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这三个字排成了队列,向着自己砸过来!
小王爷双手环抱胸前,试图遮掩住大片没裸露也和裸露没什麽区别的大片肌肤,却在做这个动作时陡然意识到,这种举动未免过於娘娘腔了,这才慌忙将手放下,改成整个人都缩在湖水里,就露出个脑袋,双眼警惕的盯着眼前怎麽看怎麽蠢蠢欲动的兄长大人。
「呃……小朱,你不用这麽紧张,我真的不会对你做什麽的……」
「你这淫棍、色魔!你把老子当白痴耍吗?」
「呃……」也是,他那句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虚,这就更不用说对此吃了大亏的小王爷了。
朱弦叹了口气,只能退让,「好吧,那这样就行了吧?」他一伸手,将腰间的腰带抽出来,惹得小王爷又是一激灵,浮在水中的身体向後飘远,就等着见机不对拔腿开溜。
那副胆颤心惊的模样委实过於可爱,惹得兄长差点笑出声来,朱熙看着朱弦转过头去,掩住嘴,肩膀不受控制的上下抖动,怒火顿时冲上脑部,大声吼道:「你笑屁啊笑!!」
「咳咳……」朱弦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却也不敢再看泡在水中的弟弟,要不然不是扑上去就是狂笑出声,两种反应都能刺激的小王爷再度发飙,便用手中的腰带绑缚住双眼,转过头来笑着对他道:「这样好了吧?」
朱熙倒是没料到他抽腰带是要这样用,怔怔的应了一声,「啊……」
朱弦微微一笑,接着继续拉扯身上的外裳。
「你你你……你干吗!?」朱熙眼瞅着兄长大人将头上束发玉冠挑落,外裳除去,仅着亵衣,却是将亵裤除去,赤裸着修长双腿,潜入水中,向自己这边走来,当下又炸了汗毛,向更远的地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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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别紧张,我找了你半晚,身上也脏的紧了,洗一洗而已。」兄长大人十分镇定的回话,落落大方的将垂散漂浮在水中的大把青丝捋顺。
此处树木枝繁叶茂,将漫天星辰遮挡的透不出丝毫光亮,虽说有月亮,却也比没有强不了多少。
这湖并不是很大,看上去黑黔黔的一片,远没有以前见过的星光坠满湖面、不知天上人间的美景,反而渗出股森冷的味道来。
只是此刻在这番漆黑如墨的情景中,面前大方洗浴的人却是十分显眼。
并没有束起的亵衣衣襟大敞,露出里面大片柔白肌肤,在这种黑暗里,似乎散发出柔软到令人疼惜的淡薄珠光,就像是一伸手就会消失不见的脆弱。亵衣浸饱了水,什麽都遮挡不住,反而使得那人胸前红樱在衣衫褶皱处若隐若现,随着他一抬手,一侧头,更是惹人注意。
那人侧着头,以指为梳,清理着那头丰厚长发,柔顺如丝绸般的触感,仿佛就在他的指尖跳跃。青丝倾泻在一侧,挡住一边的胸口,这如鸦羽般的纯黑,却更突显出肌肤的柔白,以及上面斑斑点点尚未好完全的爱痕,虽说记忆有些模糊,小王爷却也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一想到自己曾经在那具躯体上又抓又挠又咬,看的朱熙禁不住心跳有些加速。
亵衣下摆在水中膨胀漂浮开来,就像是只在月色中黑暗里盛放的昙花,配上那张文雅秀丽的脸,当真是美的触目惊心,只不过紧缚在双目上的腰带,却在此刻增添了一种异样的味道,那种仿佛遭到残酷欺凌的煽情味道,就像是一簇尖针,毫不留情的透肤而入,直接插入胸口深处。
更不用说方才小王爷亲眼见到兄长大人褪下了亵裤,赤裸着双腿踏入湖中,那麽此刻这朵大白花的下面,岂不是一览无遗……
「噗!!!」
「嗯?什麽声音?」兄长大人侧了侧头。
「没!什麽也没!!」朱熙一把捏住了自己闯祸的鼻子,啊啊,该死的,怎麽可能会突然喷鼻血!?该死的这天气实在太热了!
