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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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爱我-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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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跟你一样,他开心我就开心。”
“爸爸会跟温阿姨结婚吗?”
“我不知道,随便问问。”
“你会跟比尔结婚吗?”
她一愣:“我不知道,我们只是一般朋友。”
“他吻过你吗?”
她又一愣:“啊?没有,没有,我说了,我们只是一般朋友。”
“等我升中学了,你们还会做朋友吗?”
“呃——你希望我们做朋友吗?”
“希望。”
“那我就继续跟他做朋友。”
“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5
她本来计划春季学期就完成论文的,但结果玩得太多了,没能完成论文,只好推到夏季学期毕业。
比尔暑假期间要到中国去旅游,并到一家师范学院开暑期英语班,就地赚钱,就地消费。她刚参加工作,不好意思休假,只让比尔帮忙把丁丁带回中国跟爷爷奶奶生活一段时间。正好姐姐也要把两个孩子送回中国看爷爷奶奶,于是比尔当上了孩子王,带着三个孩子去了中国。
她就趁这段时间好好写论文,最大的消遣就是跟姐姐一起逛逛商场,聊聊生活,跟孩子和父母打打电话,也跟比尔通电话,过得很惬意。
她卖房子的事终于有了眉目,当然是在她降了不少价之后,而且地产经纪个人还许诺给买主百分之二手续费的回扣,这样才笼络到一个买主,已经签了约,定好了卖房交割时间。
她把卖房时间定在暑假里,准备回去答辩的那几天,顺便就把卖房的事搞定,只需要跑一次。但地产经纪说房产是他们夫妻两人名下的,所以满先生也得到场签字才行。
于是她打电话给他,想通知他卖房的时间,但接电话的人说:“满博士的实验室已经关闭了。”
她一惊,很有一段时间没跟他联系了,但她一直在替他管账付账单,没发现什么异常,怎么突然一下,他的实验室就关闭了呢?
她追问:“为什么关闭?”
“不知道。”
她赶快打电话给韩国人,但韩国人也不清楚:“我六月中就结束了实验室的工作,转到圣玛丽医院来了,我没听说他实验室被关闭的事啊。”
“是不是上面解散了他的实验室?”
“没听说啊。”
“你不是说过要揭发他们的吗?”
“但我也只把情况告诉了贝德利博士,他号称是本专业的鉴定专员,专门写这类揭露文章的,但他没权解散满博士的实验室吧?”
“是不是他向基金会的人反映,他们停了满博士的科研基金?”
“应该没这么快吧,我还没看到他的文章发表呢。”
“你走之前实验室没事吧?”
“没有啊,大家都在那干得好好的,法国人还在申请延期签证。”
她知道那个实验室雇的大多是外国人,一旦解散,就意味着那些人的身份都成了问题。她焦急地问:“那你知道不知道我前夫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啊,会不会去了温那里?”
她一拍脑袋,怎么就没想到这上面去呢。她谢过了韩国人,马上给小温打电话:“你们以前那个实验室关闭了,你知不知道你们满老板去了哪里?”
小温似乎很吃惊:“关闭了?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们数据造假的事。”
“你怎么还在‘造假造假’呢?我已经给你澄清过了,我们没有造假。”
“你跟我澄清没用,现在有号称你们行业内鉴定专员的人在写文章揭露你们,你去对他澄清吧。”
“什么鉴定专员?我没听说过。”
“是一个叫贝德利博士的人。你最好防着他点,如果他把你们的事揭露出来,你也免不了受影响。”
“你别吓唬我了,我现在不搞那行了,他能把我怎么样?难道连书都不让我读了?”
她知道小温嘴巴硬,也不想多说,只问:“你知不知道满老板去了哪里?”
“他没告诉你?”
“他连你都没告诉,怎么会告诉我?”
这句话让小温的底气直线上升,马上推测说:“他肯定是回国了。他对我说过的,他不会待在美国做博士后的,科研项目负责人当不成,就回国去。”
她咕噜一句:“回国也不告诉人家一声,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跑掉了。”
“他干吗非得告诉你不可?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但我们的房子还没卖掉,必须他到场签字才行。”
“你就是为这个找他的?”
“那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找他?”
小温不吭声了。
她只好打电话去前夫原单位的人事处打听,但人家不肯透露,她不得不把自己跟满博士的关系以及卖房的事都交代出来,又被人核实了一大套身份信息,人事处的人总算告诉她说:“满博士已经于六月底辞职离开了我们单位。”
“他辞职的理由是什么?”
“这个我们无可奉告。”
她也不想再问了,只要是“辞职”而不是“开除”,她就放心了。
她也觉得他肯定是回国了,他应该不会为了这事去自杀,一来他不是个自杀的类型,二来事情也没糟到那地步,他是自己辞职的,说明还没人制裁他。
她跟地产经纪商量,看卖房的时候能不能免去他的签字,但地产经纪说不行,他必须签字,如果不能亲自到场,要办一个授权委托,让他把签字权全部交给她,那样她才能替他在文件上签字。
她又看到一线希望:“那就办授权委托书吧。”
“你问房屋买卖交割代理要个文件样本,传给你丈夫,让他拿到公证处去签字公证,然后寄给你,你就可以替他签名了。”
于是她要了个文件样本,先用电邮附件传给前夫,但他根本没回信,可能不进那个邮箱了。
她去他账上查了一下,没看见买机票的支出。
他到底去了哪里?
