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真是铲奸除邪的大好良机啊。
他奶奶的,真是他奶奶的!
白雉运起轻功,一路飞奔而去,也不知道飞了多远,体内翻涌的气血才好不容易消停下来。
运气不错,前方有条小溪,白雉蹲在溪水边,掏水洗把脸,顿时清醒不少。
回想起方才行为,就算是白雉,都禁不住心里发怵。
方才简直就像是入魔一般,想着得到更多,霸占更多。那种急切野艳的情欲来得古怪张狂,就算他向来放纵本身欲望,有需要就解决,从来不顾及前因后果,却也不曾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就算再怎么满不在乎,肆意放纵,也是顺着他的本心的,而方才那一番扑上压倒,却就像是被操纵的木偶,顺着他人意愿动作。
韩大门主,果然厉害!
「奶奶的,这就是韩陵传遍江湖的恐怖魅力吗?当初他变傻了的时候没这么恐怖,怎么一变成这模样就……」
白雉踏在溪边,伸手捡了根比较粗大的树枝,完好的右手竖成掌刀,头尾一削,干脆俐落地劈成合适的长度,又从褡裢里摸了摸,取了一卷白棉布、还有一瓶伤药。
好在韩陵掌力凶猛,断裂的骨头并没有碎裂成渣,这还好办一点,只需要把骨头接好就行。他先摸索着将断裂的骨头复位,又将伤药涂抹在骨头折断的手掌和手腕上,那种要命的痛楚才好不容易消失了大半,又用树枝小心地固定好,用白棉布裹得严严实实,这才停手。
「真奇怪,那淫贼郎中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几道倩影从他身边掠过,千娇百媚的姑娘们站在小溪边左顾右盼,就是看不到蹲在她们旁边的郎中。
「也没见别人疯狂成这模样……唔,也许是我没看到……」白雉继续回忆韩大门主的恐怖之处,这么一想,倒是想起门主痴呆后的遭遇,「嗯,当初那几名女子确实是迫不及待地直接压过去,虽说那笨蛋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八妹,妳没看错吗?那淫贼郎中真的跑到这个方向了?」
「没有啊,从他冲出马车,我就一直盯着,绝对不会错!」
「既然如此,我们分头找他!」
几名姑娘点点头,四散开来,在小溪附近仔细探查。
而她们要找的淫贼郎中则堂而皇之地蹲在小溪边,陷入了冥思苦想。
「韩陵变痴呆后,魅力是无意识散发出来的,功力不够,所以我没啥反应。倒是变成韩大门主之后……」
一回想起来方才的情形,白雉又是感觉到下腹一紧,郁闷的他又骂一声「他奶奶的」。
「什么时候我也变成被那厮魅惑的人之一了?这种魅力还真是要人老命……」
这种前所未有的事,令白郎中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仔细搜!那贼郎中肯定就在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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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名铁卫加入了搜索队伍,几乎就连小溪边的地皮都恨不得掀起来看看,可就是发现不了蹲在最显眼处的白郎中。
「不过话说回来,也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验到那种可怕啊……」
白雉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平常看那些男男女女飞蛾扑火一样冲上去,还觉得有些夸张好笑,但是这种情况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怕连哭都哭不出来……不受控制的感觉真他奶奶的糟糕。
这韩大门主还真是有如传说中一般恐怖,不,恐怕是犹有胜之。
就算再怎么孤陋寡闻,在一堆花痴与八卦并存的春宵书坊里,很难不听到江湖有名人物的小道消息,毕竟那是春宵书坊的重要财源,不关注不行啊。
更何况,韩陵韩大门主算得上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男子,先不说这位年仅十二岁就重整重门,使得原本一个二流帮派在短短六年内便跻身一流大派之中,这种手腕魄力,光是这位的「花名」远播,就够引人注意的了。
用下九流门中那帮淫棍们的话来说,韩大门主完全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纯粹就是练功练傻了,不光早早就绑死在一棵树上,在那棵树萎了之后,居然还抱着棵死树不放手,偏生这人魅力奇大,见过他的大姑娘小媳妇,甚至还有原本找碴的大后生小兄弟,都一个个飞蛾扑火地追着他不放,这种强悍甚至到魔幻的剽悍魅力,着实是勾三搭四的不二利器,横跨七、八条船的绝妙法宝,可偏生这位韩大门主放着本身天赋不用,反而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若不是重门惹上什么大事需要他这个门主出面,基本上这人就躲起来不见人。
是了,自从韩大门主的夫人过身之后,韩陵便在重门势力范围内,其实也就是重门后面的山里建了个小道观,整天窝在里面打坐修练,清心寡欲得令人发指。
这一下,倒是令原本迷恋他至死的姑娘们感动得泪眼婆娑,都道韩大门主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对亡妻一往情深,就算是亡妻不在了,也为她守身如玉,这份情感,怎能不令人动容?