「可是,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
「没!你鼻子失灵了!」
「哦……」兄长大人点点头,继续洗澡。
『啊啊!怎麽会这样!?老子是被逼的,老子才不喜欢男人,更加不可能对朱弦那厮动心!』
小王爷悲愤的抓住自己头发就是一阵拉扯,结果鼻子里再度喷血,搞得他只能再次捏紧了鼻子。
而原本泡在水中觉得稍微有些凉的身体,此刻也像是适应了水温一般,变得温热,甚至是灼热起来。
朱熙心中猛地一抽一跳,生怕那个要人老命的淫毒这时候发作,但好在身体只是发热,并没有发情,这才让小王爷略微放下心来,也让他稍微腾出点注意力来,面对完全摆出诱惑姿态的兄长大人。
『这个妖精!!这家夥完全就是故意的!!这都是朱弦的错!』
犯规,这完全就是犯规!!哪有男人能这般诱人的?那些艳冠群芳的花魁们甚至连他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全才也不能这样啊!朱弦你完全就是犯规啊啊!你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小朱,你到底怎麽了?」含笑语声从一旁传来,朱熙立刻大声骂道:「你洗澡就洗澡,摆什麽姿势!?」
「嘻嘻……」弟弟突然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刚才喷鼻血的声音,自然瞒不过朱弦的双耳,他也不说破,继续用看似平淡实则异常撩人的姿态洗浴。
开玩笑,还不就是为了诱惑他家那个死不肯弯的弟弟,要不然他何苦在半夜三更跳到这种湖里洗澡?
「小朱,身体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啊。」
「你什麽意思?」朱熙警惕的望向挑起话题的兄长。
「你身上的淫毒不知道什麽时候还会再次发作……强忍对身体害处极大……」
朱熙浑身上下的汗毛一下子竖起来了,俊脸煞白,蹭的一下从水中站起了半截身子,大声叱骂道:「你你你……你这厮,居然还贼心不死的想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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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紫乱朱【三十九】(兄弟)
「小朱,身体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啊。」
「你什麽意思?」朱熙警惕的望向挑起话题的兄长。
「你身上的淫毒不知道什麽时候还会再次发作……强忍对身体害处极大……」
朱熙浑身上下的汗毛一下子竖起来了,俊脸煞白,蹭的一下从水中站起了半截身子,大声叱骂道:「你你你……你这厮,居然还贼心不死的想占我便宜!?」
「这话说的,若是不想法子纾解你身上的毒,只怕你会爆阳而死。」
朱弦这句话就像是丢进平静水面的一块巨石,朱熙脑袋中「砰」的一声就炸裂了!
「你你……你说啥?」小王爷的声音抖的厉害,可惜他家兄长大人必须继续打击他脆弱的小心肝。
朱弦叹了口气,悠悠道:「我也希望这是假的……但我问过白郎中,他说你中的春毒十分霸道,若是不得纾解,就会爆阳而亡。」
爆、爆阳!?
就算不用眼睛看,哥哥也清楚小王爷一脸痴呆的震撼模样。
也是,是个男人听到这种结果,反应都会完全一样。
「也就是……你的阳……咳,命根会变成一团血肉模糊,到时候……」
「住口闭嘴我不想听!」光听这描述,小王爷就双眼血红,他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掩住兄长大人继续吐出真相的嘴,结果用力过猛扑的过快,直接连兄长带他自己都给压到了湖里。
「噗通」……
「哗啦」……
「咳咳,咳咳咳!」
朱弦伸手揽抱住投怀送抱的弟弟,腰部相贴,水面下的长腿相互纠缠,仅仅是上半身稍微拉开点距离……
『呜啊……』纠缠在一起的衣物算得了什麽?朱弦一阵心潮澎湃,手上用力,缠住对方长腿的动作也加上一分气力,享受着弟弟难得投怀送抱的福利。
至於朱熙,此时此刻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被兄长大人吃豆腐的事实,就连方才一瞬间的绮想也一股脑丢到火坑里变成了飞灰,他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
朱熙一把抓住朱弦的肩膀,前後摇晃,大声吼道:「那个死白雉居然胆敢给老子下这种该死的药物!啊啊啊我要杀他全家灭他九族,我要将他腰斩分尸剜了他的命根子,该死的居然胆敢这样对我!?我饶不了他啊啊啊!」
「小朱,冷静,冷静点。」兄长大人水面下的长腿轻轻磨蹭着他的大腿,笑的温柔体贴,「你要杀他,最起码也要等解药到手才行啊,这时候杀了,那你身上的毒要怎麽办?」
「那小子居然为了那个该死的任务这样算计我!可恶,管他能不能拿到解药,我先好好抽他一顿鞭子再说!」小王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下一把推开兄长,就要向岸边游去!
