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痞子爱上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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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痞子爱上痞子-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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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黑毛儿叼来一根竹管,三少只看了一眼竹管中的字条后,便离开。离开之时,还吻着我的耳畔,对我说了那句让我温暖了很久的话,“很快回来,自己小心”。
    我猛地喝干了那杯酒,刀割般的感觉从腹中窜到咽喉,强烈的刺激令我的双眼瞬间湿润。好厉害,我在心里苦笑了一声,文怡点的酒,居然是烧刀子。
    这酒,入口滑润,芬香四溢,入喉入腹,却灼烧难当,就如同一段不该开始的感情,饮下后的种种,只有自己承受。我突然发现,原来烧刀子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相比逐渐在全身蔓延的冰冷,我宁可一口接一口的,让酒精燃烧着我的喉我的心,让我的身体不至于冷却。
    文怡飘然离去的那刻,我才醒悟,这酒,不是她为自己点的,而是为我点的。
    小小一壶烧刀子,不够温暖我的心。我不想让别人担心,或者是不想让人看到我的脆弱,便悄悄捧了一小坛,独自溜到后院,直喝到明月初上,手中的酒坛变成了一架空壳。
    我苦笑起身,这个奇怪的体质,想醉的时候竟然怎么都醉不了。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身周的沙地上一圈圈地画着。
    “在画什么?”熟悉的声音,没有熟悉的玩世不恭的讥诮语调,却带着陌生的淡淡的无奈。
    “你的心。”
    “你为何站在那里面?”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抬头望向他。月光下,他一袭白衣,绝世独立,如幻似真。
    “这叫画地为牢。”
    他沉默不语,久久直视着我。月光,伴着夜间的雾气,在我与他之间飘忽流动,渐渐的,那月光便流入了他的眼眸里。
    他突然上前一步,将我横抱而起,站到了那颗小小的心圈里。
    “画地为牢的不止是你。”
    喝了一整坛烧刀子的我,没有醉,此时却觉得快要醉了。
    “萧无尘,放了我吧。”
正文 去他娘!老娘耍赖了
    “放了你?”萧无尘苦笑了一声,“小宝,别闹了。你不是答应过,会相信我么?”
    “我可以相信孑然一身的笑三少,却实在无法相信周身都是秘密的萧无尘。”我紧盯着他,唯恐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你该明白,我想问的是什么。”
    他微微一愣,随即迎上我的目光:“我若不回答,你便不能继续相信我,是么?”
    “你至少应该告诉我,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是么?”我学着他的语气,感觉自己的心跳已在加速。
    和沐雨轩有关、并且正在进行中的机密事件,萧无尘是从不说的,即便曾经对母亲林姨,他亦将这些事瞒得滴水不漏。不得不说,他是一个绝对专业的间谍。我明白此时逼他说出一部分真相,等于将我俩推入了一个极危险的赌局,若他选择沉默,或甚至选择离开,那么我们的感情便走入了死胡同。
    但我必须搞清楚,他在文怡身边的流连,究竟是出于感情上的难以割舍,还是出于别的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两种不同的原因,会令我作出完全不同的选择。
    “若你始终不能信任与我,即便我现在回答了,将来你还是会一遍遍地再问。”他似乎很有些疲惫。
    听起来他对女人倒是很有经验!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色:“你不妨回答一次试试,顺便看看我是不是你曾经见识过的那类女人。”
    他审视着我的眼睛,又低头沉吟了片刻,终于下了决心,吸了口气道:“皇上欲赐婚于我与文怡。”
    “赐婚”两字,如闪电雷鸣般劈在我心上。历史小说读得多了,谁都知道赐婚就是圣旨,古时不想接受赐婚的人,只有接受赐死。若赐婚的旨意真的下了,到时候我一定不会想留在萧无尘身边,又不忍心弃他而去,真的是进退两难。
    “开什么玩笑!文怡一个江湖女子,关他皇上屁事!”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萧无尘脸色变了变,手指轻轻覆上我的唇,道:“小宝,这儿是京城,有些话不能乱说。”
    我一把拉开他的手指,急道:“他是皇上也应该讲礼法,他难道不知道我是你夫人么?他若一时兴起想给你纳妾,怎么也得跟我这个正房打声招呼吧?”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拍脑袋,叫道,“他是不是在盘算着怎么给你下圣旨休了我?!这是什么狗屁皇上,老娘我……”
    萧无尘忙捂住了我的嘴,以防我再说出什么“不成体统”的话来,脸上表情很是古怪,仿佛一边在极力忍笑,一边还在踌躇着一些难言之隐的该说与不该说。
    见我逐渐镇定下来,他缓缓收回手,又道:“皇上赐婚,另有目的,若目的达成,便可以不赐婚了。”
    数道思绪在我心中迅速转了几圈:“所以你接近文怡,是为了达成皇上的目的?”
