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岂会留着那汤等着人抓把柄?”
“这可就不一定咯。万一人家欲擒故纵呢?”平妃勾起嘴角。她乐于看着这个平时备受宠爱的邵芸嫣倒台,而且倒台得将会是一家子。
“平妃莫要说话,这是怡安宫,不是你的庆祥宫。”姚皇后瞪了一眼平妃。听
着平妃这话带着刺,姚皇后到底还算不舒服。
邵芸嫣只是平时着一众的妃子,看着略带焦急的高贵妃,心里也在微微的发憷。她知道若是太后真的想借机办了自己,她也是没有办法。但是若是等不到黎皇回来,她又何苦来怡安宫闯这一遭?
等了被没有多久,太医带着端着甜汤的奴才,终于赶来了怡安宫。太后看着神色慌张的太医,立刻高声问道:“太医那汤?”
“回太后娘娘,那个汤中,确实有着红花无疑。”秦齐跪了下来,连忙扣了一个头说道。
邵芸嫣听了秦齐的话,忽然眼神一暗。这个秦齐摆明了是在说谎,不过,若是在这个汤中再加了红花,太医也却是验不出来的。不过嘛。。。。。。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秦齐怕不怕死?
“大胆贱妇。。。。。。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认错么?”
“回太后娘娘,只凭这个太医一言,如何可以定了妾的罪。”邵芸嫣这话并没有错。这个太医的一句话,就定了她的罪,毕竟不是那么的说得过去。
“妾觉得妹妹所言极是。若是只凭着这个太医一个人定了罪,还真是容易冤枉了好人。”高贵妃不由得出声说道,毕竟她和邵芸嫣的那关系,还是不忍她就这么受罚。而且她说的也是事实。
太后听了高贵妃这话,顿时不悦了,挑着眉毛看着她说道:“怎么高贵妃有意见?哀家看贤妃不肯承认,也罢,听说你也是练过有着武功底子的人,怕是皮也厚些,不是不喜欢跪么?来人啊。给哀家拖出去,杖责二十。倒是要看看你嘴还硬不硬?”
姚皇后看了一眼太后,她老人家的确是大动了肝火。可是这个邵芸嫣如今依然是四妃之一,是上了宗谱,皇家承认的正经的妃了。这除了皇上,还是轻易责罚不得。而且若是真的仅凭着这个太医一言就责罚她,万一皇上翻了案?姚皇后暗叫不好,立刻出声叫了住手。又急忙对着太后道:“母后,贤妃再有错,如今已是四妃之一,杖罚之责定然不能落到了她的身上,若是她真的有错,自然有着皇上处罚。”
太后听了姚皇后的话,顿时瞪起来了眼睛,仔细想想。她还是真的杖罚不得这个贤妃。不过杖罚不得,那么罚跪总是使得的吧?“拉着贤妃出去,要她跪倒宫道上去,要她仔细的给哀家想想,到底做没有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
邵芸嫣被太监缚住手臂没有办法挣扎,只是瞪了一眼秋荷,随即
便和着太监出去,被压到宫道上,行跪罚。
虽说这早春时节,气候已然不冷了。但是春季的气候也是无常的。双手不由得伸向腹部,用手给腹部取暖。这黎皇啊,你可莫要妾身等得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这素苦肉计啊苦肉计。。。。。。。太后您老太心急了一些。。。。。。
☆、皇帝震怒
黎皇从城外回来的时候,已然是未时末刻了。邵芸嫣也已经跪了将近三个时辰。
黎皇本来兴致很高;那玉龙国的使臣已经到了百里之外了;不日将要进城。这个消息真真的要黎皇由心的喜悦。可是刚刚回到宫中,就听闻了邵芸嫣谋害皇嗣,被太后处了罚跪之刑;已经在宫道上在接受罚跪之刑。
听闻这话;黎皇顿时脸黑了起来。他倒不是怀疑邵芸嫣真的伤害了皇嗣;他知道这个女子,定然不会做出来这么蠢的事情。在自己的宫里害人;谁又会那么傻?
想到已然跪了很久的邵芸嫣,当即吩咐文顺喜赶往怡安宫的宫道;最起码要邵芸嫣先起来再说。这现在是初春;但是这春寒若是受上了,也不不容易恢复的。
一路上黎皇只是觉得心烦意乱,也不知道为何,只是一再的催促轿辇再快些。生怕要邵芸嫣多跪了些时间。
饶是紧赶慢赶,黎皇赶到的时候,也是只看到了昏阙在地上的邵芸嫣。看着宫道上倒着的娇柔人儿,黎皇心猛然一痛,来不及等着轿辇停稳便自己翻身跳下了轿辇,抱起了昏阙的邵芸嫣。瞪了一眼身边看着邵芸嫣的太监,怒道:“贤妃娘娘晕阙过去,您们不知传御医么?”
