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来差不多少,倒是因为二禾的这双巧手而变得更加美丽,生机盎然了。
想到之前因食了二禾的仙肥助他成精成灵,宫弈不由感触颇深,若非如此令他平白长了几百年的修为,他现在还不能将尾巴很好的隐藏起来,那样的话也就无法提早下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此等恩情怎能不报?于是捉了两只较有灵性的动物,逼着他们吃下施了仙肥的芜菁,使得他们也得以幻化人形,留在二禾身边,却奈何被二禾发现,倒是显得甚为尴尬。
宫弈叹息一声,又想到之前在雅间的种种试探诱惑,二禾均是面色无常坦然应对,倒是令他颇受打击,只是他心中有了更深的计划,自然不会满足于此,今日前来,便也是为此而来。
“你们坐一会,我去煮些茶来。”二禾将二人引至院中石桌,便准备去屋子里烧些开水,为烹茶所用,那随侍的女子自然明白主人所意,接过宫弈手中的金扇,便俏丽一侧,倒是不出声。
“我帮姑娘吧。”宫弈紧步上前,挽了袖子,也随着二禾进了木屋,木屋左边是个小厨房,一边放着火炉,二禾取了柴火,无视紧跟而来的宫弈,兀自打着火折子生火。
“啪嗒……啪嗒”
不知为何,今天的火折子总是打不着,二禾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火折子,一连半点火星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我来吧。”宫弈站在一旁多时,见二禾无措,便弯下腰,双手握住二禾拿着火折子的柔荑,重新开始生火。
“啪嗒、啪嗒……”的声音持续在木屋响起,因为宫弈半弯着腰,又是从二禾身后握住二禾的手,他的下巴轻抵住二禾的头顶,从远处看倒像是情人间拥抱的姿势一般。宫弈缓缓贴近二禾,夏日闷热,可二禾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清香,宫弈身上的麝香融合其中,显得格外的好闻,宫弈几乎有些难以自持了。
不一会,那火折子终于被点燃,二禾看着那骤然升起的火光,俏脸露出一抹微笑,回转过头,正准备道谢,宫弈却是明眸一闪,一口含住了二禾的朱唇。
“唔……”二禾睁大眼睛,对视上宫弈那双狭长的美眸,显得有些诧异,莫非宫弈又想来那一套?
二禾微微用力伸手去推宫弈,却被宫弈一把反抓住她的双手,二禾不禁有些恼了,眉头也微微紧蹙,一动不动的任由宫弈吻她。
见怀中的人没了反应,宫弈凤目微启,看见二禾那亘古不变平静的双眸和波澜不惊的面孔,顿时那股火热也消去了大半,已经这样了,二禾还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宫弈显得很是挫败。
松开了二禾的手,宫弈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气,二禾继续煮茶,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众人也没有现身,二禾心下了然,便随随便便做了炝炒芜菁和几样时令蔬菜。宫弈胃口甚好,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又舔了舔唇,自然是看的一旁的女子有些心驰波荡,二禾倒是淡然一笑,不甚在意。
晚饭过后,再也没了理由留下,宫弈只得同二禾告别,二禾也不留宿,走到门口的时候,宫弈骤然停住脚步,转身对二禾说,自己可能要到县上办些事情,大概要半月之久,二禾点头,宫弈又说,若是想找他和莫问说便好,他不会再叫人监视二禾,二禾又是点头,示意明白,并无其他情绪。宫弈又说……
“好了,再说下去,天都要亮了。”二禾显得有些不耐烦。
宫弈不觉有些失落,本想他离去半月,二禾会不会有些留恋关切之情,现下看来,倒是他想多了。
宫弈一走,那一众妖精也都回来了,最先回来的当属莫问,看着他摸着肚子又是讪笑,又是不自在的挠了挠头,二禾便是忍不住的好笑,这个莫问定然是知晓宫弈今天要来,怕受了他的责难在外面躲了一天的罢。
“饿了?”