6
虽然丁乙从理智上认定前夫不会自寻短见,但现在找不到人,也没找到买机票回国的证据,她还是彻底慌了,赶快打电话给姐姐,问要不要报警。
姐姐提醒说:“他会不会就待在家里,休息几天?”
“应该不会,因为我让地产经纪帮我看过,家里没人。”
“地产经纪也不能时刻守在家里。”
“但是我看了他的信用卡,也有好些天没用过了。”
“是不是在用支票或者现金?”
“不可能,因为他没从账上取现金,支票是老早就不写了。”
“他的车呢?”
“车?”
“车在不在车库里?如果在,那他应该就在附近。如果不在,就有几种可能了,也许他去别的地方工作了,也许他把车卖了,买了机票回国。”
她赶快打电话请地产经纪帮忙去查看,地产经纪汇报说:“车不在车库里。”
她估计他是把车卖了,不然的话,就算自杀,都得花钱买绳子,总能在信用卡上看到用钱,而他的信用卡已经好些天没划过了。
她恳求地产经纪:“王先生,您能不能帮我到机动车管理局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小满卖车的记录?”
地产经纪很为难:“我怎么好去查?”
“请您一定帮我这个忙,如果找不到他签字,我这个房子就卖不成。”
地产经纪无奈,只好去找机动车管理局,费尽周折才查到小满的车的确是卖了,卖给了一个姓周的华人。
她马上想到购物中心里那个搞按摩的“老乡”,直接打电话到购物中心,三转五转的,终于找到了“老乡”,一问,果然没猜错,小满把车卖给周大姐了。
周大姐说:“我这完全是看在老乡的份上,帮他的忙,不然的话,我自己有车,干吗买这么一辆旧车?”
“是,是,大姐是菩萨心肠。”
“现在我已经花钱找人修过了,准备卖掉,如果你想要回去……”
她赶紧声明:“我不要,我不要,我找你不是为了车的事,而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小满去了哪里。”
“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呃——”
“这么大的事,你们夫妻都不商量着办的?”
她看出小满没告诉周大姐他们已经离婚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但她决定不揭他的底,支吾说:“最近有点沟通不好,我现在要卖房子,急着找他签字,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不是回国去了吗?”
“我知道他回国了,但是我打电话回家,那边说他还没到。”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让我帮他买去A市的机票,我就帮他买了。”
“哦,那他可能先回满家岭了。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
“他答应过把你们正餐厅的那套餐桌椅给我的,但他走得匆忙,我还没时间去搬。”
“没问题,我把我地产经纪的电话号码给你,你打电话给他,约个时间去搬。”
她知道小满只是回国,没出事,放下不少心,马上请父母帮忙去寻找,先从A市医院找起,A市医院没有,就到邻县市医院找,如果还找不到,再扩大范围。
爸爸妈妈年纪大了,不能到处奔波去找人,好在A市已经有了追债公司,爸妈请了个追债的帮忙去找,终于找到了小满,在B市医院任职,B市就是从前的B县,现在已经升级为市了。
听说是卖房的事,小满还是很积极配合的,花钱开后门到公证处办了第二天可取的快证,但邮寄过来已经来不及了,经房屋买卖交割代理同意,可以先用传真件,等原件寄到后再交给他们存底。
房子终于卖掉了,卖的钱只够还给银行,卖房手续费得自己掏。好在小满的单位退还了他存的退休金,总算补住了窟窿,不然她还得借钱来付手续费。
她的答辩也顺利通过。
过了一段时间,小满寄的授权委托书原件到了。
里面附了一封信:
丁乙,你好!
你要的公证件给你寄来了,卖房的事麻烦你了,表示感谢。
我已于六月底回到中国,现在就职于B市医院,任普外主任医生。
我在美国干得很好,如果留在那里,也可以有发展,但那毕竟是别人的国家,干得再好也是在替别人卖命,没有主人翁的感觉。
我的根在中国,出国只是为了开开眼界,生个儿子,从来没想过在外面待一辈子。中国需要我,满家岭需要我,我父母需要我。
你现在回国很难找到一个好工作,就待在美国吧。
丁丁长大一定要让她学医,学成回来,给我做帮手,报效祖国。
满家岭发生了很大变化,经济上比以前富裕,但风气相当不好,很多年轻人都在想方设法离开,现在岭上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那些还没离开的年轻人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羡慕外面的花花世界,淳朴的风气变得越来越微弱。
我准备奋斗几年,争取在满家岭开所医院,并把满家岭上上下下的事抓起来,让满家岭回归往日的宁静与美好。
我现在暂无余钱支付丁丁的抚养费,一切靠你了。如果我账上有钱,你都可以拿出来用。如果卖房有赚,都留着给丁丁作抚养费。等我有能力了,我会尽我的责任的。
如果你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欢迎你回来,祖国对她那些漂泊在外面的困倦儿女,总是张开双臂欢迎的。如果你百年之后愿意叶落归根,可以让人把骨灰送回满家岭来,这里有你的位置。
言不尽意
祝好!
满文方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他用笔写的信,字写得很好,不像一般医生那样鬼画符。
就这么一封干巴巴的,甚至有点《人民日报》社论口气的信,却把她眼泪都看出来了。
朦胧之中,她看见一个未成年的男孩,背上压着一大捆柴,堆得比头还高,地上是皑皑的白雪,耳边是呼呼的山风,那个瘦小的身影,走在一片白茫茫之中,茫然地,固执地走着,走着,银白的地上留下一圈小小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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