    他又深吸了口气:“小宝,此事关系到数万人的性命,我是不得不为之。今日我已说得太多。给我三个月时间,还你一个无牵无挂、没有秘密的萧无尘,可好?”
    我极力压下那个几乎脱口而出的“好”字,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思绪又开始在心中打转,终于停在了一个地方:“我刚才问你,皇上难道不知道我是你夫人,你好像没有回答?”
    他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道:“不但皇上不知道,这间客栈以外,无人知晓。现在,实在不是公开我们夫妻关系的时候。”
    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诧异道:“你再说一遍?”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着我的双臂越发收紧。
    脑中有几秒钟的空白,空白过后,仿佛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额际,所有的力气都涌向了掌心,我徒的在他胸前猛击了一掌,他猛哼了一声,却不放手。
    我尖叫,声音却嘶哑:“萧变态!萧骗子!你把我当什么?地下情人?还是地下情人之一?”我不断在他胸前捶打、挣扎,“放我下去!你TMD越掐越紧干什么!老娘尿急,你放不放?不放|尿你身上了!”
    他一直沉默,此时却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小宝,你能不能……象女人一点?”
    “象女人一点?”我心里晃过一丝酸楚,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我若一直象个女人,只怕活不到现在。”
    他伸长了一只手握住了我的双手,声音有些艰涩:“别这样说,我会愧疚,会心疼……”
    “少来甜言蜜语,老娘不吃这套!”我并不领情。
    “那夫人吃哪套?”他的声音几乎带上了些乞求。
    我愣住,从未听到过他这样说话,似乎他也……正在经受折磨。
    我努力平定急促的呼吸,心里又继续盘算起最初的那个赌注:“你说现在不合适公开我们的夫妻关系,其中的原因,你是不会说了吧?”
    眼睛不会说谎,他此时的眼眸中满是紧张与无奈:“小宝,有些事,知道的多了,对你亦没有好处。我可以保证,三个月之后,一切都会结束。夫妻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么?”
    “行。”我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明白,他要的,是我无条件的信任,是一位没有问题,没有情绪,乖乖呆在家等他回来的妻子。
    如果现在手中有面镜子,我相信镜子里的我,表情一定近乎冷血,“三个月后,若一切真的结束,你再来客栈找我。现在,萧大侠,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实为不便,麻烦你放小宝回去。”
    他全身突然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双臂越收越紧。
    “萧大侠,你弄疼我了。”我继续扮冷血,继续着我的赌注。
    “我若现在放手,你是不是又会跑到不知哪里去了?”他的手臂松了一松,却仍没有放手。
    “怎么会?客栈是我家。再说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只要萧大侠愿意,也能把我找出来,不是吗?”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只不过,萧大侠执行任务的这三个月里,我就不凑热闹了,也烦请萧大侠暂时放我一马。”
    看着他眼里泛滥成灾的痛苦与不可置信,我在心里一连串地骂自己。
    当他的眼神终于又恢复到平静无波的时候,如全身脱力一般,他颓然放开了手。我的脚一着地,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了个那个心形的圈,一步,两步……直走到通往大厅的门帘前,身后仍然没有动静。
    若他出声留我,或许我可以耍一番花枪,强迫他将三个月的期限缩短到两个月甚至一个月,可是他没有挽留,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伸手撩开门帘的刹那,我觉得那块薄薄的粗布门帘,今天分外沉重。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忍不住望向窗外。他仍然站在那儿,站在那个心形圈里,连姿势都没有变过。他没有朝这边望,只是低头看着那个将他围住的心形圈。我突然想起他说过,“画地为牢的不只是你”,还有他,心里一阵抽搐。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为什么要开了那个谁也不能赢的赌局,为什么不能如他所愿给他无条件的信任,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我无法忽视自己的感觉,我无能为力,真的无能为力……”
    每一支赌注,若不能赢,就要付出代价。
    我毫无情绪,行尸走肉地过了数日,萧无尘果然没有再回来。不见面,心里的思念却如潮汐一般,一波强似一波。
    第七天,我开始一趟趟地往自己的房间跑,只为了一次次擦干因为思念之潮而突然涌来的眼泪。
    不知道是第几次撞开自己的房门,突然发现一只秃了头的东西,正站在窗台上,用一对绿豆般的金色小眼,贼溜溜地瞧着我。
    “黑毛儿?”我喜道,“你是来給我带信的么?”