尤其韩大门主又是这么一个能招惹人的存在,这份感情就越发珍贵了。
白雉之前倒是没怎么接触过这位韩大门主,充其量也就是春宵书坊那些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淫贼们将意淫韩陵的书稿印得满街都是,惹得韩大门主震怒,千里追杀,险些将春宵书坊连锅端了。
还有就是自家的同门师兄、目前的天下第一大盗夜猫招惹了韩陵的弟弟,推波助澜地毁了韩二公子的名誉……咳咳,顺便还将人家拐上了床,他这才稍微注意了一下帮弟弟摆平麻烦事的韩大门主。
不过这两次,都只是远远地扫过一眼罢了,只是对那个一身正气凛然、行事道貌岸然,偏生本质是睚眦必报兼说一不二一言堂的伪道士有点印象,但这么深刻的接触,还就是从那次坠崖事件开始。
谁能想到他居然会和这么个麻烦人物牵扯上这么复杂的关系呢?
想到这里,白雉禁不住搥了一下掌心。
「奶奶的,我在这里郁闷个什么劲儿?这不是巴不得送上来的好事吗?」
想到这里,白雉站起身来,在原地转了两个圈,一下子由心有余悸,变成了欣喜若狂。
「我干嘛要怕成这样?既然韩大门主对我有诱惑力,那我就索性笑纳不就行了?反正那人的身体诱人得紧,吃掉也是我占了便宜啊。更何况那帮娘子军还有笨蛋铁卫们冤枉我贪图韩大门主的美色,我就索性弄假成真,也不枉背了这样的黑锅。嘿嘿……呵呵呵……」
白雉慈眉善目的脸表情毫无变化,气势却阴森了许多。
日子太无聊,没想到除重门门主大人大战苗疆毒王这样的戏码,现在还多出一出魔魅男色诱小郎中的好戏吗?
真是可喜可贺……
有多少年没这么怦然心动了?真是让人兴致勃勃的游戏啊!
白雉揉搓着手掌心。
「嗯,接下来要怎样压倒韩大门主呢?他那样的人,实在是棘手得不得了……」让韩陵雌伏身下,貌似是作梦,就凭韩大门主的强势性格,还有那相当棘手的情感上还有身体上的洁癖,就算是主动脱光光,韩陵也只会一巴掌将他劈飞到天边儿去。
白郎中索性揪了根树枝,在地上划动。
至于那些韩大门主的仰慕者们,则在他身边像是无头的苍蝇,团团乱转,硬是发现不了他这个目标人物。
「直接撒把药让他就范?唔,迷Jian太没意思。」他想看韩陵既抗拒又愤怒,却又不得不遵从欲望驱使的表情啦。
树枝随便的划动着,白雉心中也在计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动手。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处,到时候再说。还是找个机会将他压倒才是正道!反正在治伤的时候,如果有出乎意料的情欲发作,也可以将责任都推到下毒者的身上,让他有苦说不出,发作也发作不得,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而且还可以趁着这个借口,再多上几次韩陵的床,这买卖真是赚到。
白郎中想通之后的作案手法,心中大悦,当下觉得自己没有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干掉韩大门主当真是再英明不过的决定,要不然哪来这种刺激好玩的事打发时间?
想到这里,白雉又禁不住想起差不多五个月前,他能从床上爬下来,并且稍微能活动手脚的时候,曾经偷窥到的男男活春宫,那种活色生香的场面若说不让人好奇是假的,尤其是其中有一位可是号称「淫蛇」的超级淫棍。
就连那位都能如此沉浸其中,甚至食髓知味,可想而知这男男情事想必是快活得紧,不知与男女情事相比,哪个更加销魂?