“回皇上。。。。。。”太监还想说是是太后的旨意,不许。。。。。。可是还没有等说完话,就被黎皇的怒声打断了。
黎皇看着太监异常愤怒,只是觉得怀中人儿面色越来越白,要他止不住的心疼怜惜,顿时抱着邵芸嫣转身走向龙辇,对着文顺喜吩咐道:“快回毓秀宫,传谭鹤松过来。贤妃娘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定是会活剐了你们。”
两个奴才被黎皇的怒视吓得顿时跪倒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嘴里一直叫着:“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黎皇此时已经没有心情管那些个奴才,只是吩咐太监起驾去了毓秀宫。
看着远走的龙驾。两个太监对视一眼,立刻奔跑到怡安宫向太后禀报了。
太后惊闻黎皇回来,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带着昏倒的邵芸嫣去了毓秀宫。便心里觉得不是滋味了。当即看了看左右冷笑了起来道:“两位贵妃,带着甜汤和这个两个奴才,咱们去毓秀宫看看,这个贤妃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高贵妃和夏贵妃心情各异,高贵担心着邵芸嫣,生怕黎皇一个暴怒,邵芸嫣小命不保。
看着邵芸嫣被黎皇
抱着带了回来,那一脸的苍白,倒是要着上下的奴才心里一惊。这主子娘娘可是受了责罚,怎么这般苍白虚弱?
奶娘看了一眼邵芸嫣这个模样顿时惊得出了一身冷汗,随即打量着邵芸嫣的神色。担忧着她的身体,又不敢进她的身前。唯恐黎皇发现些什么,毕竟她家小姐,现在还是有着重大的嫌疑的。
而黎皇没有心思管一众奴才的想法,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一直在诊脉的谭太医。看着他拧起来的眉毛,不由得出声问道:“鹤松,贤妃娘娘怎么了?”
谭太医皱了皱眉,起身对着黎皇拱着手说道:“回皇上的话,贤妃娘娘脉象,很是不好。”
“不好?你谭鹤松会说不好?”黎皇听着谭鹤松严肃的话,再看着他一脸的严肃,顿时心里有些担忧。
“回皇上的话。贤妃娘娘她。。。。。有了身子。”
“嫣儿孕了朕的皇儿?”黎皇听闻了这个消息,顿时笑了起来,眼里变得流光溢彩了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问道:“贤妃可是跪了三个时辰......那么她?”
“这便是娘娘脉象不好的原因。娘娘此时脉象甚为虚弱,本已经有了身孕,又受了惊吓。接着被罚跪时候受了风寒。娘娘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子,这头三个月最容易出可危险。所幸的是,此胎没有当即的流掉。但是也甚为凶险,已经出现了滑胎的迹象,臣定然会竭力的保住龙儿。而且娘娘定然会发高烧,才是最为凶险的。若是有个万一,娘娘皇子都会有危险。”谭鹤松说着邵芸嫣此时的情况,的确着实不好。向黎皇说着她的情况,也甚为紧张的,担心黎皇一个怒气,波及到了自己。
黎皇被谭鹤松一席话,顿时把他刚才的喜悦浇了一个透心凉。不由得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看了看此时略脸色已经变得烧红的邵芸嫣,心里一阵气闷,转身对着谭鹤松说道:“尽量从库里找良药。贤妃娘娘和皇子,定然都要给朕保住了。”
“皇上......若是平时娘娘受了风寒,一副驱寒药下去,好好的休息休息。也就定然能够痊愈了。只是娘娘此时有了身子,臣不敢妄自开药。唯恐伤到了胎儿。”谭鹤松低着头一点点的解释着邵芸嫣此时候的情况。
黎皇头疼的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邵芸嫣,瞪着眼睛道:“再怎么不敢妄自开药,也得给娘娘退烧啊。而且是得在保住龙种的情况下,要娘娘好起来。你是太医院院正,若是你治不好贤妃的
话,那么你就让贤吧。”
“这,臣会斟酌着开药,会斟酌着开药。此时臣先给娘娘开上副安胎药,给娘娘喂下去。先护住龙儿,在治疗起来就方便得多。”
“哪不快开?还等着朕发话么?”黎皇此时情绪异常不稳定,心里头又气闷又烦忧。
奶娘偷偷打量着邵芸嫣,趁着刚才太医给邵芸嫣诊脉之后,偷偷的摸了摸邵芸嫣的手腕,提着的一颗心才全然的放下。但是看向她的眼神,又不由多了一丝丝的嗔怪。
而太后就在这个时候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赶来了毓秀宫,不得不说太后来的真是时候,黎皇此时正一腔怒火没有地方发泄呢。
太后看着黎皇出来,不由得就给黎皇摆了脸色看。捏了捏鼻子,冷哼着说道:“呦,这贤妃晕的可真是及时啊。早不晕倒晚不晕倒,偏偏等着皇上您回来,她就晕倒了。皇上可是莫要被这个小贱人给骗了。”
黎皇本来就满心的担忧。虽然有着谭鹤松在,但是是否能够好起来。还是不一定的。毕竟一个孕妇跪了三个时辰,这性命就可以去了大半了。在听着太后这话,黎皇顿时愤怒了,但是还是轻声一笑道:“竟劳得太后娘娘您前来,这朕的后宫之事乱了,是贵妃二人管理不到位。还要劳动您,真是实在太过辛苦了。”
“皇上莫要袒护那个贱人,哀家倒是要看看,她装的是什么病。若是要哀家知道,定然帮着皇上处置了这个贱人。”
黎皇看着太后这个模样忽然坐到了椅子上一笑,看着太后甚为平静的说道:“太后一句一个小贱人,可是在暗骂朕识人不清?现在朕的贤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爱妃和朕的皇儿都有着危险,太后居然还跑到这里想要处置了朕的爱妃和皇儿。太后是何用意啊?”
