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因为幸福(品味幸福) 作者:沈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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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是因为幸福(品味幸福) 作者:沈素衣-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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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的爱情都是别人给予的,我只需要被动地接受就好了。学长就像他跟我承诺过的那样,不在乎我的过去,对我很好很好。我喜欢上了这种平稳的生活,那时我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其实也很好啊。可是我说过了,爱会将我毁灭的。这是我的命。

不知是谁跑到我妈妈面前说了什么,她知道全部事情。在我妈妈还算年轻的时候,我的爸爸便过世了,她一个人拉扯我,用尽心血把我抚养成人。她当然不会让我受到任何的委屈——在她眼里,学长家境寒酸,跟我们家门不当户不对,日后必然不会带给我幸福。她找到学长,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只是让他离开我,甚至将钱狠狠地丢在他的脸上,借此来羞辱他,她高傲地把他的尊严碾碎在脚下,成为齑粉。因为我妈妈眼中的幸福,他最终无法忍无可忍,跟我提出了分手。其实,自卑如他这样;不敢担当,更不肯为我打拼未来。我凭什么要为这样的他忤逆我妈妈呢?感情是需要两个人共同来维系的,他单方面的放弃不啻为我们的这段感情宣判了死亡,我又能如何?一方面,妈妈在千方百计地阻挠我们的感情;另一方面,他放弃了我。

我只能妥协。这是我的感情,在这段感情里,从始至终,可笑抑或是可悲地是,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过我的想法是什么。”一口气说完这些,她的眼中氤氲出一层薄薄的水汽。拿起桌上的热水,抿了几口,润了润喉,接着道,“感情没有错,现实也没有错。现实并不是在改变感情,而是在考验爱情。”

我对她说:“谁都不是顺心遂意地活着。成长中,那些面对残忍的现实被迫放弃的梦想,不会有人可以幸免。”

听见我这么说,她探身向前,细细打量了我一番,收起了笑靥,淡淡地问我:“忘记问你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H大的老师。”面对她,我第一次觉得难以启齿我的职业。

“哦,我姐姐在那个学校读书。”顿了一下,她善解人意地补充了一句,“我相信你是个好老师。”

她从大衣的口袋中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估计是觉得时间尚早,就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继续跟我说道:“这件事郁结在我的心里,让我大病了一场。病得最厉害的时候,白天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说不出烦闷,想要走出去散散心。你想,当时我站都站不住了,哪里有什么力气走路呢?更没精力留意脚下,结果没留神绊在路沿上,摔倒了。当时没觉得怎么样,继续向前走,越走肚子就越痛,后来不知怎么眼前一黑,人就昏了过去。幸好遇到了你,被你好心地给送进医院。我从医院走后,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怀孕的这件事,每次保护措施我明明都做的好好的,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她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不方便继续跟我说下去,偷偷地来瞧我,看见我也在看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神很飘忽,分明含了羞涩,“对不起,似乎一个淑女不应该在男人面前谈论这种话题。平时,我不是这个样子的。”现下,这个开放的时代里,别的女孩跟说她不随便,我未必相信。但是,面前的她让我没来由地愿意信任。

“我妈妈为了防止我再找令她不满意的男朋友,特别安排了一场相亲,为我介绍了一名画家。你知道,学艺术的人的思维总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他可以对他的模特们施以关爱,对他的作品投入极大的热忱,对我永远只是彬彬有礼的疏离。我知道在他内心是顶瞧不起我的,因为我不懂他口中所谓的艺术,不明白他脑中所谓的思想。和他相处,我永远处在压抑的状态。我曾试图跟他敞开心扉,我对他说:“你跟我说说你所想的。如果我不懂你就教给我。”

他会微笑着对我说:“好啊。”可是,我看得出来,他的眼中流露出的目光是多么地鄙夷与不屑。艺术家是要清高,这我不反对,但是连自己最亲近的女友都瞧不起的人,我今后怎么和他相处一辈子?一辈子……短短的三个字意味着结束生命为止之前的漫长岁月。我最受不了的一次是,前几天,他开了个画展,领我去看。我听别人说他的画很有意境,他们说他的画风接近西方的塞尚。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接那些人的话,只能傻乎乎地说着谢谢。

