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带我回这里了?”一下车,叶语便有些奇(提供下载…)怪。
“公司最近的事情比较多一些,这里距离公司近,我每天都能来回。”裴绍如此解释,“放心好了,下午裴管家会送东珠过来,她在这里你也有人陪着聊天,不会寂寞。”
叶语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同意了,裴园虽大,但她和裴绍反而见面颇少,期间还要看见四太太那张面无表情却格外扎眼的脸,让人有些惴惴。
回到这个空间,叶语竟然觉得无比轻松。她在这里也住过几次,而且在这间房间里,她拥有的都是美好的记忆。
看见她一脸轻松的表情,裴绍放松了心情,突然想起一事。
“刚才项律师有打电话过来,说他在下午会送一些关于那场撤诉的案子的文件过来,给你签字。”
昨天叶语便从裴绍的口中知道案子撤诉了,她也放下了心头事一件。现在听见裴绍说还有一些收尾工作,便回头说:“别让项律师过来了,我去律师楼吧。反正也没事,我想散散心。”
裴绍皱着眉头,似乎想反对,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他并没有阻止,只是让她等到东珠来了,让她陪着一起去。
叶语知道他还在担心,却不好点破,就怕她的固执会让他改变决定拒绝让她外出,那样反而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她便点头说好。
“对了,米璐璐那边怎么办?”叶语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份监工的责任。
“那个丫头需要人担心么?既然她有的是选择余地,还在这里卖什么关子,你就算不理她,她也有的是好学校上。”裴绍一口回绝,只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消息,竟然对米璐璐的情况了若指掌,“她那点小心思,小手段只有你不会拒绝。”
叶语揉揉脸,裴绍说得还真是正确,想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个小丫头的时候似乎指尖也不怎么给她好脸色看,怎么现在竟然有种家主的感觉,什么都揽上身了?
“她在裴园有人伺候,姑母也会照顾她,你就不用操心了。”裴绍将叶语安置在沙发上,“虽然这只是那个小丫头的一厢情愿,但……我还是会不爽。”
当初那桌三国鼎立情敌会,还在裴绍脑子里历历在目。一想到这个毛都没有长起的小丫头宣告她要成为他们的情敌时,他、还有南乔那个他不待见的家伙,下巴都掉在了餐桌上。他能想见当时指尖的脸臭成什么模样,而南乔更是彻底暴跳如雷了。
“对我宣战的情敌……”裴绍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姑母的关系,我早扔她上街了,管他什么米家还是菜家。”
叶语一看裴绍又旧事重提,连忙拿话打岔,她又不是傻子,米璐璐又不在这里,难道要她承受他的拐弯的怒火?她虽然说自己小笨,但她又不是真傻
“对了,我的房间是不是还是那间?我去看一看,是不是要(。。)整 理些什么?”
看着她顾左右而言他,一脸热切去(。。)整 理房间的表情,裴绍也没什么火气可发了。
中午陪着叶语吃完午餐,直到裴管家送东珠到了别墅,裴绍才不得不离开。
东珠一听是要住到少爷的家里,早就无比勤快大包小包,整的跟搬家没什么两样。当叶语看着满满一房间的箱包里,真是无比佩服。看着她哼着愉快的歌曲,不断地偷偷自言自语,脸上开出了两朵幸福的小花。
叶语不是有意要偷听,只是……她的自言自语声音实在是太响了。
“少爷……少爷……啊,真有气势的房间……这是他的毛巾……这是他的床单……东珠好幸福啊。”
看着东珠一脸幸福冒着鼻涕泡的样子,叶语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能住进这个房子,有人要比她更加高兴啊。
正文 二百四十四、纪元嬅
二百四十四、纪元嬅
长空律师事务所是全市最着名的律师事务所,在全国范围来讲,它也是数一数二的一流事务所。它代理着全国乃至全球着名企业的案子,尤其在经济和刑名两处格外突显。能被众多一流企业相中的原因,便是它收罗了众多法律高级人才,不管是中国的还是国外的,只要符合它的条件,一定会不惜重金去聘请。同时,它还拥有傲人的顾问团成员,这些人虽然不涉及具体案件,却是中国法律界以一块块响当当的牌子存在着的大人物,很多中国的法律还是从他们的手中编撰修订出来的。虽然他们很多已经退居幕后,但分量依旧不容小觑。
这家律师行虽然不是大公司大集团,但日进斗金的数量同样也是惊人的,能聘请得起这家律师行的做公司法律顾问的,不是大集团便是联锁公司,更多的还是各种跨国公司,MH便是其中一家。因为裴氏出了足够的薪金,所以负责裴氏相关法律事宜的就是事务所最强的团队之一,项联兴律师团队。
作为裴家的御用律师,从裴老先生开始,项联兴就为裴家漂亮地解决了不少案子,是老爷子的抵力重臣之一。现在裴绍掌权,这位大律师依然在裴氏法律顾问第一把交椅。可见,他在裴氏的地位之稳固。
