辰瞬间幽冷的眸光一望,容六皇子只觉得心头砰砰直跳。
手脚僵硬,全身都是冷汗!
一瞬间再也坐不住,扑通便跪了下去,“儿臣实是一腔为国为父皇之心,天地可鉴,望父皇明察!”
“好一个为国为朕天地可鉴,六皇子,你好大的胆子!”
“父皇您息怒,儿臣知晓儿臣资质愚钝,天资不如五哥,才学不如四哥,素来不敢有什盘其他的想法,以两位哥哥马首是瞻。”六皇子以头磕地,后背上全是冷汗,虽然他是做足了准备,整个御书房外头全换成了他的人,临来时也曾设想了诸多的场景,更几次和谋士演练过好几种情景,容北辰的怒意以及坚持不允便是其一,可想归想,直到现在,这一会,他真实的站在御书房里,面对着容北辰,后背手心全是冷汗的同时,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他以为自己能镇定面对容北辰的怒意,可现在发觉,他错了!
这一瞬间,他恍惚回到以前,自己做错事时便是这样跪求的。
容北辰是掌控一切的天,是君,是父。
而他则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做不足道。
这一刻,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忘记自己是来逼宫的。
他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事!
“哼。”
容北辰重重一哼,只是把锋锐似刀般的眸光根根钉在六皇子身上。
“父皇您身子经不得气,还请听儿臣把话说完。”容六皇子膝行两步,以头杵地,声音衰衰,“若是有四号五哥在,又何需儿臣来担心父皇?天大的事两位哥哥都处理了,现在两位哥哥已经不在了呀,小七又是那般鲁莽的性子,儿臣身为父皇的儿子我云沧的皇子,岂能因着顾虑这个那个而不顾父皇不顾我云沧江山?”
啪,容北辰再也忍不住手边的笔洗直接就砸了过去。
容六皇子头微微一侧,笔洗擦着容六皇子的头飞出去撞在一侧的墙璧上
“若是朕不许呢?”
“父皇,您的身子还能撑多久?”似是看到容北辰的态度,容六皇子竟直接自地下站了起来,与着容北辰有着六分相似的容六皇子眸毛轻挑朝着御案后头的容北辰微微一笑,眸光里一抹得意掠过,“四号五哥如今还是下落不明,怕是早就没了,小七嘛,远在边疆,父皇您身子如何您自个如晓吧,这江山这龙椅,早晚都是儿臣的,如今不过是早些给了儿臣,况且,儿臣的要求不过是太子的名份,又不是要您退位,父皇您又何必气恼?”
“如是朕执音不允,你又待如何?”
到了这会,容北辰的神色已经平静下来,唯余眼底一抹阴霾。
“那么,父皇可别怪儿臣顶撞了。”容六皇子站在御书案前,眸中精芒一掠,极是潇洒的掸掸衣角,似笑非笑的勾一下唇,抬手轻轻的拍了两下,而后蓦的扬声喝道,“父皇身子有所不适,你们也无需在外头候着了,都给本皇子进来服侍吧。”
御书房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哗的涌进十余人,领头艺人铁甲森森,目光凛冽,“六皇子。”
竟是看都不看御案前的容北辰一眼!
“小六,你想谋逆,”容北辰唰的起身,一步步身上携着凛冽逼人的气势,眸光犀利咄咄逼人,最后站在容六皇子面前几步远,无视御书房被人逼宫的危急,就那么静静一站,仿佛他还是那个朝堂上睇睨天下握有百官朝臣生杀大权的皇上!
轻轻一眼扫过来,就那么一眼,容北辰一个的眼风。
令的御书房的十余人统统都是心头一颤,果然不愧是皇上!
