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双王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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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双王夺后-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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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纪沉涩叹息一声,走近虚扶起他们:“起来吧。王上身负姒国希望而离开,却不料竟会突然犯病,孤闻之,痛心难抑,若是用孤的性命能换回王上,孤毫不犹豫立刻去换,一路你们辛劳了。”
巫起怆然对上他的视线沙哑道:“先王若地下有知,定然会感念王上一片心意,王上节哀,切莫悲伤过度损伤了身体。”
公子纪艰难笑笑:“谏议大夫亦要节哀。先王对大夫有知遇之恩,先王已去,孤幸得诸位爱卿看重而能为王,孤有心继承先王遗志,依然倚重谏议大夫,姒国的未来,你我君臣共同奋勉。”
巫起感念垂下了眸,抬袖拭了下眼角:“能得王上赏识,是臣的福气,先王的灵柩如何处置,请王上下令。”
公子纪见他如此,阖了阖眼似在压住奔涌而至的悲恸,片刻后才睁开缓步走到覆盖着白罩得灵柩前,颤抖伸手按在上面,垂眸沙哑道:“王上安心去吧,姒国,孤来日定会让其强盛。”
说完阖住了眸,沉重对身后的内侍一个手势,内侍急忙端着丧服走到他身前。
姒纪睁开眸扫向在场的众臣,沉声下令:“诸位爱卿随孤扶灵回王宫。”
大司礼怔了一怔,赶紧弯腰出声:“王上,不可,这与大礼不合。”
姒纪皱了眉,转身不理会他,便走到马前,伸手夺过了张德手中的杨柳枝:“礼随时变,先王无子,孤这个做堂兄得为他引灵,没有什么不可。”
说完便站在灵车前,沉声对着禁卫军下令:“入宫。”
“慢着!”一声男子的大吼声猛然破空而至。
何人敢如此大胆!
所有人的眼睛刷得望向了声音传来处。
只见辛槐驾着一辆古朴不减富贵的马车疾驰而来,不畏生死,眼看便要冲入瞬间伸出戈
矛长剑保护大臣和他的禁卫军中,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姒纪面色一沉,姒离的贴身侍卫,他不是去了军营,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处?马车里坐得是何人?
灵车旁的辛无面色暗一惊变,大哥!他怎会违背王令出现在这里?公主呢?
巫起、陆云泛红的眸色暗变,他不听王上命令行事要干什么?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皱。
周问向他们几人看了眼,这不是王上安排下的,匪夷所思紧眸凝在了越来越近的辛槐身
上。他行事冷静果敢,绝不是如此诳妄放肆的人,现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臣中有其他认出了他的人,诧异惊呼:“先王贴身护卫!他想要干什么?”
众人瞬间的惊愕,辛槐驾着的马车立刻便要冲入层层保护的禁卫军。
姒纪若有所思凝眸,只有让他靠近,才能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今非常时期,他尚未彻底铲除异己,须小心为事,一道戾气在眼底闪过后,面上沉色散去,宽厚道:“放下兵器,
让他通过。”
司礼隐怒急促道:“王上,不可,如此目无王法犯上,该将他立即抓起来押入死牢!”
姒纪摆了摆手,眸底冷芒一闪后,温和面色让禁卫军立即动作:“先王自小一同长大的贴身侍卫,与先王情意非同一般,必是悲恸太过才有此无礼之举,不过想要见见先王,情有可原,不必小题大做。”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悲剧又是一天没网,没法子更新,现在把昨天的两更发上~今晚还有更新~~

、第46章 商玄谋算

司礼噎住;眉心不由锁紧。
旁边站着观望的百姓们听到了他这话;不由得皆窃窃私语。
“王上真是宽厚仁慈。”
“是啊!”
……
“我们以后的日子有盼头了!”
众人声音中;禁卫军照做,狂奔而入的马车渐渐慢了下来,豁命直冲的架势散去;部分在驰道上站着的大臣也让开了路,让马车通过。
辛无暗舒了口气,一阵风吹过,才发现这瞬间,身上惊出一身冷汗,双眸却还是不敢放松,直直盯住辛槐。
马车在靠近姒纪和灵车时成了慢走,距离姒纪十步远时;辛槐一拉缰绳停下了马车,他眸光悲痛怔怔盯着灵车,面色和嘴唇苍白颤抖,下了马车后,便彭得一声双膝跪下:“王上,臣……臣来晚了,臣有负王上所托,臣罪该万死……”
说着砰砰砰得在地上磕着头,眼底恸泪横流,不到片刻额头便磕破流出了血,合着地上的灰尘一片血肉模糊。
这份儿悲恸看得部分本无甚感觉的大臣心有戚戚,不由得叹息出声宽慰道:“辛卫臣!节哀!”