虽然在以往三十年中,这位项大律师处理过不少棘手的案子,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忙乱。手下的徒子徒孙都已经案头满满,光处理现在裴氏几个CASE就忙不过来,更别提像以前那样还有闲暇时间去接别家人的案子,捞捞外快什么的。
项联兴揉了揉眉间的皱褶,看着长条桌另一边的女人,她的面前整齐地摆放着几张白纸,一支金笔端正地放在她的右手边。
“既然你决定了,那么就快点签署这些文件吧。只要签字了,约定好的金额便会到你指定的户头上。”
那女人听见项联兴没有高低起伏的声音,抬起了头,显露出了那张因为屈辱而扭曲的脸。
项联兴却好像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声线笔直而慑人,“不要说时效性的问题,你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被人揭开,会有什么结局在等着你,而且时间拖得越长对你越是不利。既然总裁已经给你生路了,我看两相比较取其轻,如果是我,这个时候绝对不会犹豫了。”
女人几乎要咬碎了银牙,她真的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委屈,好不容易有人在背后帮她撑腰了,她眼看着就能达成目的了,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前的事情败露出来,反而成了对方威胁自己的手段。她不想签,但是正像他说的,不签的话她会得到最凄凉的结局。
“我怎么能相信他?我签字了,他也不会放过我。”女子恶狠狠地说。
项联兴微微一笑,“这就看你的选择了,其实原本就不用这么麻烦。”
女子看着他波澜不惊的脸,知道他话中的含义。捏在他们手中的证据已经足够了,只要他们往警署一交,不用再多费一丝力气,她便身败名裂了。不用再费力去打什么遗产不遗产的官司,她就得先进监狱。就像这个可恶的律师说的,不用和她在这里签署什么协议,他们就能稳操胜券,但现在既然让她来,便是他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签字吧,我等一会儿还有约。”项联兴最后一次开口,同时将刚才一直在手指间转动的钢笔插回口袋,一付作势离开的样子。
女子盯着眼前的文件,恨不得在这些纸上烧出一个洞来。但是,现实让她最后不得不抓起那支金笔。一气签完后,厌恶地几乎连看也不愿再看一眼。她抖手一扔笔,金笔在桌面上划过一道颠簸的曲线,最后滚落下桌面。
“好了,事情圆满地结束了,请纪女士在半个小时后查一下帐。我这里就不送了。”项联兴收起桌上的文件,小心地放进档案袋中,没有送她的意思,便起身推门先走了。
纪元嬅盯着关上的会议室玻璃门,几乎咬破了下嘴唇。她的计算全部落空了,那人承诺过只要官司继续下去,她一定会得到一笔不菲的遗产,但是现在只得到了区区百万而已,这距离她的想象太远了。更让人怒火的是,这笔钱不是遗产,而是所谓的妥协费。换句话说,她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身份
她是谁?裴一皠的第三房太太她应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之一
但是看看她现在的悲惨状况那些裴家人要么住在裴园,要么有自己的小楼别墅,连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都安坐在裴园,岿然不动,可是自己却要和那些穷人挤在一个楼道里,闻着电梯里各色恶心的臭味每天天刚亮就要去菜场,和那些穷人讨价还价。为了少交一份物业费,堵着物业部骂了三天的街。
嗓门变大了,手指变粗了,脾气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娇滴滴的美娇娘了。看着以往的照片里那个身段柔美,眼光娇媚的女人,她这让她情何以堪?她几乎都要疯了。三十多年前,她是有名的旦角,走到哪里没有人捧?那些年,她作为裴太太,也曾风光无限。可是,谁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竟然沦落到这种境地
她恨如果不是当年自己一时走错了路,现在她恐怕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享尽富贵的裴家太太。她也恨裴一皠,竟然全然不顾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用区区一百万美金就打发了自己。她恨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为了他她何至于落有把柄在他人手中,先前被裴一皠要挟,现在被裴绍利用而那个让她痴心情种的男人,在榨光了她的金钱后,竟然跑得渺无音讯她更恨自己,当年的自己多么幼稚可笑,为了身材坚持不生育孩子,如果她有个姓裴的孩子,何至于变成弃妇?