这么一想,白雉又想起了自己曾经与痴儿阿陵的两次未完的情事,虽说是做一般男人不会对同性做的事,但还没有突破最后一关,谁知道滋味如何……不过就算是之前的种种,却也够让人回味的了。
「当真是……天下少有的美味啊……」
脑海中痴儿阿陵赤裸的颀长身躯和门主大人包裹在道袍下的躯体相互重垒,白雉禁不住喉头一阵滚动。
随手撒了把药粉让那帮想着落井下石却找不到目标的男男女女抽搐,白雉运起下九流门中笑傲群雄的轻功,轻烟似地向重门的马车飘去。
既然找到了原因,那就没什么好惧怕的了,白雉反而因为找到了有趣的新游戏而兴致勃勃,心中盘算着究竟要用什么法子才能玩得更尽兴、更能达到娱乐自己的最佳效果,当然,如果在同时能害到对方,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当下,不久前饱受惊吓甚至落荒而逃的白郎中再度安安稳稳地坐回了马车之中,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韩大门主,心中盘算着该怎样在韩陵身上的毒中做手脚,使得韩大门主春情勃发,好成就好事。
他这样毫不掩饰地直勾勾盯着人家看,也幸亏韩陵定力够,眼观鼻鼻观心,盘膝打坐,静坐餐神,那个宝相庄严,令白雉完全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全无作用。
之前白雉给他下的药大概还没解,要不然迎接白郎中的只怕还会是毫不留情的一掌。
不过虽说这药效还在,白雉还是不太想对韩陵动手动脚。
没有对方回应的一头热,和奸尸有什么区别?
真是无趣。
白雉算了算药效,坚持个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为韩大门主的身体着想,还特地用了师父炼制的药粉。
师父可不像他那般,无法控制炼制药物的药性,从而导致服药者出现其他的反应,师父一身医术已至巅峰,用药出神入化,肉白骨活死人,甚至还习得华陀神技,可以用刀剖开病患身体,对其进行医治。这种神人炼制的药粉,自然不是他那种三脚猫可以媲美,就连恢复了功力的韩陵都抵抗不住中了招。
韩陵这一打坐就进入了状态,完全成了一尊泥塑木雕的死物,白雉则兴致勃勃地翻开挂在肩上的褡裢,将各种强力药物摆放一排,寻思着要找机会用外面的闲杂人等好好试药,一定要尽快找到能让自己得逞的药物。
外面的仰慕者们以及铁卫们齐刷刷地打了个寒颤,四处搜寻,就为了找到令自己全身发寒的罪魁祸首。
可惜,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白雉到底还是找到了机会「大展拳脚」,将众人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越是离开锦州,黑衣杀手们的攻势就越是凶猛,人数也开始增多。
到后来,仰慕团中已经有人受伤,当然,亡命是不太可能的,毕竟重门护卫就在旁边看着,一有危险就冲上去帮忙,而所谓的受伤,也不过是刚破点皮肉的小伤而已。
遇到这种情形,白雉就派上用场了。
悄无声息地飘过去,明目张胆、一视同仁的一大包药粉分下去,果然有奇效,只要一洒上去鲜血就止住,伤口也开始收口。
只是,他炼制药粉的奇妙药效此刻也昭显而出。
于是重门众人亲身经历一场捍卫自家门主贞操的艰苦战役,面对这些眼放绿光、举止癫狂、大发花痴的男人女人们,完全无视往日敬畏的门主威势,居然争先恐后、层出不穷地冲向马车,铁卫们虽说拦住了大半,却也有得逞的!
一看到韩陵,众仰慕者们无分男女,立刻扑上去抱胳膊揽腰杆扒大腿霸胸膛作小鸟依人状不肯离去!而韩大门主却依然淡定的继续闭目打坐,完全视身上挂着的、一串串的骚扰者为无物,令一旁旁观的白郎中叹为观止。
虽说是用在韩大门主身上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失,韩陵现在应该还是浑身虚软无力,但居然能够如此淡定地处理这种「囧」况,还是不得不让人竖起大拇指。
眼看着如此如狼似虎的阵仗,怎能不让不让重门众护卫心胆俱寒,完全就是用豁出性命的态度,好不容易才将众花痴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