“皇儿?贤妃有了身孕?”太后听闻了黎皇的话,也瞪大了眼睛。这贤妃有了身子,那么她可是跪了三个时辰啊。若是有个闪失,还真是她这个太后的不是了。
黎皇看着太后一脸震惊的样子,也是一脸焦急的点点头,忽然想到而来什么似的冷笑了起来道:“朕倒是忘了。朕的贤妃是被您用谋害了皇嗣的罪名罚了跪的。太后娘娘,您可是还留着那个证据?”
太后想到那碗甜汤,顿时想立刻晕过去。这二人喝的同样一碗甜汤,若是孟贵嫔有事,那么这黎皇跪了许久的邵芸嫣......她莫不是给人当了刽子手了?太后想到这里,顿时惊出来了一
身的冷汗。这事她做得的确不对,只是听着这个太医和奴婢二人之言,便断言定了邵芸嫣谋害皇嗣之罪。心里也是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这还好皇后想到邵芸嫣乃是四妃之一,不言杖责之罚,若是落到了她的身上,那么......太后此时已经不敢再往下想去。
黎皇这话一出来,两宫贵妃对视了一眼。不由得都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毕竟她们还是乐于看戏的。
高贵妃的意思很明显,她是想要看看,这个孟贵嫔陷害邵芸嫣没有得手,反而此时要接受发落了。她现在就是巴不得黎皇赶紧处置了孟贵嫔,好能要邵芸嫣不白白的受这一遭罪。
可是看着夏贵妃的意思就不那么明确了。不知道怎么滴,高贵妃看着夏贵妃这般神情,倒是觉得她也定然存了看戏的心思。
这夏贵妃倒是的确存了看戏的心思,只是她的心思倒是不如高贵妃那般单纯了。她倒是巴不得邵芸嫣醒不来。孩子和她一起完蛋。然后再要皇帝一个生气,处罚了孟贵嫔,好一箭双雕,除去了两个妃子。
黎皇看着太后和两宫贵妃的神色,不由得恼怒的皱起来了眉,不禁觉得心里更加烦躁。
太后缓缓喘了几口气,才缓缓的说道:“自然是留着了。”
“好。秦齐,你给朕滚过来。”黎皇看了看跪在地上,极力缩小自己存在的秦太医,愤怒了起来。
秦齐被黎皇一个点名,忽然全身一抖。连忙跪着爬了出来,连忙磕了个头道:“臣在......臣......臣在。”
“秦齐......你很不错啊。朕对医术没有涉及,也没有看过这个方面的书。你倒是给朕说说,这一碗加了红花的甜汤,为何孟贵嫔回宫不久便腹痛要滑胎,而贤妃则是跪了三个时辰之后,才会晕倒昏了过去?”黎皇狠狠的摔了茶壶,愤怒的指着秦齐怒吼道。
“臣.......想是......想是贤妃娘娘身子骨......身子骨好于孟娘娘,想是......想是才没有......没有事。”秦齐浑身一抖。他现在心里惊恐极了,他心中知道,黎皇定然不会相信他的话。可是还是竭力的辩解了起来。
“你还在胡说八道!真的当朕是傻子?孟贵嫔到底是将门之女,身子骨怎么会好于出身文臣之家的贤妃?你倒是说清楚,他们二人身子骨,谁好于谁?”黎皇听了这话,彻底愤怒了起来。
“这。。。。。。”
“纤云,你说说,那碗汤,你家娘娘喝了多少?”黎皇忽然看向了纤云站在一旁的纤云,忽然问道。
纤云被黎皇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