    黑毛儿,歪了歪头,一脸的不屑。我这才发现它嘴里什么都没有,也许它真的只是无聊了出来逛逛?通常黑毛儿出现的地方,萧无尘就在附近。我努力稳住越跳越快的心脏,缓缓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黑毛儿拍了拍翅膀,走几步,跳几步地在屋里徘徊,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眼神落在我身后,突然欢快地叫起来,一道箭似的冲过来,叼起我身后床板上的一件物什,以更快地速度转身飞离,飞出窗外的刹那,还回头望了我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猥琐。
    只那一回头,我便看清了它嘴里叼的东西,想起它那猥琐的眼神,又好笑又好气,也跟着冲到窗前,拍着窗框吼道:“萧变态你给我出来!使唤一只扁毛畜生来偷老娘的肚兜做什么!老娘七天没洗衣服,这可是最后一条干净的!”
    我的房间在客栈的侧面,正对着后院的拐角。旁边都是掌柜、伙计、厨子们的房间,此时这些人正在各自岗位上忙着,所以我自信无论多大声,吼什么话,除了萧无尘,绝不会有外人听到。
    一个颤抖着微弱的声音从窗台下方传来,证明我的想法,完全错了:“夫……夫人,我和尘香的本意是……让黑毛儿来借夫人的手绢,一解公子相思之苦……黑毛儿不分手绢和……这个东西……这……如何是好……”
    楼下,君醉的脸涨红得如同一只熟柿子,手上捏着那条藕荷色的肚兜,更象是只烫山芋,揣怀里也不是,扔掉更不敢。
    “不如夫人赐君醉一条手绢带回去给公子,也好免去君醉受罚?”平时花言巧语的君醉,此时连头都不敢抬,始终保持着那个僵硬别扭的姿势,嘟嘟囔囔地说着些什么。
    他刚才说什么“一解相思之苦”?那么说老娘还没输。眼见得那边那个女人大放光彩,老娘却要隐身在这间闷死人的客栈里,为了显示少夫人的淫|威尚在,究竟是手绢给力还是肚兜给力?这个答案白痴也能想的出来。
    我清了清嗓子:“干净的肚兜还有一条,干净的手绢却是一条都没了。”
    君醉一连吞了好几口口水,深呼吸了数次,终于鼓起勇气,将肚兜捏把捏把攒在手里,以比黑毛儿更快的速度飞墙而去。我仗着耳力过人,听见他在转身的时候低声嘀咕了一句:“这样的女人也只有公子敢要。”
    这话说得我心情大好,七天来的阴郁一扫而空,屁颠屁颠蹦跶到楼下,正是午饭时间,大家伙都忙得不可开交。
    “小姐,你这一趟一趟的往屋里跑,是吃坏肚子了么?”奶娘有些不安地凑上来问道。
    “不是不是,我茶喝多了,现在好了,好了。”我讪讪道,瞪了一眼一边吃面、一边忍笑、乃至差点被呛到的黎秀才。
    “少夫人,都快忙不过来了。君醉那个死人怎还不死回来!”尘香负荷过重,说话颇有些火药味。
    “啊?君醉?没看到,没看到。”我有些做贼心虚地抢过她手中抹布,光滑的桌面被我擦得吱吱直响。
    “少夫人,这桌子我刚擦过,够干净了!”
    “啊?哦。”我赶忙找了张刚有客人离席的,收碗收瓢忙活起来,极力掩饰着慌张。
    “小宝?是小宝吗?”身后传来温婉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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