居然为了九尾师叔那个缺德带冒烟的死任务,对他下了这种该死的药,他绝对和白雉那厮势不两立!
小王爷还清楚记得白郎中在下药之後对他说的话,说他女性经验过於丰富,想要达到之前从未达到过的高潮,使得背後那张图显现出来,就必须被男人操才行!
不被操就会爆阳,被操还没个止境……哦啊啊啊啊!!!
去他奶奶的乌龟王八蛋!老子今天就要他知道花儿为什麽这样红!
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哦……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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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他身後冒出来的这句轻飘飘的话,令小王爷向前冲的动作戛然而止!
「小朱,你们师门给了你们什麽任务不成?」
就像是春风抚摸着他的面颊那般的柔和绵软,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笑意,但这样的语声却让小王爷浑身僵直,动也不能动。
一只手从他的颈後探出,轻轻抚摸着他的耳後,「你为了那任务,又做了什麽呢?」
好、好可怕!
朱熙的脖子就像是坠上了千斤巨石,从背後传来的恐怖压力让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他已经可以在脑中清楚的勾勒出兄长大人笑如春风的表情背後那张修罗夜叉般的脸,现在朱弦的身後升腾而起的,恐怕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吧?
尽管小王爷喜欢和兄长唱反调,但也要看情况,他又不是白痴,怎会不明白兄长变成邪恶凶暴大恶鬼的时候,绝对不要逆反着来,要不然绝对会让他五颜六色非常好看。
「朱、朱弦……你、你要冷静一点……不……」
「我很冷静,非常冷静。」兄长在他身後嘻嘻嘻的笑出声来,配合上不知道什麽时候响起的呜呜风声,着实让小王爷的小心肝忽悠忽悠乱颤,险些荡出心口出。
「这麽说,他们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所谓的『任务』?」
「……!」不能说!就算撕裂他的嘴,也坚决不能说!
身後的兄长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抵死不从,叹了一口气,道:「你就算是不说,我也能猜的清楚。蜜蜂他们将你抢走,又给你下了这等霸道春毒,绝对不可能是为了那场闹剧一样的亲事……他们派出探子算准我来的时候,特意羞辱你好给我下马威,说起来,倒是我连累了你……之後事发,他们应该也想到了我会将你抢走,也会因为那春毒……而那时候,你身上浮现出来的图……他们是要你和我交合,随後让那幅图显现出来是吧?」
「……你!」朱熙震惊的转过头,望着身後的兄长。
朱弦双眼依然被腰带遮住,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还是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既宠溺却又渗着悲伤的笑容,「说起来,我也没什麽资格生你的气。他们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将你挟持,又给你下了春毒,又在你身上那样……」
「……哼!」没想到原本的怒气滔天一下子变成了这般的忏悔,朱熙有些不自在的扭头,哼了一声,「这是下九流门和我的事,不用你假惺惺的发什麽感慨!」
尽管嘴巴上别扭,朱熙心中却是一暖。
他这兄长虽说讨厌的紧,但在某些时候确实让人……
『啊啊,不行!怎麽能这样想!?老子最讨厌朱弦了,这点绝对不会发生变化!』
朱熙察觉到了心中的动摇,当下硬起心肠,强行将心中暖流直接压回去。
忽然间,脊背上贴了一只手,让小王爷打了个哆嗦。
衣服湿漉漉的贴附在肌肤上,夜风一吹,稍微有些发冷,而贴附在身後的那只手却带着异於常温的高热,让朱熙都以为自己会被那温度灼伤。
「对不住,我本该好好保护你的,结果却让你遇到这麽多事……真是对不住……」
带着颤意的语声轻柔低缓,而碰触着他脊背的手指则向下缓缓滑动,似乎在他的脊背上勾勒着什麽图案。
手指的动作让朱熙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是什麽易碎的珍宝,被人小心翼翼的触摸着,生怕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