他看见我的窘迫,脸色阴沉着,人前并不发作。画展结束后,有人邀请他吃饭,席间一桌的人大谈这次画展的收获。整晚,我坐在那里,像块木头一样,插不上一句话,就是件摆设都比我自在许多。吃完晚饭,他开车送我回家,对我抱怨道:“真不知道和你处下去有什么意思。”我知道他这样,大抵是认为我把他的颜面丢尽了。这样的机会,我真的是求之不得,我就顺着他说:“那好啊,别处了。”

他竟然不再像以前那样虚伪地故作绅士,听完我的分手的言论,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把我撵下车。我妈妈听说是我把人给甩了,还是因为我的浅薄知识被人给嫌弃了,就此气地卧床不起。就连平时疼我的姐姐也一并帮着妈妈来嚷我。我气极灰嚷她。最后,她打了我,狠狠地两巴掌扇过来,我没有躲,打在了同一侧脸上。我开心的夺门而出,从此,名正言顺地再也不用听别人的话而活着了。”她满意地用指尖抚着肿起的脸颊,此时尚未消肿的脸颊上仍然能够隐隐看得出红痕。可见她姐姐下手之重。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我问道。

“住学校呗。”她轻松地回答道。

“放假呢?”我又问道。

“旅游去。”她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担心她。

我想要帮她:“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我需要认认真真的,完完整整地谈场恋爱。”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答道。

那天天刚刚黑下来,路边的华灯已亮,我送她回学校。那次,我没有没有留下任何地联系方式,也没有去向她讨她的联系方式。她之所以愿意跟我讲这些私密的故事,是因为我和她的生活没有任何的交集,不会利用她的秘密为她带来生活上的任何困扰。我不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这才是对她的信任最好的回报。

日子过得很快,快到一个月的时间说没就没了。但,就在这个月的月底,我又遇到了她——绯虹。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一更啊一天一更




9

9、8 。。。 
 
 
有几次,我出门办事,正巧经过T大。每次,我都会想,会不会再见到她呢?

对于喜欢女孩类型这档事,你问不同的男人,他们会给你不同的答案。不过,我想我当时之所以会喜欢上她,完全是因为我对她这类的女孩一直存有好感——爱笑,明明内心很彷徨,仍然会咬紧牙关,坚强地去过活。遇到典型这种类型的她,我想,喜欢上她就是命,逃也逃不开。
她是个不需要我怜悯的女孩,但我却偏偏很心疼她,偏偏就是放不下她。那时,多想在T大的门口能够邂逅她,问问她过得好不好。

我的父母都是享誉国内外的著名教授。他们常年在国内国外繁忙地奔波着。

从小,我就和奶奶相依为命,后来父母因为常年不在一起,工作上的需要,离了婚,全都移居到了国外,不同的国家。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根本没有父母这个概念。反而是父亲的朋友——H大现任的校长张叔叔对我关爱有加。他时常到奶奶家来看我,给我讲世上的人和事,辅导我做功课。我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路成绩优异考入到H大。毕业后,读研,然后就直接留校了。我感激他在我成长的时候出现,指引我、栽培我,这才不至于让我走了弯路。

同样,我也感激我的奶奶。没有我的奶奶,就不会有我今天。很多时候,我希望自己快点赚到钱,好好孝顺她老人家。然而,在我读研的时候,她却过逝了。

再次偶遇绯虹的那天,正好是奶奶的忌日,我去墓地看望奶奶。回来以后,心情极为低落,我决定自己徒步走回学校,散散心。

途中,路过一间咖啡屋,无意间地一瞥,从咖啡屋落地玻璃窗里,我看到了绯虹。
这次,她一改以往的狼狈。高高束起长发,淡粉被薄薄地晕在白皙的脸颊上,想必为了这次出行,精心修好的妆。

能够再次遇到她的场景,我想过很多种,却没有一种像这样逼得我只能转身离开。

她和一名男子面对面坐在那里,茶几上放着两杯饮品和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她开心地笑着,红唇抖开漂亮的弧度,整张脸恍如盛放在春日里的花,即使隔着这层玻璃也教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下意识地抬头,茫然地扫了一眼咖啡屋外面的招牌,黑色白字,却记不得写得是什么字。别开眼,我转身继续前行,将自己淹没于人来人往的车水马龙中。上天真的如我所愿,安排了第三次相遇,我料到了开始,想不到这种结局。我想,她原来始终不是我生命中已然注定的那个牵手的人啊。