“人死不能复生,卫臣定要保重……”
“节哀吧,卫臣……”
“辛槐!”一旁的周问看着,沉眸走近一把拉住了磕头不止的他,沉声斥道:“你真正是糊涂!擅闯禁卫军,犯上作乱之罪,其罪当诛!若非王上体念你一片赤诚,现在你哪儿还来得命祭拜先王,还不速速去见过王上。”
说着眼神暗示灵车旁宽宏温厚凝视他的姒纪。
辛槐听了却是猛然绷直了身子,抬起血红湿润得眸向姒纪看了一眼,回看周问拧眉沙哑悲恸道:“我姒国向来嫡长子继承王位,除非无子,才可认旁支为继子,由其继承王位。先王尚有子嗣,如何公子纪可以称王?”
他清晰冷静的话音落下,众臣都大吃了一惊,先王尚未大婚,身边女子都无,子嗣一事从何说起?
周问一震,厉色急斥:“胡言乱语!先王尚未大婚,何来子嗣!”说话间心底暗敛诧异,他到底要做什么?这不是王上的安排。
说完强抑沉重,急忙拱手看向姒纪:“还请王上恕罪,辛卫臣已然悲恸过度得了失心疯,意识不清,根本不知自己再说什么……”
一众大臣闻言皆看向辛槐,他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滑下,头发散乱,看起来与那疯子确实无异,方才说得话又是荒谬至极,根本不是他平日作风,确该是疯了,有些生了恻隐之心的也随着周问附和。“是啊,陛下……”
姒纪听了辛槐的话后,平和的面色微微生了变化,辛槐眼神悲恸未散,但敏锐清醒,没有半分疯癫,所言不可能空穴来风,余光不由暗向帘帷遮挡的马车阴狠一扫,他今日强闯,单独一人骑马便可办到,为何要用这马车费事?里面可是还坐着人?
姒离虽未大婚,可难保不在外面风流留下了野种,若当真他有子嗣,他这王位便名不正言不顺,大臣们只有一半是他的人,剩下的一半必会转向支持姒离正统血脉,这马车里坐着的人,姒离竟隐藏的滴水不漏,无人可知,他必须找出来斩草除根……
温和看向周问,姒纪面不改色故作压着悲伤,沙哑道:“丞相此言却是将孤当做了滥杀无德的暴君,辛卫臣所言必有其原因,不如听他详细说出来龙去脉,若先王当真留有子嗣,孤必当让位。”
司礼、司监等大臣闻言面色一变,急声道:“王上……”
姒纪直直凝视着马车,立刻打断了他们的话:“不必劝说,孤意已决,先王子嗣继承王位名正言顺,姒国礼法不可废,孤必遵礼而行。”
就在此时,一声柔婉低哑的女子哽咽声从马车内传出:“有王上此言,碧渊母子便再不怕被人欺侮了。妾本以为他为姒国解决忧患归来,便可以入宫一家人团聚,却不料那日一别竟是天人永隔。还请王上恕辛卫臣之罪,是妾听到了消息,为了到这里迎接离归来,以死相逼,他才不得已犯上带妾擅闯了此地,若有罪责,由妾一肩担下,切勿怪罪于他。”
姒纪闻言双眸不由眯了眯,这女子的声音……内中众人看不到的流光一闪。
碧渊的话音刚刚落下,众人便闻另一名女子低声相劝的涩然嗓音响起:“夫人莫太过悲伤,大夫交代过夫人要静养的,若腹中孩子再有个闪失,如何对得起先王?这是先王唯一的血脉,不为自己,夫人为了先王也该要好好保重身子,慢些,奴婢扶你下车。”
话音落后不久,马车帘帷被掀起,只见一名丫鬟弯腰走出放好马凳,转身掀着帘子,里面缓缓现出了一名面容苍白,却难掩艳美柔婉得女子,她被另一名丫鬟小心翼翼扶着,走下了马车。
看都不看在场的任何人,一双美目便含泪,怔怔凝望在了四匹马拉着的灵柩上,周身弥漫出一片凄侧哀婉。
姒纪不动声色扫过她未束缚的腹部,活生生的孩子对他构不成威胁,一个尚在腹中的胎儿,更无甚意义,他有的是办法让他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流光暗闪的双眸微动转移停留在她只看着姒离灵柩的艳柔面上,姒国竟有如此倾城佳人,姒离啊姒离,姒国被你占了,佳人亦被你占了,日后,这一切都将是孤王的。心头暗藏的狠戾散了个干干静静,瞬间浮现出一抹温和怜惜。
张德暗闪了闪眸,王上的神色,是对这女子动了心思,恭敬靠近,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王上,奴才拿着。”伸手去接姒纪手中的杨柳枝。