“嗯……”莫问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等着,我给你做吃的去。”二禾轻轻叹气摇头,终于是没舍得下狠心,回身去了厨房给莫问做饭去了。
这些妖精,虽然说是因为宫弈的原因在她身边待着,但这些日子以来,二禾不难看出,他们对她,起码是真心实意的好。
算了,计较这些倒是显得庸人自扰了,想着明日就是芒种时节,前几日买的一些番茄种子也该下土了,想来五日之内便可成熟,那几只幼鸡也渐渐成长起来,到时候便可以做番茄炒蛋了。
二禾心中有了计划,便是不紧不慢的继续开始了农耕,转眼到了夏至时分,一直失去联系的宫弈竟然再度来访,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带上上一次的女子,也没了那些花枝招展的礼物,倒是一个人只身前来的。
想着上次在内厅的事情,二禾这次坚决杜绝了和宫弈共处一室的机会,拉上白泽一块陪坐,宫弈虽然有些失落,不过也没忘记这一次前来的正事。
“……你是说,你在北麓余脉那里买了一处农庄?”
“正是如此,在下打算在此处做一个农业基地,面积大概有一百余亩,只是少了一个女主人,现下便是邀请二禾姑娘来做我农庄的女主人!”
女主人?二禾先是一怔,怎么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别扭?见二禾蹙眉,宫弈又继续说道:“在下并无他意,只是想找个合适的人来管理,而这最适合的人选,就坐在我的面前。”他的眼睛看着二禾。
宫弈这样一说,二禾更是有些心动,想到自己这处小院虽然是藏风聚气,但毕竟一众妖精在这里,只有一个房间,前院后院的土地也已经占满,若想种些新的作物,还要拔掉之前的苗子,确实是太小了。可二禾自知,此番下界是为看守人参而来,虽然人参成精,但也不能失了本分,倒是分不开身。
不禁觉得有些惋惜,二禾摇摇头,对宫弈说:“多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有职责在身,不能轻易离开此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望你海涵。”
说完又是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宫弈又想说些什么,一直在旁坐着的白泽倒是开了口:“我倒觉得宫公子此番提议甚好,这山中小院虽是一处风水宝地,但那农庄定然不会逊色于此,邻属县城,不仅购物方便,更适合二禾姑娘大展身手,并且玄峰莫问等人又可以有个安身落脚之处……”白泽放下茶杯,凝视二禾,缓缓说道。
二禾一怔,这白泽是何意思,他自然知道红果果乃是她需看守之物,竟还要她搬至县城,莫非是……因为她在此处,叨扰了他与那泉神的好事?
思及此处,二禾又是抬头去看白泽,见他徐徐饮茶,并未再做多言,到口的问题又是吞了下去,罢了,问这些不是多此一举,平白惹人厌烦的吗?
“白兄所言甚是,二禾姑娘,再考虑一番给宫某作答,如何?”宫弈也没想到白泽竟然会帮他说话,当即心情大好,连忙附和说道。
二禾低头,心下烦杂,不知如何抉择,白泽又是开口:“若是二禾姑娘担心那人参精顽劣不束管教的话,在下可为其施下固灵锁,二禾姑娘且放宽心。”
固灵锁,顾名思义,便是专门囚禁妖灵之物的咒法,只有施咒人亲自解除,那被囚禁之妖物方可获得自由,只是此法甚为消耗法力,二禾朱唇微动,想到白泽竟然不惜消损法力,也要让她离开,心中更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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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0:举家搬迁新农庄
罢了,既然有了固灵锁,那她还强求什么?本就同李婶子因上次的事情有了嫌隙,更枉论那北麓余脉的农庄乃是她的梦想之地,平白有人安排好,为何不去?
二禾抬起头,面色已然平静下来,她并未看向白泽,而是直接转向宫弈道:“既然公子如此盛情相邀,二禾便是却之不恭了。”
宫弈一听二禾答应了,顿时面露喜色,就要伸手握住二禾的柔荑,二禾一收手,宫弈落了个空。
“宫老板,我看天色已晚,今日我等且要收整农庄,就不便多留了。”言下之意,便是要宫弈识趣,自己走,宫弈自然听出二禾的话外音,也不强求,点点头,一挥金扇,又是谦谦君子般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小院。
二禾看着远走的宫弈,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幸好没同那只九尾狐共处一室,不然还不知道这妖物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既然已经答应了宫弈,要举家搬迁到山的另一边,北麓余脉的农庄,这些东西,便是该要收整的是时候收整一番了。
回头同白泽对视一眼,白泽会意的点头,两人一起来到了院外,召集了众妖,将刚才决定的要举家搬迁的事情和众妖说了。莫问和玄峰自然高兴可以到一处新的地方去,钦原则是微微点头,倒是红果果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一脸哭丧,万分不乐意的叫嚷着要留在这里,二禾早就猜到红果果的反应,微微抬眉对玄峰使了个眼色,玄峰冷冷一笑,在红果果叫嚷间,一把揪住了他的小辫子,一个用力就是将他提了起来。
“死狗精!快放开本少爷!本少爷绝对不去!本少爷死也要死在这里!”