这五年来,她过的是什么日子?仇恨夜夜啃噬着她的内心。当听到那个老头死了,她刚想舒心一下,准备好重回富人的日子,但没想到左等没人来请,右等毫无音讯。直到她在报纸上读到裴一皠落葬的具体日期,才知道她被人彻底遗忘了她根本没有被算入到遗产分配人中去。
那种得到希望后,再次绝望的滋味,让她彻底愤怒了。她已经顾不上那条不准她再次踏入裴园的规定了,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她已经顾不上了。
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更让人不能承受的是,竟然有一个完全陌生的外人得到了那座美轮美奂的裴园。是可忍孰不可忍,从那一刻开始,她便发誓一定要让裴家的人付出代价。在那个人的帮助下,她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因为那个人给她分析过,在当下裴家已经深陷泥潭,他们只会花钱息事宁人,因为还有更加头疼的事情在等着他们。所以,在他的保证和鼓动下,她提起了告诉。
但是,直到开庭的那一天她才知道裴家根本没打算庭外和解,他们派出了最强的律师团,围绕着裴一皠的遗嘱,并且拿出了当年她亲笔写下的保证书,明确地告诉她,她根本别想从裴家再得到一分钱
这和她当初得到的保证完全不一样虽然她对法律知晓得并不多,但多少能从庭上的气氛中分辨出自己的胜算率,几乎没有能完整的立足点当年的离婚协议上清楚地表明了她与裴家再无关系,而且又有足够的赡养费作为分手条件。那份条理清楚,逻辑严密,有大红公证章的遗书,早就做得天衣无缝。她这样贸贸然提出的上诉,只会是花钱吃败绩。
她有些慌神了,她去找那个男人,得到的回复是如果败诉,对方会支付所有的费用,这才让她恢复了信心。既然费用已经不是问题,那她还怕什么?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已经一无所有,这个时候还不做最后一搏,还待何时?
正在她收拾心情,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突然往日的阴霾如巨石一般雷霆落下,只一瞬间,便覆灭了她全部的热望。她不相信,直到那几份已经泛黄的档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一切应该在她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便被销毁了,为什么还在这里?她的瞳孔瞬间收紧,心脏被人一把捏碎。
“小人”她怒吼着将那些纸张全部撕碎,内心几乎被欺骗的怒火燃烧殆尽。
但是,还是那个多年前将离婚协议交给她的那个律师,现在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让她再签一次什么狗屁协议。她被姓裴的一家人玩弄到了现在
“这样的东西裴老先生那里留下了很多份。”那个律师如此冷冷地答复她的愤怒,“如果不是你的反悔,也不会再见到这些东西。”
他是在警告她反悔了,打破了她自己在离婚协议上的承诺。但是,他们不是同样无耻?不,比她更加无耻
手机一闪,一条汇款通知发到了她的手机上,协议上承诺的款项已经汇入了她的账号。看着那在常人眼中可观的数字,但无论如何也填不满她那颗空洞的心。区区百万,够她生活几年?但是,她还有什么办法?
会议室已经人走茶凉,看着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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