姒纪顺势松手,走近碧渊,还有三步远时停下,遗憾叹息道:“夫人何必如此冒险,想要来迎先王,若提前让辛卫臣入宫与孤一言,孤必亲自派人去接夫人来见。”
碧渊闻言半晌后才怔怔收回了视线,强挤出丝涩笑凝向他:“多谢王上,今日一见先王,妾已心满意足,再无奢求。”说话间眼底的泪水滑落。
姒纪不料她拒绝,心底一时不喜,却转而看着她含泪的凄婉艳色散去。
碧渊刚说完身子微微晃了晃,似有不支之相,旁边的丫鬟惊急忙扶住。
姒纪皱眉,看向视线耿直凝在碧渊身上的辛槐道:“夫人身怀有先王遗腹子,你先护送她回住处,先王下葬前,夫人何时想见先王,便直接带她入宫,不可怠慢。”
说完特意派了三十名禁卫军让保护她。
碧渊本欲推辞,姒纪一改面上沉严,温和凝视她道:“孤是为了先王子嗣着想,以防有人预谋不轨伤害你们母子,只有辛卫臣一人保护不够。”
碧渊听罢想了想,随后轻轻颔首:“王上顾虑周全,是碧渊考虑欠妥。”
姒纪叹息道:“夫人日后安心养胎便可。先王的遗腹子必须平安生下来。来日一旦诞下王子,孤便让位。”
说完看向旁边的周问:“今日之事,丞相回去记录在案。”
周问恭敬领命:“是。”
随后丫鬟扶着碧渊回了马车,辛槐最后对着灵车跪拜后,驾车离开。
姒纪这才重新又接过张德手中的杨柳枝,众大臣跟随在后,迎姒离的灵柩向宫中行去。
最后一个护送的人消失在视线中,凤苏笑意盎然收回了视线瞥向商玄:“本还怕辛槐出了纰漏,未料到竟是他圆了这场戏,公子纪丝毫未曾怀疑碧渊腹中孩子的真实,更未曾看看是否有孩子。”
商玄放下茶杯:“辛槐是姒离的贴身护卫,中正耿直有目共睹,公子纪对此深信不疑,故方才一幕,他以假乱真的一出戏是重点,碧渊随后再出来,不过锦上添花。”
随后二人边说边望着扶灵的人群,待望着他们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一同起身坐上马车离开酒楼。
凤苏命小厮驱使马车在街巷上缓缓行着,悠然自在,半个时辰后,马车行到了一处僻静的里坊街巷,重重围墙深掩一处古朴的宅屋。
刚走到街巷口,马车却再不能继续进入,姒纪所派的禁卫军将整个宅院外围重重围住,保护得滴水不漏。
凤苏放下帘帷,看向商玄笑语:“殿下好个美人计。碧渊和辛槐已经被监视起来了。公子纪保护碧渊是假,想要掌握碧渊的一举一动才是真。”
商玄道:“耐心等这里的变化消息,近日内碧渊和辛槐无法与我们联系了,你府中此时只怕有贵客,回去吧。”
凤苏晓得他所指的贵客是哪些人,笑阖住了眼,慵懒扇着扇子,对赶车的小厮下令:“回府。”
王宫中,桂长宫,曾经的鹤懿宫改换了名字,成为新王的寝宫,扶灵回去的姒纪,在书房中秘密召见了亲信。
大司礼问道:“王上为何毫不怀疑那名唤碧渊的女子?她是否真身怀有孕尚存疑,纵使有孕,又如何能肯定必然是先王子嗣?”
姒纪沉冷一笑:“辛槐对姒离忠心耿耿,必不会对毫无瓜葛的女子那般言听计从,张德传回的消息中,那日姒离极有可能是在被送回郡守府时,让辛无派人去军营通知了辛槐,算算时日,他回到骊都找到碧渊母子的时间也吻合,不必怀疑。”
说着他转眸向辰启宫,姒离灵堂所在讽笑望了眼,才继续道:“她是否有孕对孤并无影响。这个孩子孤不会让她生下来,生下来也只能是女婴。”
司礼这才恍然大悟,恭敬一笑拱手:“王上圣明。”
姒纪笑回看他谄媚微带髭须的脸一眼:“迎灵时你倒是聪明,助孤得了那些贱民的心。”
司礼急忙笑道:“全赖王上栽培。”
姒纪走到御书桌后坐下,拿起朱笔在一道折子上一划递给他:“下去去准备两位先王的葬礼吧,孤要前所未有的厚葬,莫要失了礼数!”
司礼恭敬退下。
一直静默的司监沉声笑看向姒纪:“王上今日收获颇丰。”
姒纪露出了不同于面对司礼时的笑意;意味深长看着他:“司监既看出了孤的心思,这件事便交给你办了,不要伤了她腹中孩子,孤要得是她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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