“动手吧,白泽。”无视了红果果的凄嚎,二禾淡然对身旁的人说道。
闻言,白泽微微颔首,纤细白皙的十指在空中飞速的结了一个法印,一道金光就是朝着红果果射去。
“本少爷说不去就不去!你们别想……啊!!救命啊!杀人啦!!”一见白泽那道金光,自知大事不妙,红果果更是奋力地挣扎起来。
金光泯灭,再看那挣扎的红果果,已经是被一层薄薄的光罩给笼住。
“松开吧。”二禾知道固灵锁已成,不再担心,玄峰一松开,只听吧唧一声,红果果一个屁股蹲儿摔在了地上。
“哎呦!你敢摔本少爷!你这个死狗精!”红果果怒气冲冲的看着玄峰,爬起来,就要对着玄峰施法,小辫儿一摆,却半天没点儿反应。
咦?怎么回事?红果果看着自己的小胖手,不由惊骇万分,猛地转过身去看向二禾和白泽,难道他们刚刚……刚刚对他用了传说中的固灵锁?!
完了,被人下了固灵锁,不仅法力没了,连人身自由都没了,呜呜呜呜……
玄峰抱臂上观,见红果果半天没有反应,嘴角一弯道:“小东西,你刚刚叫本王什么?狗精,嗯?!”
红果果这才想起还有这茬事,一看玄峰冷笑凛凛的样子,不由周身打了一个寒颤,一个劲儿的退后,摆手道:“不不不不……我刚刚是想说,狗精哪有狼王厉害呀,我那是相当仰慕狼王您啊,呵呵呵呵……”尴尬的笑着,红果果打算蒙混过关。
“这话本王倒是爱听,既然这样,便随我先去农庄,连同本王的那份,一起打扫了吧。”
说完,还不待红果果做出反应,再度揪住他的小辫子,提起他便一个转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二禾看着他们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想起过几日便要离开这里,还未曾同李婶子告别,初来此地的时候,若不是多得李婶子照拂,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的小小农庄,思及此处,二禾准备一会下山,同李婶子告别了再走。
既然要走,这些地里的东西也是带不走的了,二禾找了东西,将各类番茄蔬果满满的包上一大口袋,放进乾坤袋里,自己独自下山,准备同李婶子告别。
到了李婶子家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从乾坤袋里拿出了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二禾将它们放在院子里,前去敲门,好半天,里面才传来回应的声音。
“谁啊,门没锁,进来吧。”
二禾这才用力的推门,又将门掩上,走了进去。
“李婶子,是我,二禾。”内厅的门微微敞开,二禾走了进去,李婶子正躺在床上,头上包着一块头巾,闭着眼睛,听见了二禾的声音,吃力的起身,二禾连忙走上前一把扶住李婶子。
“李婶子,你这是?怎么了?”二禾一见李婶子这般景象,当即便紧张起来,看样子是染上风寒了,怪不得叫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开。
“是二禾啊,咳咳咳,婶子这几天有些不舒服,刚刚没听到你叫门,你别往心里去啊。”李婶子怕二禾以为她在恼她,便连忙解释,咳嗽的倒是更凶了些。
二禾蹙眉,连忙伸手为李婶子顺气,口气听不出喜怒:“李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哪里会生您的气,您好好休息,我去给您倒杯水来。”
说着,二禾让李婶子靠坐在床头,然后又去寻了水壶倒水,偷偷的拿出乾坤袋,将里面的一枚丹药融了进去。
“李婶子,先把水喝了吧。”李婶点点头,小心的接过水碗,二禾又是对着碗吹了一会,凉了一些才准李婶子喝,等看着李婶子将一碗水喝完,二禾松了一口气,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