“父皇,您就不用指望着外头的人了,整个皇宫的禁卫儿臣已经调开,如今留下的都是儿臣的人,”容六皇子自怀里掏出一张明黄色的东西,是宣旨用的类似绸缎的东西,一目十行的扫过上头的几行字,容六皇子眸眼得意的闪着某种志得意满的光,往前平平一摊,递到容北辰的面前,“儿臣请父皇用玉玺!”
“放肆,都给朕滚出去!”
容六皇子吃的一声笑,放肆?
“父皇您还是省点力气吧,您的身子可是禁不得气的呢。”
“你,你……你个逆子!”
守门下匙,他的人一个不在,暗卫又被他之前分成几拨派了出去。
他现在竟是束手无策!
“你们呢,也都跟着六皇子谋逆?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父皇您无需恐吓他们,儿臣得了这太子之位,他们自然是富贵无忧”
看着容六皇子挑衅的眉眼,容北辰再也忍不住抬手照着那一张脸就要掴过去。
却被容六皇子拦下,语气冷冽,“父皇息怒,打了儿臣没关系,疼了您的手儿臣可是会心疼的。”
“你个畜生!”
容北辰自打出生何时受过这般挑衅?
登基这么多年更是唯我独尊,他一个眼神一句话不知多少人送了命!
更何况,眼前这个逼他迫他的还是他亲生的儿子?
心头的火一簇簇的涌上来,似是全身的血液都成了被煮沸的水,翻腾叫嚣狂涌着。
容北辰身子一晃,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眼前一片模糊,所有的东西都成了重影,双的!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头痛再一次的发作,头痛破裂,好像随时都要炸开。
“啊,痛死朕了。”
容北辰抱着头痛的嗷嗷的叫,翻滚着就倒在了地下。
“父皇,儿臣可要得罪了。”容六皇子—挑眉,伸手指指地下来回翻滚,一身狼狈丝毫没有半点帝王气度的容北辰冷冷一笑,扭杀对着身侧的属下吩咐道,“来人,扶皇上躺在那边的躺椅上,你们两个,把杨公公给本皇子带进来。”
去而复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拖着半条腿的杨公公被人连扯带拽的拎了进来。
六皇子阴森森的看他一眼,“皇上身子有恙,你把父皇的玉玺拿出来盖了。”
“曰六皇子话,奴才真的不知道皇上的玉玺放在何处。”
“你敢骗木皇子?”容六皇子一脚踹在杨公公的胸口,身子在地下滑了足有半半远,而后撞在桌子角上,只听咔嚓一声响,应该是骨头断掉的声音!容六皇子犹不解气,上去又是连着几脚,照着杨公公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去,“说不说,玉玺放在哪里?赶紧告诉本皇子,不然本皇子砍了你!”
“六皇子息怒,奴,奴才真的不知…”
杨公公额头上全是血,一脸的惨笑,却是咬紧牙关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另一边容北辰疼的在软榻上来回直打滚,头用力的往墙上撞。
嘴里不时的发出嗷嗷野兽般渗人声。
听的容六皇子直皱眉,忍不住的一声怒喝,“喊什么喊,吵死人了,把他的嘴堵住!”
“……”
女皇子身后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面面相觑问硬是没人敢动一下。
那可是皇上!
只是此时此刻容六皇子哪里容得下他们犹豫后悔或是退后?
眸中寒芒一闪,容六皇子冷然而笑,“怎么,连本皇子的话也不听?”
他抬手指了身侧两人,“你们两个过去,拿下的人都给朕搜,朕就不信翻遍这整个御书房寻不到玉玺!”
然而下一刻他发现自己还真的猜对了,御书房找遍,还真的没发现玉玺的影。
找不到玉玺不管是这道圣旨还是他当皇帝,都只能是泡影。
容六发狠,“再找!”
结果仍然是……没有。
“六皇子,怎么办?”
容六皇子身后跟着的几名谋士都皱起了眉,一脸的阴霾。
找不到玉玺,这道圣旨起不了效用。
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这会子皇上真的出了事,六皇子手里没玉玺,这个皇上当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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