走了几条街,风吹得一阵猛过一阵,我紧紧身上的大衣,一边走一边想,脑中乱糟糟地搅成了一团浆糊。

没有任何的预兆,在某一条街的拐角处,奇迹般地看见绯虹手里正提了一堆的东西朝这边走来。很多的塑料袋摩擦在一起,窸窸窣窣作响,伴着风声模模糊糊地传来。我站在那里,看她一步步地走近,惊讶地思考眼前的情况:同一个人怎样才能够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穿不同的衣服,梳不同的发型,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做着不同的事呢?直到她就站到我的面前,歪着脑袋,盯着我看,:“江先生,真巧,我们又相遇了。不过,你站在这里发什么愣?”

我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脑子却在高速运转着。绯虹手里拎着一堆的东西,说明她之前应该去购物了,然后走到这里遇到我。那么刚刚的那个坐在咖啡屋中,和另一个男人双手交缠于一处,看上去对那个男人情深意长的女孩又怎么解释?难道那个有着绯虹相同容颜的女孩是我的幻觉吗?

她看见我只顾发呆,也不答话,忙把装有东西的塑料袋都汇到右手上,腾出左手,在我眼前来回晃了又晃:“江先生,你到底怎么了?”

“你去买东西了?”我脱口问道。心里依稀有什么东西凝滞在了一起,堵在喉咙里,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是闷闷的。

“对啊。你看我这一手的东西,当然是去买东西了。难道还跑去瞎玩去?”她被我问的有些莫名其妙,眼中透出茫然的神色,右手不自觉先前递来几分,显然想让我看仔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我之前途径咖啡店,看到另一个你……”

“哦。” 绯虹不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笑盈盈地说道,“或许,你方才见到的那个人,是我的姐姐吧,一定是她。忘记跟你说了,我有个孪生姐姐的,叫绛虹。名字也是红色彩虹的意思。嗯……就是我跟你说过跟我吵架还打过我的那个姐姐。”

听完她说的话,是了,我这才想起来她是说过有个姐姐的,之所以离家出走,找的借口也是被她姐姐打了两巴掌。真没想到她们竟然是孪生姐妹。想到这里,我控制不住地扬起了唇角,到底老天还是终究让我如愿以偿,这次我应该好好把握,否则真是对不起老天的宠爱。想到这里,我抬起手想去抚绯虹耳边细碎的发鬓,却鬼使神差一般,指尖并未停留在她的耳边,而是一路绕过她的脑后落在她的左肩上,微微使力,把她箍入怀里。抱住她,我暗暗心惊于这个肢体动作,竟然不经大脑思考,做出了最忠实的反应。看似突兀,但仿佛我已经将这个动作在心中演练过千百遍——那样行云流水,那样自然流畅。

我是一个从小便渴望得到温暖的人。二十余年里从未认真去抱过谁。因为我又是那样地吝啬于给别人温暖。一个拥抱不仅仅是我对绯虹的情谊这样简单,更多的是在争取从未得到过的渴求。

被我这样箍住,绯虹挣扎不得,手一松,东西散落了一地。红的、绿的、黄的,紫的,鲜亮亮的颜色由层层的袋子里滚在了地上,生生刺入了我的眼里。
她似乎不愿?我不敢往深里去想,又紧了紧手臂,让她贴着我,再没有一次空隙。

“江先生,你这样太过份了。请你放开我。”绯虹极力挣扎,却无论怎样都挣不脱我的的怀抱。

我是那样的用着力气,恨不能让她就这样融进我的身体里。

“绯虹,”我第一次出声唤她的名字,尽管这个名字一直绕在我的心头上,“绯虹,让我抱一下。”

“江先生,” 绯虹气息有些微乱,声音颤抖地说道,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霸道起来?一点也不像你了。”

“绯虹,”我略略松开手臂,认真地盯牢她那双明亮的眸子,说:“我们在一起吧。”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我不需要她的表态,因为我早已决定,无论她允或是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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